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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镶一撇嘴表示不屑,我正想继续将从锦纹那里听来的关于师傅的八卦,就是谁谁谁爱慕师傅的那些消息讲出来灭灭墨镶的威风,就听到一声咳嗽响起。
008 :针锋相对
“师傅!”此刻师傅大人出现,无疑于给我了一根救命稻草,我恨不得飞扑过去躲到他身后,最近日子过得太安逸,我实在不想被拖到海里继续遭罪。
“嗯!”师傅大人微微颔首,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眼角微弯,眸子里像是含着笑意,这无疑给了我更大的勇气,当下提起裙子一角,朝着墨镶一脚踹了过去。
墨镶被我踹得有片刻恍惚,我趁着那一瞬息的功夫从他手中挣脱,飞奔到师傅背后藏住,我的身量堪堪只到师傅大人他肩膀,躲到那一片深蓝的背后,鼻尖儿几乎贴到了师傅的后背之上,突突跳的心肝儿竟奇迹般的宁静下来,使得我长长的吁了口气。
“苗苗!”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墨镶怒吼的声音传来,吓得我浑身一个哆嗦,不自觉地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牵住了师傅的衣袍,慢慢歪出头去看,只见墨镶怒气冲天,脸色铁青,一双眉毛仿佛要竖了起来,当真可怕得紧,我被他一脸凶相吓得心尖尖儿直颤,又连忙将脑袋缩了回去。
“苗苗,不要胡闹!”师傅虽是在恼我,语气里却带着笑,想必这语气更是激怒了墨镶,只听他大声道,“炎凰神君,谷苗苗乃我东海龙宫之人,我要带她回去!”
我心头一紧,牵着师傅衣袍的双手顿时用了力,恨不得将之紧紧攥在手心里。
“哦?我只知道苗苗是我徒弟。”
……
一时间墨镶没了声音,我不敢伸头去看,只觉得气氛凝重,仿佛连呼吸的声音都透着压抑。
“神君岂可夺人所好?”
“龙太子又为何要强人所难?”
我只觉得墨镶的声音越来越近,却没料到他突然发难,将我从师傅后背拽了出去,我扭头看到师傅脸色未变,莫非师傅并不愿留我?千钧一发之际,我本能的一把抱住师傅的腰,“师傅,我给你端茶送水洗衣做饭做牛做马以身相许,我不要离开你……”
我撕心裂肺的吼完,本以为师傅会感于我这徒儿心思虔诚而留下我,却不料他本来如沐春风的神情此刻仿佛抹了一层灰,额头都有隐隐跳动之感,我心头忐忑,故而将师傅抱得更紧了些,恨不得伸出八爪缠在他身上。当年小牧童说的故事,田螺姑娘为那年轻公子洗衣做饭,那公子就留下她,为何我如此说,师傅会恼呢?哎……
“啊!你们在做什么?”突然听得一女声尖叫,我扭头一看,锦纹领着两个女仙过来,此刻那三人站在一处,俱都是目瞪口呆的震惊表情,那两个女仙恰巧我都认识,一个是上次说师傅好兴致,什么衣不蔽体之类,然后很气恼离开的美娇娥,另一个,则是东海龙太子妃-颜瑾。
在深海之时,太子妃我一共见了三次。
前两次她在我跟前絮絮叨叨许久,不过说了些什么我一点也没听见,总觉得她声音软绵绵的,刚一起头,我便睡得香甜,有很好的安眠作用。
最后次她穿一身火红的衣服,看起来十分喜气,倒将深海也衬得暖洋洋的,我怀念当年大地上的日光,所以就对她亲近了些,也勉强听得什么成亲什么送走之类,再然后,我就被个虾兵从岩石缝里□装进了木盒子里,当时觉得昏天黑地憋气难受,以为自己将会去碧落黄泉寻追随当年姐妹们和小牧童的脚步,也就昏昏沉沉安稳等死,岂料绝处逢生,还修成了人身,印证了那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5'想来,我应当感激她。
'1'“太子殿下……”太子妃轻咬朱唇,不甚娇羞,只是眼中有莹莹泪光,恍是受了委屈。尔后她莲步轻摇,走到墨镶身侧站立,此刻墨镶的神色稍微缓和,侧头看着太子妃微一点头,我忽然觉得这二人站在一处,倒也是一副怡人的风景。
'7'“这个小姑娘是?”太子妃美目流转,视线落在墨镶拉扯我的手上,柔柔问道。
'z'“我徒弟。”师傅大人十分不耐地想要将我从他身上扯开,而这边墨镶已经放了手,我稍微放心,眼看师傅脸越来越黑,便只得松手,继续藏匿于其身后。
'小'“噢?”太子妃似乎很惊诧,视线落在我与师傅身上,半晌才呵呵一笑,颇有几分勉强。只听她低声道,“哦,师徒,恭喜炎凰神君,收了个伶俐的小徒弟。”
'说'呀,好难得,居然有人夸我!
'网'“哼!徒弟?好大胆的徒弟!”这次出声的是那个美娇娥,她每次出现都这么怒气冲冲的模样,真是平白污了那张美艳的脸孔,我心下不屑,暗地里吐了吐舌头。
我自认为自己其实胆子很小,否则此刻也不会躲在师傅身后,于是眨巴眼睛瞅着那女仙娥,希望她能做出解释,莫非我身上还有我自己没有发现的优点?譬如大胆?
孰料她只是幽怨地瞪了师傅一眼转身离开,倒是墨镶漫不经心的开口,“素闻流滟仙子与炎凰神君交好,今日这情景被仙子撞见,炎凰神君怕是要解释一番了!”墨镶那眼神儿似笑非笑,又恍惚暗示着些什么东西,偏偏我又想不明白,云里雾里,好生迷惑。
师傅他不动声色,淡淡瞟了墨镶一眼道“与你何干!”缓缓吐出四字,让墨镶本来稍微缓和的脸色又臭了些。
“倒是时辰不早,龙太子该携了新婚娘子回东海了吧!”
“与你何干!”墨镶将这四字原封不动的送回,太子妃歉意地笑笑,轻轻地拉了拉墨镶的袖子,我估摸着此刻场中气氛着实凝重,也学着太子妃的样子,扯了扯师傅腰上的衣带,哪晓得师傅顿时犹如炸了毛的火鸟,厉声道,“锦纹,送客!”
因着下了逐客令,墨镶冷哼一声之后狠狠瞪我两眼,才怒气腾腾地与太子妃和九婴一同离去,这边人刚走,我正松了口气,就被炸了毛的师傅反手拎了起来嗖地一下丢出去,“苗苗!”
“是,师傅!”因为师傅并未用力,所以我落地尚稳,此刻听得他唤立即恭谨站好,垂头等待发落。
只是等了半晌不见动静,我心虚地抬头,看到师傅额头青筋隐隐跳动,一副抽搐的模样,只听他咬牙切齿道,“苗苗,你扭来扭去干什么?”
我嗖的站直,讪笑两声,“啊,呵呵,习惯了,习惯了。”
以往在深海中,迫于压力,往往会使劲扭动,以便将自己伪装成一颗海藻,如今成了人,倒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成何体统!”师傅大人很生气,我很惶恐,小腰条件反射的想要扭扭,被我堪堪忍住,只得诺诺答道,“师傅,我以后不扭了。”
“你上次说你学会了几个字?”
莫非师傅在考我?我记的牢靠自然不怕,迅速答道,“恩,啊!”思及当初那画卷,偷瞄一眼面前身穿宝蓝色风姿卓然的师傅大人,顿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恩,好”师傅点点头,眼角含笑。
我微窘,“可是徒儿未领会其中精髓,无法学得像。”
“恩,啊~”我又哼了两声,觉得怎么都缺了韵味,与画卷中师傅的声音相差甚远。
哪晓得突然一下,仿佛连风都紧了些,只听见师傅大人阴沉沉地道,“把这两个字抄写一万遍!锦纹,你看着她。一遍都不能少!”
“是,神君!”锦纹欣然领命,而我皱眉思索,待师傅走远才回过神来,“哎,师傅!”
“已经走啦,求情也没用,不过是抄写一万遍,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你,会写字么?”锦纹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尔后撇嘴,“肯定不会!”
我转头瞄她一眼,“我会!我记得那两个字什么样子,照着描画不就行了!”
锦纹摇摇头,转身欲走,我伸手拉住她,她不耐地甩手,“做什么?我要去给你准备笔墨!”
“可是锦纹,一万遍是多少遍?”我举起手掌,在锦纹眼前晃了晃,“锦纹啊锦纹,一万是多少呢?”
……
009:拜师上
两个时辰之后,我体会到了一万到底是什么概念。
我只知道面前堆了一摞鲜纸,而锦纹说,这些离一万遍还有很远。幸得锦纹在旁边唠磕,才使得我没那么无聊,只不过她问的问题都有些高深,使得我不得不搁下手中的毛笔,认真思考之后再回答她。
譬如东海龙太子来找我干什么?
我只知道他是想带我回深海,可是我的确想不明白他为何那么执著地带我回深海?
又譬如说为何先前我缠在师傅身上?
这个问题倒简单明了,因为我害怕墨镶将我拖走,所以牢牢抓住师傅。
又或者是我与东海龙太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思索良久也想不透彻,当年他救我一命,理所当然是我恩人,可是之后又是长达三百年的威胁恐吓和压迫,是也,我对他已经没了感恩之心,避之不及也。
最后问我搂着神君的腰是什么感觉?
我撑着下巴想了想,最后回了她两字,“好硬!”
我觉得师傅虽然生了个好皮囊,但其实有些偏瘦,至少那腰板儿又瘦又硬,很没有手感,想到这里,我顺手掐了一把锦纹的纤腰,柔软无比,哪晓得这么一个动静,锦纹几乎蹦了起来,我以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惹怒了她,正有些羞怯,只听她惊呼道,“好硬?”
“是啊!”我点头,目光尤其真诚。
“好硬……”锦纹喃喃自语,面上神情古怪,看着我欲言又止,看起来好生奇怪。我琢磨着莫非有什么不妥,正想询问就看到锦纹忽然莞尔一笑,“你自己抄吧,大约再写这么一摞纸就够了,呆会我过来检查。”说完她款款离去,我叹息一声,认命地拿起笔,继续涂涂画画,窗外星光闪烁,夜还很长呀……
我一夜未见到锦纹,第二日清早,师傅身边的女仙娥紫苏便过来寻我,先是随意翻了翻我写的字,然后掩着嘴唇偷笑,我心中忐忑,那是我整夜熬出来的结果,可千万要过关。紫苏将那些纸收好,紧接着拿出一套叠得整齐的衣衫出来让我换上,那衣衫与我身上所穿大不相同,入手丝滑细腻,贴着肌肤竟然奇异的有微微暖意,只是这颜色深红扎眼,不是我喜欢的调调,若是柔和淡雅一些,就再好不过了。
“今日神君要正式收你为徒,苗苗你要守规矩些,快去把衣服换上!”
我接过衣服钻到屏风之后,一边更换一边问道,“师傅不是已经收过我了么 ,为何还要再收一次?”
“这次可是禀明了天君,于天宫众仙面前承认你的身份,也不晓得你哪里修来的福分,动作快点,到时候懂事一些,不要问些没头没脑的问题。”紫苏催促道。
我穿戴齐整之后出去,便看到紫苏微有愣神,难道没穿妥当?这衣裙样式繁复,裙裾飘飘,深红底色上金色丝线勾出细碎花纹,而在中间腰带上则绣了一株小苗,竟是我本体,让我爱不释手,只是颇为遗憾的感叹,“若是这稻子是绿色的就再好不过了!”
紫苏这厢才回过神来,笑了笑道,“这深红和嫩绿最忌搭配在一起了。”
我耸了耸肩,随口道,“那师傅是火凤凰乃深红之色,我乃水稻则是嫩绿,放在一起很不搭配么?”
紫苏微恼,瞪了我一眼,“胡说八道,乖乖坐好,我把头发给你梳理一下。”
我乖乖坐下,任由紫苏摆布,她手上不停将我包子头打散开,嘴上也闲不下来,“深红色倒也衬你,虽醒目却不张扬,只是你平素里太不休边幅了些,经常浑身上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