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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亲们,周末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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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严肃声明:表哥被吃掉了……啊啊啊……我的H有这么失败咩?躺地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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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地把脸扭到一边……好吧,我又小修了下,加了点肉戏= =
第二十三章
在那道红色的身影自半空中跌下之前,第一个前去接住她坠落的身体的,不是离得更近的逐夜,而是自结界中冲出的那一袭白衣。
神情是无波的平静,重华低头看着自己怀中失去血色的面容,顿了一顿,指尖纯白光芒化出柔和法力,一点点没入红妩肩上的伤口中。
魔物毒素泛出的黑气片刻之后就尽数消失,狰狞的伤口却留在了肌肤上,将伤口用法力封住,不再流出血来,重华才停下,手指轻轻拂过红妩脸颊旁散乱的碎发。
抱胸在一旁看着,逐夜这时才笑出声来:“明摆着是你抬抬指头就能收拾的小魔,却要这丫头在外替你拼命,是不是很有趣?”
淡笑了笑,重华也不答话:“妩儿的伤需要几味草药,我们回苏州城去吧。”边说着当先而去,逐夜在后面摇头晃脑跟上。
苏州城不过顷刻就到,落在那座小院落中,珍珑正托着腮望向门口,见了重华身影就跳起来:“神仙哥哥!”
向她笑笑,重华回房把红妩轻放到榻上,转身寻了笔墨,不大工夫,一纸写满了秀挺小楷的药方就交到珍珑手上:“将这个拿到城中的药铺,他们应当都有。”
珍珑答应一声,将尾巴和耳朵藏起来就跑了出去。
此时重华才倚着床榻坐下,掩唇闷咳,一直压着的散乱气息溢出薄唇,脸色竟比受伤的红妩还要苍白几分。
逐夜一惊,忙上前伸手扶住他,一触到他手臂就皱了眉:“你怎么不早说你如今是这样情况?你早说了,我又岂会置之不理?”
脸色苍白似雪,重华合目等这波翻涌过去,良久才轻咳着开口:“不然……我怎会这样逼你出来……”
逐夜皱着眉摇头:“我说你居然连那小丫头都舍得了……不过该舍得的时候对谁都一般无二,倒真像你行事的风格……”
重华也不去反驳他的话,只是轻笑了笑:“我只舍得让她去和那魔物交手,没有舍得让她受伤……”
顿了一顿,逐夜沉默着挑了唇:“舍得让她和魔物交手,和舍得让她受伤……有什么区别么?”
“也是……”重华笑笑,推开逐夜搀扶的手,重新坐直身子,“总归她是因我受伤昏迷不醒。”
说这句话时,他脸上的神色仍是淡然,连墨色的深瞳中也不见丝毫波动。
一同在残酷的诸神战场上并肩同行,又一同渡过千万年的岁月,对彼此早就太过熟悉。但逐夜却从没觉得看透过重华,总是温文的外表下,有着比任何神或人都冷静的内心。所以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成为三界之主。
那种冷静到了极致,就是冷酷。当年上古遗神中唯一的女神明光爱慕重华近乎成痴,不惜将万年修行拱手奉上,坠入无间地狱饲身成魔,只为求他能正视一眼。
这样的痴情,连旁观者都不免动容,然而那一日,重华在众神之前挥剑斩毁明光的元神,温和如旧的面容上,却唯余淡淡怜悯。
带着淡淡笑容,重华的目光再次移向床上,抬起手臂,手指之间再次升起纯白光芒,将指尖点向红妩额前。
逐夜想要上前代他施法,最终却只低叹一声,摇头走开。
红妩醒来的时候,伤口虽疼,但已经没有了麻痹之感,额前依旧有上次昏迷中感到的纯澈神力,温暖和煦。
睁开眼,红妩看清楚这是回到了城郊的那个小院中,向床边坐着的重华笑,软软开口:“静华哥哥……”
这才收回放在她眉心手指,重华笑了笑:“伤口还疼么?要不要喝水?”
点了点头,红妩又笑,目光落在重华扫啊扫,皱皱鼻子:“这点小伤算什么,只要静华哥哥没事就好……”
语调神色还是那般轻俏深情,任谁都看不出端倪。
看着她微笑,重华起身从桌上的壶中倒出一杯茶,过来小心避开伤口的部分扶她坐起:“或许苦了点,不过对外伤有益处。”
送到唇边的药茶上飘着淡淡雾气,温度也是正好,在她醒之前一定是时刻以法力煨着保持热度,足见用心。
就着喝了两口,红妩眼睛转转,就开始借机叫苦,撒着娇往重华肩上蹭:“静华哥哥……太苦了……你喂我好不好?”
重华还没答应,旁边就传来一声轻笑:“丫头,刚保住命,就惦记着吃豆腐,你还倒是得我真传!”
不用说,插嘴的自然是逐夜,这时他正坐在屋内的藤椅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望向这边。
红妩才不管他,继续拖长了声音拉拉重华的衣袖:“静华哥哥……”
她此刻脸色不复往日红润,透着丝丝苍白,连飞扬的眉目间也添了些许楚楚可怜的意味,这么软语央求着,的确让人无法回绝。
重华笑了笑,低头先含住一口药汁,再轻吻住她唇,以嘴哺喂,等他移开唇退后,脸上已经泛起了一丝红晕,却仍是温和:“可是这样?”
红妩只是闹一闹,没想到他会真的来做,此刻深吸口气,忙不迭点头:“是,是……”边说边在重华再次开口前按住他的手臂,“静华哥哥,剩下的我自己喝……我不敢胡闹了,真的……”
难得见红妩吃瘪,一旁逐夜哈哈大笑,热闹看了个十足。
喝完了药茶,又跟逐夜斗了几句嘴,红妩靠在重华肩头,将头在他胸前蹭了蹭,撒娇似地开口:“静华哥哥,如今找到了人,你是不是不用那么辛苦了?”
重华微笑着擦去她唇边残余的药汁:“我记得你上次这么同我说话的时候,是想要我房里的那方澄泥砚。”
那还是当年的事情,静华房中有一方别人送来的澄泥砚,朱砂红的颜色,雕着几支疏离的红梅,砚台内还拖出几瓣落花,看起来分外精巧可人。红妩本来对笔墨纸砚这类东西是敬而远之的,不知怎么却看上了这方砚台,千方百计管静华讨了去。不过她也只是一时眼馋而已,至于砚台到手之后被丢到了哪个角落,她早就不记得了。
被提起当年的劣迹,红妩也丝毫不显羞耻,越发用力地在重华胸口蹭:“我只是想找静华哥哥许个小愿嘛,一个就好!”
抓住她不安分的肩膀,防止她蹭到伤口,重华眼中带笑:“好,好,你要许什么愿,我答应就是了。”
趁机又在他颊边吻了一下,红妩转转眼睛:“现下还没想好,不过静华哥哥你是答应了的,不准反悔!”
重华笑:“我答应过你的事……几时不作数了?”
红妩靠在他怀里轻哼了一声,隔了片刻低声开口:“有一件没算数……那年冬天,你说了要陪我守岁的……”
重华静了静,轻轻抚摸她的长发。
逐夜轻咳了一声站起来:“既然你们要继续卿卿我我,那我只好回避一下了……”
红妩立刻毫不客气瞪过去一眼:“你不是都看了很久了么?”
逐夜气得笑:“你这臭丫头,你师父我不是担心你才守在屋里的!”说着还是摇头走出门去。
红妩冲他背影甩过去一个白眼。
重华略带好笑地看着她和逐夜斗嘴:“妩儿,当年你和逐夜就是如此相处的?”
“当然不是这样,那时我满身仇恨,逐夜要将我□成一流杀手,每日除了练剑就是刺杀,哪里有功夫说闲话。”红妩说着笑了笑,“不过后来熟了也会开些玩笑而已。”
静静听她说完,重华沉默了片刻:“妩儿……七百年前那一世,我身为凡人无能为力,如果那时我能护住你,也许你就会免受很多苦楚。”
“我又没怪静华哥哥,”红妩笑着,将头依偎在他胸前,“再说不受苦怎么能成仙?不成仙就不能再见静华哥哥。那时候那些,我早就甘之如饴。”
重华笑笑,抚了抚她的碎发,将她轻放在榻上:“伤口是不是还疼,休息一下吧,我就在这里,不会走开。”
说了这么一会儿话的确也有些累了,红妩拉着他的手合上眼睛:“静华哥哥要一直陪我。”
她失血不少,终究是没多久就睡熟了,手也无意识地松开,重华在床前看着她,良久,低头在她额前轻吻一下。
逐夜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负手站在重华身侧:“莫非你这次是真的动情了?”
重华也不否认,微微笑了笑:“自明光的事之后,你不是认定我绝不会动情了么?”
“是啊,我想不通,”逐夜淡淡地,“为何对着千万年来朝夕相处的同伴都不动心,却偏偏对着一株普普通通的红莲动心了?”
重华不答,却又笑了:“妩儿不是一株普通的红莲。”
“即使是千顷莲池中最具灵性的那一株,也不过是一株莲花。”逐夜淡淡说着,神色隐晦不清,“你偶尔玩一玩凡人之情我不介意,我只希望他日这株小莲花的下场不会像明光一样。”
再次转身出门,他丢下一个背影:“要记得,就算是一株普通的红莲,九天十地,黄泉碧落,也只有这么一株而已。”
在他身后,重华低头笑了笑,目光落在自己的掌心,红妩的手已经放开了,于是那手中空空如也,只有交错的纹路蔓延其上,纵横纠缠。
红妩这一觉又睡了两三个时辰,重华在榻前寸步不离守着,正微倦地靠在桌上闭目养神,房门就“嘭”得一声被推开,逐夜颇有些气急败坏:“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刚一睁开眼睛就感到小院中闯入了另一股法力,重华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又招惹了别人吧?”
逐夜跺脚连连摇头:“什么啊,这次是他先招惹上我的!”
话音未落,一道白色剑光闪过,厢房的门框连带半堵墙壁轰然倒塌,尘土四散飞扬,现出门外一个淄衣束冠的年轻道士。
手持着一柄玄铁重剑,那年轻道士微扬了双眉,俊秀的脸庞上带着淡淡讥讽:“这次居然叫了帮手来,却不知这两位又是什么妖物?”
又跺了下脚,逐夜对着重华一脸苦相:“这下你知道了吧?不是我招惹别人,是这个小道士把我当成了妖,非要除了不可!”
那年轻道士冷笑一声:“你是妖,我是除妖之人,只要你活着,难道就不是招惹了我?”
听到这里大致明白了眼前情况,重华向那年轻道士轻笑了笑:“这位道友是觉得身负法力的就都是妖了?”
“身负法力的当然也有我等这样的修道人,至于你们这样望之就不似人的……”那年轻道士生得本来就好,现在这样神色一凛,当真有威仪煊赫之感,“难道不就是妖么?”
一般的修道人虽然有法力深厚者能开天眼,仅凭眼力就可看出肉体凡胎下隐藏的真身。纯净仙气和妖怪的妖气其实全然不同,这小道士只怕是学艺未精,虽然能敏锐觉察出对方身上异于凡人的气息,但却把逐夜当成了妖怪,因此一路追了过来。
闹出这么大动静,红妩也早就给吵醒了,此刻忍不住“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哥……你难道不知道除了妖和人之外,还有种东西叫神仙?”
斜睨过来一眼,那年轻道士冷哼,嘴上丝毫不输:“在妓院里一口气叫了七八个姑娘睡大床的东西能叫做神仙?”
逐夜尴尬地轻咳一声,红妩无奈地冲他翻个白眼,回头坐起来拉住床边重华的袖子,向那年轻道士笑:“那么小哥觉得这位像不像神仙呢?”
望着重华,那年轻道士语塞了片刻,终究还是抬高了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