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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开最高档”李卫帅冲着开车的关虎大声呼喊。螳螂虽然有翅膀,但是飞翔时间不长,且后劲不足,只要躲过它们先头攻击,就不足畏惧。
米沫刚刚坐下,就听车顶乒乒乓乓,前后多处向下一凸。吱——接着是一段镰刀状的胫节,插入车顶铁皮,生生将铁皮割开。车上的人又是一阵尖叫,不住的向后躲闪,缩小身体。
敢于反抗的,纷纷拿起手枪,对着车顶一通乱射。
噗噗两声,两只螳螂从割开的口子钻进来,当即在车内大开杀戒。其它螳螂随着这两只螳螂鱼贯而入,让车里的人惊慌之余又杀之不绝。如此之多的螳螂给他们造成了非常大的伤害,不时便听到痛呼和惨叫,米沫抽空瞄一眼的时候,就看见刘大妈被一只螳螂刺个对穿,身体瞬间软下去,血水顺着嘴角汩汩而流。
这样下去不行,米沫望着两个缺口,和李卫帅相视一眼,便一前一后跑到缺口下面,杀死正准备钻进来的螳螂,然后趁着空挡翻上车顶,在外面制止螳螂入内,不然里面的老弱病残一干人等,必将全军覆没。
好在那个苏里堂和关虎不是废柴,枝悦接了关虎的班去开车,让关虎专心杀虫。
车顶之上,螳螂络绎不绝的飞扑上来,几乎将汽车淹没。听着下面被螳螂打碎玻璃的稀里哗啦的声音,米沫和李卫帅根本无力分心去顾,已经被源源不断的螳螂纠缠住。
杀戮仍在继续,已经僵持了半个小时,螳螂仍然源源不断。米沫的身上已经添了好多处伤口,搭眼一看,李卫帅的情况比她还遭,左手垂着,只有右手挥舞长刀。车里面的声音也一直没有停止,汽车的速度却慢了下来。
糟糕,不会没油了吧?米沫望向依然不断飞扑上来的大片螳螂,心凉如水。果然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汽车蓦然停止,僵硬的停在路中央,被两百多只螳螂瞬间淹没。
昆虫异样的血腥之气弥漫在附近,米沫和李卫帅背靠着背,勉力抵挡眼前似无穷无尽的螳螂。如果这个时候他们两个突围,一定能够成功逃脱。但是如此一来,车内的人便是九死一生。
“我们逃吧”米沫的心已经动摇。
李卫帅沉默半响,最后回头看了她一眼,“你走吧我留下”
“为什么?”米沫一边跟螳螂战斗,一边不解的问他。只有他们两个能突围逃走,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一定懂得。
“他们是我的伙伴。如果我走了,他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但是我留下,他们至少还有一成希望。”李卫帅眼神坚毅,说完,又抽空扫了米沫一眼,“你走吧你年纪还小,没必要留下来我不会怪你的”
米沫有些气愤,一直高强度运动是十分消耗体力的事情,她觉得李卫帅有些冥顽不灵,但是她又说不出任何话来。踟蹰一会,她说道:“可是在前几天他们和你也只是陌生人而已,值得吗?”
李卫帅低头失笑,一刀拦腰斩断一只螳螂,说:“人总要有些信念,我的信念就是自己的良知。这也是我们人类剩下的唯一财富”
米沫气喘吁吁,一脚踹开一只死透的螳螂,又躲过一只螳螂的前肢,心里咀嚼着他这句话的意思。米沫肯定自己是这里能力最强的人,她想逃得话,不说轻而易举,但也并不困难。可是她犹豫了,是不希望孤身一人,还是害怕孤单也罢,她就是莫名其妙的留下了,跟着李卫帅砍杀这些讨厌的螳螂。
下午阳光最烈的时刻,杀戮终于停止,四周一片死寂。汽车内外停着无数螳螂尸体,绿色的虫血血流成河。米沫和李卫帅大刺刺的躺在虫尸车顶之上,闭着眼睛呼呼直喘。疲惫使他们困倦,再被烈日一晒,很想很想就这样睡去。
“你们怎么样?”枝悦跳上车顶,看着两个人身上鲜红绿血掺杂,又死气沉沉的模样吓了一跳。
“死不了”李卫帅有气无力的哼哼一声,眼睛都不睁开,似乎也快要睡着了。
枝悦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可是……可是,关虎让我们快收拾收拾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
(打滚,求推荐票可怜兮兮~~)
第64章 伤员
第64章 伤员末世之米沫 第64章 伤员第64章伤员车内一片惨状,虫尸人尸,红血绿血喷洒的到处都是,经此一役,最后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米沫,李卫帅,枝悦,唐唐,关虎,买买提,一个叫关曼的女人,从早晨到现在,活下来七个人。
米沫看见关虎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看着印出来的血水,可以知道伤有多重。李卫帅是伤的最重的人,左手两道口子深可见骨,断了一根肋骨,其它都是些轻微的小伤。米沫看起来似乎伤势很重,但是伤口不多,也只是划开的轻伤口而已。所以她谢绝枝悦的包扎。其他人的伤势也只是不重,在末世不足挂齿。枝悦和唐唐给李卫帅包扎,关曼和买买提收拾东西。
一刻钟之后,七人以步代车,行走在漫长的公路上。没有汽车,又身上带伤,七个人走的并不快,甚至可以说是慢吞吞的。走了一下午,一行人也并没有走出多远。
步行了数天,他们依然没有遇见任何汽车和人类,就在这条公路上遥遥无期的走着,不知道何时是尽头。
这天下午时分,他们七人便驻足,不是因为要扎营,而是听见前方连绵不断的枪声和丧尸的吼声。看来,他们运气真的不怎么样。米沫让他们原地休息,自己潜伏过去查看一下,李卫帅这个老好人还是不放心,坚持带伤上阵,和米沫两个悄悄靠近事发地点。
他们靠近的时候,一道绚烂的光芒之后,一切重归寂静。米沫和李卫帅面面相觑,从杂草后面探出头去,看到火光之中,停着三辆汽车,四周散落着死状各异的丧尸和人类的尸体。
看到汽车两人具是双眼一亮,一辆是四方形的军用吉普,一辆是带有敞开式货车车厢的皮卡,还有一辆是能坐下十人的商务车。眼冒绿光的两个人,当即不顾是否还有没有死透的漏网之鱼,一下子扑了上去。
走到近处一看,死的人不少,目测就有十几个,地上还散落着枪支弹药。仔细一看那些丧尸,米沫眼睛都直了,好家伙,都是T3以上的高级丧尸。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夸张的是还有一只T5。米沫看着这只T5傻眼了,这帮人当真是彪悍啊“我擦,小子,这里TM的有只T5”李卫帅那边传出一声惊呼。
还不止一只?米沫震惊之后,反倒淡定了。她蹲下身挖出T5脑中的晶核,不客气的收起来。然后便走到皮卡车旁,将驾驶座上尸体还未凉透的司机扯下去,上前试试汽车是否还能用。
三辆车都没用问题,问题是开哪辆比较好。商务车费油,不予考虑,最先刨除。军用吉普坐不下太多的人,也刨去。就这辆皮卡还凑合,后面的货车厢可以坐下几个人,就是辛苦他们要风吹日晒了。
既然定下了,两人就要搜刮被放弃的其它两辆汽车上的汽油了。米沫掀开皮卡后面盖着的帆布时,发出一声惊呼。OMG,这后面装着十多桶汽油发啦米沫泪盈于睫。
“小米,快过来”李卫帅突然叫她一声,他现在正在搜刮死尸身上的枪支弹药,或许也有惊人发现,弄不好是一大批军火呢米沫带着美好心情快步走过去,却看见李卫帅正对着军用吉普里的一具死尸,看见她之后,李卫帅说:“他还活着”
米沫下意识去看那张满是鲜血和污泥的脸,怀疑的用手探了探对方的脖子,唔,还真有气。不过……视线落在对方扭曲的右手和身上恐怖的伤口,“他都伤成这样了,救回去的意义不大。”
“只要没死,就还有希望不是吗?”李卫帅冲着米沫笑了一下,“你来继续寻找武器,我把他抱到皮卡车上去。”
米沫挑挑眉毛,没有继续反对。身边有个上帝圣母类的人物,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当米沫收好可利用资源回到皮卡的时候,看见李卫帅再用刺刀挖坑。她疑惑的走过去,不解的问:“你要干嘛?”
李卫帅头都不抬的回答了她:“挖坑,把那些人埋了”
“……”好人不是这么做的。
“刚刚那人醒了,求我帮他把战友埋了”李卫帅看见米沫不赞同的目光,便解释了一下。
“救他还这么多要求……”米沫小声抱怨,但是没有表示反对。算了,也不用她干活,管他呢愿意做就做去吧米沫坐到副驾上,余光瞄一眼后座上死气沉沉的伤员,“命大”
就这样,他们回去的时候不光有车有油,还多了一名成员。其他人看见汽车的时候都欢呼雀跃,高兴的不得了,对于要坐敞篷后厢没有任何怨言。笑话,走了好几天的路,脚上早磨出泡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代步车了,谁还讲究什么待遇。
将车开出去不远,天色也暗下去的时候,他们寻了一处地理位置颇佳的地方停车休息。睡了几天野外,现如今又有帐篷可用,实在是太让人高兴了。拾柴生火做饭,一帮人忙得不亦乐乎。
李卫帅实在是个好人,不但救下那个伤员,还给其洗澡换衣上药包扎。米沫听见李卫帅叫她,便进了这个可容下好几人的帐篷,看见他正小心翼翼的搬动伤员的身体,听见米沫进来的声音,便说:“快来帮我给他穿上衣服”
米沫扫了一眼对方光洁的身体,还好还好,起码有穿裤子。米沫不情愿的走过去,跪在伤员一旁,伸手就要接过李卫帅递过来的衣服。
“你给他穿,我来搬他身体”李卫帅合理分工。
米沫接衣服的时候无意识的向伤员脸上扫了一眼,只一眼,米沫脑袋便嗡得一声,完全被震住了。
段……段……段赫……
米沫脑袋嗡嗡作响,完全不能思考。面前那张面庞,对她而言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段赫段赫段赫……
她脑中现在只余下这个名字在不断闪烁。她现在是大脑空白,魂游天外,无力思考。现在就是有人用刀来刺她,她也完全不会有任何反映,只会乖乖的呆在原地被杀。
李卫帅等了半天不见米沫去接衣服,不禁抬起头,便看见米沫这副呆样。他大惑不解,推推无意识的米沫,“喂,小米,你怎么啦?”
米沫被李卫帅推了半天,才傻傻的转过头来,瞪着一双葡萄大眼,愣愣的看着他,“嗯?”
她这个反映可吓着李卫帅了,“你……你没事吧你?你认识他?还是生病了?”
这时米沫才意识回笼,大脑慢慢转动,她下意识的顺着李卫帅往他的胳膊上一掐,只听李卫帅嗷得一声跳了起来,“我擦,你干嘛?想掐死我啊?”说着撸起袖子,看着自己胳膊上一块青紫之处呼呼吹气。心里怨念着这小萝卜头下手太狠了。
“不是做梦?”米沫呐呐自语,而后突然扑到伤员身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大哭大叫:“段赫呜呜呜,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我是米沫啊,你醒过来好不好?段赫段赫段赫段赫段赫,你没义气,你丢下我一个人,呜呜,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就我一个人了,呜呜呜,我杀了亚瑟,我给你报仇了,你醒醒啊,呜呜,段赫,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米沫说的话含含糊糊,加上哭声更是让李卫帅听不清楚,他们这是认识吧?
之后两天,都是米沫衣不解带的在照顾伤员,还不许别人上手。米沫抚摸着段赫长出胡渣的脸庞,心里又激动又兴奋,还带着一丝紧张。他今天应该就会醒了,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自己。他的样子一点都没变,还像五年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