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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坏募嘎省O胂敕训氖窒耇5阿狗,死的太碎了,晶核都找不到,不然岂不多了一颗。
“那好,三天后早晨六点西城门见。呃……还有,我希望你能自己备一些热武器,现在咱们佣兵团处于创业期,资金不是很充足。”歪鼻子赧然的低下头,脸色潮红。
翻个白眼,米沫嗯了一声就拉着阿正走了。越来越觉得这个家伙非常不靠谱。
回到住处,米沫发现林修禹还在屋子里面,他已经躺了几天,还是不见起色。担忧的敲门进入林修禹的房间,发现他微微佝偻着后背,坐在床沿上发呆。他的脸色比前几天变得更加苍白,白的令人心惊,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缓缓顺着他的脸颊流淌。
“修禹哥哥”米沫惊讶的走过去,他为什么看起来更加严重了呢?
林修禹仿佛刚刚发现她一样,抬起头双眼略带迷蒙的看着她。
“你究竟怎么啦?为什么身体越来越差呢?”米沫在他身前蹲下,抬头直直注视他没有眼白的的双眼。那黑曜石一般的双眼仿佛蒙着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楚,望不进去。隐隐,她似乎嗅到腐尸的气息。
林修禹微微摇头,“没事。”
米沫确定自己确实闻到了一股腐尸的气味,她忽的站起身,一把掀开林修禹的衣摆,看着他光滑惨白的胸膛,发现并无异常,这才微微松口气。
林修禹略显窘迫的落下衣摆,“我说了没事。”说着,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僵硬。
米沫咬咬下唇,盯着他一直看,看的他心虚的别开眼,她才再次拉起他的衣摆,然后凑到他身后。眼前的一幕令米沫惊愕的倒抽一口凉气,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马蜂窝,或者蜂窝煤,现在林修禹整个背部就是这样,密密麻麻深可见骨的坑洞看的米沫后脊背直发麻,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往外冒。那些一指头粗细的小洞,就像被人用手指一个个戳出来的一般,因为太过密集,新长出来的粉红肉芽互相牵制撕扯,以至于根本无法愈合。裸露出来的鲜肉透着惨白的颜色,并不流血,而是留着脓水。他的衣服后背已经被脓水弄的湿湿黏黏,散发出一阵阵腐烂的恶臭。
米沫捂住嘴巴,震惊不已,颤抖着声音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多天了”林修禹挣扎着拉下衣服,遮住那自己都不敢看的伤口。
“修禹哥哥,告诉我,你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伤?之前根本没有啊”米沫急了,拉住他焦急的问。
“我的血液和脊髓都被吸走了,没有营养,身体就会慢慢腐烂。”林修禹平静的回答。
“谁干的?”米沫跳下床,激动的大声询问。
“我的王,它已经留了我一命,只是任我自生自灭而已。”
米沫沉默了,脸色变得很难看,嗓子很干涩,“是不是因为你没有完成任务,没有带阿正回去复命?”
林修禹沉默着,没有回答。他略微抬起头,看着米沫艰难的扯了下唇角,“小米,我本来就是一个死人了。多活了这么多年,也够了。”他自嘲的笑了笑,“这些都是我经历过的,根本算不了什么。其实伤口一点都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因为我早已经失去了痛觉,只是看着不舒服而已,其实根本没有什么。”
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米沫死死攥紧拳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如果不是她,他也许不会变成丧尸,不会经受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才会这样。是她害了他,害的他人不人鬼不鬼,一直都是她在拖累他啊即使他成为丧尸,自己还是害的他失去能力,忍受这样的折磨。
“呜呜……”眼泪一旦流下来,就再也抑制不住,她蹲下身,趴在膝头上埋头痛哭。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本该死去的普通女人。有着一切普通女人的任性、自私、娇气、懦弱。哪怕重生也不曾更改,更加因为曾经死过一次,而分外惧怕死亡。即使表面很坚强,可是她心里却是恐惧的,每天活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谁都不敢相信,谁都不曾信任。努力的、卑微的活着。多少次在噩梦中醒来,多少次瑟缩着抱住自己告诉自己不要怕。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只要能活着就好。因为害怕孤独,害怕一个人面对这个几近灭亡的世界,她像抓住一棵救命稻草一般珍惜阿正这个唯一的亲人。她一路只想着和阿正回家,看看亲人是否健在,这个要求过分吗?她既不求人,也不害人,只想靠自己回到家错了吗?
面对救命恩人,自己那些黑暗的、自私自利的性格让她汗颜,她没想怎么样,只是想着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对对方好,留住他,陪伴他,让他慢慢适应人类的生活。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害了他呢?害的这个在异乡他国舍生救她的人落到如斯下场。她突然好恨自己,自己就是对方悲剧的源头,都是因为自己。
林修禹苍白宽厚的手掌轻轻落在米沫的头上,温柔的摩挲着,“公主如果掉眼泪可就不漂亮喽”
再次听到五年前他在希拉家中曾说过的一句话,更加让米沫忍受不住,哭得更加悲伤,难以抑制。
阿正无措的站在门口,看看林修禹,又看看米沫,“姐姐。”除了那晚自己差点犯下大错,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米沫哭得这么伤心,他慌张的走过去,紧紧抱着她,轻轻拍着她后背安抚她,“姐姐,阿正听话,阿正乖乖的……”
米沫伸手抱住他,头埋在他颈窝,大颗大颗的眼泪滴在他脖颈上,顺着他胸膛滑下,灼烫了他的心。他收紧手臂,心里跟着难受,暗暗说道,姐姐,阿正以后都不会惹你伤心,一定不会让你这么伤心。
林修禹看着他们两个,总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看着别人喜怒哀乐,却与他无关,也掺杂不进去。眼神黯淡的垂下去,自嘲的笑了下,瞬间被一抹戾气取代,却很快隐去,再看不见踪迹。
哭是一件很耗费体力和精力的事情,米沫哭了许久,最后流着泪在阿正怀中睡去。林修禹对满脸心疼的阿正劝解道:“让她哭一场发泄一下也好,忍耐太久是需要发泄的。”
阿正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轻轻抱着米沫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将她放下的时候,他很想留下来陪她,可是一想到她最近对他的防备和隐隐的距离感,他还是忍耐住心中的渴望,关门走了出去。
、“为什么不许我和阿正同时离开?”米沫坐在长长的会议桌的一端,冷眼看着对面的夏教授,无视他身旁斜眼看她的桑棉。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有事情要请阿正帮忙。反正那个小佣兵团的任务也不大,你去帮忙已经是绰绰有余了。小米啊,我就跟你开口借阿正半天而已,让他给我帮个忙。”夏教授扒拉两下地中海型的银发,动作还颇为潇洒。
米沫很想拍桌而起,大声怒喝,可是这也只能想想而已。从旁人对夏教授既恭敬又敬仰的态度来看,他不仅仅是身居高位,且非常让百姓信服。如果她敢对这样一位人物不敬,估计下场绝对好不了。形势所迫,她只能忍耐。难道她能驳了他面子不成?
“好吧我会跟阿正说,适当配合您老的”米沫面色郁郁,忍着怒气说道。
适当?夏博远嘴角微抽,这小丫头对他意见很大啊
第119章 蜡像
歪鼻子往米沫身后望去,四处寻找阿正的身影,“怎么就你一个人?”
“他有事来不了了。”米沫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要发作。
歪鼻子露出可惜和纠结的表情,小声嘀咕着,“但愿能够完成任务……”
“晶核呢?”米沫摊开手掌,没有晶核,她也不准备去冒险。
歪鼻子四下看了看,一早晨出城的人并不多,他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颗红色的五级晶核。米沫接过仔细查看一番,确定是五级无疑,便放入口袋。“不会就我们两个吧?”
“不会,不会还有两个人”歪鼻子带着她走到城门口旁的一辆敞篷吉普车前,车后面坐着两个男人,一个憨憨的小个子男人,皮肤黝黑,像是多年在太阳底下劳作暴晒的农家人。另外一个个子很高,大手大脚,细长的眼睛,宽阔的嘴巴,咧唇一笑的样子很是恐怖。
歪鼻子指着两人给米沫介绍,小个子的叫孙柱子,高个子叫田有福,都是这三天招来的新团员。“咱们这次的任务是去天都九十公里之外的广义县,据说那里出现了新奇的物种,我们如果能够捉来交给研究院,那就发了。”
“很危险?”才九十公里,开车的情况下也就一个多小时,路况不好的话也就两小时左右,其他团队不可能放弃这样的好机会。除非很危险,不值得冒险。
“嗯,是比较艰巨的任务。危险是一定的,其他的佣兵团去了死伤很严重,但是我觉得应该难不倒我们。”歪鼻子说着,谄媚的冲米沫笑笑,“我们队伍里有你,想不成功都不行。”
“俺知道这个任务,咱们民间组织如果还不能完成,就要交给超能部队了。”孙柱子认真的说道,紧了紧自己的96轻机枪。
米沫想了想,总要冒险去试一下,晶核都收了,就要服从团长的命令。她上了副驾后,歪鼻子高兴的笑眯了眼睛,立刻机灵的跳上车。开车走过城门口的时候,守卫做了登记之后,车子便一路高速飞飙,驶向远方。
田有福看米沫细皮嫩肉的,虽然做了男生打扮,但是看起来更显瘦弱,不觉搔搔脑袋,转头询问孙柱子,“你说他真有那么厉害?”虽然看到她胸口的超能者标徽上面的C级,但是还是觉得不像。超能部队里面那些C级的战士哪个不是高大威猛,或虎背熊腰,这样个子娇小,又面皮生嫩的少年,让他心里没底。
孙柱子憨厚的一笑:“人不可貌相”
米沫从后视镜里看到孙柱子的标徽是E级,田有福的是D级,再看团长的也是D级。D级在雇佣兵团里应该也很有市场,歪鼻子是怎么把田有福给忽悠过来的呢?
许是天都附近总有佣兵团和部队进进出出的缘故,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且很少看到变异兽和丧尸,只有零星的一些个头很小的变异昆虫在荒草地里面飞行。
沿途可见大片坍塌废弃的房屋,等出了天都郊区依然不见减少。可想而知和平时代这里的人口多么众多,城市多么繁华。路上还看到许多有人类活动的小型部落和村庄,据说这些都是无法进入天都基地的幸存者,因为基地人口已经饱和,陆续走到这里的幸存者不可能原路返回,只能留在基地附近生活。
那些站在高高的废墟上面,骨瘦如柴的儿童看着汽车飞驰而过,面露艳羡和渴望。
孙柱子怜悯心疼的看着那些孩子,突然从背包里面拿出一个皱皱巴巴的饼干袋子,里面似乎还有一些饼干,他大力的挥动着手臂,将饼干向那些孩子丢了过去。
原本一哄而散的孩子看到不是危险物品之后,都立刻围了上去,因为争抢而大打出手,头破血流。看到这一幕,孙柱子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的好心却引发了血案。最后他蔫吧的坐回去,很是沮丧。
路况并不好,坑坑洼洼的油柏路面就像布满陷阱一般。汽车随之上下颠簸,米沫被颠的有了晕车的症状。眯眼打瞌睡的田有福被颠得差点咬到舌头,之后也睁开眼睛,无趣的望着四周。
汽车最终停在一处满是废墟,十分荒凉的县城前,夏季已接近尾声,夹杂沙砾的劲风打着漩涡滑过倒塌的房屋和萧条的街面。
“就是这里?”米沫不确定的问歪鼻子。
正跟手中的地图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