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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佳秀也有些没了把握,那气息似乎像是司马谦明的,但又同她记忆中的不大一样,似乎多了一些戾气,还有一些绝然,与司马谦明一直风清云淡,波澜不惊的样子完全不同,所以不由让林佳秀有些疑惑,满心疑虑地沿着那些草木让出来的小道走了一段,拐过两个弯,林佳秀就发现自己到了一处山洞之中,所到所见,满眼都是一种泛着赤红色光彩的细小藤蔓,从洞顶垂直往下飘飞,隐约带来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看来也不是什么温顺的植物。
小心地穿过这一片藤蔓,在山洞最底处,终于看到司马谦明,不过他却是现出了兽形,正盘成一团,一条蓬松的大尾巴不时晃动一下,全身都是笼罩在一圈柔和的白光之中,只把他一身柔软的长毛映衬地根根分明,莹莹反光,份外明亮柔和。
虚海的妖兽似乎都以人形为尊,从妖王开始到底下低级妖兽,无不喜欢变化成人形,司马谦明也是喜欢变成人形,除了那一次受伤之外,林佳秀还没有见他现出过原形,所以一看司马谦明这样子,又想到这岛上所生长的种种怪异植物,分明就是司马谦明所布在的防御阵法,林佳秀直觉地便问:“你又受伤了,得罪谁了?”
司马谦明张了张嘴,露出一种类似于微笑的表情,长长的尾巴悠闲地左右摔一摔,说:“你猜,答对,有奖励哦。”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追杀万里
平心而论,这司马谦明也是一种很奇特的人,与游冰玉那种无赖匪气,蛮不讲理的惹人生气不同,司马谦明一直是温和有礼的,就算是杀人放火的时候,他也是能笑眯眯一脸和善地说,“杀了你哦。”那样一种笑容,似乎有着一种很奇怪的能力,看着他,似乎很难让人跟他生气,但这恰恰是林佳秀最讨厌司马谦明的地方,若是有这样一个从不会让人生气的人,如果他做出什么坏事,大约会是防不胜防,而且异常让人憋闷。
所以看到司马谦明,林佳秀的心情并不算好,几乎有些懊恼,开口问:“我听说这里住着一条青龙,难道就是你?”
司马谦明吃吃地笑,对着林佳秀说:“是谁告诉你的,海上遇见的钉螺么,那人年纪大,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老糊涂,秀儿该不会是相信了他的胡话?”
“不是?”林佳秀问。
“胡话。”司马谦明断然说,但看林佳秀明显不信的样子,他略略一笑,又说,“那青龙早就在几百年前就已经离开,这边早就是荒岛,什么都不剩,秀儿要寻那青龙做什么?”
闲话几句,司马谦明左顾右盼,就是没说他为什么都在这边,更没有提到他身上那都已经逼他现出原形的伤势,到底是林佳秀耐不住性子,拿了两瓶丹药给他说:“我师叔炼制的,专门疗伤用的,你自己看着吃。”
司马谦明也不客气,用爪子抓了,倒了两颗在嘴里面,赞扬着说:“人类的丹药还真是不错,妖兽之中就没有这样的手段。”
也没等林佳秀回答,山洞顶上的藤蔓突然动了动,司马谦明抬起了头,说一句:“来了。”
林佳秀也不知道究竟什么东西来了,正想发问,忽然感觉有股强大的妖气扫过,恍若狂风大作,吹进一股海水腥重味道,顿时只让整个山洞里面都带了这一种令人窒息的味道,而后听到有人扬声说道:“司马谦明,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是打算自己出来,还是等我放火烧了你老巢?”
听这声音似乎有几分耳熟,想一想似乎是南山妖王那会驱使虫子的手下虫寄陆生,在虚海时候,司马谦明就曾经遭遇过这一个陆生,缠斗过一阵,但那时是因为妖王之争,差不多有点各事其主的味道,但随后时间,司马谦明就打伤寿海姬,与东王一伙翻了脸,算起来与那陆生应该再没有利益对等才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人在追杀司马谦明,不由让林佳秀有些吃惊,回头问:“这人,好像是那南王的手下吧?”
司马谦明点头,说:“这人还真是我克星,居然从虚海一直追到这边,明明是种怕水的小虫,竟然还真跟我下了海,啧……”
林佳秀盯着他,因为有游冰玉前科,她不得不怀疑,问:“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坏事吧,偷抢东西了,还是杀了他们的人?”
“怎么会?”司马谦明坚决地否认,但他底下还有一句话,是带着盈盈笑意回答的,“不过那石谷用了我的精血,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传说食用两生兽精血,能脱胎换骨,重获新生,但在巨大好处的同时也需要承担着巨额的风险,两生兽血中有剧毒,十人之中只有两人不到能安然渡过,保全性命。
传说毕竟只是传说,因为人人都惜命,很少会有人轻生涉险,而且两生兽几乎也都已经灭绝,很难寻觅到他们踪影,所以真相反而是几乎没什么人知道了,林佳秀也是在得到变身成兽形时候才朦胧知道,能救命的就只有第一生时候,而且需要取心头之血,才有白骨生肌的奇妙药效,简单地说,在人所不知道的时候,这是救命奇药,还是穿肠毒药,其实是可控的,很显然,那南王石谷是被司马谦明暗坑了一把,所以才引得被追杀千里。
若说东王时敏是因为旧伤难愈,所以才要冒险用药,而石谷的动机却是更简单一些,因为寿元,与人类相比,妖兽寿元也会相对更长一些,但长得也有限度,同样也会面临到寿元将尽,修为不能精进的尴尬局面,石谷大约也只有一两百年的寿元,但修为却是到了一个瓶颈,除非有什么重大机缘,否则再没有精进的可能,所以石谷也是横下心,让人“请”了司马谦明回去,服食下了那两生兽血液。
不成,则死,所少的也不过只少活一两百年寿命,若成,那就能与新生一般,虽然修为也会因此而倒退,但这长久积累下的见识领悟却不会忘记,能在极短时间内,重新修炼回来,正同时敏一样。
而在那石谷服用下那血液之后,却是出现了第三种情况,不生不死,只陷入了无尽的长眠之中,怎么都是呼唤不醒,而那牢狱之中的司马谦明也是不见了踪影,所以陆生才会在一怒之下,追杀司马谦明到天涯海角。
司马谦明擅控草木,那陆生却是驱使飞虫,虫能食草,正好是稳稳地占了上风,所以司马谦明也只有一路逃遁,甚至都躲到海上来,但那陆生却是不依不饶,一直紧追不放,怎么都甩不掉。
只不过毕竟是在海上,多少也有些影响到陆生的判断,他只知道司马谦明在这附近,却是不能确定具体位置,所以才有这样的喊话。
似乎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麻烦事情里面,想一想,林佳秀觉得有些麻烦,又挑了两瓶丹药递给司马谦明,真诚地说:“您自己多加小心。”
那言下之意,是想抽身走人了,司马谦明用爪子拨弄着那丹药,温和地笑了笑,悠悠地说:“秀儿是想去招首山吧,听说楚嫣然最后就是在那出没的,刚巧啊,我知道怎么去那里,只不过那陆生一直追杀,让我有些胆战心惊,这记忆就有些模糊,究竟怎么走呢,可要好好想一想……”
这分明就是借机要挟,只把林佳秀气得直磨牙,左右衡量一下,终究还是怕水的天性占据了上风,恨恨地应了一声。
无论对于人类还是妖兽,这广袤的大海都是可怕的,陆生本体就是一种被虫寄生的妖兽,擅飞擅钻地,但同样不擅水,所以司马谦明在无奈之下,只能往海上遁走,海面弥漫的妖气,让陆生这一次追击变得异常困难,长久的空中飞遁也是让他疲惫不堪,咬牙坚持着,身上的虫子却是支持不住,纷纷坠落,挥洒了一路,只引得无数细小海兽一直追在后面,长大着嘴,只等那美味从天上飘落。
陆生差不多也是快到极限,这时候却是发现了青龙岛,刚想落脚休息一会,却是发现岛上布满着各种碧绿草木,还没等他落地,那些藤蔓就是毒蛇一样匍射而来,那分明就是司马谦明的招式,陆生不得已只能放出威压,放出那一声话,想趁着司马谦明伤势未愈时候,干净斩杀他于当场。
与司马谦明交手也不止一两次,陆生深知道这人奸诈,就算是受伤也不可大意,所以放话一喊之后,陆生并没有着急行动,只在附近扫出一片空地,调息理气,一面放出一种灰色的虫子,沙子一样,慢慢地往四周扩散而去。
但还没有等陆生调息好,居然觉得有些异动,忙睁眼一看,只见周围水汽盈盈,滴水欲落,而他放出的那些虫子遇上这层水汽之后,都是传达着一种厌恶情绪,纷纷掉头回转,怎么都不肯往那边行去。这一阵在海上呆的实在有些太久,这些水汽让虫子们都是有些不耐,这会上了陆,居然还遇上这么浓重水汽,只让虫子们都是闹起了情绪,很难指挥自如。
陆生一惊,但也不慌,手一抹将那些侦查用的虫子收了回来,大袖一带,就是卷起一阵狂风,夹带着水汽,直冲向云霄。
这时候,忽然从暗处落下一根细小的竹签,还没等陆生看清楚,唰唰又是好几根同样的签子,规律地插在陆生脚边,隐隐地听见有人在念咒,陆生心知不对,赶紧跃起,那终究也是迟了一步,只见到噼噼啪啪地电流涌动,几道紫色闪电急闪而下,一道接一道地劈在陆生头顶,只让他赶紧放出虫子,护在身上。
这悄悄出手偷袭的人,自然就是林佳秀了,她有潮声珠,就算不用神识也能轻易地找到陆生下落,隐匿了身形悄悄过来布下一个天雷阵,但那陆生也不是没有手段,在这么危机时候,也能将自己保护周全,只不过因为气愤,那脸上泛起了一层浓重的黑气,那怒气仿佛也带了雷霆之威。
匆忙地看一看,林佳秀将眉头一皱,只觉得那天雷的威力还是少了许多,心一横,只将手中所有的阵签都是扔了出去,将阵盘一抹,念了一段比往常更要漫长法咒,瞬间,所有阵签都是齐齐亮起,引得这一个青龙岛之上风雷涌动,电闪雷鸣,甚至将林佳秀自己也是包围在其中。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幻阵杀机
这一个天雷大阵,一共降下了七七四十九道雷,虽然比不过天雷威力,但那也是常人所能承受的,陆生捱下了大半,他本人虽然并没有受到什么损伤,但那些虫子为他抵御落雷,损失了大半,只仿佛同折了他手脚一般,让陆生恼怒不已,怒气勃发。
因为匆忙之间将那阵法改成了天雷大阵,林佳秀自己也是来不及逃出阵法范围,不过她也是有着她自己的办法,布一个金息阵,瞬间从地上长出一把大伞,金属的伞杆恰好充当了避雷针的作用的,将这边的闪电都是被引导进入大地之上,几乎没有波及到林佳秀身上,而在那天雷阵阵时候,林佳秀也是没有浪费时间,拿着阵盘,抓着阵签,不住地摆弄。
一等雷电过去,林佳秀立刻将阵盘一推,上面阵签齐齐落了地,仿佛是滴水一般的声音,滴答,滴答。
身在其中的陆生突然发现,刚还在附近的林佳秀突然消失了踪影,脚下却是一阵绵软,低头一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地面突然浸满了海水,也不知道是那海岛在下沉,还是海面在上升,几乎就在转眼之间,整个海岛都是被海水浸没,海天连成一色,再分不清尽头。
陆生大惊,急忙想跃身而起,只不过脚下那海水却同浆糊一样,粘稠稠密,怎么都是拔不出脚来,这海水的气息一冲,也是让他身上的那些虫子一阵骚动,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