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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游冰玉下了血誓之后,因为怕伤及到游冰玉,林佳秀的性子也是改变了许多,更谨慎起来,有时候反而会有些畏缩的感觉,只不过这会生起气来,那之前种种顾虑一下便给抛却到了九霄云外,那升腾起来的,满满的都是杀气了。
因为有血誓的作用,就算人在森罗万象之中,游冰玉也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林佳秀的心情变化,有些意外地抬起了头,说呀,那丫头居然生气了,很难得。”
这一分神,那法宝的冰寒之气就是强盛了一些,一下卷到游冰玉身上,半只手都是被结实地冻了起来,游冰玉身上的冰寒之气却越加强盛起来,就连呼吸之间也会带出一股冰晶雪花,悠然飘落,但还没有坠落到地,那菱形的雪花忽然打了一个转,盛放烟花一样接连不停地往天上飞去,随之飞起的还有游冰玉的雪白发丝,明明没有丝毫的风声,但他却像是身处狂风暴风之中,衣带翻飞,举步维艰。
在这样狂暴气息之中,游冰玉艰难地伸出了手,微微一合,似乎是抓住了一般,那暴风突然停息,寒气四溢,现出一片冰花朵朵,冰雪剔透的北地奇景,游冰玉微微笑了起来,说现在可没空陪你闹。”
261鲛杀
已经很久没有全力施展过,林佳秀略阖了眼,集中了下精神,然后突然地将闲丝伞收拢起来,用伞尖一点,气息随着伞柄流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一团闪亮的光球,伸手一抹,那光球突然分裂成了许多小球,飘飘荡荡地浮现在林佳秀周围,上下翻飞,仔细看的时候,就能数出来,一共四十八个小光球,每一个小球之上都附着不停游走的紫色电光,发出吱吱的尖锐摩擦声。
那巴星随即就追了上来,但眼看着这奇怪的景象,似乎有些疑惑,不但不上前,反而停止了脚步,水瓶一挥,倒出一股水流,带着鲛人侍卫冲上天空,往林佳秀身上撞来。
对于这些鲛人,林佳秀最讨厌的就是他们的叫声,那种声音高亢到极致的时候,几乎都已经超出她的听力范围,高地听不到,但却能明显地感觉到那对心神的扰乱作用,只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茫然,那些鲛人越接近,那声音作用越加明显,那一刹那,都让林佳秀生出一丝恍惚感觉。
眉头一皱,闲丝伞一抬,那浮现在林佳秀周身的小光球突然相互撞击摩擦,发出很刺耳的吱呀声,不停旋转闪动,那强烈的气息,只带动这海底一角的鲛人族地天地变色,风起云涌,聚集起一大片黑压压乌云,更有无数紫色闪电在其中闪现翻飞,电光游龙,气势惊人。
阵名惊天,是林家阵法之中威力最大的几种之一,当年林佳秀不过才是筑基圆满,就能在旁人相助之下,以此阵灭杀掉一只黑应龙,足可见这阵法霸道,而现在林佳秀已经是结婴,阴阳阵法全醒,这惊天之阵的威力也更比当初更犀利几分,控制自如。
这鲛人族地是海底之下,远离天日,从来没有过这样电闪雷鸣的气候异象,有胆小一点的鲛人只吓得浑身发软,都踩不住水,咕噜咕噜地沉到了水底。
林佳秀只冷淡地看一眼,手往下一压,那四十八个小光球突然散开,几百道天雷滚滚地从云中落在,只把那一座恢弘宫殿打得七零八落,残破不堪,更别说那些鲛人的血肉之躯,修为稍微差一点,只要一击落雷就是被打得浑身焦黑,神魂俱灭。
这一番落雷下来,只打得一地狼籍,尸横遍野,尤其是那巴星,体大形胖,林佳秀又最恨他,大半的天雷都是落在他身上,只打得他遍体鳞伤,浑身焦黑,就连那一直抱在怀中的水瓶也是有些破损,底下裂了个口子,再装不住水,汩汩地往下淌水,更难看的却是巴星的脸色,几乎整个都是化成了一片铁青色,狰狞凶狠,四下看一看,两眼赤红,几乎喷出生生的怒火来。
惊天阵虽然威力无穷,但也最消耗体力,几百道天雷打下来,林佳秀也有些力竭,略往下沉了一沉,赶紧收了阵法,伸手将绕在身旁的光球掐熄了,只留下最后一个,抓了往伞柄上一拍,瞬间那整把闲丝伞都是带上了霹雳电光,吱呀作响,空气之中残留的天雷被吸引着迅速往伞上聚拢,在伞尖上汇集成一点,那光耀眼不可直视。
眼见着这许多鲛人丧生,连尸首都不能全留,那巴星直气得浑身乱颤,突然伸手拍碎那一个水瓶,哗啦地涌出无数蔚蓝海水,但还没有等那海水落到水面,巴星张嘴一吸,做出鲸吞虹吸姿态,居然那水瓶中落水全数吃了肚子里面,只鼓着一个小山一样巍峨雄壮的肚皮,用力一喝,全身的鳞片突然竖立起来,腾腾地升起无数水汽。
也不是因为水汽太浓,还是那巴星做了手脚,这一片水汽居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深蓝色,恍若游蛇一样四处蹿动,偶然沾染到边上一具鲛人焦尸,那焦尸一下仿佛在水里泡了几月几年一样,肿胀了一圈,蓦地就是炸开了两截,没血没肉的,只流了一些蓝汪汪的液体出来。
“水毒”
但凡对于水生妖兽来说,再没有两个字能比水毒两个字更可怕了,他们生在水里,长在水里,一生都离不了水,身体构造与陆生妖兽不同,一身皮肤最是亲水透水,对他们来说这水毒是最恐怖最难提防的,只要一沾,几乎就是透过皮肤钻到五脏六腑之中,生死不过眨眼间,再好的丹药也不一定来得及压制这迅猛的毒性。
林佳秀也没想到那巴星居然会使用如此恶毒的办法,眼看着那水毒向她蜂涌而来,脚环一动,挪一个地方,伞尖那雷霆已经聚集完成,一下便是对着巴星轰了,正打在那鲛人身上,虽然没有打中要害,却也是打出一个血洞,电光滋响,烤得附近血肉都有些焦黑。
巴星痛得大吼一声,那手突然暴涨出来,猛地就朝林佳秀身上拍来。
但那阴影一罩,林佳秀刚好是能发动幽遁术,身一闪,下一刻就出现在那巴星面前,闲丝伞一压,三阳真火轰然而出,只把那巴星打了个对穿,再左右一扫,就连那刚逃逸而出的元神也没有放过,一并灭杀了干净。
好一会,那巴星的尸首才慢慢倒了下去,从空中跌到海水里,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青色的血水缓缓地渗透了出来。
这一番斗法,说起来轻松,但林佳秀也是花费了十分心血,用尽气息,全靠着阵法玄妙,法宝得利才能顺利灭杀掉巴星,那其中凶险,稍有差池,那现在躺下死去的那个就是林佳秀,并不觉得有后怕,只不过林佳秀终究也是用了全力,有些疲倦,也没有躲开那溅起的水花,就这么湿漉漉地落了下来,站在巴星尸首上喘气调息。
前一刻还是人间奇景,海中明珠,这一时却是残桓遍地,尸积如山,这一个场景极是震撼,只让那些离得远侥幸逃脱一命的鲛人心惊不已,怯怯地望向那一个撑伞独立的女子,只感觉同神明临时一般,凌然不可侵,都是纷纷露出敬畏的神色,不敢有丝毫动弹。
对于那些鲛人的心思,林佳秀没有丝毫觉察,也没有空闲理会,刚才那一番斗法让她耗尽了全部灵气,一时都没有力气飞遁起来,而这时候却突然感觉不到小青气息,只让林佳秀有些担心,抬头四处寻去。
正这时候,忽然听得余韶声音喊了一声”
只见到一个巨大黑影笼罩下来,回头一看,却是小青被那施岩揪着尾巴对着她扔了,那巨大的身形只要将人砸扁一样,林佳秀只觉得不好,赶紧叫一声小青,让他缩小了身形,伸手接了下来,而在那小青之后,却是施岩抛出的那一柄金梭,林佳秀再来不及躲开,只咬牙将伞一转,准备硬接。
眼看着那梭子金光接近,那一份威压只逼得林佳秀浑身发痛,这时候,忽然感到周身一凉,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气息出现在身边,然后只见到天空中慢悠悠地飘起洁白飞雪,柔柔的不见多少力,但那金梭却突然停了下,轻松地被人拈了起来,林佳秀一偏头,果然看到游冰玉站在一旁。
那金梭大约是个了不得的宝贝,一看被游冰玉拿去了,施岩只急得大吼,大手一挥,对着这两人抓来,但只感觉身体沉重,都动不了身,低头一看,只吓得三魂七魄都要惊出窍了,他那鱼尾的半身居然生生地被冻裂从腰上断了下来,而他却还丝毫没有觉察,半个上身往前冲了一段路,那情景实在是有些毛骨悚然。
但还没有等施岩惨叫出声,游冰玉手中托了一朵菱形冰花,透亮的光芒一闪,施岩整颗大头都蒙上一层冰霜,喀嚓一声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滚下台阶,浮在海水之中一上一下,同那一个巴星作伴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鲛人一族的两个元婴中期的大鲛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死在了林佳秀他们两人手中,尤其是那施岩,居然没有丝毫反抗之力,那一刻,仿佛所有的声响都是停止了下来,那些鲛人甚至都吓得忘记了呼吸,更忘记了逃命,傻傻地抬头看着。
“师父。”林佳秀唤了一声,看到游冰玉出来,一下就是安心了下来,抓起小青看一看,见他也没有大伤,只是被金梭打了下头,还有些昏沉,缓过气,去剥了那两个鲛人的尸首,挖出内丹,看了看,往小青嘴里面塞了一颗,往灵兽袋里一装,然后问游冰玉,“那炼成了?”
游冰玉点点头,将手上托着的冰花给林佳秀看,取了施岩性命之后,那冰花染上了一点血色,慢慢地褪了下去,重新恢复了透亮无色的样子,游冰玉的表情有些奇怪,叹气说仙器啊,不过这也太暴戾了,几乎毁了我们全部积蓄,而且还是用这么一个鲛人开器,只怕要养出个大杀器来了。”
262疫病
凡是法宝都有灵性,会带有些脾气,也并不奇怪,听游冰玉说来,林佳秀微微地伸了伸手,那冰花感觉倒还纯净,并不像是了不得的邪物,只不过她手上还拿着另一颗鲛人内丹,稍微稍微一些,那内丹突然便是失去了全部灵气,化成了一股青烟消失,竟是被那冰花硬生生地吸走了气息。
林佳秀总算是明白游冰玉那一句毁了积蓄的含义,为方便挑选材料,他们将不用的都是倒在了森罗万象里面,如果依着这冰花这样贪婪的性子,不用说,那里面肯定都是一样不留,全无幸存了。
那可是林佳秀与游冰玉两人多年搜刮下来的全部积蓄,最终换了个人人都想要的强大仙器,这一下只让林佳秀油然地生出了悲喜交加的感觉,真不是该觉得高兴更多一点,还是心疼更多一点。
想必游冰玉也是差不多同样的复杂心情,将那冰花收了起来,真诚地说我终于能明白你说的,生活总是这样痛并快乐着了。”
略收了收心情,看那些鲛人都被震撼,不敢往前找他们麻烦,林佳秀就收起了法宝,往那两个鲛人身上找了找,只不过结果让她有些失望,根本没值钱的。
正丧气的时候,看到刚才出言示警的余韶鬼鬼祟祟地冲着林佳秀招了招手,偷偷摸摸地潜,问能拿些鳞片么?岸上就有人喜欢用这些做装饰,能增加水汽,使肌肤细嫩。”
看游冰玉没有反对,林佳秀点了点头,看着余韶高兴地掏出一把特别的弯刀,爬上爬下地取起鳞片来,那一瞬间居然硬是让林佳秀生出了一种失落,感觉费力忙活了这么久,收获最多的,大约就是这一个余韶了,瞅着他高兴的样子,林佳秀忍不住问这些天都藏到哪里去了?”
“那些鲛人凶狠的很,我可不敢他们共处一室。”余韶说,收了收刀,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