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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月见此,拉着洛宓妃快速跟上,突然偷偷转身给将臣一个示威的鬼脸,然后笑眯眯地离开,并没有注意到被遗落的人,眼里复杂的眼神。
回到芷家,吃过晚饭后,芷月感觉乏了,便径自回房休息,朦胧间,感觉有人轻轻地敲打窗户,惊醒过来。
芷月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点亮灯火,战战兢兢地走到窗边,听到喊她的人是冰夷,心里疑惑,但还是开窗让他爬进来。
“冰夷,你怎么有门不进,从窗户进来?莫非这样比较刺激?”想到从前溜出去玩乐的快乐时光,芷月两眼发光,“还是想带我偷溜出去!”
“不是,我有事告诉你,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冰夷面有难色。
“什么事?”芷月感到不解。
“先答应我,不能叫,不能喊,不能激动!”想了想,冰夷郑重其事地叮嘱。
“好好好,说吧!”
看到他一副夫子叮嘱学生的正经模样,芷月感觉有些好笑,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她再也笑不出。
“我刚才经过别院时,发现二娘与村里的鲁屠户在偷情……”
“什么?这还得了,我找她算账去!”
“月儿,别去,你答应我的!”
“我是答应你不喊不叫,可没答应你不揍人!”芷月忍不住怒吼。
“月儿,冷静点!冷静点!”冰夷从身后紧紧地抱着她,温柔地安抚道,“听我说,这事不能让干爹知道,他会受不了,你也不想看到他难过的,对不对?”
“可是,可是……”泪水,禁不住滑落了。
“月儿乖,我们来商量如何妥善处理这事,好不好?”冰夷轻轻擦去她的泪珠,劝说道。
“这种事要怎样处理?把这对奸夫□拉去浸猪笼就好了!”芷月赌气地回驳。
“这种事曝光了,受到最大伤害的人是干爹,明白吗?”
“那该怎么办?”芷月急了。
“敌我不动我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松了口气,冰夷继续分析,“刚才我碰见他们的好事,相信他们也发现了我,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采取行动。”
“那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伤害你?”想到二娘的为人,芷月十分担忧。
“别担心,我相信二娘那种贪财的人是不会离开干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一定会私下找我商量……”
“冰夷少爷和芷月小姐在吗?”正分析着,屋外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正是李迎香房里的贴身丫鬟。
芷月和冰夷不禁受了惊,拥抱在一起,面面相觑。
正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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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良久,冰夷才吐出冰冷的话语。
“是这样的,天气炎热,夫人熬了些甜汤,命我前来通报,让小姐和少爷到夫人的房里共进夜宵,聊聊家常!”丫鬟恭敬地汇报。
芷月和冰夷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应了一声,便跟随着丫鬟来到李迎香的房里。
已成明日黄花的李迎香,见两人前来,立刻屏退所有人,装出一副悔恨不已的神色向他们忏悔,言语间却掩盖不了其犹存的风韵和浪荡。
两人见她哭得死去活来,念及芷凌阳的感受,便原谅了她,与她一起共进夜宵,不料吃到一半便觉昏昏欲睡,倒在桌上。
待清醒过来,发现躺在芷月的床上,彼此玉帛相见,十分震惊,还没有收拾心情,李迎香便带着刚刚归家的芷凌阳、洛宓妃走进来。
“你们,你们……”芷凌阳刚回来便碰上李迎香,在她的提议下来看一看闺女,却碰到如此不堪的一幕,顿时愤怒地甩了冰夷一巴掌,厉声怒吼,“你们是姐弟,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二娘她——”整理好衣装的芷月跑到芷凌阳面前,正要陈说一切,却被李迎香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是我没有好好管教你,是我的错!月儿,你不能这样不顾你爹爹的感受,他都一把年纪了,能受得了吗?” 李迎香拽着手帕,哭得呼天抢地。
“你还有脸说这话?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这样设计我和冰夷不就是害怕我们告诉……”芷月瞪大眼睛,正要说出一切,却被冰夷捂住了嘴巴。
“月儿,别说!”冰夷看到芷凌阳一副气得要晕倒的神色,明白李迎香话中的含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转过头去问芷凌阳,“干爹,事到如今,你想如何处置我们?”
“我,我能怎样处置你们?让你们成亲吗?可整个桃花村都知道你们是姐弟!当作没事发生?可月儿以后怎么见人?冰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面对冰夷的沉静冷然,芷凌阳戟指怒目。
“爹!”看到芷凌阳气得翻白眼,芷月立刻上前安抚他的胸膛,急得热泪盈眶。
“老爷,别气别气,小心身子!” 李迎香立刻上前扶着,劝说道,“反正这事就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不如让冰夷离开桃花村,永远不要见芷月吧!”
“不行!”
“不行!”
听到李迎香恶毒的建议,芷月和冰夷异口同声地抗议。
“怎么不行?我看就这样行了!”面对他们的默契,芷凌阳大为不悦,拍着桌子下决定,“冰夷,我明天就让管家送你走,就当,就当我从来没有捡过你这个儿子吧!”
“不,爹,你不可以这样做,你不能让冰夷离开!”芷月立刻上前求情,却被芷凌阳愤怒地甩掉伸出去的手。
“怎么就不可以?他本来就不是芷家的人,当年好心收留他,现在却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简直是恩将仇报,不把他交给村长置办算是仁慈了!” 见芷凌阳不答话,李迎香生怕徒生变故,悲痛地哭诉。
“芷伯伯,我明天回洛府,不如让冰夷哥哥跟我一起离开吧!”一直不语的洛宓妃突然走上前来,大方地请求道。
李迎香深知洛宓妃一直喜欢冰夷,心里思量一番后,立刻赞同她的话:“老爷,如果你不放心,就让他跟洛小姐走,就不怕洛家管不好他!”
“不,我不要这样,爹!”芷月看到芷凌阳动容的神色,立刻前去拉住他的衣袖。
见此,洛宓妃和李迎向不由得交换了一下眼神,雅步走向芷月:“芷月姐,出了这种事,冰夷哥哥是无法呆在桃花村的,让他跟我走,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这下,芷凌阳被说动了,甩开芷月的手,决绝离开,却被她接下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爹,芷月和冰夷所做之事无愧于天地,还请爹爹成全我们!”芷月跪在地上,目光坚定地恳求。
“什么意思?”芷凌阳看到爱女哭得十分凄楚,心里有了动容。
“我跟月儿两情相悦,还望成全!”一直沉默的冰夷紧握着芷月的手,眼里的目光同样的坚定。
“什,什么——”宛如晴天霹雳,芷凌阳感觉眼前一黑,便气昏过去。
在场的人见此,纷纷扑上去扶住他,急忙叫大夫,等他清醒过来,却把他们拒之门外,独留李迎香。
次日黄昏,病倒的芷凌阳依旧不见他们,李迎香忙着照顾他,也无暇顾及他们。
此刻,正逢洛家的人来接洛宓妃回府,在得到洛宓妃决不让冰夷出现在芷家的允诺后,李迎香点头答应,暗地里通知鲁屠户派人在路上杀了冰夷。
芷月不知一切都是阴谋,心里纵然万般不舍,却是无奈,跟冰夷偷偷到后花园的百花丛中,背对背,久久不语。
“冰夷,为什么他们不能容纳你?为什么二娘要这样对我们,等爹肯见我,我一定把她的真面目说出来!”凝视着柔柔的月色片刻,芷月转过身,抱着冰夷的腰,伤心流泪。
“……” 冰夷一向心思敏锐,洞察一切,对凡尘俗世的认识自然深刻,却苦恼于向不谙世事的芷月解释,只好叹息一声,“月儿,一个人太锋芒了会招致妒忌和祸害,有时候遇事退一步会海阔天空,你知道吗?”
“我不懂!”芷月轻轻地摇头,“我们明明不是姐弟,为何要做姐弟,我们明明相爱,为何不能在一起?”
“这,也许就是尘世间的束缚吧!”冰夷温柔地抚摸着腰间的脑袋。
“我不管,冰夷,我不要你走!既然你这么有才能,可不可以变得更完美,让他们无法把你赶你走。”意识到他即将离去,芷月紧紧地抱着。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芷月,我不是神,不可能完美。”冰夷苦涩一笑。
“那你就当完美的神好了!”芷月脱口而出,眼里闪烁着真挚的眸光。
“月儿……”面对如水晶般透明的眼眸,冰夷欲言又止。
“冰夷,夫子临走之前跟我说过,如果我们想修仙成佛,就绕树三匝,喊他的名字,可以吗?”
“愿与你上穷碧落下黄泉!”
得到回应,芷月盈盈一笑,拉着他绕树三匝,喊着伏羲的名字,心里十分紧张、期待。
风轻轻地吹送着,良久,一个富有男性诱惑的声音破空而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那人的出现宛如君临天下,身形修长,脸容俊朗,剑眉斜飞,目光清朗,隐含精光,让人感觉器宇轩昂,霸气凛然,教人不敢直视,徒生敬畏。
他慵懒地依靠在树干上,双手环胸,目光凛冽地直视他们,问:“神并不好当,你们真的想当?”
“想!”芷月感觉此刻的伏羲跟平时那个呆板的夫子迥然不同,呆呆地点头。
“你呢?”男子笑而不答,问一脸警惕的冰夷。
“我愿意跟月儿拜你为师,就这样!”冰夷看到芷月一脸向往的神色,脸色有些发窘。
“冰夷就是冰夷,依旧一点都不可爱,走吧,我带你们去修仙!”说着,长袖一挥,一辆精致的马车横在他们面前。
“你是谁?”冰夷紧紧地牵着芷月的手,问。
“伏羲!”伏羲悠然地走上马车,带着一种异样的心情自我介绍,“青帝伏羲,女娲的哥哥,芷月前世的师傅,你的……”
“哇,女娲的哥哥,传说中的大神耶!”芷月兴奋地打断他的话,拉着冰夷的手,欢呼道,“冰夷,这下我们可以去当最强悍的神仙,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了。”
看到芷月眼中的喜悦,冰夷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他知道芷月做出这个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多少个无眠的夜晚,心里很感动,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紧握她的手:“我不想当一个完美的神,只想当一个普通的男人,但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芷月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样,欢快地点头,跟着冰夷走进马车,突然探出脑袋,问伏羲:“师傅,我们去哪?”
听到熟悉的叫声,伏羲的身形突然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往日的沉静从容,告知前往的目的地是蜀山后,挥鞭而去,直奔天上云彩间。
或许是腾云驾雾的初次体验充斥了所有的愁云惨淡,或许是未来的憧憬让他们遗忘了现状,或许恋爱中的人看到的只有彼此,却遗忘了驾车之人以及车外之人。
芷月并不晓得,每次跟冰夷在后花园玩耍时,洛宓妃总会偷偷躲在附近,趁机跟高傲的冰夷搭讪,顺理成章的成为他们的玩伴。
只是,洛宓妃这次没有出来,因为她知道,过了明天,冰夷将会是她一个人的,然而,伏羲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如意算盘。
听到伏羲要把他们带走,她立刻飞奔过去,歇斯底里地呼喊:“你们不要走,求你们不要丢下我!”
然而,身处结界里的他们听不到她的呼喊,坐在马车里的他们看不到她的凄惨,身为凡人的她无法阻止这位万能的神在下一刻带走她的一切,于是遭受遗弃的她瘫坐在地上,想到明明就要属于她的人如此轻易地被芷月和神带走,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