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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温泉边,赤着脚拨弄着泉水。
这里的春天来的比外面的早,满树的桃花已经含苞欲放,衬得她雪白的衣衫更加纯洁可人。
九煞不在的时候,诺大的庄园只有她一个人,哦,还有那些哑仆,不过可以当他们是空气,除了给她送一日三餐,基本见不到个人影。
她也不用担心安全,炎和冰魔那些对她有企图的妖魔大白天是不敢出来的,况且,九煞在这里布下了结界,一般的人是无法通过的。
一盏灯太孤单
她也不用担心安全,炎和冰魔那些对她有企图的妖魔大白天是不敢出来的,况且,九煞在这里布下了结界,一般的人是无法通过的。
所以,她就只剩下发呆了。
她知道九煞是魔帝,有许多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整天陪着自己,可她还是希望他能在身边。以前,他不管到哪里总是带上自己,这几天,他却总是独自出去。不过,天黑前他一定会回来。只是回来后不像以前那么亲热了,最多问上一句“吃过饭了吗?”便不再看她一眼。睡觉当然也是两个人各自睡一张床。
日子过得极其无聊,她倚在桃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阵夜风将她吹醒,身上有些冷,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天都黑了,竟然睡了那么久。也不知九煞回来没有,通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回来了,可是,并没有仆人来告诉她主人回来。
站起来,穿上鞋,往回走,觉得头有些晕,鼻子也不太透气,一定是刚才睡着后着凉了。
卧室一团漆黑,九煞还没回来。
举目四望黑沉沉的庄园,忽然有种紧张害怕的感觉。打小她就怕一个人呆在黑暗中,何况是空荡荡这么大一个庄园。
“有人吗?有人吗!”她大声喊着。
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一个哑仆,给她在屋子里点上灯便又走了。
雪羽看着灯发了会儿呆,她忽然觉得一盏灯太孤单,太渺小,不足以驱走她心头的孤单与恐惧,于是拿着这盏灯把屋里所有的灯珠全部点燃。
看着一片辉煌,心里似乎好受了点。
头还是很痛,睡又睡不着。他怎么还不回来?
她忽然从床上跳起来,胡乱翻出一件棉裌衣穿在身上,往外就走。她要去找他!
当她的手碰到门闩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姬姑娘要去哪里?”
她的手哆嗦一下,收回来,回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鹏举哥……李将军,我,我想出去散散心。”
我要去看医生
当她的手碰到门闩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姬姑娘要去哪里?”
她的手哆嗦一下,收回来,回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鹏举哥……李将军,我,我想出去散散心。”
她还是不会说谎,哪有半夜行色匆匆跑出去散步的?这么大的庄园,随便怎么散步都够用了,而且,只要她说谎,手必然紧张地拽住衣襟。
“姬姑娘,天黑了,陛下交代过,天黑后,您最好不要离开庄园。”
“为什么?我怎么没听他说?”姬雪羽不满地撅起小嘴。
“姬姑娘,您应该知道现在有多少魔王想得到您。”
雪羽的脸刷白,她当然知道。可是现在她只想出去:“我不管,我一定要出去!”
“没有非出去不可的理由,末将不敢让姬姑娘出去。”
“我,我,阿嚏!阿嚏……”她又打了几个喷嚏,赶紧捂住口鼻:“没看到吗?我病了,这庄园里没有大夫,也没有药,我要进城看病,抓药!”终于让她给找到个好理由。
李陵愣了一下,确定她确实病了。这孩子,总是长不大,到现在还不会照顾自己,整天呆在家里还能生病。
“好吧,末将陪姬姑娘去。”
“你……”雪羽犹豫了,他陪着,她怎么好去找九煞?
“如果姑娘不让末将陪,那么姑娘只好在家等着,末将着人去给您请个大夫来。”
好吧,看来只好让他一起去了。
他不让她走路,说是怕她吹了风病情加重,自去套了马车送她。她上了车才发现,车厢里铺着厚厚软软的被子,还有一个靠枕,暖手的手炉……
他居然还是那样无微不至,比起来,九煞是要粗犷多了。那也怪不得九煞,人家是魔帝,历来都是被人伺候的,已经很不错了。
马车行使得极平稳,雪羽坐在车厢里,几次想跟外面的李陵说点什么,却又找不到话题,最后只好作罢。
大夫的叮嘱
马车行使得极平稳,雪羽坐在车厢里,几次想跟外面的李陵说点什么,却又找不到话题,最后只好作罢。
“到了,姑娘等着,我去叫门。”有人的地方,李陵改了称呼,不再自称末将,只是还是生分地称呼雪羽为姑娘。
门开了,雪羽跟着走进去,大夫号脉,仔细地询问了情况,而雪羽却总是心不在焉,常常回答的驴头不对马嘴。
大夫开好了两张药方,递给雪羽:“这张是治疗风寒的,这张,是给姑娘调理身子的。”
“调理身子?”
“姑娘不久前是不是小产过?那次之后姑娘似乎一直没有好好休养,以至于气血两亏,若是再不注意,怕是要遗憾终身了。”
“什么遗憾终身?”
“就是不能生育。”
雪羽立马低下头,把两张单子收好,默默回到车上。
李陵付了双倍的诊金,又驾车去抓了药,然后问:“姑娘现在回去吗?”
雪羽想了想:“我想到河边坐一坐。”
夜深人静,河水静静流淌,拱桥上空无一人,完全没有了白天的热闹。
雪羽下了车,来到前几日同九煞一起坐过的石头前,坐在自己的那个位置上,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位置,那上面,仿佛还有他的体温。
李陵远远站着,没有打搅她。
虽是早春,但深夜依旧寒凉,坐了一会儿,雪羽便轻轻咳嗽起来。
李陵皱了皱眉,走过去:“姬姑娘,回去吧,你身子骨弱,免得病情又加重。”
雪羽点点头,站起来,走向马车,却觉得头一晕,险险栽倒,幸好被李陵扶了一把。熟悉的气息,丝毫没有改变,只是多了点冥界的阴冷。他已经是魂魄了,自然会冷的。
马车往回走,路过一道街口时,雪羽无意中往外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那不是九煞吗?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子,那女子,正是那天被道士追杀的“狐妖”!
自己好傻
马车往回走,路过一道街口时,雪羽无意中往外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那不是九煞吗?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子,那女子,正是那天被道士追杀的“狐妖”!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九煞这么晚了不回家就是跟她在一起么?也许,这几天他都跟她在一起也不一定啊。
爱情真的就如此短暂?如烟花般转眼即逝?这么快他就有了新的目标,他大概已经玩腻了自己。是啊,她是他眼里的笨女人,笨到不能再笨,他能喜欢一个笨女人多久呢?无非就是新鲜两天而已。
他的誓言……
唉,自己好傻,明知道他是魔帝,有些话不能当真,不过是骗自己开心罢了。
她苦笑这摇摇头,放下车帘,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继续走。
回到庄园,李陵有些担心地看着走路都像是要飘起来的她,问:“姬姑娘,你不要紧吧?”
她冷冷回答:“我很好,李将军……”话音未落,人已经一头栽倒。
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床上,身边站着的是李陵。看她醒转,李陵把一碗温热的汤药端过来:“趁热把药喝了吧。”
她闭上眼,把头扭到里面,不想说话,也不想吃药,一种万念俱灰的失望。虽然早有准备,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可真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又觉得难以接受。太短暂了,太短暂了。
“不吃药病怎么能好?我给你准备了蜜饯和山楂丸。”
小时候她生病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哄她吃药的,一口汤药,一个蜜饯。
她冷不丁问:“小梅好吗?”
他微微怔了一下,极平静地回答:“她很好。”
她睁开眼望着他,他骗不了自己,这么多年在一起生活,他的喜怒哀乐藏得再深,她也能感觉到。
“是不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我们挺好。”他的语气依然淡淡的。
他越是这样,雪羽越相信他们之间一定有事:“难道她对你不好吗?她不是爱你爱到疯狂?”
奴婢挺好
他越是这样,雪羽越相信他们之间一定有事:“难道她对你不好吗?她不是爱你爱到疯狂?”
“她对我挺好,姬姑娘就不要乱猜了,我们夫妻之间真的很好。”
雪羽愣了下,自己表现的怎么这么激动?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干嘛一个劲儿的追问?真是好傻好傻。她自嘲的笑了笑,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倒头就睡。
李陵捧着蜜饯愣了:“不吃几个蜜饯了吗?”
她冷冷回答:“李将军大概不知道吧,我的习惯已经改了,吃药不再吃蜜饯。我要休息了,你退下吧。”
李陵没吭气,放下蜜饯端起空药碗转身走了。
苦,好苦,嘴里苦心里也苦,苦得她只想掉眼泪。不行,不能掉泪,要坚强,要坚强,今后没有人可以让你依靠,你必须学会自己坚强!
不过,这药真的好苦啊!该死,逞什么强?干嘛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她坐起来,忽然发现那一盘蜜饯就在枕边。
睡醒的时候伸了个懒腰,觉得头不那么昏昏的了,看来那药还是蛮管用。伸了个懒腰,睁开眼。
哇!吓得她一下子完全清醒,然后松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声不响坐在这里看着人家,好像鬼一样……”
“看你睡得香,不想打搅你。”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富有磁性。
雪羽坐起来,揉揉眼睛,忽然想起来他昨夜跟另一个女人一起,不由又有些气闷,不吭不哈的穿好衣服:“陛下今天还要出门吗?”
九煞微怔,这丫头,好像又有哪根筋不对了,语气怪怪的,神情也冷冷的,她一向不喜欢称自己为陛下,在魔宫那是不得不那么称呼,可是在人间,她几乎没这么称呼过自己。
“陛下要用早点吗?奴婢去传唤。”
他饶有兴趣地歪头看着她:“怎么了,今天这是?跟吃了火药似的。”
“没什么,奴婢挺好。”
他亲手做的走马灯
他饶有兴趣地歪头看着她:“怎么了,今天这是?跟吃了火药似的。”
“没什么,奴婢挺好。”
他撇嘴:“挺好?才怪呢?说话阴阳怪气的。”
她懒得跟他玩笑。
九煞真的有点生气了,拽住她强拥入怀:“说,到底怎么了?难道就因为我昨晚没回来,一大早就给我脸色看?”
“我怎么敢给陛下脸色看?我只是一直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罢了。”
“姬雪羽,别给我来这一套!有话就直说!这不是你的性格。”
雪羽轻轻叹口气:“好吧,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陛下给我的爱已经很多了,我不该再有什么想法,我只求陛下不再爱我的时候,远远地把我打发走,给我自由,别让我老死在魔宫里,就知足了。”
九煞眨了眨眼:“没头没脑,说这些干什么?好像是我要把你打入冷宫一样。”
“现在距离打入冷宫也就一步之遥了吧,陛下不是已经有了新的目标么吗?”
“新的目标?”九煞皱眉,忽然恍然:“鬼丫头,是不是昨晚不听话,跑城里去了?该死的李陵,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不关他的事,是我病了,去城里抓药,结果,不巧看见陛下跟您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