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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您傲娇了
白兔甫跃入阵法中央;小身子便一扭,二度跃起后竟是直奔我来;我被这突然状况惊到;当下也不敢怠慢;忙运行功法,硬生生拿双掌来迎。
当下便见火花四溅,万不想那样小一只白兔,竟有这般强大法力!亏得当初我们还只当它是只混沌未开生灵!而这一下撞击后;我只觉胸口一荡又一闷;嗓子眼便甜了甜,一口血就要窜上来;我拼命往下咽,心知此刻正是生门开启之时,是不该连累别个!
但陆少卿裴少玉却终是瞧见了!而裴少玉就沉不住气,伸手去抓那只白兔,可白兔岂能如此轻易便被抓住?!那厮手明明已扣住白兔后足,那兔子却突地身子一扭,肚皮朝上,而后双脚一蹬,竟是用了一招兔子蹬鹰!
我生怕听到那白兔骨头断裂之音,方一咧嘴的功夫,果然就见它被扣死的足生生断裂,而裴少玉那厮定也不曾料到这兔子竟有壮士断腕决心!当下只握住一只断足发愣,而白兔竟趁着此当隙去抓那厮的脸。
“小心头脸!”我惊呼一声,一张口就压不住的血,直直喷出一口,那厮更乱了阵脚,竟不顾自身,拧身朝我这方奔来!
真是要死了!居然将罩门都给了敌方!我胸膛里血又是一荡,恨不得上前扇他几耳光,令其清醒!
眼下这种时候,你先乱了阵脚,还不如直接就地躺好,对人家说:“喂,欢迎来打!”
我这痴儿都想到的事,兔精怎么想不到?!果然它一双红兔眼露出凶光,大板牙一呲,就四爪扒住裴少玉的背。
“兔子兔子!”我慌慌地唤他,但那厮不理,只是朝我过来,一双眼直勾勾的,似那背并非自己个的,就算全给兔爷当了盘中餐也无所谓!
而鬼面郎君本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打提醒我们一声后,就翻了翻白眼,几度欲昏厥,陆少卿自然不会干瞧着!于是就先奔了鬼面郎君去,又是喂药又是渡气,兴许是知晓我自然有人管,竟放心得很。
话说回来,便是我没人管,又与他有何相干!?人家早已说得清楚明白,我何必再腆着脸扒上去!
顾不上辛酸,只忙着提醒裴少玉那傻子,急得竟语无伦次了,“背背背!爷!我的小爷,管管你的背!”
“痴儿,你伤到哪了?!”
“背背背!至少运点真气去挡!”
“我是问你伤到哪了?听不懂?!”那厮好大的脾气!我还没恼,他却先恼了!
他直直朝我走来,本不远的路,但却像被人拽住了腿,生生走不快。我知是那只兔精作祟,定然使了千斤坠之类邪法!又料到那厮不瞧见我好定然不死心,于是忙忙抹一下嘴角,就笑:“没事,刚刚真气岔了道儿,如今正过来了!”
“笑得这么难看,还说没事!就说让你勤习功法,你偏不,哎呦!”兔精朝他背重重咬下一口,令他痛得惊呼出口,话也断掉,但脚步偏不停!即使每挪动一步都似行千山万水,偏执着的继续朝前。
我眼前起了雾,只觉眼中的泪要比口中血还流得汹涌,而记忆里就有了那九幽要命的影画!生怕事件再度重复,上一次我令人家没了仙眼,没了肉身,如今还能令其怎样?!我又该如何偿还?!
“别理我!先弄掉它!”我撕声喊。
裴少玉一步步朝我过来。
“求您了!我的爷!我的祖宗!我的上仙!”
裴少玉脚步不停,每一步都走得坚定而执着!
“知道你没肉身了,但求您为我留着这魂魄,可好?!就当只是为我!”我鼻涕眼泪地流,见他肩头的血早已把一身青衣染红,见他一张脸上坚毅的神色,见他定定盯住我的眼。
如茫茫沙漠中的一片绿洲,如黯黯长夜里的一盏明灯,如皑皑白雪中的一点红梅。在他眼中,是有那么个信念,那么个一定要到达的地界了!
脚步停住,他呲牙裂嘴,样子实在不美:“你骗我?!”
“小爷,都什么时候了,我骗你做什么!”我只觉哭都没地儿哭,真真是恨得咬碎了钢牙!
“方才你还说不会只在我们师兄弟中间转!不会在我师兄那儿伤了心就来我这儿养伤!现在你是承认你那些话都不是人话!都是随口胡说的喽?”
“呃……”我瞪着他后背那只兔子,心中早已把这只该死的兔子祖宗八辈问候个遍。
“快说!我没血肉给他吃!要知道,现在它吃的可是我真魂!吃一点少一点,等你想好了,我就剩一堆碎渣了!”那厮逼我。
“对,对,我是骗子!我是顺口浑说!我是痴儿,所以说过的话都不作数!成了吧!小祖宗!”
血渗透他重重衣衫,有些地方已露皮肉,真不晓得原来真魂也可以这般吓人的流血!而他听我言罢,一双眼中就有亮闪闪的光腾起,口张了张,就要吐出话来,我正欲松口气,心道这位爷还真是长不大,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孩子脾气,那厮却缓着音道:“不成!”
不成!我差点没一巴掌拍死他!
“还有啥不成?!”我在脸上挂个笑,只觉皮肉僵硬,难看得紧。而那厮就勉强笑了笑,道:“我饿了,如果能出去,你要请我去吃馆子!我要吃小牛腰肉,要嫩嫩的!”
真不知您是不是道爷!我腹诽一句,忙讨好地笑,哄他道:“好好好,什么都答应!现在您别用真魂喂兔子了!咱喂不起啊!”
“早说啊!我早挺不住了!说话磨磨唧唧的,好费事!”他如释重负,忙回首去拽那兔精,嘴上却不闲着:“那你说欢喜我!说啊!我要听!”
“回头再说!”我垂头看自己脚尖。
“不!立刻就听!”那厮耍无赖!但我欠他的,自然拿他没辙!正要哄,就听一声幽幽长叹,却正是鬼面郎君回过魂来。
他双眼微微睁开一线,乍一瞧见裴少玉正往下扯那兔精,就瞪大了眼,惊呼道:“不好!你们中计了!它不是普通兔子精,是刘……”
后话被一阵剧烈咳声阻断,鬼面郎君又一翻白眼,晕厥过去。陆少卿满含深意瞧我们一眼,就再去救助。
我被鬼面郎君没头脑的话搞得愣住,正要细品,就闻裴少玉那厮嘟囔一句:“奇怪了,长上了?!”
他手扯着兔精,那兔精身子已被扯得变了形,偏口还在他肩上留着,仿佛本就一体相连!我忙上前帮忙,一扯之下那厮就倒抽口凉气,训斥我道:“要死啊!想疼死我?!”
再扯,那厮白眼一翻,差点厥倒,我不敢再下手,而就听陆少卿淡淡言道:“恐怕,我们谁都出不了画!”
“呃?”我与裴少玉齐刷刷看向他,裴少玉那厮就道:“不对啊!我是奉九天神帝旨来引领你们的,怎么你比我知道的还多?!”
陆少卿眉头轻蹙,淡淡扫一眼那已与裴少玉连成一体的兔精,就道:“因为,我似乎认得它!”
它?!哪个它?!它到底是哪个?!
而鬼面郎君又已醒转,瞧一眼陆少卿,又瞧一眼我们,就对陆少卿说:“答应我件事!”
“前辈尽管说,少卿定当全力以赴!”陆少卿垂敛眉眼,裴少玉那厮就提着兔精耳朵,抻得那兔精身子更长,一手指着那兔精,无奈道:“喂,你们别扯开话题啊!我不管大师兄你认没认出它是谁,但你们总该先想个办法帮我把这粘皮糖弄下来啊!”
不等陆少卿答话,鬼面郎君已抢先道:“没时间了!先说紧要的,那药丸还有没?”
陆少卿就点头,并从怀中拿出装着丹药的瓶子,鬼面郎君一把抢过去,打开瓶塞,将一瓶子丹丸皆倒入口中。
我咽口吐沫,心道这么多救命丹丸你一下子吃掉,会烧死了!
果然那鬼面郎君就如回光返照般有了精气神,一连气说道:“我立刻打开生门,你们能出去几个算几个!这化形兔精甩不掉就带走! 你们别磨蹭,方才我也是耗了多少法力才拖住他真身,等一会追过来你们谁也不是对手!”
“到底是哪个?”我拿手戳戳那半死不活长在裴少玉身上的兔精,只觉这兔精就算再厉害不还是只兔子,难不成真身变成多恐怖怪物,连我们几个绑一块都打不过?!
“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或六鬼锋。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生门,开!”鬼面郎君已自顾自念诵起来,那架势竟是万分紧急了!
而随着他念诵之音,就见平地旋风起,那股子风如大漠孤烟,笔直向上;又似被谁点亮的油灯,突然间由一点光化作万丈明,刺目光柱中出现一道生门,鬼面郎君双手平展,自地面向上,喝了一声“起!”
整块地皮被掀起,连带着将我们几个托起,说来也奇,明明只是薄薄一层地皮,偏立在上面稳当得很。
地皮似祥云,直将我们送到生门前,我忙冲陆少卿急声唤:“你先走!”
他瞧我一眼,并未拒绝,当先踏入生门,而我将要回首将话说与裴少玉听,就试着身子被猛地一推,裴少玉那厮的音就乍起:“先出去!带上画,记住我真魂在画中!”
强光更甚,竟令人睁不开眼,我只来得及看到,那厮冲我嘻嘻的笑,样子一如从前。
☆、偷袭
我当下就恼了!若说当初九幽之事我无法控制;如今已吃过一堑,自然该长一智;是万不能令往事重复了!
二话不说转身子;我一把扯住那厮胳膊便使了大力气往回拉!那厮似被我吓到;怔了怔,便怒,几乎嘶吼了:“你痴病犯了吧?!我送你们出画!”
“我就是痴病犯了!那又怎样?!痴病犯了更不会令谁留下了!今儿你是想随我出去也得出去!不想随我出去也得出去!”我抻脖子瞪眼朝他吼回去,并感觉有两股力量在我身上撕扯着。
那力量一外一内;往外的是要拼命将我推出去;往内的却似个巨大吸盘,我恰如身在风暴中心;一把身子骨左摇右摆,双脚也在这两股争执力量下离了实地儿,而身子更如芦苇荡里的芦苇般,飘来荡去的不得着落。
“放手!这样你会被撕裂的!”那厮急得直翻白眼,若目光能杀人,我定已死在他目光下千万次了!
“锦绣姑娘,少卿祝姑娘一臂之力!”半途掺和进来的自然是陆少卿,他本未表态,我甚至以为他一如在九幽关闭生门时一般,要再次将师弟弃在此呢!但他却二次回转,并也一把扯住我胳膊。
好么!这帮子道啊妖的,没啥好玩,竟玩起拔萝卜了!
有了陆少卿的法力加入,那股子外推之力很快落败,而阵眼正中的鬼面郎君恰恰在此时旧力要竭,便急忙忙朝我们吼:“好啊,你们能都出去最好!”
“那你呢?怎么办?”我扯着裴少玉,而陆少卿扯住我一边袖口,方宁与玎珰早被陆少卿缩小放入袖中,想来只寻不见妙缘真人,倒也不算完满,但一想,那家伙法力何止我们见识那点儿,总会有办法出去,于是就不再担心,如今唯一担忧的倒是这本就在画中的鬼面郎君了。
那鬼面郎君闻言便大笑,手上诀法不变,只是脸上却有一丝莫名情绪闪过:“我赌输了!前辈不成想三百年前输给她,如今又输给这家伙!罢罢罢,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反正这画里前辈已经待习惯了!”
“是痴病犯了吧!怎么说的都听不懂呢!”我自言自语着,猛瞥道裴少玉肩头还死赖着的兔精,忙上手去剥:“都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