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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善若转首望着龙公子。
后者也依言取出暖玉,递给景善若。
景母见状,愣道:“你……你不是若儿吧?我千叮咛万嘱咐,这传家之宝庇佑甚大,应时时刻刻留在身上,不能交予他人的啊!”
景善若对母亲说:“娘,这不是他人,是你未来的女婿呢!我又无灾无病,若暖玉由他戴着,能保得他平安,岂不大好?”
龙公子闻言,禁不住伸手去抱她。
景善若避了一下,没避开,只得当着家人的面给龙公子搂在怀里。
景母则更是惊讶:“你、你不是早已许给越家了么?这究竟——”
尴尬地笑了笑,景善若道:“唉,说来话长……等辨过真伪,将那冒名顶替之人逐出家里,再与双亲好好解释吧。”
说着,她便把暖玉交给了景莅。
景莅接过去,瞧了瞧,道:“原来是生得这样的,我都还没见过呢!”
他与景父都到中间儿来,两人数过三声,一齐伸手,将双方的传家宝亮出。
“咦!”
——两块玉,一模一样,连其上的细微裂痕,都是如出一辙。
景母上前仔细观看,惊讶道:“这……传家之玉为何会有两份?”
众人面面相觑。
“看来唯有如此了,”景母咬咬牙,率先往后院去,“众人随我来。”
景善若与那假冒者对视一眼,两人互相不让,紧跟上前。
龙公子走在景善若身后,握着她的手,略捏了一捏。
“……气味。”他悄声道。
“嗯?”
景善若侧耳过去,听得龙公子压低声,说:“离那冒名顶替者远些,莫要靠近。……我从它身上,嗅见了异兽之血的恶臭。”
“异兽?”景善若愣道。
——难道他是指玄洲岛上那只?
被砍掉了脑袋,后来又给分尸八块的那只?
景善若心中惊得一跳,忙紧紧抓住龙公子的手。
“不成,我一定要把她赶出去……”她忧心忡忡地低语。
“莫担心,大不了我先出手,再回来好好同泰山大人赔罪……”
两人窃窃私语,不远处那假冒之人看得不耐,道:“闯入他人家宅,还在光天化日之下亲亲我我,当真是气焰惊人啊!爹、娘,为这二人怀疑起女儿来,是否太荒唐?”
景母本是站在她那边的,如今却回首道:“若儿,你倒要解释,这两块玉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一模一样的流落在外?”
对方愣了愣,道:“我、我怎么知晓!”
“此为祖上拜祭海中神灵时候得的至宝,内中藏了一缕神祗灵气,只能由细心女子保管。得其保佑,景家才能代代平顺,不致灾祸!”景母唠叨道,“便是你往后老了,暖玉也是要拿回来,留给景氏女子的!怎么可以给外人看见呢?”
那假冒者被训得一愣一愣地,小声道:“娘……先赶走外人再说嘛……”
景善若看得生气,见自己亲娘分不清真假,还偏向假冒者那边,就委屈得紧。
龙公子知她心意,轻声安慰道:“无妨,那人能嚣张的,也就剩这么一刻了。之后若还决不出真伪,我便直接出手。”
“你别伤着我家里人……”景善若担忧道。
“放心。”
却见景母领着众人到了后院,摆了两个木盆在院中,吩咐丫鬟打水,将木盆盛满。
随后,她安排景父与景莅分别把手里的暖玉送入水中。
景母再派人从神龛前面取了香灰过来,细细地洒在盆内。
龙公子与景善若站在一处,见此情况,便轻声对景善若道:“若是往后你有急需我驰援之时,也学这般样儿,打了水,将我那鳞片送入水里即可……不用放香灰。”
“喔……”景善若点头。
她紧张地拉住龙公子的手,往那水盆里看。
只见暖玉入了水盆,一时间没有动静,待过了约莫半刻钟之后,两盆其中之一开始起了变化。
“看!”
有动静的是景善若拿出的那块玉。
只见那玉石表面起了泡沫,那沫子发白、带着暗红色,并不融在水里,只在水底漫延开来。不一会儿,便和着水溢出了木盆的边缘。
“真品是这块!”景母立刻指出。
景莅道:“那……今天回来的若妹妹才是真的!”
众人立刻将视线集中在假冒者身上。
那假冒之人惊慌了一下,往后退几步,随即镇定下来,道:“都、都看着我作甚?难道我有作恶吗?景妈妈,你好生想想,我回来之时,是不是还带了好些银两?是不是也恭恭敬敬服侍二老享尽天伦之乐,不曾忤逆?我可曾骗吃骗喝图谋不轨?我有什么坏处,值得你们如此敌意?”
“你为何假冒我?”景善若道。
“景夫人,你以为我愿意吗?”对方反倒气愤起来,指着景善若道,“若非你烧了我上一回好容易养出的形体,我需要又借你的气,生成个女儿家模样么?四处行走不便,又不懂术法,你教我如何过活?只得回来投奔你双亲呀!”
景善若怒道:“胡说什么!谁烧了你形体?”
“你不认么?”“景善若”扬声,“你与道君怄气,凭什么由我来受罪?烧个一盏茶功夫也就罢了,非得要眼睁睁地瞧着它在火里炙烤那么久!我……”
她尚未说完,景善若就已经明白了她究竟是什么来历。
“你是那本道经?”
假的景善若道:“景夫人,难道道君不曾与你提起,他的功法皆是修气所成,此经也是气息之一?”
景善若一愣,越百川确实同她提过,说此书与他气息相连云云。
“太息十二元经第一卷,便是采气结丹。因是结丹于书中,养气于体外,故而对象资质越次,效用越是显著。”假冒之人说着,悻悻道,“景夫人,你将那书交予他人了罢?难怪我觉着气息日益淆乱,与刚脱离道君之手时一般难受了!”
“……”景善若回首看龙公子。
假冒她的那家伙叉腰,道:“景夫人,你将书带在身上,我替你修行,那书中之丹却是仍与你气息相通的,你随时可以服下,增进功力。怎么,还不够好?”
景善若扶额理一理思路,随后道:“我不需要结丹,也不需要修行。你走吧,莫要来扰乱我的家人。”
“你赶我走?”对方闻言,又惊又怒,“我是你气息所化,你竟然赶我走?世间怎有你这般不识好歹之人!”
龙公子取出经书,道:“景夫人说了,让你走。”
“我、我不走!这儿是我家!”“景善若”怒道。
“再不走,我便毁了这经书。”龙公子才不与她纠缠,直截了当地将那经书卷做一团,扬起手。
对方显然是惧怕他的,见他此举,立刻抱着自己双臂,惊恐地退了两步。
“走!”龙公子喝道。
对方没法子,只得飞身跃上房顶,随后再深深地望诸位家人一眼,转身跃走了。
此时景家人还愣在当场,连番变故,实在令人反应不及。
景母却突然惊呼:“糟了!玉!还在水里!这、这不可搁置超过一刻钟时候啊!”
众人急忙看向那水盆。
只见木盆内已经看不见水了,全是白中带红的沫子。景母伸手去捞,随着泡沫被拂开的动作,一股清洌幽香的风气自盆中吹送而出,内夹着星星点点的微光……
直朝着龙公子拂去。
龙公子一愣,那气息便平平稳稳地送入了他体内,消失无踪。
提亲
明相见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公子爷?”
龙公子抬手示意他不要靠近,随后自己闭目运气,感受体内是否有异。
景善若也注意到了那股奇怪的气流。见她担忧地望着龙公子,明相便略伸手拦她,让她莫要触碰公子爷,以免真有什么变故,闪避不及。
此时,景母已经将那玉从水里捞了出来,她牵出手帕,慌慌张张地擦拭着,生怕出了岔子。
几位家人围过去看了一番,见似乎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景莅转首,发觉众家仆都挤在附近,忙说此处无事了,叱其离开做事。
却说景母拭净暖玉,捧着,往景善若这边来。
她问:“若儿,你在越家究竟是过得怎样了?为何会与这位公子在一处,还表现得如此亲昵?”
景善若此时无心解释,道:“娘,先等等好么?方才似乎有奇怪的东西入了公子体内……”
“啊?”
景父道:“什么奇怪之物?”
景莅也表示没看见古怪,就只注意到母亲伸手去捞了那玉而已。
难道他们看不见么?
景善若摇摇头,留神龙公子反应。
后者调息片刻,睁眼,对明相说:“奇怪,非但没有恶感,反而觉着通体轻松,耳目清明,脑中似是多了些许好物。”
“好物?”景善若奇道。
龙公子扫了周围一眼,倾身过来,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晚些时候再谈此事,眼下先应付令堂,才是要紧。”
“咦?”景善若连忙转头,面对自己的母亲。
景母道:“若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善若急忙先撒娇一番,再拉着双亲回了屋内,将近两年的经历细细道来。
“什么,你与越家三少爷已经……为何景家无人知晓的?”景母被吓得半晌说不出话,稍候回过神,不禁悲从中来,抱着景善若大哭,“……我苦命的儿啊!”
“娘,别哭呀?”景善若无措地哄着景母。
“你下半辈子要怎么办?那死没良心的人,好端端地读书,又不修道,为什么就离家作神仙去了?成心耽搁我家姑娘一世啊!”
“没有啦,其实……”
景善若有些不好意思地拥着母亲,在她耳侧说悄悄话。
此时景父也郁闷着,坐在主位上,愁眉不展,不知是否想到宠爱这么久的女儿竟然是假冒的,心中堵得慌。
明相碰了碰龙公子,后者唔了一声,自己去倒了杯茶,递给景父。
后者一时没留意。
明相一番比手划脚,龙公子才发现有点不对劲,急忙放下茶壶,双手端着杯子,奉到景父面前。
他还是头一回这么低声下气、呃不、这么收敛着傲气,来学着作一个小辈,难免有些紧张,眼神也凶了点。
景父瞧见恭恭敬敬递到自己面前的茶水,再顺着那双手往上,瞧见龙公子绷得紧紧的脸,差点没给吓得从椅子上滑下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他结巴着问。
龙公子死盯着杯子不知看哪里好,生硬地答说:“给你老人家奉茶!”
“奉、奉茶做什么?”景父戒备心起。
龙公子听他问了,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要你女儿。”
“嗄?”
“咳咳咳!”明相赶紧拄着拐杖上前,替龙公子道,“是提亲!我家公子爷相中了贵府千金,两人相处过好些日子,彼此啊还都觉着挺满意。于是今儿便想上门来说说,看景家老爷与夫人答应与否……”
其实答应不答应都没甚关系,明相心道。
好事近了,公子爷本是只打算让他来通知一声的,若非景夫人希望回家来看望亲人,那这事儿说不定几句话就了结了。反正归墟蓬莱与凡间都无来往,把大堆的好礼送过来,告知对方景夫人的下落,也算是仁至义尽。
不过公子爷亲自上门,景夫人还在场,这可就……嗯,见机行事吧。
此时景父听明白了,惊讶地看看景善若,再回头打量龙公子。
龙公子便站直了给他看。
“嗯……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景父严肃地点头,坐正了,问,“这位公子,敢问姓甚名谁,祖籍何处,祖上三辈有何名士,如今作甚么活计谋生,家中可有妻室在前?”
景莅在侧,见父亲这么问了,便也负手,添上一句:“若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