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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看谁能活到最后。”
风轻和萧寒都没意见,孟凡阳也来了兴趣,便让程辉说说怎么个接龙法。
程辉沉吟一下,道:“咱们走古龙路线。情节不求真实,只求诡异。”
周密雨问:“什么叫古龙路线?”
程辉道:“七字真言:语不惊人死不休。”
风轻道:“惜字如金,挥行如土。句子越短越好,行数越多越好。”
孟凡阳见周密雨仍然困惑,安慰她道:“很简单的。让程辉先说,等一圈转下来轮到你,你肯定有概念了。”
程辉开头:“风。”
萧寒:“大风。”
风轻:“卷起黄沙漫漫。”
周密雨傻傻的看看几人,莫名其妙的蒙了一句:“沙中有人。”
“好,第一个人物儿出场了。”程辉打了个响指,推推身边的孟凡阳,“孟少,该你了。”
孟凡阳:“男人。”
程辉诡异一笑,看了萧寒一眼,顺利接道:“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
众人都笑,萧寒并不在意,只看着酒杯中渐渐融化的冰块,接着说道:“比人更漂亮的,是他手中的剑。”
风轻:“剑长三尺三分,正是当年铸剑大师欧小冶的名作。”
“剑锋凌厉,色如清水,杀人于不知不觉之间。嗯……”周密雨一边说一边思索,虽然她喜欢华夏语言,但却不能像孟凡阳和程辉那样从小旁学杂收,一时间有些语塞。
“我替你——‘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把剑,便叫做春雨。”孟凡阳看周密雨有些为难,便率先接了过去,“剑上一丝血痕,蜿蜒而下,一滴一滴,渗入黄沙。”
“作弊啊作弊,罚酒一杯!”萧寒在一边打趣。
“先记着,回头算总账。”风轻笑着为周密雨解围。
“沙中赫然伸出一只手。”程辉故意学了恐怖故事的语气,又伸出一只手,在周密雨面前晃了一晃。
“手上戴一直碧绿的玉镯。”萧寒说着,眼神在风轻的手腕上轻轻地扫过,雪白的手腕上黑色的真皮表带松垮垮的晃着,表面上的内容十分复杂,此表做工精良,一看就是名家手笔,可萧寒曾经注意过多次,就是没看出这块手表是什么牌子。
风轻淡笑:“周围黄沙渐渐隆起,突然四下飞溅。漫天黄沙中,飞起一个白衣少女。”
“我对不上来,孟凡阳帮我。”周密雨匆忙之下,再次搬救兵。
“少女腰间,缚着双钩。‘江南飞春雨,塞北落秋霜’。这对钩专克刀剑,正是天下闻名的秋霜钩。”孟凡阳七八岁的时候就捧着武侠小说看,不知被爷爷骂了多少次依然死不悔改,这些对他乃是小菜一碟。
程辉对着孟凡阳翘了翘大拇指,刚要接下去,风轻忽然回头,猛的一扬手,手中捏着的一枚开心果便如离弦利箭一般飞出去。然后是‘啊’的一声惨叫从树丛中传来,打破了原本欢乐的气氛。
“怎么回事?!”萧寒率先转身,伸出手臂把风轻搂进怀里。风轻一时不防,身子一歪,头顶碰到他的下巴上,一时吃痛,忍不住咧了咧嘴,抬头看萧寒时,他也歪着下巴皱着鼻子,苦笑不已。
“有人跟踪监视我们?!”孟凡阳蹭的站起来,跨到风轻身边,便要往有声音的地方去寻找。
“孟凡阳!”风轻急忙喝住他,一跃起身,“小心——”
风轻还没冲上去拉住孟凡阳,但见一道白色的魅影从树丛中闪过,一直掠过惨叫声发出的地方,往远处掠去。
风轻暗暗地长出一口气,知道那一道身影时小师兄云洁,便不再担心对手逃跑,于是生气的把孟凡阳叫回来,说道:“怎么这么莽撞?发生这种事儿,你不说好好地隐蔽,往前冲什么?!”
“老师,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敢杀人不成?”孟凡阳嘴上虽然硬气,但心底也有些后怕,想想都是萧寒那个头牌害的,没事靠老师那么近做什么?还动手动脚的,越看越让人生气。
死头牌!惹急了本少爷,回头找一打中年妇女轮了你!
“萧寒,麻烦你把他们三个送回学校去。”风轻从野餐垫上站起来,望着黑影离开的地方,轻轻地眯起了双目。
“老师——”孟凡阳的目光凌厉的扫过萧寒的脸,“你确定他不是内贼吗?一路跟随我们到这里,又花言巧语的套近乎,说不定他跟那些人就是蛇鼠一窝。”
“孟少!”萧寒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孟凡阳,沉声说道:“你对我有意见无所谓,但请你不要挑拨我和风轻的关系,否则——”
“好了,你负责把他们三个送回去。”风轻摆手,打断了萧寒的话,然后看着孟凡阳,“我很愿意跟你并肩作战,只是你还不够强大,放心跟他去,如果他敢对你们不利,我会亲手杀了他为你们报仇!”
孟凡阳一怔,脸上的表情瞬间缓和,点点头,无声的答应。
风轻不再多话,转身隐入绿树丛中,循着小师兄云洁的痕迹一路追去。她当然不担心小师兄的伸手,只是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如影随形,这般紧盯着自己。
萧寒拍拍孟凡阳的肩膀,淡淡笑道:“走吧,我知道你很担心她,但你跟她去,不但帮不上忙,反而是她的累赘。”
孟凡阳看了萧寒一眼,一句话不说,转身去收拾野餐垫上的东西。
经过一个礼拜的时间和风轻的接触,特别是昨夜一个晚上的相处,孟凡阳一直都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明明极端兴奋,却又极端平静。兴奋的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平静得心灵有如明镜,照彻一切,却没有一丝杂念。那种兴奋,仿佛渴求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那种平静,也正如渴求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明明无比清醒,却又如梦如幻。所以,今天大家坐在一起玩故事接龙的时候,孟凡阳总是情不自禁的抢周密雨的话,其实也不为别的,只是风轻说出来的句子,不管多么平常,他都想给续下去。
无论是说笑,做事,陪在风轻身边,还是一个人坐在杜市长的车里枯燥的等待,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行走坐卧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因为所有的感觉都如此陌生,如此的不像真实。晚上一夜未睡,头脑竟然异常敏捷,坐在车里背诵《东林笔录》里面的口诀,竟然顺利的出乎意料,以至于他疑惑自己是不是把风轻的一部分灵魂带入了自己的身体。
刚刚,又听见她说:很愿意与自己并肩作战……
一时间孟凡阳又心情大好,只觉天下事无不可为,思维分外清晰,阳光分外明媚,就连十分讨厌的萧寒看上去,也没那么可恶了。
第35章 临时看护
风轻闪身进入丛林之中,循着云洁追去的方向跟出去二里多路,听见前面有打斗之声,更是加快了脚步往前冲去。拨开一从浓密的石榴树纸条,见树林中间的一块空地上,一片狼藉,树叶树枝乱哄哄的摊了一地,还有三个人昏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而云洁则正同一个身穿迷彩服脸色黄黑的男人战到憨处。
对手出手迅速,一招紧跟一招,招式简单有效,雪亮的软剑如毒蛇吐芯,每一剑都要取人的性命,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
而云洁则面色平静,嘴角微微翘起,带着嘲讽的微笑,手中一把短刀密不透风的封住软剑,只是拖延时间,并不急于还手,反正对方的同伴都躺在了地上,若这个人杀不了自己,便只能死在这里跟他们做伴。
膨!
两人的小腿结结实实地砸在一起,云洁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而对手的整个身体都后退了好几步。
黑瘦男人眉头一皱,想不到这个看上去阴柔单薄的男人腿上的力道比自己好了那么多,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小腿锥心的痛,但这种痛对他们来说是可承受的范围之内。软剑一抖,黑瘦男人再次向云洁扑过去。
“留活口。”风轻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欣赏着这场打斗。
黑瘦男人神色一凛,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站在角落里气定神闲的风轻,身上的杀气顿时高涨。软剑一挥,再次朝风轻扑过去。
不过这次他学精明了,尽量不要有身体上的接触。用兵器来制胜。软剑不适合砍与刺,但可以割,它可以轻易割断血管与关节处的韧带,而且挥动起来可以像鞭子那样速度极快,即使一击不中只要一抖就可以迅速下一击,让人防不胜防。
其实大家不知道的是,软剑是靠割断颈动脉来杀人。
这一次云洁没有再后退,反而主动提着那把漆黑厚重地短刀向黑瘦男人冲过去。两人的兵器再一次相撞,黑瘦男人想再一次用软剑将云洁的短刀给缠住时,云洁刀身一侧,然后刀沿沿着软剑的剑身向前削去。整个人也像座移动的小山,势若千均地往黑瘦男人冲击过去。
男人暗叹一声,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对方现在已经找到了应付软剑的招数。在自己强攻三轮仍然没能把他做掉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况了。
经过第一轮的脚对脚攻击,黑瘦男人知道自己身体的力道远远不及云洁。所以。身体哪敢和他碰撞在一起。在身体快速向右侧移动地时候,右手的脚却神奇地转移到了左手。
左手剑。
这原本不是他的绝招,只是曾经偶尔看见别人驶过,觉得不错,平时没事就偷偷地练习,因他悟性极好,左手剑练得也有了几分模样,这个时候用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无论是角度、速度、还是那种诡异出现地程度都让云洁为之侧目。
风轻看着云洁身体避开那刁钻地一剑,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不容易对付。奇招怪招层出不穷。
但是现在主动权掌握在云洁的手上,哪能再给对方机会。云洁的速度和体形不成比例地向前呈s型运动着,尽量站在他的左手边以此来应对这种全新的攻击方式。
虽然刻意地不想让他近身,但有些事还是不可避免的。一次刀剑相击后,云洁脚步一滑,人便闪进了软剑的攻击范围之内。黑瘦男人将软剑回拉,剑尖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往云洁的脖子割过去。这也是他的杀招之一。
嘣!
只差一点点就要缠上云洁脖子的时候,黑瘦男人感觉到五脏六腑一阵翻江倒海地疼痛,然后身体便飞了起来。重重地砸在旁边一棵石榴树上,喀嚓一声,石榴树树承受不了那种重力。折断在他的身体下面。
黑瘦男人艰难地坐下来,反手捂住迷彩服的衣角,轻轻地擦拭掉嘴角的鲜血,视线转移到云洁的左手上面。
左手刀!
云洁淡淡一笑,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手指一弹点了他的几处要害穴道,“你的左手剑看上去不错,但仅此而已。偷来的东西毕竟不是自己的,关键时刻,总会误了你的大事。”
“小师兄,捏开他的嘴巴,他的嘴里有毒牙,小心他自杀!”风轻已经领教过这些人自杀的速度,于是来不及多说,便冲上前去,抬手捏住那人的下巴,用力一拖再往一边一推,下巴脱臼,男人的嘴脸扭曲起来。
“呵呵……”一声冷笑,从风轻背后发出,诡异惊悚。
然后是轻微的‘咔吧’一声,仿佛什么易碎的东西断裂了。
“不好——快走!”云洁说着,拉起风轻用全力往一侧的树丛中跳去。
轰隆
原来打斗的平地上,骤起惊雷,升起一股浓烟,直冲云霄。
炸碎的尸体,木屑,石块,被强大的气流带起,冲到空中,又纷纷降落,如一场浓烈的腥风血雨。
云洁带着风轻一纵身跳出去两丈多远,紧紧地抱着她借着山坡往下滚下去,不顾碎石划破了考究的西装,刺破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