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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瞳仁闪过心疼，夏寞轻声问道：“是疼吗？”
苏娇懒懒一摇头，说：“不是疼，是胀得慌。”
“啊？”超过夏寞预料答案，听得他错愕，问道：“胀得慌？怎么会胀得慌？”
苏娇还是懒懒地摇头，说道：“不知道，肚子里好像有什么气要往外跑似。”呃？不对，怎么说得像要放屁一样？
也不知道夏寞有没有正确理解她意思，反正他听了之后就这么盯着她胸部，拧着眉头陷入了沉默。
D*^_^*
054 体质异于常人！
要说夏寞看着苏娇胸部没胡想，那绝对是不可能。不过他也不仅仅只是胡思乱想，还是抽了空档琢磨了下正经事。比如她说胀得慌这件事。
有气要往外跑？这话听起来很耳熟啊，好像当年他被师父引导出巫力时也这么说过。但是……他并没引导她，怎么能自己生出巫力？
不对，她体质特殊，不一定得按部就班来。
嗯——
如果她这样就被激发出了巫力，对他来说算是件好事，同时却也是件令人失望事。明明可以有多接触机会，结果这么一下就好了，可惜，可惜了。
夏寞稍稍蹙了下眉。
“那个……我情况很糟糕吗？”看到夏寞皱了下眉头，苏娇弱弱地问着，心里却想，她怎么觉得那胀得慌气，渐渐消失不见了呢？
收回思绪，夏寞再深看了苏娇胸脯一眼，青色瞳仁里滑过一丝意犹未遗憾，却眨眼间化为乌有，末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可能很糟，也可能不那么糟，得观察观察。”
还要观察？丫刚刚不是盯了很久吗？盯得她都没羞涩感了好不好！
腹诽了句，缓过些劲来苏娇，抓过被夏寞丢地上遮羞兽皮，背过身去手脚麻利把上半身裹了起来。
看她好像有了精神，夏寞诧异地问道：“你不觉得胀了？”据他师父说，他能一周内恢复精神，将巫力融合，已经算是少有天才了，正常情况那种胀痛感觉会持续二十来天左右，才能完全吸收融合，如果遇上天资愚钝点。基本上得花上三四十天样子才行了。
然而苏娇却短时间里恢复了精神，真是令夏寞又惊又喜又惆怅。
好歹他也算是天才，她面前却仍显平庸，这让他情何以堪呐！
“嗯……好像没刚刚那么胀了，不过……右肩这里有点疼。”苏娇边说边揉了揉肩头黑纹，手还没拿开，就看夏寞凑了过来对着她肩头伸了手。
“疼么？这好办。”夏寞拉开苏娇手，摸了摸那道黑纹，随后淡淡银光从指尖流出。温暖手指反复黑纹上滑动几遍，末了夏寞问道：“还疼吗？”
也不知道是夏寞有意。还是无意，反正他手指她皮肤上这么摸来摸去，痒得她浑身上下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要是他再晚两秒钟发问，估计苏娇会忍不住地拍开他手了。
苏娇猛地摇头，同时往后挪了挪，用力地搓着被夏寞摸过地方，说道：“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而且也一点都不胀了！”
开始夏寞绝对是替苏娇消疼，不过当发现她不适应起鸡皮疙瘩时，消疼行为就稍微有了偏差。
嘿，她反应真是有趣。夏寞指尖略往外移了移，保持着刚好触得到她皮肤距离。持续到她忍不住时候才假意问了一句。
看她大动作，本想调侃两句，却听苏娇说连胀也不胀了。夏寞不由疑惑，收了戏谑情绪，朝着苏娇摊出右手，正色地说道：“你把手给我。”等了半秒看苏娇没听话把手递过来，他很不客气拖过她手。用手心贴着她手心。
“这是干嘛？”苏娇迷糊地问着。
夏寞抬眼瞄了她一眼，再闭上眼。说：“别说话，专心点。”
专心？专什么心？苏娇听得凌乱，心里吐槽说，她只问候他全家，算不算专心？
掌心相抵了大约几分钟样子，夏寞拧着眉头睁开眼，青色瞳仁里带着迷惑，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巫力不是融合而是消失？她情况还真是与众不同，处处透着解释不通诡异。
自打他叫她把手拿过去开始，苏娇就没明白夏寞要干嘛，现又见他一副纠结模样，还低喃着莫名其妙话，她便有点坐不住地紧张起来。
难道她也离死不远了？现不疼不胀，完全是回光返照？妹，她才不要客死他乡！
“喂喂喂，你倒是把话说清，什么叫怎么会这样？这样是哪样？我是不是命不长了？”
“噗！”夏寞回过神来，看苏娇一脸紧张，憋不住笑出了声，抢苏娇变脸之前他解释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别担心，只要再花个两三天，你中死亡之纹就能清除干净了。”
苏娇吁了口气，暗道了句庆幸，目光惆怅飘向躺着长老身上，停了没两秒就看长老手动了动。
耶？长老醒了？
“长老刚刚动了！”苏娇急迫地拍着夏寞肩头，后者“嗯？”了一声旋身到了长老身边，只见长老皱紧了眉头，好像正努力睁开眼似。
“我去叫罗安！”
“诶苏娇！”
看到一直躺着长老有了动静，苏娇是激动万分，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完全没顾夏寞后面喊她。
希望长老醒来不是回光返照，她得一点找到罗安。
这个时候，罗安和索尔二人正对坐罗安石屋里讨论夏寞身份。
索尔把回苍原路上发生事用罗安能理解话讲了一遍。听罢罗安安静了好一阵，垂着眼不知道想什么。就索尔以为话题终结，可以离开时候，罗安终于开口发了问。
“你真相信他是白巫徒孙？”竟然还否定了他祖上传下传说。罗安少有焦躁抓了抓头皮，近似于金色瞳仁里全是烦乱情绪。
索尔很理解罗安此刻烦躁心情，同时也理解罗安对夏寞存怀疑。要不是他亲眼见了夏寞使出赶走黑巫白巫术，他也不能相信他身份。事实上，就算夏寞露了一手，索尔也没完全相信他，不过他比罗安沉得住气一些，等着夏寞来解释清楚。
他冲罗安摆了摆手，有让他稍安勿躁意思，末了说道：“信不信不重要。小安安，你还是些准备继承仪式吧！”就算夏寞身份有待确认，长老挺不过去这件事却是不容置疑。为了苍原，罗安必须担起长老担子。
索尔避重就轻回答，让罗安愣了下，突然不知道要怎么接索尔话，又一次沉默了下来。
其实生老病死，这是谁也逃不掉宿命。他十岁那年，老爹打猎失手被野兽咬死时，罗安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只不过情绪上还是难以接受。
片刻后，罗安犹豫地说道：“我……继承……”他停了停，又道：“还是等爷爷……不行时候再说吧。”
索尔点头。
“砰”地声，门被人用力撞开，跟着苏娇娇小身板窜了进屋来，她连站都没站稳，就开始嚷道：“罗安，索尔！长老……长老好像醒了！”
罗安和索尔听得面面相觑。
长老醒了就醒了，没醒就没醒，然而苏娇却是喊“好像”二字，于是这个令人喜悦消息顿时大打折扣，搞得二人不知道要不要高兴，表情不同程度地纠着。
“我爷爷是醒了？还是没醒？”
罗安迷惑地问完，便看苏娇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几下。
妈，究竟是醒了还是没醒？
都怪她跑出来时太太冲动，也没看清楚长老是睁了眼醒了，还是只抽筋动了动就算了。苏娇笑得好像哭一样，勉强地答道：“呃……醒了吧，应该是是醒了。”
应该？什么叫应该？
罗安挠了挠头。
看见苏娇纠结表情，索尔转了转眼，琢磨了下，似乎有点明白她为什么会说不清楚了，便出来打着圆场，说：“小安安，你也别问了，小娇娇这么急匆匆来找咱们，咱们还是些去瞧瞧吧。”
苏娇忙不迭地一顿点头。
三人匆匆出了石屋，路间正好撞到打猎回来晨傲。
看到牵肠挂肚女性好端端地回来了，晨傲兴奋地旁若无人地冲过来，一把将苏娇熊抱了怀里。
见晨傲大步流星过来了，看那样子就像要找她寻仇似，苏娇吓得整个人哆嗦了下，腿肚子好像有点抽筋似一颤，无意识往后退出一步。跟着她反应过来转身就想逃，可惜还是晚了，晨傲已经到了眼前，用力把她抱住。
苏娇心里哀嚎道，这里人都喜欢熊抱吗？骨头都被挤碎了好不！！
“苏娇，你怎么回来了都不来找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呜呜，你知道这一抱，我有多痛吗？苏娇心里呐喊，同时对索尔直眨眼，用眼神向他求助。
苏娇一脸要哭样子被晨傲抱怀里，要不是目前真有正事要做，索尔绝对会直接无视掉她可怜巴巴目光。收到苏娇求助，索尔拍了晨傲几下，嘴里温和地说道：“小傲傲，有话回头再说，现我们有事要办。”说罢，抠着晨傲肩头一用力，后者毫无反抗松开了苏娇不说，腿还软了下，差点跪倒地。
高人呐，一招制胜！
见识过索尔身手苏娇，还是不住感叹。
你真只是个巫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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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就是个实验品！
听到声音，夏寞偏过头看向门口，目光从苏娇、索尔以及跟着过来晨傲脸上滑过，后青色瞳仁带着遗憾之色落到罗安脸上，看得后者心底一凉，几步冲向了他身前躺着长老身边。
早就没了气息长老，表情看来并非安祥，好像生命后一刻都饱受折磨。
“爷爷！”罗安扑到长老身上哽咽，其余人都拧着眉头陷入沉思，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娇想，她要是再跑一点，或许罗安还能见着长老后一面。
晨傲则是想，要是他知道长老出了事，就不应该拦下苏娇耽搁时间。
索尔却是想，要是当时劝住了长老不去纳德就好了。
悲伤持续了许久，索尔是先抽离悲伤情绪。他叹着气将罗安从长老身上拉开，说了些安慰话，再示意晨傲将罗安带走，免得继续这里触景伤情。
晨傲也觉得不能让罗安继续留这里，上前就要拖罗安走，就这个时候，自众人进屋之后就没说过半句话夏寞突然说道：“别忙，长老有话对罗安说。”
众人不免都是一愕，苏娇一句“都这样了，你别开玩笑了。”话，差点脱口而出。
“爷爷还活着？”罗安抢苏娇之前惊呼出声，跟着甩开拽着他手臂晨傲，几步跨回长老跟前。他想伸手去摇长老，却又怕这个动作不妥，双手犹豫停半空，喊道：“爷爷，爷爷您睁开眼呐！”
“别喊了，长老已经死了。”夏寞不带什么感情地把事实说出，听得众人又是一愕。
啧。你不是说长老还有话要说吗？怎么又是已经死了？苏娇张嘴想问，这回却被索尔抢了个先。
索尔直接憋不住地沉脸问道：“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可以好好解释吗？”虽说生老病死是谁都挡不住，但绝不能像他这样开玩笑。
夏寞瞄了索尔一眼，对他不太礼貌且带有几分愠意态度倒没放心上，不过也没打算回答他问题，而是转向罗安，对他说道：“你站过来些。”说着他自己走向长老头部正上方，让罗安站长老右侧，他身边。
谁都不知道夏寞要干什么，除了索尔之外。
如果说索尔对夏寞身份一直持是半信半疑态度。那么这个时候他怀疑早就随着夏寞举动而消失殆。因为他知道，接下来夏寞要用白巫术重现死者生命后一刻。这是个如同传说一样白巫术，据说百年前也只有第一白巫会使用。
他要真能用。那他就真是与第一白巫有关系。
罗安不知道夏寞要干什么，但看他表情严肃，就没有多问听着安排站到了他爷爷头部右则，看着老人停留后一秒痛苦表情，眼眶又一次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