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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家。
她刚出门时,还能用正常速度走路,但离得远了,就干脆飞奔起来,转过街角,看到那位卖花婆婆,重重咳了一声,假装向路人询问可以买花肥的地方,问完了回头,便看到那位婆婆收起花篮,拐进巷子里不见了。
她照着路人的指引,来到一家园艺店,正看到那卖花婆婆就坐在店门口边上乘凉。她心中一定,走进店中,便听得店员问:“东方来的上好花肥,十个金币一袋,客人要不要买点儿?”
明娜眨眨眼,觉得这话好像有些耳熟,难道安全署的暗号都不改的吗?她低咳一声,胡乱指了一种花肥,然后暗暗从发辫中摸出那张纸条,夹在钱币中递给了店员。
店员迅速将情报转到店后,不久就回来传达了麦洛里的指示,让她继续回赫达家潜伏,寻找最好的营救时机,但不要再轻易进入私牢,以免被发现,另外还多拿了几粒药丸给她。明娜没有拒绝,仍旧回到了赫达家。
虽然不方便再进入私牢,但她回想起父母所在囚室的情形,却记得那石室一角的天花板下有一个小小的通气孔,当晚的月光透过它照进室内,可见是与外界相通的。明娜一遍又一遍地估量着囚室的方位,终于在玫瑰圃的草地上找到了几个洞,再贴近洞口细听,果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她大喜之下,仔细查找起哪个孔才是通向父母囚室那个,才刚找到一个疑似的,便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你在这里干什么?!”
明娜身上一僵,慢慢爬起来,回头见是埃斯帕罗,一脸惊疑地望着自己,身后还跟着二少爷埃克斯和一个全身罩着黑斗篷的人,心念电转间,她已想好了借口:“大少爷,我发现这里有些地方的草跟其他地方的长得不一样,好像特别矮,所以我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埃斯帕罗眯眯眼,拖长了声音问:“是吗?”
明娜低下头,一脸不安地搓着手:“我……我是不是犯错了……”
“大哥,她只是个小女孩,你那么多疑干什么?快走吧。”埃克斯不耐烦地出声了。埃斯帕罗再看明娜几眼,便挥手让她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过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转头看向穿黑斗篷的人:“我们走吧,你就住在前面的客房,千万不要让仆人们发现你的真正身份,等风声过了,我们就会送你离开。”
那人低声应了一句,便随埃斯帕罗兄弟往大宅方向走,只是习惯性地又回头打量了周围环境一眼,忽然想起自己现在的尴尬身份,忙用斗篷掩住自己的脸,快走两步跟上。
明娜一离开现场,便躲在墙后探头回望,起初还在奇怪那个穿黑斗篷的人是谁,为什么会从花园进入大宅?他是客人吗?走后门来的?
那人打量周围的时候,脸露了出来,明娜认出他是曾经见过一面的老福克斯,差点大叫出声。
他不是因为那几封信,被以有通敌嫌疑的名义关进法政署监狱了吗?这还是她潜入赫达家前的事,审问的日期就定在后天,现在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赫达家?!
明娜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第八十七章、毒
明娜觉得很有必要再联系一回安全署,把看到老福克斯的情形告诉他们,顺便再打听打听审讯的事。
然而,当她想要再找借口离开赫达家时,却被老园丁拒绝了,说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可以告诉管家助手,等专门负责采购的人出去时一起买就行。明娜心中着急,又再找了个借口,仍是被拒,她担心会引起别人的疑心,不敢再提,想要出去的渴望却越来越浓。
虽然心里有所盘算,但老园丁的古怪举动也让她暗暗心惊,等到他把自己单独叫到放工具的小屋里问话时,她终于肯定,自己在白天的行动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怀疑。
老园丁上下打量她一番,才问:“听说你今天在玫瑰圃那边鬼鬼祟祟的,到底是干什么?那里的花都是名贵品种,你该不会是想去偷花吧?”
明娜忙道:“当然不是,我就算偷了花,也卖不出去,有什么用呢?”她眼珠子一转,便大着胆子道:“大叔,我看到那边的草坪不太平整,就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的,结果……”她故作神秘地小声道:“我看到那里有几个奇怪的洞,里面还有声音传出来呢。”
老园丁慌忙捂住她的嘴,飞快地到门外看了一眼,才回来瞪她:“你这丫头,活不好好干,管这些事干嘛?!这种话也是可以乱说的吗?”
明娜一脸迷糊:“不可以吗?大叔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老园丁叹息一声:“那里……是地狱啊……”
这个词倒是很适合用来形容密室。明娜又故意问:“地狱?!怎么可能?这里不是贵族老爷的大宅吗?”
老园丁却不肯透露更多的了:“总之,你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起,记住了吗?不然主人知道了,一定会把你赶出去的!”
他双眼一瞪,明娜装出被他吓到的模样,唯唯诺诺表示不敢了,走出小屋后,却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应该过关了。
老园丁却没回到自己的岗位上,而是往大宅方向走,等走到侧门入口处,便探头探脑地想找人带自己进去,忽然看到二少爷埃克斯拖着多萝西从楼梯上走下来。后者正嗲声嗲气地撒着娇,埃克斯却好像有些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一看到老园丁,便挑了挑眉,朝身边的美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前去问问。
多萝西一脸委屈,觉得自己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不该再做这种传话工作,那都是低级仆人负责的,被埃克斯瞪了一眼,才不情不愿地走过去,没好气地问:“你这老家伙,不在花园里干活,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
老园丁皱了皱眉,没理她,转向埃克斯:“大少爷吩咐我去办一件事,我已经办好了,特地来向他报告。”
“大哥?”埃克斯勉强接受了与仆人面对面交谈,“他在陪客人呢,你想跟他说什么,告诉我吧,我会转告他的。”
老园丁略一犹豫,想到告诉二少爷也一样,便把埃斯帕罗命令他打听明娜接近玫瑰圃的真实意图的事说了出来,他隐瞒了她发现草地上的洞的事,只说她是因为看到草坪凹凸不平才起了好奇心,又道:“玛丽(明娜化名)是大宅这边一个三等厨娘的远亲,因为那个厨娘要辞工,才把她介绍来顶替的,今年只有十二岁,人也有些愚笨,应该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埃克斯嗤笑:“大哥就是疑心重,一个在花园里干杂活的女仆,在花园里干什么都不奇怪,而且那么小的孩子,有什么可疑的?行了,我会告诉他的,你回去吧。”
老园丁恭谨地退下,一旁的多萝西却若有所思。
明娜知道自己引起了他人的怀疑,怕会泄露身份,所以老老实实地干了两天活,但她渐渐地有些等不及了。安全署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自己又没法出去传递信息,她只能在夜里偷偷潜到玫瑰圃中,偷听洞中的声音,弹些水球和药丸进去,但这能有多大作用呢?她担心赫达家的人迟早会发现自己,更担心爸爸和那个马夫会挨不下去。
老福克斯那边,她倒是借着给大宅窗下花坛浇水的机会,看过几次,发现他基本不离开房间,每天送食物及生活用品去的都是赫达家长子埃斯帕罗的贴身男仆,其他仆人,别说送东西过去了,即使是靠近他所住客房外的走廊,都要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护卫赶走。
看来,老福克斯住在这里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明娜记得仆人们谈话时曾经提过,埃斯帕罗是在法政署工作的,而关押老福克斯的,正是法政署的监狱,难道说,是他把老福克斯偷偷带出来的吗?
如果能证明这点,是不是意味着能证明赫达家跟福克斯家是一伙的,都是叛国者?
明娜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找到机会出去,通知安全署。但是,虽然埃斯帕罗似乎没再怀疑她了,却仍得不到老园丁的允许出门,她该怎么办?
时近傍晚,她提着一大篮鲜花进了大宅,往小客厅走去。这是海伦夫人要的,说是为了晚上的家庭小音乐会进行布置。只不过是凑在一起喝杯茶,听两个小少爷弹首不怎么样的曲子,有必要这么讲究吗?明娜自嘲地笑笑,怀疑起自己到底在这里干啥?侍候起仇人来了?
前方传来脚步声,家主带着三个成年儿子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个脸上都带着喜色。明娜忙避到一边,低头弯腰,又再腹诽一番。但当她听到那几个男人说的话以后,全部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
“今天真是大快人心,父亲,您看到安全署那帮人的脸色了吗?真是难看啊!”这是老二埃克斯,一脸轻佻。
埃斯帕罗瞥了他一眼,嘴角同样带着笑:“那是当然,我们可没少做布置,现在叛国的嫌疑被转到他们头上了,谁还会说我们才是背后黑手?”
“没错没错。”埃克斯越想越高兴,“他们还特地要求从法政署带走老福克斯,现在证人是在他们眼底下翻供的,麻烦的是他们,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只要他们没搜到家里来,就不能把罪名栽到我们头上!”
埃斯帕罗咳了一声,瞪他一眼,他父亲也回头瞪他:“你说话小心点,要是在外面被人听到,麻烦的就是我们了!”埃克斯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也没在意,只是笑了笑,就算是道过歉了。
一直沉默的埃塔忽然开口道:“真的不要紧吗?我今天看国王陛下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我怀疑他对我们家已经有怀疑了。”
埃克斯眉头一皱:“埃塔,你怎么又来了?你不能少泼几次冷水吗?次次都是这样!”
三人的父亲也不悦地看了埃塔一眼,后者低头道:“我只是觉得,最近家里做事似乎太猖狂了,连私兵都光明正大地派出去,恐怕国王陛下会觉得不满吧?”
他这话一出,其他三人脸色都不大好看,埃斯帕罗轻咳一声,笑道:“我亲爱的弟弟,你就是喜欢担忧些没必要担忧的事,别忘了,洛娜姨妈会在国王面前为我们说话的,陛下绝不会对我们有所误会,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利的情况,姨妈也会马上通知我们,你就放心吧。”
他转向父亲:“现在安全署忙着证明自己的清白,恐怕也没什么时间找我们的麻烦了,关着的人,就找时间清理掉吧,反正他们也撑不了多久了。”
埃塔立时插嘴道:“大哥,你答应过要把那人交给我处置的,可从头到尾都是你在作决定!”
“我的弟弟,我作决定跟你作决定不是一样的吗?”埃斯帕罗笑着轻抚他的肩膀,“反正你动手,心里总是不舒服,还不如让我来,反而更能让你出气?行了,我知道你向来不擅长这些事,都交给我吧,你不用多管。”他笑着对父亲说:“今天高兴,父亲不如开一瓶好酒吧?我们父子几个好好喝一杯?”
赫达收回向三子发出的不悦目光,睨了长子一眼:“臭小子,你就知道打我那些珍藏的主意!”却没有拒绝。埃克斯忙议论起哪一瓶酒更香醇。
埃塔一阵无力,却不知该怎么开口,正好两个小弟弟冲了过来,缠着父亲去听他们弹新练成的琴曲,父子几个和乐融融地往起居室去了,埃塔也被长兄硬拖了去。
明娜站直了身体,望向那些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恨意,手中抓着的花篮已经变形。
她怎么能就这样放过这些人呢?
匆匆赶去交了花篮,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