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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思冷冷一笑:“想法很好,但你似乎忘了,雪原魔兽的外壳十分坚固,一般的箭支根本无法对它们造成伤害。要是你无法将这些毒汁射进魔兽身体之内,又有什么用呢?”
“所以我准备了这个。”萧天剑一翻掌,拿出一根精钢箭来,“这是我托矮人朋友打造的,精钢制成,是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武器之一。我试验过,连魔界生物的外壳都无法抵御,对付魔兽自然不在话下。我这里有整整一百支,应该足够了。”
“你怎么知道足够了?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不是吗?也许那些魔兽的数量又增加了呢?二十年前的错误,你二十年后才去补偿,难道不嫌太晚了吗?”基思仍是那付冷冷的样子。
萧天剑还是一脸笑意:“魔兽如果那么容易繁殖,现在早烂大街了。至于时间,对于动不动就能活上千年的精灵来说,这二十年也就相当于我们人类的一年,算得了什么呢?我这二十年可没闲着,如果没那么长时间,许多材料都收集不到足够的份量呢,换了别人,未必有这个耐性。”
基思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讥讽地笑笑,便转身走了。明娜望着他的背影,满心都是疑惑,漂亮的基思叔叔好像很不喜欢爷爷,为什么呢?
第二十章、变身药水
多年的夙愿得以实现,萧天剑十分高兴,刚敷好治疗灼伤的药膏,就满屋子乱窜,不知从仓库的哪个角落里翻出几瓶伊斯特特产的兰姆酒来——那本是森内特用来当做魔药材料的,然后拉着老魔法师喝了个酩酊大醉。
这还不算,两老头子甚至发起了酒疯,坐在悬崖边上放声高歌,完全无视脚下的万丈深渊。森内特还好,只是断断续续哼了几曲韶南小调,萧天剑则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一首接一首地唱着,从一开始的宛转情歌,到后来完全变成鬼哭狼嚎。明娜远远听着,觉得爷爷虽然会唱的歌比小巴德多,但论嗓子还真比不上他。
她从未见过如此放浪形骸的爷爷,就算是之前五月节狂欢时,在小酒馆里跟人斗舞的爷爷也没疯到这个地步。而森内特老魔法师会跟着他一起疯,就更让人意外了。难道他们喝的那种酒有着神奇的魔力,能让人完全变了个样子?这很可能啊,如果只是普通的酒,森内特又怎会把它当成是魔药材料呢?
她好奇地拿起一个他们丢掉的空酒瓶,拿手指沾了滴酒,放进嘴里舔了舔,除了有些辣味以外,尝不出什么来。她又伸出手去,打算多沾些,却被基思一把夺过瓶子,又瞪了她一眼。
他恶狠狠地走近那两个醉鬼,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粗棒子来,一棍一个,把两人都敲晕了,拖回草坪上,又依次搬回屋里来。他把森内特放在工作台前的椅子上,让对方的手肘碰触了把手上的机关,就任由对方落入地洞中去了。至于萧天剑,则被他一把扔回客房——货真价实的扔,明娜跟在后面看到,顿时对半精灵崇拜不已。
第二天,森内特大魔法师就钻进了小房间进行他自己的研究。他声称在帮萧天剑制作火毒汁液的过程中,获得了极大的启发,产生了新的想法,如果这个想法能实现,那么他就能创造出一种“空前绝后的最伟大的魔药”(森内特语)来。为此他把萧天剑戒指里剩下的魔法材料全都搜刮了去,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整整三天三夜,连饭也不肯出来吃一口。
基思对他的状况十分担心,但他生性冷淡,所以只是徘徊在工作室里,时不时听听小房间里的动静。
萧天剑见状笑道:“没事,这是他的老习惯了,他活了将近一百岁,都是这样过的,从没出过问题,等他饿得受不了了,自然就会出来。”他边说边从面前那盘烤小鸟里切下一截大腿肉,递给了旁边的孙女,嘴里还说:“多吃点,吃了有力气,我们过两天就要离开了,路可不好走呢。”
明娜算算手指头,的确,他们来了也有一个多月了,差不多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她接过肉一口咬下,美美地品尝着阔别多日的肉食,吃了一个多月的牛奶面包,她早腻了。抬头望望脸色似乎不太好看的基思,她问:“漂亮叔叔,你真的不吃吗?我这里还有好吃的苹果。我爷爷说了,森内特爷爷很快就会出来的,你不要担心。”
基思没理她,只是冷冷地看着萧天剑:“你大概从没有真心为什么人担心过吧?大师都快一百岁了,三天没吃饭,可能也没怎么喝水,你居然还那么轻松地吃烤肉?你真的有关心过这个朋友吗?”他此时身上散发的冷意连明娜都察觉到了,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萧天剑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刀叉,好整以暇地对基思笑笑:“我发现……你好像对我有很大意见啊?从我来的第一天就是这样了。就算是最高傲的精灵,也没这样对我冷嘲热讽过,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是为了当年雪原魔兽的事吗?”
基思扯了扯嘴角:“跟那件事无关。方便借一步说话吗?有件事,我想你应该很有兴趣知道,是你离开精灵森林后发生的。”
萧天剑有些意外,想了想,点头道:“我们到你房间去说吧。”精灵森林跟人类社会处于几乎完全隔绝的状态,当年认识的人现在都怎么样了,他的确很有兴趣知道,而且听基思的口气,似乎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明娜仿佛闻到秘密的气息,兴趣盎然地蹦了起来:“我也要听!”却被爷爷一掌压回椅子上:“乖乖吃你的饭!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她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爷爷和漂亮叔叔离开了工作室,失望地用叉子叉着盘里的鸟肉,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忽然小房间里又传来“嘭”的一声响,不过幸运的是并没有引起震动。她猛地跳起来冲到房门前,叠声叫着“森内特爷爷你怎么了?森内特爷爷你怎么了”,然后就看到只剩下一个光头的老魔法师再度全身冒烟地走出门来,还好,这回他的衣服并没有破。
老森内特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嘴唇上也冒了泡,但一双眼睛却仍然十分有神。他显然是饿坏了,刚一出门就冲到桌前,顾不上那是别人吃过的,直接拿起明娜的刀叉就把肉往嘴里塞,又喝了几口肉汤,才松了口气,施施然坐下来。
明娜见状也把爷爷盘里的肉拨进他手中的盘子里,又盛了一碗汤,多多放上肉块,端到他面前。
老森内特把所有肉都吃完了,才停下了手,摸摸明娜的头:“好孩子,我把你的饭都吃光了,回头送你点好东西,你喜欢什么味道的糖果?”
明娜僵了僵,避开了森内特散发着奇异味道的手。鉴于这位大师在魔药口味方面的奇特品位,她对他制作的糖果不太有信心:“不用不用,我不爱吃糖果。森内特爷爷,你做的是什么东西?成功了吗?能不能让我瞧瞧?”
老魔法师显然对自己的成果十分自得:“当然没问题,绝对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魔药,我现在就去试验效果,你跟我来吧。哈哈,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他一边大笑着一边往小房间走,明娜连忙跟上。
这个房间她从没有进来过,想不到有那么大,她记得从屋外看,这里应该很小才对,但现在呈现在她眼前的空间却比地下收藏了十几万本书的图书室还要大些。她现在已经学了一点魔法理论了,知道这是施了空间魔法的结果。
房间里摆有四张大桌,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材料,桌子之间有七八个炉子,其中一个上头放着一只大坩埚,显然刚刚熄火,锅中的液体散发着甜腻的气味,闻起来有些像外公家捎给她妈妈的草莓。
走过去一看,锅里的魔药果然是粉红色的,就像是温妮做的草苺牛奶。只见森内特用一只银勺子搅了搅药汁,舀了一勺装进一个小水晶酒杯里,把酒杯凑到嘴边吹了吹热气,又向明娜挤挤眼:“要趁热喝,不然效果会大打折扣的。”正要喝时,他又停了下来:“你爷爷跟基思在哪儿?不会突然冒出来吧?”
“爷爷和漂亮叔叔说悄悄话去了,森内特爷爷为什么这样问?”
森内特傻笑一声:“这个嘛……他们都是年轻漂亮的样子,我担心等会儿我会迷上他们哪。”
明娜眨眨眼,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冷,但她很快就被森内特喝下药水后的反应吓到了。
森内特全身都在抖动着,水晶杯子早就丢到地面上摔碎了,他的骨头在咔咔作响,双眼瞪得老大,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粉红色。
明娜害怕地叫了他几声,但森内特只是抖动着摆摆手,表示没事,然而他额上冒出的冷汗显示他并不轻松。这个过程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长到明娜以为不会停下来了,森内特的身上才发生了变化。
他整个人变矮了,下巴仅剩的几根胡子完全消失不见,倒是头上冒出了稀疏的毛发,眼睛变得更大,眼窝更深,脸上出现了黄褐色的斑点,胸前却鼓胀起来,形成了两个大包。
明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变化,直到他身上不再抖动,抹了一把冷汗,调头对她说:“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她才发现老魔法师的声音也变了,听起来……有点像布丽的继母,虽然粗,但能听出是女人的声音。
她呆呆地望着对方,半天才说出话来:“森内特爷爷……你变成老奶奶了?”
“没错!”老魔法师看上去很高兴,“实验成功了!怎么样?很了不起的发明吧?我熬制火毒的时候,无意中放错了材料,又弄错了几种药粉投放的次序,结果发现有两种昆虫的雄虫变成了雌虫,导致毒汁熬制失败了。那时候我就想,如果能找出它们改变性别的原因,制成药剂,不知道对人类能不能起作用?结果现在真的成功了!”
“他”掏出魔杖,在空中画了个圆,出现了一面水镜,一边照,一边自言自语:“我好像矮了点,真糟糕,难道是因为女人比较矮小的缘故?不过头上能再次长出头发来,可真是惊喜……”
明娜觉得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浆糊了:“那个……森内特爷爷……你为什么要变成女人?是为了长出头发来吗?”
森内特顿时僵住,是啊,为什么呢?这的确是很了不起的药水,但它有什么实用价值吗?“他”挠挠头:“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人的性别从一生下来就决定了,根本没法改变,但有了这种药水,就可以随时体验另一种性别的感觉了。”“他”傻笑几声,见明娜仍是一脸茫然,不由得有些沮丧:“的确是没什么用处,我只是一时兴起就做了,结果浪费了那么多材料……”
明娜看到刚刚还兴高采烈的老魔法师已经快要缩到角落里去了,心中有些不忍:“呃……其实您很厉害啦,居然能变成女人哦。那个……有没有变成男人的?”她忽然想到,森内特变成女人后身材矮了很多,那如果自己变成男孩子的话,会不会长高?会不会更有力气?这样一想,她对这种奇怪的药水便突然感起兴趣来。
森内特想了想:“理论上来说……只要改变几种材料就行,我试试好了。”他很快丢开了刚才的沮丧,架起另一口坩埚,把各种材料往里面放,用小火煨着,慢慢搅拌。
明娜紧紧盯着他的动作,眼看着锅中的液体从棕色变成黑色,又变成无色,然后渐渐地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绿来,并且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忽然间,锅中的液体沸腾了,翻出一朵半尺高的水花,森内特飞快丢开手中的银棒,拉着明娜往后退了几步,还未退到门边,坩埚已“嘭”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