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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不要让你室友知道,我们任何事情。」米利亚尔有点紧张,可栗是大马哈,感觉不出他其实底子很薄弱,但是其他人就不一定。
「我只说了聚光成束是你教我的,其它没说,以后晚上不在房间她肯定知道呀。」
米利亚尔想了一下,金雀的样子似乎很崇拜他:「你跟她说,晚上妳请我教妳功课,其他什么都不要说。」顿了一下,补充:「我也只教妳,不要带别人过来。」
米利亚尔看到可栗嘟嘴,知道这样讲太强硬,反而不好,只好再补充:「你知道我不喜欢跟别人太靠近的。」
米利亚尔完全抓住可栗的性子,听到米利亚尔说自己不喜欢接近其他人,可栗一整个同情心泛起:可怜的孩子,害羞、内向、不善言词…。
可栗用同情的眼光看向米利亚尔说:「我知道你怕生,不过这样不行的,要多接触其他人呀,就像你开导我一样。」
米利亚尔知道可栗又误会了,瞪了可栗一眼。
「好好,我们慢慢来,慢慢来,你那么利害,交朋友不是难事。都听你的,不急…不急呀……」可栗以为这个别扭的孩子恼羞成怒。
「……」米利亚尔忍住,深呼吸后说:「记得你答应的事,去上课吧。」
「好咧,晚上见,你放心我只会跟金雀讲你要教我,其它事情一概不说,要她保密别泄漏,我会偷偷绕开别人过去,我知道你会害羞男生找女生。」可栗漾开了笑容,用『我了解』的表情拍了拍米利亚尔,以为猜测到他的小心思。
「……快走。」米利亚尔虽然知道可栗往这方面误会是好的,但是忍不住萌生掐死可栗的想法。
☆、第 21 章
自从坚定内心后,可栗就再也没有动摇,金雀暗地里也站在可栗这边,让可栗底气更足。每天上课一定跟金雀一起第一个进教室,然后选最前排的位置,老师进来一定会说老师好,老师走一定会说老师再见,上课老师问问题一定会回答,不会的问题也马上举手发问。
班上其他同学还是耻笑可栗,可栗忍住难过,看到同学还是微笑打招呼,下午一定和金雀在空旷的草地,继续感受大自然并凝聚能量,晚上会帮金雀开启聚光魔法阵后,再去找米利亚尔学习文化课程。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几次测验下来,可栗与金雀名列前茅,远远抛下其它人,私底下大家说话越来越酸,但是再也没有当面笑话她们。
文化课程领先并不能让其他同学信服,直到学期中的一次术科上课,天、地、人三班一同在广场上火息课,『天班』的人已经能招唤熊熊烈火,『地班』的人都能在魔杖上凝聚火焰,『人班』的人还在凝想火息,可栗当然是老师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所以她跟大家一样感受火息,并不凝聚,也不招唤。
斗瑞今天特别想要关注可栗,所以走过去道:「不用灰心,天班跟地班的学生,大多都从小就有训练法力灵能,我看你很努力,迟早可以有所成,来,让我看看你到什么程度了?」
「老师,我不会灰心气馁的,谢谢,您说怎样展现程度?」这段时间斗瑞老师对她的和善,也是支持她能坚持走下去的强力因素。
斗瑞有些踌躇,怕说太难做不出来打击可栗信心,犹豫道:「你试试跟地班的学生一样,凝聚火息在法杖上吧。」
可栗往前走了五大步,离其他人远一点,因为她知道她现在凝聚火息已经很强大,怕烫到别人,想了一下,还是别招太大,魔杖不稳定,闪出火星喷到别人就不好了。
全部人只有金雀知道可栗很强大,其它人疑惑可栗在干嘛,可栗觉得已经跟大家离够远了,高举魔杖在头上画圈圈,比牛铃大的火焰很快就展现在『人班』眼里。
斗瑞惊喜非常,可栗凝聚的火焰甚至比『地班』最优秀的学生还扎实,『人班』的其它学员,也目瞪口呆的看向可栗。
可栗魔杖转了五圈,觉得应该可以了,就把火息散掉,走回老师身旁问:「这样还可以吗?」
「喔呵呵…呵呵…不错,不错,开学以后就知道妳每天都有认真练习,很好,很好。」斗瑞拍拍可栗的头,乐不可支,想到金雀也常跟可栗一起:「金雀,你来试试,妳不是也每天都有再练习吗?」
「是的,老师。」金雀也听话的走出来,学可栗的样子,三秒钟后,也凝聚出牛铃大的火焰,虽然一闪一现,但是已经非常厉害,『地班』大部分的人都只能凝出拳头的大小。
「嗯嗯,很好,很好,果然妳们都很努力,就算是休息日,我也常在广场西侧角落,看到你们两个在凝想,没想到已经能聚这么多了。呵呵呵。大家也要多跟可栗与金雀学习,每天都预习跟复习功课,下午也从不间断的练习,谁说『人班』资质粗劣?勤奋努力还是有差的。」
课程结束后,『人班』众人没有散去,好像都约好一样,可栗和金雀看大家没有解散,也不好意思独自走开。
老师走远后,石版集结其它人班的学生,把可栗跟金雀堵在广场的角落,石版的本名是什班-度纳,因为拳头大、身材高挑壮硕,所以外号石版。
「妳们最近很嚣张,又特别爱现,不就是两个薄血杂种,平时忍受你们已经很久了,不夹紧尾巴,还越来越蹦达啊!」石版怒目而视可栗与金雀,想要给她们下马威,最近石版在人班霸主之位隐隐动摇,想藉此巩固。
米利亚尔最近内衣裤有些破旧,身高也长了不少,不好意思跟玛各说,想要趁刚发奖学金,偷偷溜出去买,刚好绕道这偏僻的角落,看到可栗跟金雀被一群人堵在那里。
可栗把金雀往身后一拉:「石版,你这样说让我非常的难过,我家乡没有任何一个人有魔法天赋,所以很怕能力不够,不敢松懈学习,你们每个人从小就或多或少接触魔法,我非常羡慕你们。」讲着讲着,可栗想到以往总总,突然委屈起来:「我每天都跟你们大家打招呼,希望做好朋友,可是你们都不喜欢我,我也不敢免强,认真学习难到不对吗?与大家和和善善难道不对吗?想跟你们交朋友难到不对吗?」
金雀从背后探出头,也怯怯的说:「我知道我跟可栗被你们瞧不起,但是我们很努力加强实力,对你们大家也都客客气气,你们不要排挤我们好吗?」
如果可栗拍桌子摔椅子生气,石版还能跟她叫嚣,两个女生柔声柔气的,最后还希望能够加入他们,身为男子汉,怎么吼的出来?但是后面一群人,面子上总不能就这样放过,只好硬硬的说:「你们今天凝聚火息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可栗听不懂,如果石版直说你们太爱现,让人很讨厌,那可栗就会道歉,以后收敛,但是偏偏石版装模作样,所以可栗只好问:「凝聚火息要有什么意思?」
这句话十足的挑衅,但是可栗是用认真并柔弱的声音问出来,让石版也不知道怎么响应:「什么凝聚火息要什么意思。」
「是你问我的呀,我不知道呀?」
「我问妳什么,妳回答什么?」
「你不知道问我什么,我怎么回答你问的什么?」
米利亚尔原本就没有打算过去解危,他不想暴露跟可栗私交甚密,但是还是下意识过去看一下,听到后面的对话,米利亚尔笑了,他也常常对可栗状况外,感到无力与无解。
石版也被搞晕了,身后的一群人也被搞晕了,石版最后说:「妳到底想怎样?」
可栗觉得石版很奇怪,堵住她跟金雀,没说他们要怎样,反而问我们要怎样?
不过可栗不是踩别人痛脚的人,所以怯怯的问:「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金雀也探出头来渴望的看着大家。
米利亚尔在旁边觉得好笑,这就是正版的可栗,莫名其妙惹毛人,也莫名其妙让人生气不起来,然后莫名其妙让人接纳下来。摇摇头,翻了墙出去买东西。
异能界是很现实的,小朋友的喜恶也很现实,这一段时间下来可栗成绩好,凝聚五素又快又大,金雀也都前几名,再加上可栗跟金雀那时候示弱,给大家良好的台阶,同学间不再排斥她们,之后大家慢慢的被可栗影响,上课也大声回话,有问题就问,课堂间彼此互动增加,可栗也不藏私,只要有人找,总是跟大家一起学习行动。
斗瑞很喜欢可栗,因为可栗的关系,『人班』的人学会尊师重道,每天进教室学生们会一起跟他打招呼,问问题也会很多人举手,教学热诚也提升起来。有几次还帮可栗用『教师系统』,送信给封毛村。
『人班』表面上还是石版是大王,隐隐变成以可栗为中心的状态,可栗不自知,只觉得努力读书、好好坚持自己待人和善,果然日久见人心,心里越发觉得米利亚尔太有远见了。
米利亚尔也越来越滋润,本来就很聪明,又有可栗偷渡基本教材给他,早晚都努力的情况下,实力越来越扎实,当然他也会投桃送李,适当的分享『天班』课程。
时间飞逝,马上就要升学考试,按照惯例,每年都会踢掉一两个学生,通常都是『人班』提供祭品,为此『人班』进入一级警戒模式。
可栗在一天晚上去找米利亚尔晚自习的时候跟他说:「米利亚尔,我们班现在很紧张,升学考试通常每年都会在人班踢出去一两个,虽然斗瑞老师说我们班今年不一样,大家都很努力,但是同学还是很害怕,努力一年被退学是很难过的。」
「喔……」米利亚尔对于可栗常分享的情报非常没兴趣,『人班』的讲义最近都没有更新,因为要考试了,课业已经教完,都在复习,所以米利亚尔在看『天班』讲义。
「我和金雀商量一下,还有十几天就要大考,想说组织班上的人一起学习。」
「嗯…」米利亚尔听到可栗的话,心一跳,斜眼看可栗,心想千万不要赖上我。
「这样对你很抱歉,所以要先跟你说一下……」可栗把话断在这里,转到米利亚尔的正对面与他对视。
「……」米利亚尔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七上八下的,难道真猜中了?
「排了一下复习时程,那个…那个…」可栗有些不好开口。
「……」米利亚尔已经在想拒绝的理由。
可栗一鼓作气:「我以后晚上不能来找你了,你功课那么好,一定不用担心被退学,我打算跟班上的人一起奋战,我不能陪你了,很抱歉,等这个考试过完,我再来找你?」可栗觉得丢弃伙伴一样,米利亚尔朋友不多,实在说不出口。
米利亚尔难得的愣住了,剧情根他写的不一样,还没反应过来。
可栗看到米利亚尔难得呆住的样子,内疚不已:「那不然…那不然…你也参加我们读书会?其实多认识大家也很不错,我们读书会从吃完午餐开始,大家会打包一些点心,下午是术科练习,晚上是文化科目复习。」
「你们去就好,我想要自己复习。」米利亚尔赶紧阻止,但心里感觉有些闷闷的,想到这就是他原本的打算,『人班』讲义对他来说没用了,本来就要找机会叫可栗不要再来了,理智让他开口说话:「以后我们晚上的复习取消吧,下学期看情况再说吧。」目前米利亚尔已经赶上进度,预估不需要再借用可栗帮忙,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先不要把话说死。
「其实你来大家会非常高兴的,你知道『天班』跟『地班』的人都不招呼我们『人班』,金雀的意思是他们瞧不起我们,虽然我不懂什么血统不血统的,但我知道我们『人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