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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伸懒腰的张开双翼,这位君主依旧是那副长期缺少睡眠的模样,苍白的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让他在阳光下看起来如同熊猫一样滑稽。
可是紧跟着传送门在一次出现了晃动,情况与刚刚近乎一模一样。
“怎么,有些不适应?”
一声轻柔的问候,但是却没有得到萨卡拉门托的回应——女皇凯特的出现绝对不代表这里立即将出现的是什么好事,一身仿佛紫水晶材质点缀的深色长裙,柳腰轻摆,凯特陛下的出现并没有索隆城中那种充满荣华富贵的炫富意味,看起来倒是正常了不少。
身材并不高的她在萨卡拉门托面前就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可是萨卡拉门托很清楚这个小女孩有着什么样的实力,他的面色严峻,一双胳膊微微抱了起来。
这并不是一个友好的信号。
“我觉得我们之间好像没有这么熟悉才是。”
萨卡拉门托的声音充满了冷酷的味道,和平时那种霸气而略带玩世不恭的语气有着不小的差别——可是这并没有让凯特有什么顾忌,她那充满诱惑的身躯走出传送门之后便一路行走走下了眼前传送门搭建起来的平台,听到萨卡拉门托的话语,她微微顿住身形,半转过头轻声回道:“可以花时间来培养感情的,亲爱的萨卡拉门托,不要对我保留这么大的戒备,你也应该清楚,在他存在的情况下,我们两个不能再起什么内讧了。”
“不用你来提醒。”
萨卡拉门托的眼神仿佛是有些飘忽,似乎被凯特话语中的那个“他”所震慑一样,这位实力强悍的君主沉默良久。
随后从传送门走出的是一支支仪仗队伍——这些自不必说是凯特麾下的,而萨卡拉门托的队伍似乎被滞留在了后面。
“女士优先,你懂得。”
凯特没有做过多停留,留下这句话便向着远处走去——她似乎对这块大陆异常熟悉,根本不用人领路或去适应什么,就这么消失在了萨卡拉门托的视野中。
“该死的魅魔。”
萨卡拉门托啐了一口,看上去很不服气却又有些无奈,看着一支支队伍开始有序的从传送门内走出,他像是雕像一样站在那里慢慢等着,却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了。
君主之间还是会互相忌惮的,尤其是东部大陆的主人——他的存在对于两外两个大陆威胁是在太大了。
冰冷的气息弥漫着,罗斯洛立安大陆的再一次浩劫似乎即将正式上演。
第六百二十四章 气愤
许多再一次来到兰巴斯的时候,四周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太一样了。
虽然身旁缺少了贝琪主教这位有着天使身份的神职人员,但是民众似乎很轻易的便将许多的身份认了出来——甚至于有些人高呼着“圣徒”之类的名号直接虔诚的跪拜在地。
这些情况自不必说,是贝琪主教成为牧首所带来的效应。
原本的圣兰斯帝国并没有非常大的教堂或者说根基深厚的教区——而贝琪这位天使的出现则是给民众们照亮了一束光,因为许多……或者说芙罗拉对于光明神教的全力支持,奥迪托雷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已经成为了圣兰斯帝国的“迦兰”,那片地区因为是贝琪主教的所居住传教的区域而成为了和圣地迦兰等级相当的至高存在!
能得到天使的教诲!
这已经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的事情了,可是这种只存在于幻想中的事情如今的的确确成为了现实,不断有各式各样的消息传来,什么贝琪主教圣光显现,治好了一个城市的所有瞎子,又或者随意的一挥手,整个奥迪托雷的瘸子都能把拐杖扔掉之类的,虽然夸张,但是却是这个时代特有的一种信息传播文体。
许多对于街上那些遇到自己虔诚跪拜的人只能是略微点头,甚至连笑容都有些吝惜——因为他明白这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是在奥迪托雷还没什么,但是这里终究是那位教皇的地盘——虽然说宗教这种东西不应该牵扯到什么世俗的政治问题,可是利益永远是人类难以消除的一个障碍。
“拒绝会面?”
许多扬了扬眉毛,看着眼前圣地迦兰门口那穿着纯色法袍的修道士模样的人,倒是略微思索之后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多有打扰。”
他没有多停留一秒,离开了这块看似纯洁无暇的区域。
教皇不给面子,那是因为许多没有给他面子。这就是最基本的一个你来我往的规则——或许教皇身为神权的最高代言人如此不给面子应该称得上浅薄,实际上许多自然明白这位老者的根本意义并不在于那点所谓的“面皮”。
这个世界上,生命应当是宝贵的,重要的事情在于即将发生的战争。
瓦萨琪夫人对于教皇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好感,只是保留着最低限度的尊敬而已,潘朵拉亦是如此——两位岁数或许能甩出教皇十几倍的女人对于所谓的权利争夺并没有任何兴趣,仅仅是因为那些路她们已经在多年前走过了。
索兰美亚之墙依旧矗立在雾霾中,停留在这里的巨魔军队没有什么过多的动作,当桑迪娜兰长老百无聊赖的转过身看到许多一行走近这间位于城墙后方小镇里的大厅时,似乎连多余的表情都欠奉。
“说实话,这种天气都快让我发霉了。”
桑迪娜兰长老一个人摆弄着一套塔罗牌,这种古老的游戏现今已经近乎绝迹于世,那古朴的塔罗牌一共有七十八张,似乎象征着天上的星座或是什么其他的,许多对此没有什么研究,不过看到这些总是让她想起那位奥迪托雷的占星师兰妮。
轻轻的发牌,桑迪娜兰旁若无人的按照一种古老的规则轻轻将面前的牌阵解读开来,默默的看了几眼,收了起来。
“战争来了。”
她并没有理会许多坐在旁边思考着什么,只是双目有些失神的将这句话用精灵语说了出来。
“前方有什么动静?”
瓦萨琪夫人有些不放心的问道,随手拿起了一张硬质的纸牌——说是纸牌,材质更趋近于某种奇怪的金属,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带着魔法波动的兽皮,一副图案在上面描绘的异常完整而清晰——
一个燃烧着的圣杯。
“你们的老熟人来了,深渊大陆的三位君主似乎一下子来齐了呢。”
桑迪娜兰的话让四周的温度似乎都跟着下降了几度,许多轻轻呼气,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继而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看上去颇为疲惫的说道:“我是不是该跟他们打个招呼去呢?”
“招呼什么?把我们两个送给凯特以求停战?还是你去和萨卡拉门托大战三百回合让他过过瘾?”
潘朵拉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身子微微歪着靠在了旁边的瓦萨琪夫人身上,“深远的君主每一个都是怪胎,当你觉得自己看明白他们的时候,才会发现其实他们藏得比任何人都深。”
“比如……那位东部大陆的主人?”
许多今天第一次把话题引导向了这个方面,但是看得出他的眼睛有微微的抖动——那是因为他的脑海在不停抗拒的缘故,仿佛这些东西已经让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般。
奈里奥斯似乎对于这个话题十分抗拒。
“他的出现往往意味着一场真正浩劫的开始。”潘朵拉伸手在面前的桌子上轻轻一划,那青石造就的桌子上面倏然出现了一副地图一样的图案,许多皱了皱眉头便看出这是深渊大陆的轮廓——不过那上面的大陆并不是分成三块的,而是一个巨大的整体,只不过棱角边缘和许多印象中的深渊大陆十分类似。
“曾经,这个世界和罗斯洛立安的格局类似,直到有一天……”桌面上似乎弥漫着低低的烟雾组成了那围绕着大陆的海洋,而伴随着她的话语,整个大陆倏然间开始了分裂,最终成为了三块几近独立的摸样,“海水”充盈了中央的缝隙,继而让三块大陆各自独立起来。
“原因?”
许多眉头紧锁,身体有微微地颤抖。
“自然是因为他。”
潘朵拉伸手在东部大陆的位置轻轻敲了敲,“至高无上的、万众敬仰的、无敌的……克里迪尔。”
克里迪尔……
这个名字仿佛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许多一直在紧绷着的情绪突然间失控了。
四周的声音一下子消失不见,许多看到了来自脑海中的那抹难以忘记的影子——奈里奥斯,龙领,还有龙岭之上那个黑色的背影。
克里迪尔……黑龙族——曾经的族长。
奈里奥斯的父亲。
……
“呼!”
仿佛是世界突然暗了一下,再一次睁开双眼的那一刻,许多看到身旁不再是刚刚的那个大厅了。
“直到今天才知道真相,是不是觉得有些气愤?”
奈里奥斯很随意的坐在一个普普通通的石凳上,许多眯了眯眼睛,愈发觉得这里的场景特别眼熟——当他举目四望的时候,才蓦然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完全不属于罗斯洛立安的区域。
熟悉的院子,三层高的居民楼,老旧的葡萄架和上面铺满了的葡萄藤,夏日的阳光,甚至还有蝉鸣……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罗斯洛立安大陆,而是自己年幼时所处的那个毫不起眼的居民楼。
旁边的马路破旧而散发着上个世纪的气息,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刚刚开过的拖拉机的呛人柴油味。
“这……这……”
许多愣住了,彻底的愣住了。
第六百二十五章 童年
许多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依旧是一身黑袍,那种古朴的异界气息和这种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感觉实在是反差强烈,让许多脑袋有些懵,过了好久,他才确认四周似乎并没有什么人,这才走到了奈里奥斯的身旁,动作迟疑的坐了下来。
这个椅子许多很熟悉,凉亭旁的这副桌椅是再常见不过的一套石质公共设施,圆石桌上一副棋盘格,旁边四个圆墩,上面的痕迹久远,似乎是经常有人在这里下棋,又或者风吹日晒的原因,中间那大大的“楚河”、“汉界”两字已经模糊不清。
汉子,许多连续眨了好几次眼睛,都不能让目光从这上面挪开。
“童年,不是么?”
奈里奥斯的一身打扮和许多惊人的相似,坐在窄小石凳上,却依旧是有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感觉,两只胳膊拄在棋盘之上,十指交叉托住了下巴,表情有着说不上来的怪异。
或许是对这里的好奇?还是对许多这个人的好奇?
许多已经来不及分辨什么,他坐下之后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听到奈里奥斯的问话,几秒钟之后才转过脸,出声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远处有儿童的嬉闹声,却是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许多心里很不安,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自己如此形象出现在二十年之前的童年所住的小区,一切都已经超出了认知。
“我说的是童年……这就是你的童年?”
奈里奥斯指了指远处出现的一个身影,许多转头望了过去,远处正在迈着步子小跑过来的正是……年幼时的自己。
看上去脏兮兮的,那时的许多穿着一件脏了吧唧的小背心,一条因为摸爬滚打而变了颜色的黑漆漆的短裤,膝盖上还有几块没有痊愈的伤疤——那是跑步的时候摔跟头磕出来的,每年夏天许多总是要挂点彩,上面还有一些“红药水”的印记,脸上能依稀找到现在许多面容的一点轮廓,最相像的一点应该是眉毛,不过还是稚气未脱的摸样。
九岁?十岁?
许多自己都不能确定这个时候的自己有多大了,目光转回来,奈里奥斯正出神的望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