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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花清羽却失望了,但见洛水清川一脸嚣张地道:“你的太子妃?你少做梦了,我们早就肌肤相亲私定终身了,这年头什么明媒正娶早就不流行了,现在流行私奔你知道不?”
“你——倾城,他说的是真是假?”惊闻此言,饶是演技一流的花清羽,也被刺激得蹦跳起来了,“你们——你们真的肌肤相亲了么?”
走在中间正专心采摘着灼桃的倾城,一个头两个大,见灼桃枝干上有些芒刺,美眸一闭便狠狠扎了过去。
“哎哟!”那芒刺果然够锋利,倾城的白皙的手指上顿时鲜血直流,花清羽和洛水清川见状,再也没了斗嘴的心思,双双一脸紧张地拉着倾城受伤的手指。
“倾城,我这儿有凝血的药膏,先帮你涂上。”洛水清川从空间戒指中拿出药膏,细心地为倾城涂抹起来。
花清羽狠狠地瞪了洛水清川一眼,保持着沉默,刚才倾城不惜用苦肉计来阻止他们的斗嘴,他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心中很是懊恼,再不能让倾城受到伤害了,就让这小白脸暂时得意一会儿吧。
上完膏药的倾城,又忙碌地采摘起灼桃来了,身边那三位男子见状,再不敢浪费时间在无谓的口舌之争上,竞相帮倾城采摘起草药来。
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没多久,倾城一行便采集够了炼药所需的灼桃。
“倾城,你把灼桃交给他们两个带回去炼制就可以了,好不容易来雾月森林一趟,不如多住几天吧,我带你去我们银狼族好好游玩一番。”花清羽拉着倾城的柔荑,银眸中溢满期待。
“倾城最应该去的是我们狐族。你没事少来诱拐我家娘子。”一道冷寒的声音响起,众人抬眸望去,但见一个黑发黑眸的绝美男子从天而降,黑水晶般的黑眸中满是愤怒,“花清羽,你们狼族的女人都死光了吗?为什么老打我家娘子的主意?”
“墨曜,你们狐族的女人才真的都死光了,没事老跟着我们夫妻算怎么一回事情啊?”花清羽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话说这两人的脸皮厚得都能开坦克了。
“哼!上次打了三天三夜还不过瘾是不是?好!今天我就再跟你打个三天三夜,看到底鹿死谁手,先说好,输得那一个,自动退场,以后再也不能出现在倾城面前。”墨曜的眼眸中盈满自信,虽然上次打了三天三夜没有分出胜负,但是最近,他新研究出了一套功法,专门来对付花清羽的,这次他是赢定了。
“比就比,我花清羽还会怕你不成,你可得记住自己说的话,输的那个可要自动离场,等会儿输了可别做癞皮狗。”花清羽银眸微眯,胸有成竹,上次和这匹色狼比试的时候,刚巧他身体不适,这次,绝对能把这匹色狼给打趴下了。
于是,两个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人,在眨眼之间,便相互缠斗在了一起。
洛水清川丰唇轻扬,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好他们能一直这么打下去,那就没人来跟他抢倾城了。
倾城见状摇摇头,也不过去劝架,兀自从紫玉镯子中召唤出赤鹏,向正看着好戏的洛水清川和蔺桓枳招招手,两人见状,双双一个瞬移便坐在了赤鹏的翅膀上,倾城的嘴角抽了抽,话说这些人为什么实力一个个都如此深不可测呢,瞬移起来轻松得就跟走路没两样。
三人一上了赤鹏的翅膀,倾城便驾驭着赤鹏直上九霄,花清羽眼见着倾城飞走了,着急地想要跑去追赶倾城,被墨曜一个飞掠拦截住,冷然地道:“输了就说一声,你竟学那些没品的人一样给我逃跑?花清羽,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个大白痴,倾城都走了,我们还打什么打?”花清羽被墨曜纠缠住无法随着倾城一起走,心中焦急万分,狠狠地大声吼道。他的优雅形象,每次在见到墨曜的时候总是彻底被毁。
“倾城走了可以再找回来,但是我们之间的比试我却一刻也不愿意再等了,今天必须分出胜负,省得你没事老是去纠缠我家娘子。”墨曜话音一落,随手挥起一道道幻力,朝着花清羽劈头盖脸地袭去。
花清羽冷笑一声,双手凝满幻力,与墨曜袭击而来的幻力在空中碰撞,迸发出阵阵火焰。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地继续缠斗着,再也没了耍嘴皮子的兴趣,而是卯足了劲把所有力气都用到了缠斗上面。
而倾城一行三人,没多久便回到了医学工会的会馆中。
大厅内,蔺庆山和胖瘦长老正在研究着一幅幅的女子画像,见倾城进来,蔺庆山连忙拿出一副画像展放到倾城面前,轻笑着问道:“倾城,你看这画中女子如何?”
倾城一脸纳闷地看着蔺庆山道:“蔺伯伯,你不是应该问我灼桃可有采摘到才对么?”
“哈哈,倾城,见你们一个个都春风得意的样子,想想也知道灼桃应该是到手了。”胖长老在一边解释道。
倾城无奈地摇摇头,一个个都是人精,灼桃到手好歹给他们来个激动的表情以示鼓励啊,就这么笃定他们能带着灼桃回来么?
“爹,我先回房去了。”蔺桓枳每次见到自己的爹,好像永远都是这句台词。
“你给我站住。”蔺庆山厉声喝止住自己的儿子,拿着一叠画像一个箭步走到自家儿子身边道,“挑一个再回房。”
“爹,你再这样,我就不治这脸上的疤痕了。”蔺桓枳声音清冷地道。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娘去世的早,我又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把你抚养长大,就指望这你为我们蔺家开枝散叶了,可你倒好,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成亲,之前你还有理由说是毁容了怕吓着人家姑娘,可你现在,眼看恢复容貌有望,为什么不好好挑一个呢?”蔺庆山苦口婆心地道。
“爹!”蔺桓枳闻言,抬眸正面迎上蔺庆山的双眸,神情肃然,抿唇幽幽地道,“想必爹也知道,在被毁容前,我曾俊美非凡,多少姑娘暗送秋波,情书礼物几乎天天不断,上门求亲者更是络绎不绝,险些将我们家的门槛给踩烂了。但是,自从我被毁容后,爹你多方努力,想为我张罗一门好亲事,可那些个人竟个个嘲笑爹爹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爹,人情冷暖至此,你又何必执着于枳儿的婚事呢?与其娶那些个娇里娇气如随风杨柳般摇摆不定的势利女子,枳儿宁可终身不娶。”蔺桓枳话音一落,便一身冷寒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大厅。
“庆山兄,叫你不要这么心急你就是不听,当务之急是把桓枳脸上的疤痕去掉,你非得节外生枝搞出这么个乌龙鸟事,你看现在怎么办?”瘦长老一脸不赞同地摇着头,他就知道桓枳会生气,果然不出所料。
“浩青啊,我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我希望枳儿看到这些漂亮的女孩子能够更加积极地配合医治,其实主要也是为了激励他,哪知道竟适得其反了。”蔺庆山一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无奈。
“蔺伯伯,就让蔺大哥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吧,我们抓紧时间炼制丹药,相信蔺大哥是个明理之人,不会辜负蔺伯伯的一番心血的。”倾城一边说一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灼桃。
“倾城,你说的对,我们这就去炼药房专心炼药。”身为一代神医,一见灼桃这种神药,便来了精神,抓了一些灼桃,向着众人招招我,举步往炼药房走去。
倾城等人见状,也连忙各捧了一些灼桃,紧跟着蔺庆山往炼药房走去。
经过几天的努力炼药,一粒粒灼红的药丸终于炼制而成,鉴于之前蔺庆山与蔺桓枳之间有着某些误会,于是这个送药丸的工作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倾城的身上。
本来这些药丸那么轻,派倾城一人运送足以,奈何某人不放心,说万一倾城在半路被人抢劫了怎么办?这么珍贵的药丸,得有人护送才对,于是,便顺理成章地与倾城一道担当起了送药的伟大重任。
“蔺大哥,你没事吧?”蔺桓枳的房门虚掩着,并没上锁,倾城敲了一会儿门见没反应,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没事。”蔺桓枳一见倾城,放下手中的酒壶,眸中透着阵阵苍凉,自嘲地笑道,“其实去不去掉脸上的伤痕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便是我,如果一个女子因为我的脸治愈了才愿意嫁给我的话,那么也许有一天我再次遭遇厄运了,她还是会抛下我离去,那样的女子,我要来何用?我蔺桓枳为何要浪费时间在那样的人身上?”
“蔺大哥,世间的女子并非个个都是如此肤浅,你千万不要灰心,这世间的好女子多了去了,何必因为曾经遇到了些垃圾而对人生失去信心呢?”倾城扬眸劝慰道,“其实毁容算什么,真要两情相悦,是绝对不会在乎这些的。”
“真的吗?倾城,世间真会有那样的女子吗?”倾城的话让蔺桓枳的心中涌出一股热流,人世间真的会有那样值得终身相托的情感存在么?
倾城点点头,拿出新鲜出炉的丹药,递给蔺桓枳,趁热打铁地道:“你把这药给吃了,从此后又将恢复成为一个翩翩美男子,不管别人对自己的感情如何,自己首先要深爱自己,把自己照顾好不是吗?”
蔺桓枳点点头,接过倾城递过来的丹药,正准备一口吞下之际,却被倾城出声阻止。
“蔺大哥,你可否摘下面具,由我为你画一幅丹青以作留念?”倾城之所以这么决定,是因为觉得蔺桓枳的心中有太多偏执,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有让蔺桓枳能够坦然面对自己那张被毁了的容颜才能彻底解了他的心病,否则,他的心中永远有一根刺在,即使以后遇到了真心真意对他的女孩子,他也会心存怀疑而错失美好姻缘。
“这——”蔺桓枳准备倒酒的手猛然顿住,如此丑陋的脸,还要画像留作纪念?
“倾城,这画像之事就交给我吧,你只管在一边欣赏便可,我的绘画水平那是绝对一流的,你等一会儿就负责监督,若我哪里画得不好,只管提出来便可。”洛水清川一脸体贴地说道,其实他真正的用意是不想倾城那么长时间地盯着一个男人看,即使那个男人被毁容了也不行。
“好!”倾城点点头表示赞成,洛水清川画技一流,自动请缨来担任这个画师的工作,她乐得清闲。
“倾城,我,我的脸,真的真的其丑无比,我怕吓着你们。”蔺桓枳抿唇轻声说道,“还是不要画了吧。”
“蔺大哥,我和清川都是大夫,什么样的疤痕没见过,在我们面前你还需要不好意思吗?你今日若不把面具摘下坦然地让我们画像,那么即使治好了你脸上的疤痕,你心中那道创伤也永远痊愈不了。一个真正的强者,必须拥有坦然面对自己缺陷的勇气,才能跨越弱点攀登高峰!”倾城声音轻柔却异常坚定地说道。
蔺桓枳闻言,双眸闪烁出阵阵希翼的目光,像是在黑暗中摸索了很久的瞎子突然重见光明一般,朝着倾城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紧接着,缓缓取下那个金色面具。
面具一取下,蔺桓枳那张受伤的脸彻底裸露在了倾城和洛水清川的面前。两人的面上虽然依旧云淡风轻没有半丝异样的表情,然而内心深处却是狠狠地被撞击了一下。
但见蔺桓枳脸上的肌肤漆黑一片,上面那些被蜈蚣啃咬过的疤痕坑坑洼洼的覆满了整张脸,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见到,真要被活活吓晕过去了。
洛水清川一脸淡然地为蔺桓枳画起了画像,仿佛只是在给一个极其普通的人画像一般。倾城站在洛水清川的边上指指点点,一会儿指指这边,一会儿又指指那边,时间就在两人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