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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耸耸肩,她爬上岸擦净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我会在这儿呆上一阵子,有什么事,就来找我。”转身面对她,伸手将她颊边的发丝拂至脑后,他轻声说。
“你能帮我什么?上战场杀敌?”柳眉一挑,她抱起换下的衣物,举步离开。
轻摇摇头,他无声低叹。
在她眼里,仿佛除了帮她变出热水洗澡外,他一无事处。
由于升为校尉,她可以独自拥有一张小营帐。
不在意地梳理着长发,不怕被人看见。
好舒服!在热水和笛声的洗涤下,浑身舒坦,很快,她就进入梦乡。
天亮了,伸展双臂打个畅快的哈欠,木兰起身着衣。
进入军营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她都想赖床了。
迅速梳洗完毕,她以最清爽的姿态走出营帐。
“早,花校尉。”李轩一见到他就露出一朵大大的笑容。
“早,李副将。”她冲他点头一笑。
“今天是例行休息,想不想去市集走走。”他问道。
“市集?做什么?”
“营中有此军需品需要去采购,另外还要去太守府取一些信函。”他答道,“一起去吧。”
“好。”微一思忖,她欣然答应,“你等我一下,我交待一声就走。”
“行。我在营口等你。”
交待完毕后,目睹着士兵们欢天喜地的四下散开,笑着摇摇头,她回营帐换回便装,到营口与李轩会合。
同行的十几人已全数到达,见她来后就一起向镇上出发。
“你穿白色挺好看的。”李轩打量她片刻笑道,“真可谓是玉树临风。”
“是吗?”她笑道:“我有一个朋友,酷爱白色,他穿白衫只能用仙姿卓绝来形容,我和他比差太远了。”
“真有这样的人?”他奇道:“有机会引见引见。”
“再说吧,他不太喜欢与人交往。”淡淡一笑,以云风扬淡泊的性子,与他们是相处不来的。
“花校尉,你们那群兄弟在忙些什么?”同行的郭子昂好奇地问,“整天不见人影,到吃饭的时候就像是从饿牢时时放出来的似的。”
“我看那不叫吃饭,是抢饭。”李轩笑道。
她摇头轻笑,“他们每天不停地进行艰苦训练,自然会比较累,也饿得快了。”
“你们在训练些什么?”
“行兵布阵,强身健体。”
“你对手下的兵这样严厉,他们又这么辛苦,你不怕他们有怨言吗?”郭子昂问道。
“也许他们现在会怨我恨我,可上了战场后,他们只会感谢我。”她淡然道。
点点头,他们不再说什么。
近午时分,他们才来到镇上。
说是镇,却是相当繁华,由于离军营较近,镇上十家倒有八家是靠贩卖货物给军中而维生。
虽说处于边关,却是秦楼楚馆,一样不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进了哪个大城市。
匆匆解决午餐后,约好于日落时分会合,他们各自分工,分头采购去了。只李轩与木兰往太守府取信函。
站在太守府的大厅内,木兰四下打量着。
厅中除了几幅字画,几只并不太名贵的瓷瓶外,已别无长物,由此,她判断这位太守必定十分廉洁。
“李将军,久等了。”没多久,一位年纪五十有余的老者笑呵呵地走了出来,“这位是……”他打量着木兰。
“在下花木兰,是刚入营的新兵。”她双手抱拳道。
“赵太守别看他是新兵,可现在他已是校尉了,元帅对他可是赏识得很。”李轩在一旁笑道。
“好,好,真是一表人才、年青有为。”赵太守不住点头赞道。
“太守过奖了。”
“赵太守,我们是来取近期的信函的。”
“哦,信函我已派人清点好,你们随时可以拿走。”赵太守道:“只是这回信函很多,有几大包,大多数是士兵的家信。”
“这些老兵长年在外,只有书信可以与家中相通,新兵又是刚离家,自然是令人牵挂。”李轩叹道。
“现在只盼望早点打败匈奴军,得胜还朝。”木兰道:“这样才能解君忧民愁。”
“嗯。”赵太守与李轩齐齐点头。
“天色尚早,不如先到花园内喝杯茶,如何?”赵太守邀道。
“那就讨扰了。”李轩一辑,三人一同入内。
赵府花园不大,却布置得相当雅致,四时花卉、假山流水一样不少。
在厅中坐定,丫环送上茶点后,三人便高谈阔论起来。
言谈间,她发现这位太守文才颇为不弱,见识丰富。
而太守也觉得木兰年纪虽轻,却见解独特,所言所论乍听之下似乎与情理不合,可细一品味却又觉得大有道理,其味无穷。
三人相变甚欢,直至……
“小姐、小姐,老爷在招待客人,你不能进去。”远远的,传来丫环焦急的声音。
“哼,爹爹招待客人,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再说花园是我自己家的,我为什么不能进去?走开,别拦着我。”娇纵的声音似曾相识。
片刻工夫,一名红衣少女风一般的冲进亭内。
一见来人,木兰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这太守千金就是她在报名时教训过的红衣少女。真是冤家路窄。
“是你?!”少女一见木兰,竟惊叫一声,跳了起来。
“婉儿,不得无礼。”赵太守轻斥道,口气中满是宠爱,“李将军你见过,这位是花校尉。”
“赵小姐。”木兰隐去笑意,抱拳微一躬身。
“你、你……好啊,你竟敢跑到这儿来,”赵婉儿咬牙切齿怒道:“爹爹,这个家伙是个坏蛋,他曾欺负女儿。”
“胡说,他乃军中校尉,又怎么会欺负你一个女儿家。”赵太守板起脸责道:“快向花校尉道歉。”
“爹,你怎么帮外人不帮你女儿,他明明有欺负的吗。”赵婉儿不依地直跺脚。
“赵小姐还在记恨当日之事吗?不知小姐可记得当日起因为何?”木兰微微一笑轻嘲道。
“你……”赵婉儿一愣,看了看父亲,没胆子将当日之事公布于众。
“好了,好了,别再闹了。”赵太守拉住女儿,爱怜道:“一个女儿家,不在家里呆着,整天出去骑马闹事,真不知怎么教你才好。”
“爹——!”赵婉儿娇嗔道。
看来是这位太守太过溺爱,才导致这位太守千金的跋扈无礼了。摇摇头,她轻声长叹。
“乖乖回房吧,客人在这里看你这样子,多失礼。”赵太守劝道。
“哼!”冷瞥了木兰一眼,见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有着不屑之意,心中不由大怒,“我不回去,我偏要呆在这儿。”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不能让他小瞧了。
“这里是赵小姐的家,当然是赵小姐想呆哪儿就呆哪儿了。”木兰淡淡一笑,倒想看看她玩些什么花样。
“花校尉,”闻言,赵婉儿一改不驯的表情,脸上换上温和的笑容,“听说你是新兵,这么快就当上了校尉,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才华?瞧你长得一幅文质彬彬的样子,不知你是凭着什么手段?”口气中满含讥讽。
“我凭的是什么?赵小姐不是领教过吗?”想和她斗,这大小姐还差得太远了。
“你……”想起当日受侮之事,她为之气结。
不明所已的两人面面相觑。
“赵小姐,我看你也只不过是个受宠的大家小姐,又何必去抛头露面呢?”见她如此生气,木兰好言相劝道:“在这个社会中,女儿家大了,就必须嫁人,既然注定如此,无心反抗,那么何不给自己一个美满的婚姻呢?”
见她不语,她继续道:“你的性子,又是谁能容忍的了呢?女孩家,可以活泼一点、任性一点,却绝对不可以嚣张、跋扈,那种女人是任何男人都忍受不了的。”
“我不懂你说些什么!”大叫一声,她扭头跑开。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他是第一个。从小,她就是父母的掌中宝、心头肉,由于她是父亲的老来子,所以倍受宠爱,又加上是独生女,更是被捧上天。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来没有人阻止她,也从来没有人责备她,一天一天,她就养成了这种不讨喜的性格。她知道,许多人都不喜欢,可她不在乎。
可是今天,那个人的几名句话,却令她有想哭的冲动,第一次有人责备她,可那责备的话语中,她却听出了关怀的味道,那是从溺爱她的父母那里所没有感觉到的。
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你认识她?”李轩在赵婉儿跑开后问道。
点点头,她什么也没说。
见她不想再提的样子,他也不再追问,转向赵太守道:“赵太守,我们打扰多时了,也该走了。”
“天色不早了,今天是赶不回去了,就在我府中暂留一晚吧。”赵太守殷勤地挽留道。
“不了,我们和其它伙伴约好在驿栈会合,就不打扰了。”
“好吧,我们去取信函。”
取过信函后,两人来到驿栈,同来的人已回来得差不多了,所需的物品也已采买完毕,只等明天一早返回军营。
一晃又是月余,木兰所排的阵式在她的训练下已小有所成。胡清文等人不仅练得身强体壮,更在参与她读兵书、布阵、行兵中获益裴浅。
“花校尉,”一名士兵在她帐外唤道,打断了正在读兵书的木兰,“元帅请您到军帐议事。”
“好,我马上就去。”放下书,她稍微整理,出帐而去。
看来时机差不多了,据她连日观察,匈奴军近几日异常活跃,从他们蠢蠢欲动的情形来看,他们要开始进攻了。
“元帅。”进入军帐,只见军中将领已到得差不多了。
“嗯。”元帅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没多久,人已到齐。
“明天,我们将与匈奴军开战,今天召你们来,就是想一起讨论这仗怎么打。”元帅首选开了口。
“等了这么久,他们才肯打,这次决不能饶过他们,一定要他们点颜色看看。”宋将军一拍桌子叫道。
“没错,这次一定要全力击溃他们,三天两头来惹事,还当我们大唐没人吗?”王将军随声附和。
“仗是一定要打,现在谈的是怎样的打法。”李轩出言制止两们将军的高谈。
“元帅。”木兰出列,“未将愿为先锋,与匈奴军一战。”
“你……”众将大疑,一个新进营的小校尉,能斗得过匈奴军中的老将吗?
“花校尉,你准备怎么打?”元帅抚着胡子问道。
“由我队中龙腾、虎跃两队正面进攻,凤舞、麒啸、天垂、地扬四队分左右两翼夹击,再由云飞、雾坠殿后接应。这样可攻可守、可进可退。”她铿锵有力地答道。
“龙腾?虎跃?这是你排的阵式?”元帅好奇。
“是,这是按家师授予末将的兵书所练。”
“你有几分把握?”
“虽无十成,但也有八、九分。”她自信满满道。
“好,就由你打先锋;李轩副将,你负责右翼攻敌;张将军,你负责左翼攻敌;王将军,你负责后方接应。”元帅手一挥,布置下战术。
“这,不太好吧。”副元帅张正德阴阴地开了口,“毕竟花校尉是个新兵,虽说武功不错,可上阵杀敌可不凭几招攻击就能行的,它讲究的是统一布局,要有头脑、经验才行。而花校尉……”
“元帅,末将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胜,愿军法从事。”瞥了眼副元帅,木兰双手抱拳,毅然道。
她决这能放弃这次机会。这次不仅仅能展现她的能力,更重要的是,她要摸清情况,争取找到一个更好、更快的解决方法,一举击溃匈奴军,让他们远离大唐疆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