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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挂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镜子。发现只有赫丽一个人没看见什么怪物,周西西松了口气,但又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出现?”
赫丽微微一笑:“我是占卜师,只要我愿意,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好厉害。”周西西真心地感叹,忍住了一句话没有说,既然她这么厉害又是女的,干嘛不也去做魔女,偏要做什么占卜师?
“看来,您已经取回了遗失的宝具,没有枉费我在那座地牢守候了六十多年。”赫丽的目光落在周西西的手臂上,那条造型奇怪的白骨装手环正紧紧贴在上面。周西西在回来的路上也研究过,发现似乎已经和皮肤长到一起,怎么也弄不下来,虽然觉得好难看,也只能忍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从那个什么什么地牢忽然跑到上面的大陆去?”
周西西终于问出了心中一直想不明白的疑问。
“这是您以前留下的命令,我只是遵守命令,一直留在地牢里等待您的归来。如果您的希望没有改变,就把您送去见古兰多。他自然会指引着您完成之后的事情。”
占卜师都是同样的嘴脸,高深莫测神神秘秘,周西西看了半天,确定她不会再轻易吐露任何多余的字,无奈地挥了挥手:“反正我是搞不懂你们,古兰多死了,留下一个搞不明白的预言,我炸烂了一座城市,和维埃拉的审判团打了一架,就是为了让自己手上多一圈骨头?麻烦下次想干什么提前先通告一声,这种被蒙在鼓里当傻子耍的感觉不好受。”
“我从来都没有那种想法,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与指引。”赫丽抿嘴一笑,周西西越发讨厌这个奇奇怪怪的女人,本来还想问问她是怎么从那个地牢跑出来,也懒得再问。不过想到地牢,她瞬间想起了那时候留在入口处为她掩护断后的索拉。
“索拉!”
“是,您有什么吩咐。”
随着轻轻的气体爆裂,一道黑烟在她身边炸开,穿得乌漆墨黑的索拉出现了,弯下腰垂着头。周西西摸着胸口差点没被他吓死。
“干什么,一个个都神出鬼没的,能不能正常的走路!”
“很抱歉,下次不会了。”索拉的头埋得更低,即使是这样,周西西也能看见他苍白得可怕的脸色,以前她不相信“和纸一样雪白”的比喻,现在她相信了。和迪兰那种死人一样的惨白不一样,索拉的脸是真没有血色,冰雪或者大理石一般的质感,周西西觉得也许摸上去也和触摸大理石差不多吧。
“你的脸色好难看。”她低声地说。
“属下力量恢复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索拉楞了一下,很快地回答。
好吧,人都是身体好红光满面,他是身体好面无人色,真是不走寻常路。尽管城堡里还是显得阴冷又潮湿,还传来奇怪的声音和味道,周西西莫名涌上一股安心感,至少在这里她暂时是安全的,没有人会来偷袭伤害她。放下心之后才觉得疲倦不堪,身上的衣服脏到不行,还散发出一种极其糟糕的味道,勾起她异常不快的回忆。于是胡乱地挥挥手,随便找了个门就往外面走。赫丽行了一礼没有要跟上来的意思,索拉则是落下半步紧随其后。
两个人走在隐隐带着回音的长廊上,外面又开始刮起了暴风雪,隔着窗户就像是有人在尖利地哭泣嚎叫。在索拉面前周西西还是比较放松的,打着哈欠:“让我洗个澡睡觉吧,好累。”
索拉显得有点为难:“可是,迪兰大人说——”
“我管他说什么,那个阴森森的腹黑小朋友,讨厌死了,就想押着我让我去搞人/兽乱/伦,母猪一样生很多孩子壮大实力!”说到迪兰周西西就有气。
“那也只是为了——”
“住嘴,不许多话!”
明明索拉很强的,可是他身上总带着一种类似于小媳妇的气息,周西西这种软脚虾都敢扯着声音对他大吼大叫。果然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索拉真的就闭上嘴不说话了,看他这么顺从,周西西觉得好有成就感,被西格飞各种恶意戏弄嘲笑的怨气一扫而光。脚步越发沉重,腿都提不起来,周西西干脆在走廊边上的一个椅子上坐下不走了。
“去去,去找人烧点水给我洗澡,还有换衣服,身上都要臭了。迪兰有什么话,等我洗完澡再说。”
索拉犹豫了一阵,还是行礼离开了。周西西满意点头,觉得自己真有气势。对,她是魔王,她要强硬!连手下都制服不了,还怎么去征服世界?
嘛,虽然她也不是真的多想征服世界啦……
命运(三)
等了好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取雪烧水太麻烦,周西西头一点一点就好想睡觉。甩甩头,她还没有到可以在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安然睡去的地步。虽然说是西方的魔女,大家都服从她。天知道六十多年过去了,下面的人有没有起异心。万一趁她睡着了来个刺杀,她可没有什么风过惊醒的警惕性。虽然有个背后灵保镖,那家伙太不靠谱了。
拍拍脸颊,她强迫自己清醒,可是没一会儿眼皮就继续往下耷拉,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叫:不能睡,不能睡!但完全不能控制思绪,如同被人强行下了什么咒语一样,她已经连一根手指都快抬不起来了。
周西西猛地惊觉不对劲儿,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有魔法有神仙的异世界,不用灌药或者喷迷雾,也许只靠躲得远远的念上几句咒语就能要人的性命。用原来世界的概念来衡量完全是一个很愚蠢的错误。她现在的身体和以前大不一样,连着三天三夜不睡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倦意,怎么会在放松之后连身体都控制不了?
一旦警觉,昏昏沉沉的睡意顿时消散了很多,周西西自己命名的“上帝视角”也同时疯狂的开始运转,一瞬间她的视线和感觉犹如无数看不见摸不着的触角,布满了身边十米之内的范围,连地板上的裂缝还有窗户边上的蜘蛛网都看得一清二楚。
然而,没有人,甚至连一丝生物的气息都闻不到。周围异样的寂静,之间一直萦绕在耳边噼里啪啦火把燃烧的声音和那种来自地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痛苦呻/吟的怪音也没了。就像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硬生生地将她所站立的一小块地方隔离开了一样。再怎么对咒术魔法一无所知,周西西也本能感受到了危险。那股隐藏在身体里不受控制的力量像是在回应她的呼喊,猛地爆发。只是短短的一下,可周西西分明看到了有一层东西忽然在眼前碎裂炸开,地面上渗出了一点点的血迹,就像是有什么人受伤了。
“卡莉大人!”
这时周西西才看见索拉站在面前,一脸的紧张。之前的那种危险感觉消散了,身体完全的虚弱无力,好像被抽干了所有精力,她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倒下,索拉一个箭步,正好落他怀里。
感觉自己被打横抱起,索拉就像是一阵狂风,在长得看不见尽头的走廊里狂奔,耳边还有呼呼的风声,忽然有一个人开始说话,吓了周西西一跳。不过她已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一下爆发耗干了她所有的力气。从声音辨别出来,那应该是迪兰。她很奇怪,明显超过一米八的索拉和不足一米三的迪兰是怎么完成面对面对话的?
“确定攻击来自于哪里了?”
“不好说,但是从手法来看,应该是贝利尔,她一向喜欢玩弄这种咒术。也许是受到消息心里害怕。毕竟上一次大战她是第一个背叛者。”
迪兰像是在做工作报告一样,平静地说。
“我现在就送卡莉大人去疗伤,外围的防御工作就交给您和凯了,迪兰大人。”
“嗯,去吧。好好保护她。这几天不光是贝利尔,连希拉和提亚也在蠢蠢欲动,也许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开始战斗。”
迪兰交代完之后,似乎就立刻消失掉了。周西西想看看他是怎么离开的,可是索拉已经抱着她转过了拐角,一脚踢开了一扇光听声音就很沉重的大门。
“咳咳,咳咳。”一股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的血腥味涌入鼻腔,周西西差点被呛死,狼狈地咳嗽起来。她知道这是哪里了,一定是上一次说想洗澡迪兰带她来的那个翻滚的血池。里面全部都是粘稠的血色液体,光看都让人头皮发麻,她哪里还敢进去洗澡啊。
“不要,我不要——”
勉强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可是已经太晚了,索拉毫不犹豫地把她丢进了那个池子。顿时,一种难以忍受的热意让周西西觉得自己一定会被煮熟。记得当时看池里的液体像烧开的水一样在不断翻滚,还以为只是视觉效果。没想到真的是在沸腾啊!她可不想变成猪血汤锅的一部分!
不幸的是这个池子竟然还很深,周西西身高一米六二,根本踩不到底,再加上她不会游泳和“被煮熟了!”的恐慌,她在里面挥着手挣扎了一阵,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又腥又臭的液体,最后还是冒出一串咕咚咕咚的泡沉了底。
“索拉,你给我记着!”
在疑似全身已经皮开肉绽的剧烈痛苦和窒息中,周西西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这样。
……
“卡莉大人,卡莉大人?”
“唔?”
朦胧中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周西西打了个寒颤,颤抖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睡在一滩浅浅的血水里,身边的环境……呃,貌似是一个很深很深的水池,不过现在已经干涸,只剩下铺底的一点血水。她就赤身裸/体的躺在正中央。而索拉在身边半跪着,一手还扶着她的头,以免她被那点及膝深的血水演着。
“呀!”
尖叫一声,周西西本能地夹腿抱胸,两只手遮住下面遮不住上面,一时之间不知道究竟应该放到哪里才好。看见索拉的眼睛在黑暗里放出鬼火一样的幽光,又惊又怒。
“看什么看,不准看!”
本来还是充满喜悦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索拉马上闭上眼睛,用一种悲哀的语气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已经收回了可以不经允许碰触您的权力,我现在就挖掉眼睛,等送您回房之后,我会自断双臂——”
“停停停!”周西西越听越不过味儿,她只是不好意思害羞生气,没有一个正常女人可以在不穿衣服前面还站着一个大男人的情况下泰然自若的。可她究竟是老虎还是夜叉,为什么又要挖眼睛又要断手,她有那么残暴吗?
“咳,还不快点把你的外套给我,这样,叫我怎么出去。”知道索拉不会睁开眼睛,可是周西西还是很不好意思,小声地说。
接过索拉递来的衣服套上,勉强可以遮住光溜/溜的屁/股,下面没穿内裤总觉得没有安全感,凉飕飕的。周西西站起来,确定没有其他人,尴尬地说:“上次你给的衣服没有内衣,我还是穿的自带那一套,好歹也找个内裤和内衣给我吧。”
索拉因为周西西叫停终于没有再挖眼睛什么的,闻言十分疑惑,闭着眼睛说:“您以前不是最喜欢穿那套宝石和秘银的衣服吗?”
周西西闻言大喜:“那好,赶快带我去找那套衣服。”
从池子里爬出来,身上竟然一点都没有沾上那些恶心的血迹,仔细一看,似乎还变得如牛奶般白皙,周西西奇怪地问:“那些血水呢?”
“都被您吸干了。”
“……”
觉得这个话题让人无法接受,周西西强忍住满脑子“吸干,怎么吸,透过毛细孔?那么大一池子水我吸到身体哪里去了?话说那是什么水?不会真的全部是怪物的血吧。啊,妈妈,我被污染了”等等等等尖叫,人有时候得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