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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向枫颇为惊讶。
“我喝过。”
“这可是最平民的酒。”
“既然有人告诉你梨花巷的烧刀子,那他应该也会告诉你,梨花巷是墨诸帝都最有名的泉酒之街吧。我年少的时候经常和封肆还有阿澈去那里喝酒,(奇*书*网。整*理*提*供)喝的就是你所说的这种最平民的酒。”
这三个人,哪个不是墨诸国赫赫有名的人物。
在那些浅葱的岁月,他们化做狂傲的少年,提着最平民的烧刀子酒,走在墨诸国的酒巷,引的边上的少女频频回顾。
“我娘说这酒很烈。”
“是啊……梅姨她还记的梨花巷。”
“恩,娘告诉过我很多关于墨诸国的习俗,只是从来也没有提过她来到墨诸的皇宫。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也许梅姨有她的原因吧。”说话时,已拿了碗来倒酒。“这酒用碗喝才香……。”
“要大口大口的喝。”
“还要大口大口的吃牛肉……。”
向枫一听了,神驰不已,已经动手将菜全摆上桌。
这一次向枫真的是尝到了烧刀子的厉害,也见识到了端木风情比自己还好的酒量。
恍惚醉酒蒙胧的时候,端木风情看着向枫脸上的红晕,娇艳的动人。
走到向枫的身边,握她的腰在手中。唇边轻柔擦过她的额头。
小心翼翼的呵护。
繁星点点。
屋顶上端木风情拥着向枫在怀里。
她傻傻的数星星的样子,让端木风情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她那样清澈的眼神比以往多了份炽烈,那是对她的感情。她知道。
但是有些事总是要面对。
早上向枫睁开眼,却发现身边无人。
坐了起来,才发现端木风情已穿好了衣服,坐在一边。
“你想说什么吗?”
向枫有时候太聪明了。
端木风情看她拽着被子裸露在外面柔嫩的肌肤,如绸缎般的光滑。昨夜,这身躯就在她身下缠绵悱恻。
“父王下旨赐婚,我四弟信町和你,在这个月十五完婚。”
一阵沉寂之后,向枫只说了一句话。
“你连衣服都穿好了。”
端木风情看着向枫的眼,浑浊。
站了起来,走到向枫边上,“我先送你回雪宫。”
这字字都化成伤痛,刺痛向枫。她拽紧被子,整个背都暴露在空气中,白皙晶莹。
“你先走吧。”
她真的走了。
向枫披了件白色纱衣,依着门。
天空很蓝很蓝……
等向枫搬到雪宫的时候,发现这里添置了好些东西,华丽的不再象以前那个简陋冷清的宫殿。只有历经过岁月洗礼的石板依旧斑驳。
前些年种下的那棵枫树长的粗壮,如同一个大小伙子般的茁壮。
院子里面拐角的墙边,生了些杂草,幽幽开出些碎白色报春的花儿来。
向枫只知无奈,坐在外面的石凳上看着那些花儿发呆。
湖里的荷花露出点点叶子来,过以时日,江南藏雪那湖中尽是那泛舟赏荷之人。
向枫离去后,端木风情带着音韵出了宫。
她自己直奔了国舅府,吩咐音韵去了别院陪彩衣,免的她一个人憋出病来。可见她也是极其体贴这个表妹的。
“还没找到证据吗?”端木风情脸见怒意。
“莲贵妃她的蛛丝马迹太难找了。”封肆这些时日也是憔悴。
“要是在这个月十五之前还找不到证据,他们就留在南疆永远不要出现了。”
“你静一静,你看看这些日子,你哪里还象你,昏了头吗?我和阿澈为了看你登上王位,所做的一切难道还不如一个云向枫吗?姑姑泉下有知,怕要后悔了将遗愿交给你……。”封肆大声喝道,眼通红的,里面夹杂着愤怒和血丝。
端木风情面色依然冷清。
“刚才我从御医那里过来,父王怕是过不了这个月了,父王一个人走不是太寂寞吗?”她的眼里已露杀机。
“我会飞鸽传书给阿澈的。”
“表哥,你还是休息休息吧。我走了。”
“不了,这件事我来办。”
她停了脚步,听完这句话,就走了。
封肆见她走了之后,连忙急匆匆的往后院去了,似乎有所隐瞒。
端木风情一回到宫里,还没来得及回战殿就听到回报,说莲贵妃去了雪宫。她又急匆匆的赶往雪宫。
真是马不停蹄。
等端木风情到了雪宫的时候,莲贵妃正出门。
莲贵妃怎么会不知道她刚从宫外回来呢?“长公主真是忙人啊!”
“这里没你的事了吧。”
“你父王还没死,你就敢这样跟本宫说话了。”
端木风情转过脸,定定的看着莲贵妃。“谁教你输了呢?”
“长公主真是说笑,本宫输了什么呢?本宫是来看儿媳妇的。”莲贵妃看着端木风情的身后笑。
端木风情回头一看,向枫果然在她身后,白衣衬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忙踏步进来扶住向枫。
莲贵妃眼见如此,眼梢带笑的领着一众侍女走了。
她哪里会不知道自己天命将归。
只是该来的就会来的,就算死,也要拽着别人痛。
梅容,莲心是如此的敬重你,视你如仙人下凡。可你偏偏爱上一个女人。如此冰清玉洁的你怎么能爱上一个女人,你怎么能?怎么能?叫我如何承受。
若不是遇上步晚晴,我将一生为奴为婢侍奉你和向枫到老。以报当年救命之恩。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愿放掉对王的爱,放掉这些荣华富贵,只愿我们永远都没有来过墨诸。
莲贵妃站在朝天殿前,看着下面上百级台阶下一片宽广……
笑了。
那底下的厚重、古朴、绵长……只不过都是通向权势的。
这边向枫被端木风情扶到厅堂里新置的软榻上,面色苍白,目光呆滞。
“向枫……向枫……。”端木风情抱着她,拍打着她的脸,也不免露出焦虑之态。
向枫幽幽的回过神,看着端木风情,那眼神陌生的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端木风情一般。“你赢了……你真的赢了……。”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信町的。”端木风情声音清冷,站着抱着向枫的手臂未松。
向枫任自己的头顶在她的腹部,两眼混沌不明。“我愿意嫁给他。”
“你说什么?”端木风情的头昂着,那样的弧度是如此的高傲。
向枫苦笑了一下,“我说我愿意嫁给她。”
端木风情捏着向枫的下巴,让她的眼迎视着自己。神色琚傲,“记着,你生是我端木风情的人,死了也是我端木风情的魂。”
向枫犟着别过脸,打掉端木风情的手。
“我还不想做藏雪国的罪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咬牙切齿,自己的心也痛的撕裂。
“你听到什么了。”
“从一开始你就打算攻打藏雪国,所以你想方设法的要登上王位,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踏平藏雪。是不是……。”真的希望从她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是……。”
端木风情豪不犹豫的坚决。
“哈哈……。”向枫大笑起来,当真是凄凉。“你走……。”袖间聚起的内力全都挥了向端木风情。
端木风情被她逼退了去,只站在门口双手下垂,静静的面色冰冷的看着向枫用双手撑在榻上。
当初那双清澈的眼已不再,只剩下混沌不明。
向枫见端木风情还不走,怒了起来就伸手去拽右边脚上的脚链。口中道,“还给你……。”这一下忘记那红色的引线乃是千年冰蚕所制,拽的脚上一条血痕。
向枫眼见如此,泪扑簌。
端木风情转过身,谁也看不到她眼里的悲伤。
“随你吧。”说完就抬脚走了。
向枫的手还放在脚链上,眼无法止住,春风吹的眼泪咸咸的发痛。最终还是放下手来,抚摸着那小颗圆润的珠子。
这是她们的牵绊;这是她的劫难。
不能忘掉她说的话。
“以后都不要再取下来了……,不然就不要见我了……。”
以后的日子,帝都每天都笼罩在烟雨迷蒙中。
已经是十四了,封肆那里回报说证据最起码要等到二十日才能送到帝都来。
雨在夜色中如帘幕一般的垂下。
夜已深了,诺大的帝都只剩下寂寞的宫灯与雨滴的声音做伴。
端木风情站在落影阁上,那桌子上放着是凤尾琴是她来过之后遗下的。
风在雪白的幔帐飞舞,吹起她的发丝,露出她的容颜在灯下,既而又调皮的跑开。
端木风情坐了下来,双手撩琴。
正是她们在这落影阁中见面时奏的那曲,只是那之中包涵的东西似乎比以往更多。凝重累积的化不开。
向枫夜难眠,正独自在灯下下棋,远远的听见传来的琴音。下了榻来,脚步也是重。推开门,外面的屋檐上雨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
隐约的在雨声里,她听清楚了那曲调。抬眼看向落影阁方向。
白天里,她将琴置于阁中。现在是她已经找着了吧。
一曲未完,她已经将门掩上。
吹了灯,进了里屋,就睡下了。
冷冷冰冰的被窝怎么能暖和的了人?
次日,向枫起来的极晚,等她出来的时候,大厅里站着几十名珠光宝气的宫女,手中托着凤冠霞帔。
端木风情早上倒起的极早。起来之后宫女过来替她宽衣,锦服厚重的加上身,衬的冰冷的脸庞也是一派威严。看起来也是精神十足。
一早去了南书房一躺,又去了京畿处才回到战殿用早膳。之后就一直在书房里没再出来过。
夜色降临,群臣早已备了厚礼,聚集在四皇子信町那里。
灯火辉煌,就连那水中也放了莲灯。
大厅里王和莲贵妃高坐,群臣也是坐在下面,宫女顶着托盘穿梭不停的行走,中央舞姬妖娆的起舞。酒香飘的人都熏的醉了去,钟乐齐鸣的欢腾。
掀起红盖头,向枫看着铜镜里,自己的长发被挽起发髻。红色的嫁衣,却怎么也衬不起脸上的喜悦之意来。
伸手自己抚摸着自己冷冰的脸,道了句。“可怜嫁作他人妇……”
还未说完,后来传来了声音。“请公主上轿……。”
外面乐声沸腾,原来迎亲的花轿已到了雪宫。
麻木的跟着宫女上了花轿,坐在里面,端坐着,就连动也懒的再动了。
端木风情出战殿之前,沐浴焚香,又换了套衣裳。
等她到了宴会上的时候,众人瞧的痴迷。白色的华服上,绣着青色的流云。及腰的青丝绑了在身后,面带三分清冷却是七分华贵之色。
虽然早已见惯了长公主的天姿国色,但每每都会被她的威严所震慑。今日这样喜庆的日子,这样的国色天香不免还是让众人都惊艳了一番。
等端木风情向王请安了之后,众人突然起哄,原来新娘花轿已到。
当信町牵着向枫走向王和莲贵妃的时候,端木风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等他们准备下跪的时候,端木风情从边上走出来,喝了声,“慢……。”
只是与此同时,外面也有一声女声,喝了句“慢……。”
这倒在端木风情的意料之外,看向门口,只见音韵踉跄的从门外走过来。看到是音韵,端木风情一阵皱眉,正准备喝住音韵。
音韵却先哭着开口了。“皇姐……彩衣……她自尽了……。”说着已经哭起来。平日里,彩衣跟她交情最好,如今却在她眼皮子底下死了。
听到这句话,信町第一个回过头看着音韵,那英俊的脸上浮过震惊之色。
向枫在盖头下,心里也是一震,她也是见过彩衣的,那样的人儿,居然自尽了。
“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吗,你都干什么去了……。”端木风情神色骇人,尤为可怕。平时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