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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厅里寂静无声。
“公主,膳食已经准备好了。”
“吃饭吧。”端木风情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下来。
封肆虽然总爱跟音韵斗嘴,这下也不闹,拉着音韵就往怡厅走去。
饭桌上也是冷冷静静。
封肆送着音韵走了之后,回头便在花园找着了端木风情。
“音韵的师父是谁?”
端木风情抬眼看了封肆,伸手折了一枝梅花,放在手中把玩。“梅容的女儿。”
封肆脸色一变,“梅容的女儿怎么会在这里?”
“藏雪国二公主云向枫。”
“那个人质,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我也是等她到了才知道的。”
“风情……你到底想做什么?音韵又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端木风情转过身,正视着步封肆,“表哥……有些事情你不懂。”说完,便走出了花园。
没几日之后,边关告急,墨诸西北有戎族联合其他几个落部作乱意图谋反。
王召集群臣商议此事。
最后决定派镇国将军前往镇压。这边端木风情也没有得歇息。王已年迈,好些事已是长公主代为处理。
莲贵妃看在心里更是着急。
镇国将军走的前一夜,得莲妃秘密召见在霞云殿。
“卫将军,你可知本宫叫你来为何事?”
这卫将军虽本就一武夫,却也是顶聪明的。莲贵妃和长公主斗,早已觊觎王手中还留着军权,如此王要镇压有戎族,自己已拿着墨诸国三分之一的军权在手。
只是这两边谁也不好得罪的,莲贵妃这边只消在王边上吹吹枕边风,怕自己性命难保。可长公主那边也极其厉害,怕更是得罪不起。
“娘娘放心,本将此次出征定取有戎族长首级。”这个时候,除了装糊涂之外也不能做什么了。
“这个自是当然,相信以卫将军的能力,自然是不成问题的。本宫只想问卫将军将来是看好我家皇儿还是长公主。”
莲贵妃这句说的也是极白的,想将来若是让端木风情坐了皇位。怕第一个被拉出去的就是他们母子俩了。
卫将军见莲贵妃说的如此毫无退步,心里知道,若是自己此刻不表个态,唯恐今晚连这霞云殿都是出不去了。
“本将遵从莲贵妃派遣。”
莲贵妃眼见如此,笑意微露。
谁也不曾料三个月后
前方传来消息
大败——镇国大将军战死
王本就着生病,这下听到消息,气急攻心,更是病重的越发厉害。
只是还有一封谁也不知道的密报传到了战殿。
端木风情接到密报之后,连封肆也没给看,就烧掉了。
朝堂上,群臣和众王子尽在。
行了礼,就端各自沉默的站在两边。
“镇国将军战死,现派谁前往掌权为好。”王环视众人,缓缓问道。
这本是一个极好的掌权机会,不过这一去的太远,这其中帝都若有个变化,回来就不值得了。
“王,依臣看四皇子信町可前往。”封肆一脸儒雅沉静,跟先前大不相同。这便就着长公主的幕僚军团之首。
“王,依臣看长公主前往更好,一来长公主经验丰富,而四皇子素来没什么经验。二来,这样长公主到底年长四皇子一岁。到底别让人家说我们墨诸无人,派了一个黄口小儿去领战。”
此时一边的莲贵妃亦在王耳边道,“王,我看就让长公主去吧……。”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叫封肆喝住,“后宫不得干政……。”
王被这一闹腾,心里烦躁,愈住一口痰,吐出血来。
莲贵妃连忙扶着,端木风情也上前去服侍。
王缓了气过来,侧坐在龙椅上,“难道我堂堂北方墨诸就真的无人,岂能被有戎这小小的部族给难住……。”
王还没说完,这边近靠在王边上的端木风情已然跪下,“父王,儿臣愿前往……。”
底下封肆皱眉。
到底不清楚端木风情这个时候在想些什么。
“好好……。”王一连说了两个好,心情大悦,“到底是长皇儿最贴心……。”
莲贵妃等人一见计划已得成,也就都跟着王赞起端木风情来。
还没有来得及得意,王又开口道,“皇儿,此去艰难,父王再行派军十万。另外帝都的禁卫军就由步都督来掌管。”
“谢父王。”
“谢王。”
这下倒叫长公主掌了君权,还让封肆握了帝都的禁卫军,叫莲贵妃气的狠。想等端木风情走了,王正病重,好好收拾这些人,只是怕这个步封肆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下了朝回到战殿,封肆便再也忍不住。
“你为什么要请战。”
端木风情坐到厅上,抬了头,“我作为墨诸的一分子,也有责任保卫墨诸吧。”
封肆冷笑了下,坐了下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持巫国一旦参战,怎么打下来也要三四年,这三四年里足够莲贵妃在帝都呼风唤雨了……。”
“那你也该知道信町根本就顶不住。”
端木风情一时倒忘了封肆的信息网之强。不过再怎么着,他也不会知道那件事吧。
封肆泯唇,给她说的气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拍了桌子起身就要走。
“封肆……。”
端木风情在后面叫住了他。
封肆停了步,等着她说话。
端木风情冰冰的声音传来了句,“帮我照顾音韵和向枫。”
封肆头也不回,甩了袖子就走。
“槐央……。”
“槐央在……。”
“你出来吧,我有些事情要吩咐给你。”
战殿的飞檐翘角中走出一个人来。“槐央见过公主。”
端木风情挥了挥手,示意她起来,“这次我出征,你就不用跟着了,留在王宫。”
“公主,这……。”槐央蹙眉。
“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端木风情目光半敛,锋芒劲露,王者霸气天成。
“是,槐央知道了,请公主吩咐。”
“这次有两件事要你去做。其一,音韵年幼不懂事,我怕封肆压不住她,你多照应着点。其二,你留下来就住到雪宫去授教云向枫吧。”
“槐央遵命。”
“记住,回来之后,她们谁出了什么问题,我定惟你是问。”
那夜,端木风情照旧去了雪宫,只是什么也没多说。
第二天,长公主出征,帝都礼乐欢送。
向枫早上起来,就听得见凝重古朴深远的乐声。正好小青从外面端着早餐进来,便随口问道,“外面什么事这么热闹。”
“哦,听说墨诸国西北作乱,今天长公主出兵,听说这一去得要好几年呢……。”小青还没说完,向枫已跨步出了雪宫,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
上了帝都西边的宫墙,只往下看。
宫墙下,端木风情跨身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黑色的铠甲透着冷酷的寒光,一如千年的玄冰。好一个英姿飒爽。
城门外,早已站着一批准备送行的百姓。长公主在墨诸国的受爱戴程度恐怕不亚于王了。如今她亲自出征,在百姓的心目中早已认定一定会凯旋而归。
端木风情伸出手,就着一个手势,便就一片寂静。
抬起头,端木风情眼已迎上向枫的眸子。北国冷澈的风吹着头盔里的那张脸有着北方兵士所共有的坚毅和深刻。
在那双眼里,向枫看到了睿智和威严。
“驾……。”端木风情勒马奔出宫墙。徒留向枫在宫墙上追着她,直到背影都已经不再可见。
大军就这样上了西北的官道,浩浩荡荡的一片。老远的看那军旗上挂着风字旗号。
向枫站在宫墙上任风吹着自己淡薄的身子,眼神还留在远方看不到尽头的官道上。芳草都已经开始发芽的一片嫩绿之意。
拂手于风里,有一种不能承受的痛楚感袭来。
深刻的刺骨。
这一去,谁能保证生死?
等向枫恍惚的走回雪宫的时候,见一人端坐于院内。面前放着那把凤尾琴,那人凝视着凤尾琴,似有千言万语就再也说不出来了。所有的感情只在这眸光间都放进了那琴中。
似乎知道向枫回来,那人扭头朝向枫笑了一笑。就着抬手开始奏琴。
琴声入耳,向枫觉得自己再也不是在雪宫里,而是置身于琴中。索性坐在雪宫的门槛上,闭着眼睛放任自己的思绪。好一种沧桑。
一曲《凤泊桑》,弹尽沧桑与繁华,珠溅玉玑,落尽纤尘。
槐央停了手,见向枫还闭着眼睛坐靠在门边,也不叫她。宛然一笑,当真就笑的烟云繁华已过。动手收起琴来,就雪宫的厅堂里走去。
向枫睁开眼的时候,院子里空荡无物,还一片光裸斑驳的石条。就着真疑心自己做了一场梦而已。
没想到抬步进雪宫的时候,那女子端然已坐在厅堂的榻上。
桌子上自己设的棋局已解。
奇女子
“你是谁?”向枫一边已端了茶来递上。
槐央也不答她,低头看着杯中茶逐渐被泡开,一片绿意怡然。这才抬起头,面露微笑,“教授你的人。”
“这首曲子,我娘亲也经常弹奏,你弹的快与她一般好了。”
向枫径自坐到榻上,收起棋子。
“是吗?这首曲子是墨诸已逝世的王后传授与我的。”槐央的笑意带着点恍惚似温暖而又非是的东西。
心里想着,怕这一生也弹不到梅容那样吧。
“我听过很多关于她的传闻,很多人都很爱戴尊敬她。”向枫已落了一字于棋盘中。
槐央亦执白子落到局中。
“她值得被人爱戴和尊敬,不然王也不会就此空悬后位。”
“我输了。”虽还有几步可走,但已局已败。
槐央从向枫那里拿起一粒黑子落下,“继续下。”
向枫再低头看棋局,果然绝妙。
起死回生之手。
“我还是输了。”
自从母亲那里来,第一次输给了别人。
向枫起身跪在槐央面前,“向枫见过师父。”
她是爱棋之人。
槐央拣着棋子,“你起来吧。”
向枫站了起来,立站于槐央边上。
“你想拜我为师父,琴、棋、书、画就需无一不通,而且你必须跟我习武,这是很辛苦的过程。你想好了没有。另外不要叫我师父,叫我槐央就好。”被梅容的孩子叫师父,她会觉得奇怪的。
对于向枫来说这未尝不是件好事,连考虑都不用考虑,便答道。“向枫愿遵从。”
当天,向枫便跟着小青收拾出一间房子来给槐央住。
“你们就吃这个?”
槐央看着桌子上的三个素菜和一小叠花生米,皱的眉心都打结了。抓着筷子的手也放了下来。
“槐央,这里条件简陋,望师父能够……。”向枫话没说完,便就叫槐央挥手打断了。就见着槐央人已如飞燕一般飞出雪宫。
等着槐央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坛酒和一个食盒。
小青喜的接过。
打开食盒,里面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
槐央只打开酒坛,一股飘香的酒味熏的醉人。
“青竹酒……。”向枫脱口而出。
槐央拿着酒坛,转眸望着向枫,笑的也醉人,“你知道这酒?”
“恩……这酒香绵可口后劲十足。就是醉死了也值得了。”向枫笑的不似平时的压抑,灿然若花。
“接着……。”槐央将酒就扔给向枫,人又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向枫闻得手中酒香,已忍不住轻呷了一小口。
等槐央回来的时候,向枫已抱着酒坛子坐在厅门口半醉亦清醒了。
槐央笑着也坐上厅门口。
小青也只好将小桌子的酒菜搬到门口,那碟花生米一下就见个底朝天。
向枫远见着槐央回来,“这酒真好,不知你从那里弄来的呢?”
“宫里酒窖拿的。”
“嘻嘻……以前我在藏雪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