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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这样的威压,虽然他勉强克制,扩散的范围并不大,但是力量和灵力却非常霸道凶狠,一个炼体勇士竟然以剑气就直接起了这么大的火。就是筑基以上的人走进攻击范围,瞬间就会被爆裂丹田。
明湛在那大火边站了一会儿,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
华颜的死和他自己的出身,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这种感觉,在进入北荒之后尤其明显。他自幼孤苦,逆天心很重,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那样一个女人怎么就死得这么狼狈。隐约觉得大约那就是命。但是这个念头让他非常不舒服。
华颜就这么死了,可是端木彻那个狗一样的畜生竟然还活着而且竟然还三番两次从他手中逃脱
直到整个花园化为灰烬,烈火随着他的威压减弱慢慢熄灭了,天都已经要亮了。他长出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掏出传音镜打算联络明慈。虽然想起来她说的那句话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
没成想掏出传音镜就先听到先前被他忽略了的明慈的几个传音。他一个一个听过去。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淡然,然后慢慢变得有些试探,最后似乎终于发火了。他就笑了一声,输入了一道灵力,问了一句她在哪儿,果然没回音。
他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来,思索着她可能去的地方,打算去找她。
按理说她应该不会出城,但是应该尽量避开孤月山的势力集中区,那应该会往郊外走。虽然就算不去找她,她迟早也会回来,不过毕竟是在敌人的势力范围内,明湛还是有点不放心,还是决定去找一找。
孤月山的势力集中区大概在城北。明慈确实往城南去了,站在护城河边,发了一宿的愣。想了大半夜,还是没有一气之下自己回北陲去。虽然是一时火大,但是冷静下来想想也大约猜得到明湛会这么暴躁,肯定又是碰到了和他娘的死扯上了关系的事情。在一起那么几十年了,凡人一生也不过如此,她也大约了解了他的秉性。不至于和自己的婆婆吃醋,何况人都已经死了。
因此虽然觉得有些丢人,但是冷静下来了还是决定要回去了。
就在她准备进城的时候,小火突然嘶鸣了一声。明慈回过神,警觉地感应到身边有几个灵压,感觉了一下,应该是筑基期以上。鬼鬼祟祟的,可能是跟着自己来的。
明慈一拍小火的脑袋,小火就跳到了不远处的城墙上,越过卫兵,绕到了堡顶,往下俯瞰。火狐的气息就消失了。明慈自往前走了一会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有些魂不守舍。那几个人果然跟了上来。
她没有进城,而是沿着城墙走了一会儿。当时夜幕正黑。走了一会儿,那几个人突然发现,她不见了?
明慈巧妙地避在暗处,那几个人果然现了形。一开始以为是几个筑基修士,然而让她惊讶的是,除了四个筑基修士,竟然有一个金丹修士领头。明显收敛了修为,看起来不过是筑基后期的样子,但是明慈的修为明显高过他,因此很轻易看出了破绽。
跟丢了人,那几个人似乎都有些惊讶,然后都看向那个金丹领头。他们略说了几句话。最终那头人认为她应该还在附近,很可能他们自己已经暴露了。
明慈心道,你说得没错。
就在他们刚提起脚步去寻找,却未料明慈竟然敢躲在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刚走了两步,一头火狐就从天而降,咆哮着嘶鸣了一声,连扑倒了两个人。众人大惊,待要反应,突然站在最后面的一个人被劈成了两半,顿时鲜血崩了一地。火狐被鲜血刺激,兴奋地咆哮了一声,爪子一用力,便碾碎了爪下一颗头颅,也震碎了另一个被它踩着的人的胸腔。一眨眼的功夫便死了三个筑基修士。
金丹脸色变也未变,带着最后一个筑基修士退了几步,终于看到女人清晰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很浓重,河边的夜风也出奇的冷,他咬牙切齿,倒是笑了出来:“雪山狼女果然心狠手辣”
明慈手里提着月胧,寒气逼人,衬得脸色也有些盛气凌人,她淡淡地道:“废话少说,是谁指使你跟着我的,又有什么目的。”
既然知道她的名号,那必定不是凑巧,也不可能是见财起意或是见色起义。一般人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对她这种凶名在外的女人起什么心思,何况修为本来就有差距。
她冷笑道:“说。”
能修行到金丹本就不易,大抵都是很惜命的。那金丹修士看到眼前这个形势,前有凶神,后有异兽,确实是避不过去。他竟然也不怕,只闭了闭眼,冷笑道:“今日纵是我死了,难道你还想回到北陲不成?从你们一进城开始,就已经被盯上了。叛出了师门,竟然还敢单枪匹马地回来,你们的胆子倒也不小”
明慈一挥剑,寒霜一般的剑气竟然直逼了过去,瞬间又把颤颤巍巍跟在那金丹修士旁边的筑基修士劈成了两半顿时鲜血爆射,把那金丹修士淋了个遍。
她终于笑了一笑,好像喜极这血腥的场面,微微侧过头:“那你是孤月山的人?真有出息呢,结丹不容易吧。”
对方的脸色终于变了一变,他确定了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一时之间,只脸色变幻不定,也不吭声。
明慈偏着头,看起来极天真:“你也不用说了。照你的说法,我们是被孤月山的人盯上了,指使你来的人,不是清月,就是白绽秋。目的大约是想把我们二人捉住以要挟我们凌霄派。”
那金丹修士啐了一声,道:“区区不入流的小派,何足挂齿诛杀叛徒是我等的责任,你们纵使手眼通天,叛了师门,也难逃一死”
明慈正待说话,突然天空中响起一声尖长的鹤呤
那金丹修士狂喜:“师尊”
密集的威压兜头笼罩下来,顿时明慈就有些头皮发麻。她迅速盘算着后退之路,但是得出的结论是已经退无可退。
果然,一眨眼的功夫,密密麻麻的修士乘着剑光停在了半空中。打头的赫然就是清月真君自己。看来他果然恨自己入骨,竟然以掌门之尊亲自前来。
他怒气冲冲地道:“孽徒还不束手就擒”
明慈恨地啐了一声,驾着火狐升上半空,冷道:“孤月山果然财大气粗,为了我一个小女子竟然摆出了这么大的排场”
清月旁边的一个金丹弟子叫嚣:“你这种叛出师门又堕入邪宗的妖女,死不足惜”
明慈大怒,有心放出荒烈一把火把这些人烧死干净。但一来以虚弱的荒烈对付元婴后期大圆满的修士,只恐控制不住那孽兽酿成大祸。再则她一眼扫过那密密麻麻的人群,赫然在其中看到了明云的身影。她正一脸紧张地看向这边。
何况,清月座下坐骑,那只仙鹤,等级也不低了,而且明显花了大价钱来喂养。虽然从出身上比不上荒烈这种神兽,但是论实力却已经不遑多让。如果她可以同时操纵荒烈和穷奇两头异兽,倒也不怕一场恶战。可惜的是,她不能。
形势逼人,明慈只能低头。想想又非常不甘心,这些人,尤其是清月真君,他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还敢咄咄逼人地来质问
“清月若我今日死在这儿,到了九泉之下,一定会向我爹娘面前替你多美言几句,感激你的养育之恩”
月胧寒气逼人,竟然直逼即将落下的皓月。一眨眼的功夫,火狐就不知去向,她狷狂大笑:“愿你此生都不用渡雷劫,不然心魔必定将你咬得连渣都不剩下”
清月座下的白鹤暴躁地长呤不已,四周突然狂风四起。
清冷的女音在半空中反复回荡,但竟然就是没有人听得清楚她到底在说什么。其实天地之灵,四方异兽,都有其道,与人类修行是一样的。或入魔,或有机会飞升。白鹤本是天地灵物,年头既不小了,也颇为通灵。术士拥有独特的能力和异**流,也有不少流传在术士之间的专门对付异兽的咒法。
如今的明慈,要杀死这样等级的一只异兽,几乎是不可能的。但这也并不是她的目的。
片刻之后,那仙鹤愈发暴躁,狂暴不安起来。明慈在不停地诅咒它,辱骂它。骂它为虎作伥,是非不分,枉为神兽。清月真君作孽太多,决计无可能飞升。明慈在辱骂它目光短浅,跟随这种无德无行的凡人,贪图珍品供养,鼠目寸光,最终将沦为笑柄
仙鹤是非常孤傲的物种,她的咒语学得如火纯清,根本就让它忽略不得。听了几声,便暴躁地双目血红,巨翅刮起疾风,将身边很多弟子都刮得东倒西歪,清月真君连连呵斥,竟是半点作用也没有
狷狂的大笑在风中不停地回荡,还有那源源不断的诅咒和辱骂,白鹤痛苦地摇头晃脑,嘶鸣不止。清月真君大怒。
然而就在孤月山众弟子要一拥而上的时候,突然月下寒气逼人,好像瞬间跌入了寒冬腊月,甚至更甚
这次他们终于听清楚了她在喃喃些什么。她低声道:“凝霜。”
凝霜诀第四层。瞬间冰封了半个孤月城。众弟子连忙凝起灵气来抵抗,只在依稀之中,看到眼前已经只剩下一块厚重地什么也看不清的冰坨坨,硕大无比,约莫有十余尺高长。这女人把她自己冰封了
疾风未停,那白鹤突然凄厉地惨叫了一声,冲了出去,清月真君几次喝止不住,只得放弃,自己退了下来,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花费了无数灵石供养着的仙鹤一头撞上了那冰坨坨,顿时鲜血四溅清月真君尚站稳,手里的拂尘几乎要捏碎
风终于停了下来,只见那巨大的仙鹤和那冰坨坨一起以极快的速度掉了下去。清月真君一拂尘把仙鹤捞了上来,虽然还没毙命,但是已经溅了一身的血,昏迷了过去,要治它,又要花不少灵石
那冰坨砸在地上,顿时整个孤月城都晃了几晃,可那冰坨竟然丝毫未损。
旁边的小弟子看着清月真君一脸的寒霜,不由得有些忐忑:“师尊?”
清月冷着脸,道:“去把那东西捡上来,我们回去”
是死是活横竖都在他手上,这次就是插翅也休想飞出他的五指山一个小小的凌霄派竟然敢给他那么多气受,真当他清月真君是好欺负的不成
明湛从别院追出来时已经晚了,城南只剩下几乎半城的废墟,是凝霜诀
他心头一跳,落在地上,仔细观察战场的残骸。突然一头凶兽不知道从哪里扑了出来,明湛因为感觉到熟悉的气息,也没有太过防备,一时竟然就被它扑倒在地上。暴怒的火狐,浑身火红的鳞毛如钢针般根根立都起了起来,双目血红,目眦欲裂
“小火”明湛躲避了几下,脸上和脖子上还是被抓了好几道血痕。
小火和明慈一向是形影不离的,如今突然分开了,又是这个状态,何况这里还是明显发生过大战的地方,明湛心里急,也不想和这孽畜多做纠缠。无奈它好像恨得咬牙切齿,非要把明湛的脑袋给咬下来,双目猩红拼了命一般。
明湛忍无可忍,灵压爆射把它甩到一边,小火摔得打了个滚,却还是不死心地想扑上来。明湛怒骂道:“有这个力气你倒是去把她给我找出来”
小火暴躁地跳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渐渐平息下来,爪子把地面刨出了好深的洞,眼睛里的血红一直也退不下去。
明湛心急如焚:“她人呢?怎么就你一个跑了?”
小火暴躁地甩着脑袋,当时是明慈强行把它收进灵兽囊然后抛开的。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自己挣脱了出来,但是为时已晚。明湛这样一问,它又气又恼。
明湛瞥了它一眼,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别甩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