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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小母兽就撒腿狂奔。赤骢害怕套马杆,此时纷纷作鸟兽散,四散逃开。明慈学着合罕女人,呼喝了一声,雪花如箭一般疾奔着追了上去。
那套马杆极长,对于明慈这种新手来说,用起来颇费事。雪花驮着她紧紧追着那小母兽,不远也不近。明慈伸手套了几次,但都套了个空。那小母兽非常灵活,就像身后长了眼睛一样,不用回头就能躲得过从耳边擦过去的套子。
雪花大声道:“先别套等她跑累了再说”
追了一个早上,一般赤骢早就已经开始觉得疲乏了。但那小母兽的逃跑经验却非常丰富,在逃跑的路程中,还保持了步伐和节奏,因此耐久竟远远超过许多雄兽。
这时候,许多马牧已经都兴奋了起来。能驯服那匹小烈马,恐怕是所有骑士心中的期望,因此都在场边,跟着大声呼喝,以制造阵势,来吓那小母兽,希望她慌乱了步伐。
明慈驾着雪花穷追不舍,不顾雪花的体力,使劲追着那小母兽屁股后面去。终于,在天要黑的时候,雪花不行了,渐渐慢了下来。那小母兽似乎也快到极限了,发现雪花慢了,自己便也有些松懈。
一道虹光闪过,仙鸢出鞘。明慈纵身一跃跃上飞剑,把雪花撇下,速度又快了一倍多。那小母兽一阵慌乱,套马杆的套子已经从天而降,落在了她头上,套住了脖颈。顿时那母兽发疯一般挣扎,拖着浮在半空中的明慈七拐八拐,好像是想把她摔下来。
但仙鸢奇稳,速度也不比她慢。
拖到夜幕降临,小母兽脚下开始有些颠簸。明慈瞅准机会,从仙鸢上一落而落到她背上。顿时小母兽又狂暴起来,前足立起,明慈被甩下了马背。顿时摔得脑袋发昏。唯有耳边的呼喝声,还如雷贯耳。
视觉尚未恢复,明慈就伸手去拉那套马杆的杆子部分,被那小母兽拖着跑了几步,她召唤出仙鸢,在那小母兽面前剑光一闪。小母兽双目一刺,一时乱了分寸,顿时暴躁地人立而起。明慈忍着胸口上被拖的痛楚,一跃而再次跃上那小母兽的背。
她想起明湛的交代,连忙俯身抱住那母兽的脖子。母兽暴躁地刨着蹶子,不停地试图人立起来。明慈使劲拉着她脖子上的马圈,在原地转圈,拖着长长的马杆,发出凌乱的声音。那母兽竟就是不肯驯服,背上大汗奔腾,将她背上的鬃毛都整个染得湿透。
明慈背上的汗水也落在她背上,交融在一起。
母兽开始绝望地嘶鸣,保持着凌乱而细碎的步伐,一旦发现对方有套嚼子给她的意思,就暴躁地乱窜,坚决不让你得逞。她在等体力恢复。恢复之后又开始新一轮的暴*。
明慈把脸贴在她背上,也不再动了,间或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母兽驮着她,走走停停。明慈便一直在她耳边说话,发现她有暴躁的倾向,便用手用力揉她耳朵旁边那根筋。
马牧们纷纷骚动,猜测她接下来要干什么。并且有人断言,恐怕这一轮恶战,非持续到天亮不可。谁胜谁负,还半点看不出来。
少顷,那母兽竟慢慢安静下来,站住,不动了。
这是新一轮狂暴的开始,还是……
明慈将仙鸢召唤到手中,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在那母兽背脊上,划了一道。顿时鲜血就流到了她满身的汗中。明慈割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了进去。然后将契约慢慢渗入她脑海中。
她低声道:“吾与汝同在。将与你同享自由,和安宁。”
小母兽几乎是立刻就依靠契约之力,恢复了精神,然后就驮着她轻巧地跑动起来。顿时惊呼声此起彼伏。明慈大声笑了出来。虽然累得不轻,但她心里非常高兴。
马牧们远远地高呼道:“哟,草原上的小烈马,你被中原草包驯服啦”
明慈举着套马杆绕到场边,对着那群马牧,一鞭子抽了过去。顿时众马牧被她抽得四处逃窜,但竟都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明湛觉得,她现在越来越像个野蛮的狼女。粗鲁,直接,又骠勇霸道。
少顷,明慈便发现了人群中的明湛等人。欢呼一声从马背上跃了下来,向他扑去。明湛笑着张开双手,这次她确实是不偏不倚落到了他怀里。在漫天的欢呼声中,她抬起头,面上有些兴奋地微微发红,双眼流转的光波似是已经醉了,又似是能够醉人。
明湛想问,饿不饿?
可她已经猴子似的窜了起来,往那群马牧那边扑去。少顷,她被众马牧扛了起来,示威似的,高呼着搬着走。她像个坐着花轿的新嫁娘,半点也不慌张,反而跟着那群壮汉一起吆喝。
闻人裕笑道:“姑娘的心又野了,以后更管不住了。”
明湛笑了笑,道:“你看她高兴的。”
夏青眯起眼睛,道:“再过几天,要给她行针了。”
李玄打了个哈欠,道:“看来她是没空给咱们做蛟肉羹了。算了,我先回去了。”
明慈果然在马场和马牧还有赤骢们直狂欢到半夜,又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扛了回去。黎赤图和花了已经回去了,明湛这会儿就从自己的帐篷探出头来,见她被人抬进了帐篷。他想了想,披了件斗篷,也跟了上去。
马牧们笑了一阵,便走了。
她睡着了。
明湛借着火光,看了她一会儿。只见她面颊绯红,双唇水润一般美丽,微微嘟着嘴,好像在做什么赌气的梦。他伸手摸摸她的脸,触手丝滑滚烫。他被烫了似乎把手缩了回来。
半晌,他轻轻地笑道:“我看,你才是最难驯服的小烈马。以后谁敢娶你啊。”
当晚她睡得一塌糊涂,但第二天还是准点被扯了起来。感觉像是刚闭上眼,头痛得像要炸掉。等顶着鸡窝头照顾过雪花殿下的早餐,她拿了仙鸢,去门口练了一遍剑,果然清醒了一下。
毕利道:“月音奴红非常桀骜,属下无法将她牵来……”
月音奴,就是和顺,温柔的意思,是明慈的合罕名字。还好,她还以为她心爱的小坐骑,会叫月音奴红毛,月音奴红花什么。既然叫月音奴红,昵称就可以叫红奴。
明慈笑了一声,道:“不然怎么说是草原上最难驯服的小烈马呢?若是随便向人雌伏,那就不是我的红奴了。”
于是她御剑到了马场。果然,不久以后便见一头火红的赤骢欢乐地奔腾而来。她跳下地,亲昵搂着她的脖子摩挲,用手去抚摸她耳朵背后那处痒处,轻声道:“红奴。”
也许是契约的关系,她非常喜欢这头小母兽。红奴对她也很亲近,但对别人都不屑一顾。她翻身上了红奴的背,呼喝了一声,骑着她到了马场中间。
一个健壮的马牧,骑着匹比红奴高大得多的雄兽,高声道:“月音奴,红奴野性难驯,谁也没见识过她的本事。那不如你就让我们开开眼界吧。”
明慈笑道:“好,阿勇,你若是能跑得过我,我便送你一匹好马”
叫阿勇的马牧朗声笑道:“你可不能食言。就看谁先跑到王宫”
明慈笑道:“红奴,去王宫”
不等主人再吩咐,红奴已经如电一般驰骋而起,狂奔而去。阿勇紧紧地追在后面。红奴的速度极快,而且张弛有度,根本不在乎暂时被追上。那雄兽体格健硕,速度也快,但致命的是他不够灵活。遇到高一点的坡地他便不敢踩着那岩石上去,而是要绕路走。
而红奴恰巧非常灵活,无论是多么陡峭的坡地,她都能一跃而上,踏碎石块,沙砾四溅。
到了王宫之下,红奴突然发狠,也不用主人指挥,就弓身一跳提了速度。她戴着最轻的嚼子,几乎没有半点影响,卯足了劲头拔足狂奔,竟然轻松超过了刚刚一直快她半个马身的对手,直冲到到终点,然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明慈的心跳差点被吓停,可好像其实是变得更加剧烈。
她拉着缰绳,看着刚追上的阿勇,和他身后一群看热闹的马牧,笑道:“我的红奴,是草原上最快的赤骢。”
这些年来,可有半个雄兽追上过她?
明慈跟马牧们说笑着,翻身下了马,拿出碧凝丹喂红奴。红奴气喘吁吁的,但很快就恢复过来,甩了甩一身汗水。
阿勇奇道:“你给他吃了什么好东西?”
明慈拿出一个小瓶子,低声道:“这是碧凝丹,是异兽最喜欢吃的。等于是异兽的补灵丹。”
说着给各每一匹赤骢都喂了一颗。果然少顷就恢复了许多。
明慈心念一动,索性继续卖弄。她挥汗如雨地给红奴按摩了背脊,时而搔一搔她耳朵后面那根筋。不多时,红奴便蹦蹦跳跳了起来,比刚才还有精神。
众人不由得啧啧称奇,央着她教。
明慈笑了一声,道:“我也没有藏私的道理。只是怕你们没有耐心,学不会。”
说着便在王宫的脚下,和几个马牧一起,开始研究这套按摩术。
阿勇喜道:“真的很好用。勇红花,日后我天天给你按。”
其他几个人也纷纷表示要天天给自己的坐骑按摩全身。看那群赤骢舒服得眯起了眼睛,不时打个响鼻,一干马牧的心情都很不错。
第二天,新上的马牧就来找明慈要碧凝丹,要她教那套按摩术。她毫不吝啬,该给的都给了,该教的都教了。不管一天来多少人,她也不会不耐心。甚至有以前和卢雅很好的青年,跟着卢雅一起嘲笑捉弄过她的。她也当作全都不记得了,耐心地把能教的东西都教了。对于学不会的傻蛋,也毫不留情地打他们手心。
这些马牧确实珍爱自己的坐骑,但上战场的时候,并不能真的如他们自己承诺的那般,每日给坐骑按摩。便想多讨要一些碧凝丹。但明慈手里并没有多少存活,去得晚的,就一颗都没捞到。她偷偷藏私,要留给小火,但谁也不会知道。
于是在这个时候,黎赤图把明慈的提议摆上了桌面。由王族派出一定数量的特派员,赶赴牧场和司牧学习按摩术,和别的为座骑服务的医术等等技能,然后再回归王宫,经过检验无不妥,然后试放入军部。
不多军士都会轮流去担任马牧,自然深谙按摩术的妙处,虽然有些犹豫,但大抵还是愿意一试的人更多。这个法案就通过了。
第一卷:门派篇 NO。055:偷亲的后果……
NO。055:偷亲的后果……
但是黎赤图殿下下令,明慈必须想办法弄到更多的碧凝丹。顿时明慈就喜忧参半。
回到帐篷里,明慈一边忙忙碌碌地做些琐事,一边道:“那要碧凝丹,我得回中原一趟,去看看有没有丹方。我自己的炼丹术,是不行的。”
明湛百无聊赖地道:“哦。”
明慈又道:“我记得大叔好像会炼丹……不如让他试试吧。”
明湛道:“哦。”
明慈终于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回过头去,道:“哥,你怎么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很不情愿,又有点赌气的意味。半晌,道:“我提为小将了。玄还有裕也已经提为亚夫。”
明湛的勇猛,丝毫不逊于狼族。闻人裕的阵法,在这里得到了最大力度的各方面支持。包括参谋,选址,断后人群。可以毫无顾忌地做到最大,发挥出最极致的力量。这样一来,他们三人在合罕强大的军事力量的支持下,以精湛的配合,屡屡立下大功。提升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可谓平步青云。
明慈笑道:“那很好啊。”
明湛睁着眼睛,好像也不是很高兴。半晌,他笑了一声,道:“你最近可真忙。我提将,已经有五六天了。”
“……”明慈想了想,来合罕已经好几个月,近日忙昏了头,又过度亢奋,确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