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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都还健在吗?”原来女儿说的都是真的,没有诓骗她。这孩子真是十八岁就死了,真是可惜啊,命薄。那句话怎么说来的,自古红颜多薄命,看来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冯母又换了个问题,这是昨天问女儿,女儿一直都不肯说的。不说她就没地方问啦。
“没……”提到家这个话题,让绝冥再次陷入了沉默,那是家吗?
“怎么没的?”冯母背对着绝冥,也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落寞,继续往下问。
“不知道。”那个“家”里的人,自从把他卖掉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直到他当上了鬼王,想去查的时候,忽然想起,根本就不记得那家人的名字。绝冥这个名字还是当时老鸨给他起的。
“不想他们吗?都投胎了吧?”冯母终于摆弄好了洗衣机,按下了开关,洗衣机兀自的运转了起来。
猛得一声,吓得绝冥一搓身退了好几步,直缩到了门旁。
“吓到你啦?”冯母一看绝冥那受惊吓的样子,心中疼惜的一揪。“别怕,是洗衣服的动静,这东西叫洗衣机,可以帮我洗衣服。”冯母慈祥的笑了笑,快步走到厨房。绝冥也不敢一个人在客厅中待,随着冯母跟到了厨房。
“你怎么进来了?这地方小,你在外面沙发上坐着去多好。”冯母转过身自厨台上拿洗好的菜,这才看见绝冥跟着自己走了进来,赶紧道,这时锅上的油热了,哗哗作响,冯母也没有再说话,转过身去,把菜一股脑的推进锅中,打开了抽油烟机。
嗡的一声,绝冥吓得又一惊,向前跑,直扎在冯母的身上,颤抖的缩在冯母的身边,冰冷的手紧紧抓着冯母的衣角,像一个胆小怕事的孩子一样。
“哎呦。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粘人啊?以前是不是总这么粘着你的母亲啊?”冯母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是一热,也不挣,就任绝冥如同孩子一样抱着自己。屋中的油烟小了,赶紧关了油烟机,把锅中蓄上水,盖上锅盖,闷起菜来。
接水蓄水的时候,绝冥的手都死死的扒住冯母的衣角不放。冯母简直就是带着一个累赘一般,不过也没有在意。
“行了,没事了,松手吧。”冯母的暖掌拍了拍绝冥冰冷的手。轻轻攥住,将他拉到自己的面前。和蔼的视线扫到绝冥泪水斑驳的俊容“好好的怎么哭了?”绝冥这一哭,可心疼坏了冯母。赶紧执起自己的袖口,也不管脏不脏,帮绝冥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这一擦,绝冥的泪水更凶了,打从记事开始就没有见过母亲,如今冯母终于让他尝到了母爱。“我……没有家人。”那些不是家人,他们根本就不是家人,从来没有把他当过人看待。
“什么?”冯母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那谁生下的你啊?不可以骗人,知道吗?”冯母由惊转为温怒,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眼前这个孩子说谎,欺瞒自己。
“不知道,母亲生下我就不要我了,把我丢给了那个男人……七岁的时候他把我卖了……”绝冥边哭边说,哽咽的话语是道不尽的哀苦。
“男人?是你的父亲?”冯母不由得心中大声咒骂着那个丧尽天良的女人。
“是,他说我是野种,说我……”绝冥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有泪水不停的往下落。
“死了活该,就该没人给送终。这还是父母吗?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冯母大声的咒骂着:“行了,别哭了,那种父母不要也罢。不要也罢。”冯母将绝冥一把抱进怀里,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原来这孩子心中这么多冤屈,亚秋那丫头居然只字未提。
“那你后来,后来怎么十八岁就夭折啦?怎么没的?”十八岁,还是个孩子,刚成年啊。现在的孩子都是活在蜜罐里,怎么这孩子这么苦?
“我……很脏。”绝冥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二世的身份,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可是藏吗?不是办法。他就把自己的过往全予冯母讲了一遍。“最后,被凌迟……”
“凌迟!天那。那得多疼啊!你怎么能受这么多的苦啊,亚秋那孩子怎么一句都不带跟我这老婆子说的,她还当不当我是她妈!”冯母没有对绝冥男妓的身份追究太多,毕竟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以追究的。“行了。咱不想了,乖。阿姨给你做好吃的。来!以后阿姨给你做主,看谁敢再欺负咱们!”很显然冯母已经把自己要收绝冥,对他不利的事抛到了脑后。
拉着绝冥往客厅走,让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将遥控器放到绝冥的手中,细细的教了着他。“看见了吗?按这个就是换台,喜欢看什么就停,这里面都是演的戏,就跟古代唱戏的差不多。我去弄菜,你坐着等啊,中午咱们娘俩吃顿好的。”冯母本想翻箱倒柜把家里的鱼啊肉啊都找出来,可是一想,时间来不及了。
“这样吧,明天你早点来。阿姨给你弄好几个菜。今天这时间来不及了,好不好?”冯母也留了个心眼,怕绝冥骗她,打算晚上等女儿回来细细地盘问盘问,再做打算。
“好。”绝冥听话的点头如捣蒜一般,那盒子里演的东西,他很喜欢看。有时间一定要在地府中也弄一个,让残殇他们也长长见识。
冯母将做好的饭菜出了锅,装了盘,端了上来,这时候洗衣机也停了,看着冯母忙来忙去的身影,绝冥再也坐不住了。
“我来……”他自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厨房走去。摆摆盘子还行,但是对于那个会叫的东西,他真是无从下手。
“好。真乖。”冯母现在是怎么看绝冥怎么顺眼,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份成见。
绝冥把盘子和碗筷摆好,再次坐在沙发中,看着冯母自那东西的嘴里掏出一件又一件拧在一起的衣服,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冯母拿来一落的衣架,放在洗衣机的侧边。一件件整理,铺放在衣架上,再走到阳台上,把衣架挂在阳台的铁杆上。来来回回走了两,三趟,可是手上的衣服依旧很多。
“你先吃,我得忙一会儿呢。”冯母看着绝冥没有动碗筷,赶紧交代着。手上的衣服这么多,至少得忙个几十分钟。亚秋那丫头又出去野了,连忙都不帮不上,真不知道心疼人。
“我来。”绝冥哪里敢自己坐着先吃,现代的礼数虽然他不懂,但是古代的礼数他懂的却不少,长辈没有入坐,哪有小辈吃饭的道理。于是再次站起身,走到冯母身边,接过冯母手中的那一个个奇异的挂件。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刚刚冯母挂上物件的地方,把手中的挂件也细细的挨个挂了上去。
“是这样吗?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全挂上去后,他指着自己挂参差不齐的衣服问道。看冯母挂的时候都是一件挨一件的,怎么到自己这就不对劲了呢。
“恩,对。”冯母远远的瞟了一眼,慧心的一笑,点头道。
这孩子还挺知道心疼人的,比亚秋那丫头强多了,样女不如养儿啊,当初她怎么就肚子不争气的生了个女儿呢,要是能生下这孩子一样的男孩该多好!
153:过年——冯母的感激
绝冥走后,冯母把符咒原封不动的又贴回了原来的位置上,生怕冯亚秋晚上归来发现什么端倪。
“老妈。”冯亚秋扯着脖子“热水器,温度要在高点。”从洗手间探出小脑袋,对厨房洗碗的母亲呼喊着。
“事真多!”冯母清了清手上的洗涤灵,把热水器的温度调高了一些“行了吗?”冯母再次把手浸泡在水池中,比起这不懂事的闺女,她到真挺喜欢绝冥那孩子的,懂事还知道心疼人,长的又漂亮。
“老妈。我要搓背。”冯亚秋再次把头从洗手间探了出来。
“知道了。”冯母把洗好的碗放进柜子中,拿布擦了擦手,走进了洗手间。关上门,从女儿手中接过那湿热的搓澡巾,使劲的拧了拧。“别喊疼啊。”每次自己给女儿搓背的时候,亚秋这丫头总是呲牙又咧嘴的。
“妈,他今天来过吗?”冯亚秋边咧嘴边不露痕迹踅摸着母亲的脸色,母亲难得的好心情,这才谨慎地问了出口。
“没有!”冯母想都没想答。
“哦!”冯亚秋悻悻的一缩脖:“疼,疼,疼!轻点,老妈!”母亲的手劲有点大,她的背顿时红了一片,可怜巴巴地盯着母亲,眨巴着那对不大的凤眸。
“在那边,你不洗澡啊,这么多的泥。”冯母看着女儿那副样子,手上的力道又轻了轻。
冯亚秋扁着一张小嘴“都是自己洗自己的,后面够不到嘛。”现在母亲心情好,她还想问问那天绝冥来的事,哪里敢实话实说——她洗澡时绝冥总是进来捣乱的事。
“妈。他那天来了多久?”贼贼地不死心继续问。
“不大会的工夫。”冯母实在拗不过自己的女儿,就说了出来。
“他好看吧?!”献宝似的美滋滋道。
“还行。还算过的去。”冯母使劲给女儿搓着背,心中掂量着该怎么翘开女儿这张嘴,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他家里人都还在吗?”不露痕迹的继续昨天的问题试探道。“来转过来,我给你好好搓一搓。”冯母拉起冯亚秋的胳膊,从手开始一点点的帮女儿搓着。
“他没家人。他妈生下他就把他扔给了他爸,没多久,他爸给他卖到青楼。从入宫到被迫害,十八年,他挺苦的,是被人凌迟死的!”冯亚秋把绝冥的二世用一句话概述了下来,那些过往,她这看过一次的人都不愿再去细想,太过悲凉。
“他跟你说的吗?”冯母搓完一只,换了另一只。这屋中的暖气满足的,关水这么久,还这么暖和。
“不是,我亲眼看过,进到他的过往之中。”冯亚秋似在回想,垂下头,悠悠地开口“妈,他不坏,真的,他只是不善于表达。”冯亚秋不希图别的,只是希望自己的母亲能对绝冥好一些,绝冥没有母亲,如果能把母亲的爱分给他一些,哪怕一毫都好。
“行了,搓完了。继续洗吧,别冻着。”冯母扭开水龙头,冲了冲手,对女儿道,迈步就往出走。只是手臂却被冯亚秋一把拽住。
“妈,试着接受一下他好不好?他真的不坏!”冯亚秋的眼中满满的全是恳求之意。
“我出去了,开水吧,你这小手凉的跟小冰块似的,赶快洗吧。”冯母没有正面回答亚秋的恳求,扒开那只冰凉的小手便走了出去。
关上门,听见洗手间的水声再次哗啦哗啦的响起,冯母低低的念叨:“如果我接受他,那不就等于把自己的女儿送给人家当媳妇吗?!只是除了这个,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冯母无奈的苦苦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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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出门了。”冯亚秋拎起挎包,握着手机,扭开门,对冯母招呼了一声,便直蹿了出去。
“小心点,别跑摔了。”冯母冲着门外使劲的喊着,只是冲出去的冯亚秋宛如一阵风一般,怕是听不到冯母的嘱咐了。
女儿一出门,冯母就开始把黄符自墙上摘了下来。刚忙完,绝冥就进了门,他好象在外面等了半天了。那他一定知道女儿不在家中,而是特意来家里陪她这个老婆子的,这孩子也算有心了。
“那丫头给你做过什么吃的?”冯母对坐在沙发上的绝冥问道。
“鱼,油菜香菇。”绝冥能叫上名字的就这两道菜,其他的菜色,亚秋从来没说过名字。
“唉,这丫头!”冯母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清楚,就这几样菜拿的出手。“阿姨给你坐排骨和虾吃吧。吃过吗?”冯母边问边走到冰箱旁边,打开冷藏室,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