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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无事,被留在村里驻守的高楠。
杜若注意到老村长对箫声依旧全不搭理,看见高楠更微微皱起了眉,便对箫声依旧使了个眼色,箫声依旧微微一笑,便朝高楠那边去。
杜若搀着老村长慢走。
“老人家可是奇怪上次我等五人离开,这次却只有三人回来,还多了个生面孔?”
“这……这老朽心中却有疑惑,还望恩人解疑。”
山民果真实在,有什么话都直抒胸臆,即便是富有阅历的老人也是如此。
杜若上次离开前没有和村民过多相处,对村长性格并不熟悉,本已做好了面对一个老狐狸的准备,这时见老村长如此反应,心里一松,又调整了原本拐弯抹角的方案,淳朴类型的NPC用直来直往的谈话方式更容易提高好感度。
“这次我们外出,遇到了不少周折,等待、夏天和冬天三人无法前来,便将地契的份子转让给了我和刚才那位少侠箫声依旧,我们是一同游历的挚友。”
老村长没有太吃惊,只是微微露出异色,“竟是如此如此说来,方才接待那位少侠真是大大失礼了”
“无妨,箫声依旧乃是不拘小节之人,老人家德高望重,长者为先,以后也不必对我们太过拘礼,须知不定以后还要常来往的,繁文缛节就免了吧,别让大家都不自在。”
杜若献给老村长打预防针,为下面做铺垫。
“是是,是老朽思虑不周……”老村长闻言连连点头。
杜若一看老村长的反应,便知道说中了他的心,而且看起来虽然夏天他们不能来,村民对她的好感度也并未降低,有了这些估计做前提,她便直言道:“其实先前派来的几人,都是应我吩咐而来,打算……为咱们村子谋一个出路,却听说大家似有别的意见,不知老人家……”
老村长闻言,叹了口气,脸上朴实地笑容消减不少,深深的皱纹中好像无端刻入了许多忧愁。
“老朽知道这事恩人必会问起。说起来是我村之过,本来恩人救了全村性命,我们虽是没多大见识的山民,却也知道‘恩义’二字,恩人但有所用,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我们人虽不多,但十来二十个壮劳力还是拼凑得起的”
老村长露出自豪神情,浑浊老眼中平添一分亮色。
老村长此言是自矜也是暗示,隐隐有对她之前“为大家谋一个出路”的回复,杜若在心里感叹姜还是老的辣,杜若没有打断,她知道下面就是正题了。
果然下文很快就到了。
“但恩人有所不知,我村自数百年前便为避战祸,迁入深山,乃是前朝旧民,如今换了新朝,虽然与外面偶有联络,但我村派出的人从未被新朝发现,现今可说是无国无家的流离之人,若是依恩人所言,我村不免要暴露在世人眼中,难说新朝会如何看待我等。”
他转向杜若,诚挚地一鞠躬,一股大力远超杜若预料,可见心意之深,令杜若措手不及。
“并非我等奸滑,推脱恩人的嘱咐,然这前途未明,动辄有倾族之祸,实在难以让人心安啊”
老村长深深叹气。
“因此老朽听闻恩人安排后,辗转反侧,实为村子命运忧心,因此才有劳恩人为我等多跑这一遭,这实在是……”说完又要挣开杜若搀扶的手,作势弯下腰。
杜若连道无妨,将将扶住老人家。
从老村长的描述中,杜若轻易得出一个桃花源记中的桃花源的所在,虽然这个村子没有像桃花源那般全然与世隔绝,但也相差无几,都是不为外界所知的深山村落。
难怪“人性的救赎”那个任务,触发更新的资料片,就叫《世外桃源》呢杜若心知这必定是商业村的计划要暴露出村子所在,触动了某个条件,激发了新的变化。
想起中断在这里的任务环节,以及至今下落不明的华大夫,杜若心想,或许,这是一个任务前奏的考验也说不定。
杜若便问:“这事实是我考虑不周,竟让大家如此担忧,但现在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不知老人家可有什么建议?”
这看起来诚心诚意的请教,无疑是试探村民们的反应。
然而老村长虽然是高级NPC,却依然要按着程序走,对她的问题油盐不入,连连摆手,“老朽大字不识一斗,哪有什么好想头,但凭恩人为我等做主就是。”
话虽如此,杜若却知道考验到了头上,可不是一两句谦言就能抹掉的,而且杜若也不愿可能得到的任务线索跑掉。
于是杜若又问:“那么其他村人可有想法,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定大家集思广益,反能解决此事。”
杜若此问并非无的放矢,小说里不是常见么,隐世的家族和村寨,面临出世还是不出世的抉择时,保守派和青壮派往往各执一词,若真是如此,说不定杜若能从中找到突破口。
然而老村长却为难的拒绝,连连拄着拐杖顿地,“都是些黄口小儿在吵嚷,哪能让他们扰了恩人的清净,莫教人笑话我等山民没有教养,连服侍恩人亦做不好”
杜若从中听出了一些味道,原来这位老村长是保守派的,看来自己要说服的最大关卡就是眼前这位老人家为首的村民啊按照一般人的思路,想必就要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描述恢弘前景许诺万般好处来说服这位老人了,杜若原也打算如此,眼角余光却注意到不远处的墙角下,箫声依旧在对她暗暗打手势。
杜若迟疑一下,不是怀疑箫声依旧打扰谈话的原因,而是为之前他们的“争吵”,杜若心里有些尴尬,一时还不想去面对他。
但她到底分得出轻重,婉言打发了老村长,便想箫声依旧走去。
“怎么?高楠说了什么?”
他们初来乍到,杜若这边都没有得到什么突破,箫声依旧这个村民好感度为零的陌生人,更不会这么快得到有用信息,唯一可能是来了好几天的高楠有什么发现。
箫声依旧仿佛没有注意到杜若脸上的些微不自然,直道出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
“高楠说,他这几天和村民聊天,听说村子附近新迁徙来一个狼群,村子的青壮天天一早出去查看,到晚上才回来,看起来个个精疲力竭的样子。”
狼群?
村子里最有可能支持开放村子的一群人恰好都不在?
杜若下意识怀疑狼群的说法,猜测这是不是保守派隔离她和青壮派接触的借口。
不过转念一想,保守派就算想这么做,也要和他们意见不合的年轻人都肯听才行,既然人人精疲力竭,想必狼群应该是有的,就是出现得太巧了点。
杜若隐隐有些怀疑,不过这是游戏,难说那些大脑畸形的策划在设计任务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总之普通人是跟不上他们的大脑回路的。
她便把自己从村长那里得来的信息告诉箫声依旧。
末了问:“你觉得真还是假?”
箫声依旧看着杜若格外认真的神情,转念间就把刚才的尴尬丢到一边,心里欣慰之余又有些失落,但看她此时已经从善如流,不再在商业村的事情上对他隐瞒,笑容中不禁露出几分温柔。
“你觉得呢?”
“我有点怀疑,但又觉得游戏策划不会把考验设计得这么粗糙。”
“粗糙?”箫声依旧讶然,不知道如此评语从何而来。
杜若认认真真地点点头。
她经历过的任务皆非凡品。
初遇老驼子那一次,看似杜若处处料敌机先,每每点中老驼子死穴,实则连续两次被耍,连主线任务都是被华大夫忽悠着接下的,后来两次被偷袭,又化险为夷,均十分考验玩家的应急反应。
七星洞任务除了团队实力和默契之外,更考验玩家的推理能力和细心谨慎程度,而且最后能发现那座隐桥,可以说有大部分是运气。
至于“人性的救赎”,如果排除华大夫,杜若恐怕要花个一两年,才能达到解毒的等级,更不用说那个蒙面人的实力之强,谁挡谁死。
更要命的是,以上都只是解决任务的前提,如果杜若没有想通游戏策划在任务背景里的伏笔,通不过人心及道德的考验,杜若和夏天他们恐怕就只能得到一点点等级和经验的奖励什么附庸,什么地契,什么嘲风粉,什么商业村,想都不要想正因为有过这么多经验,杜若绝不相信这次遇到的会是一个普通的小问题。
在她心里,这一个个任务不仅仅是玩家和NPC的互动,更是她和任务设计者的心理博弈凡是杜若经历的任务,基本上就没有简单的——当然这里指的是非公众类型的任务——至今她身上还背着一个主线任务(进行到六扇门环节,暂无进展),一个“寻道之旅”(莫名其妙完成度60%之后,再无进展),还有一个就是“人性的救赎”的后续环节(这个还未确定是任务,但从华大夫失踪来看,杜若猜测还有下文),另外还有他几乎忘掉的,葛大厨的亲情任务。
一反以往的隐瞒,或许是箫声依旧之前的话对杜若有所触动,杜若平静地把自己经历过的主线任务、七星洞任务和“人性的救赎”的过程,都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箫声依旧的脸色随着她的描述起伏变化,听完后骇笑道:“我以为我的无人区的经历已经算是精彩,没想到你的游戏经历更加骇人听闻”
历常人所未见之险,几乎每次都是十死无生,易位而处,箫声依旧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想杜若一般,在必死之局中逃出生天,还大有收获。
杜若不见被夸赞的骄傲,而是征询道:“这次的考验,我还是怕其中不少那么简单,你怎么看?”
说罢自己便沉思起来。
她刚才把“人性的救赎”的任务过程说得格外详细,一方面是让箫声依旧了解前文,一方面也是为了借此重温剧情,看看有没有新的线索隐藏。
杜若的大脑在全力开动时,往往能发挥出惊人的能量,此时刚过数秒,不等箫声依旧回答,她便得出答案“那个有过出村经历的人,是剧情里的一个关键点。”
杜若的手指在下巴上轻点,肌肤细腻洁白,宛若香脂“如果村子里的形势真是如我所想,分化成保守派和青壮派的话,这个人的说法应该对青壮派有至关重要的影响。不知道他的立场是哪一边?”
箫声依旧微笑点头,赞同了杜若的观点,然她高效率的思维能力也让他不甘示弱,微一转念,便道:“那个狼群,倒确实是出现得太巧合了一点,虽然从村民的反应来看不大像是作假,但也要验证一下。”
他见杜若似有阻止之意,知道她想什么,便笑道:“这片山林我不熟,要是贸贸然出去,也未必会得到结果,不过,我们不是有真正熟悉这片山林的人在?”
“你说山岚?”杜若皱眉,“他那么小,又不是老猎手,自己一个人进山,太危险了”
附庸不同宠物,死亡之后,是不能再复活的,这也是人形附庸的珍贵之处,尤其是高智能的附庸,自学能力极强,对于生活职业玩家来说,相当于多了一个分身,也因为他们的作用太大,在地下交易中有价无市。
山岚的成长度在此类附庸中,也算上游,潜力巨大,可以学一些辅助杜若的技能,互补之后,可以发挥出一加一远大于二的作用。
杜若倒不是在意山岚的价值,她把山岚养在院子里那么多天,也不怎么支使过他,倒像白白领养了一个未成年的小dd,但要把他推进危险之中,即便明知只是一段程序,杜若仍然不愿。
那个一口一个姐姐的少年,视她如亲人,她不愿让他涉险而且山岚的存在,对杜若和夏天他们来说,也有重要意义,仿佛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