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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竞桡怔怔的把手按在芸娘芊指扫过的地方,回味着她在床第间的妩媚风流,再联想到她表兄孝敬的那黄灿灿的金子,口中不自觉的轻喃出声,“果然是笔划算的买卖。”
说完他又兀自得意了一番,才志得意满的出了自己的府邸,去府衙招呼上差役,又点齐五百府兵,前呼后拥的向鸿雁楼而去。
千娇百媚的芸娘一路出了年府,坐上马车直奔城东而去。进了水云间的内堂,芸娘的脸色马上正经了起来,她躬身给商十八行了礼,然后仔仔细细的把年竞桡的话复述了一遍。
商十八听完,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沉声说:“此事可大可小,你先回去稳住年竞桡,不要露了声色,我自有主张。”
打发走了芸娘,商十八自己也急忙从走后门去一笑楼面禀商水。商水听了禀报,一点也没耽搁,直接把他带到老族长面前。
听完了商十八的详细叙述,商水思索着首先说了自己的看法:“鸾飞腾似乎对我商家防备很深啊。”
商阙没有立即开口,他皱着眉头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下,确认的问:“鸾秋意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我们的人一直没有查到他人在哪里。”商水迅速的回答,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鸾府那边的人刚刚回报说,鸾府众人一直都以为他还在腾绳边城呢。”
卷一 重生耀国 第二十五章 再游西市古玩店
“果然如此。”商阙印证了心中所想,一扶长髯,却转了话题,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芸娘是什么时候进年府的?”
商水一愣,老族长怎么又问起了这个,不过他还是想也没想的直接回了老族长的话,“由于鸿雁楼与外界互通消息太久,属下担心非常时期生出什么变故,又启用了它附近的云水间,相互有个照应。十八亲自坐镇,芸娘则打入了年府。”
商阙听完心中更加笃定,他眉峰舒展开来,自信地说,“如此甚好,如果非要和鸾家对上,我等虽然人在安都,也不是可任由他鸾飞腾随意揉搓的。我们这次就无心算有心,就认真的和鸾家较量上一番。”
明明之前还传令说能避让就避让一下,尽量不要和鸾家正面冲突,而且这次商家众人来此还有求于鸾家,怎么突然间好像整个风向都变了呢?商十八心中疑惑不已,但是这样的场合是商十八没有说话的份的,他悄悄的看看老族长,又看看水执事,百思不得其解的皱起了眉头。
商水听了老族长的话,却渐渐的咂摸出了点味道来,“难道鸾飞腾以为鸾秋意还在我们手上?”说着他又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到:“可我们明明把他放走了啊。”
关于这点商阙也不清楚,不过无论是否是误会,并不能影响今晚商家和鸾家的对立关系,他暂时不关心是谁出手截了鸾秋意,随口接过商水的话来,“其中怕是有了什么变故,”接着他语气一转,坚定地说:“和鸾家硬碰硬虽非我等本愿,但是事已至此,也非碰不可了,这次老父一定要进那神秘的祭坛一观。”
商水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自从他们救了那两个丫头,鸾家大军追杀,商家摆出百年秘阵诛杀了他们上万儿郎,到如今鸾秋意也下落不明,无论如何,这些都不是一句误会可以解释的过去的。既然,今晚和鸾家正面交锋势不可免,其他事情留待以后再查,眼前还是要好好去布置一番,他理清了自己的思路,心中迅速的盘算了一下,不再多话,马上站起身来说:“属下这就去准备。”
“去吧。把阿土招回来和你一起准备,不用和那个丫头较劲了。”商阙吩咐着,想到平日里并不斗狠逞勇的商土竟然和那个小丫头对上了,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目光也柔和了起来。
“是。”商水看着鲜有如此表情的老族长,心里嘀咕着,转身去了。
捉弄了身后跟着的那群尾巴,绮罗稍微出了一点这些日子以来的闷气,吃完滑爽香甜的豌豆黄,她雇了辆马车又去了安都西市的古玩玉器街。
相比于南市的杂耍街,西市这条著名的古玩玉器街却安静的多,两旁的铺子或古朴大气或奇巧雅致,无一不透着无钱莫进来的贵气。古玩玉器不是普通老百姓能玩得起物件,有钱的尊贵的客人们都是要巴结着的,店里搜罗着了好东西,基本上要送到贵人们家里去先赏玩再收下,因此这里的铺子也就是个门面幌子,平日里根本没有多少客人光顾,悠闲中未免有些沉闷。
绮罗一身普通少年装扮,悠闲自在的一踏上西市这条大青石铺就的街面,立即引起了各个店铺掌柜的、小伙计们的侧目来。他们纷纷用生意场上练就的利眼悄悄地打量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
黝黑、普通的脸的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身着粗布蔽衣走在随便一件物什就价值不菲的店铺之中,毫无自惭形秽之色,虽然看到奇巧的物件也会露出少年人特有的好奇来,但是那晶亮的目光中只是纯纯的欣赏,并无艳羡或者贪婪之色。
这个普通的少年就这么自自然然的一路逛过去,不但没招了这些势利眼的掌柜伙计们的白眼,反而让他们恍惚觉得在这个平凡沉闷的春日午后,因着这个少年而整个街铺都生动了起来。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们都抱着一种好奇放松的心态观察着绮罗,有那么几家的铺子里的人看到她的身影出现,心里不免打起鼓来。其中珍宝斋的商二十九就是全神贯注的暗自戒备着,他早就听说了昨天在成衣铺子里这个小魔头在商十九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土执事虽然当时没说什么,但是难看的脸色预示着,商十九这个名字以后或许要换个人叫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眼瞅着那个小魔王慢悠悠的就踱进了珍宝斋,商二十九的眼睛几乎一刻也不敢眨的盯着她,生怕一个错眼,她就长了翅膀飞走了。
其实,绮罗漫无目的一路走来,就是带着那群尾巴逛逛,压根没打算再逃走,但是商二十九明显的紧张防备让她又找到了中午吃豌豆黄时的乐趣。她眼珠转了几转有了主意,拿起一个双耳掐金丝的白磁瓶,对着光线仔细观摩了一会儿,嫌弃的放下,又漫不经心的拿起一个小巧的上古青铜方鼎,放在耳边轻轻敲,然后又嫌弃的放下。
绮罗几乎把珍宝斋的所有东西都看了一遍,最后撇着嘴对商二十九说,“你们店里就只有这么平常的虎货色么?是不是好东西都藏在内堂没拿出来?是担心小爷没钱付帐?放心,只要小爷看上了的东西一个子都不会少了你们的。”说着她故意把兜里的散碎银子翻弄的哗哗乱响。
一番话说得商二十九有些苦笑不得,他一直紧张看着绮罗看看这件,摸摸那件,直到她终于看完了,商二十九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个小魔头终于可以送出门去了,可是她竟然还想去后院内堂。就凭着她兜里的那几两散碎银子,铺子里摆的任何一样东西她都买不起的,不知道这个小魔头是真的不知道古玩的行情,还是纯粹消遣他玩呢。
可偏偏土执事传下的命令是不能露了行藏,更不能用强。商二十九不自觉地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密的汗珠,心里诽谤不已。
绮罗就那么拿眼瞅着他,他既不像对待其他穷小子那样把她赶出去,也不能直说,只好结结巴巴的找着借口,“小店确实鄙陋,没有小,小公子看上眼的,实在惭愧,惭愧。”商二十九只字不提后院,语无伦次的说完,刚刚擦干净的汗珠又冒了出来。
卷一 重生耀国 第二十六章 日落赴约变故生
绮罗看的心里暗暗好笑,嘴角稍稍一动就要破坏辛苦维持着的形象,她使劲咽了咽唾沫,还是强行忍住了,她故意板着脸继续逗他说:“能在这条街上开店的,哪家鄙陋了,掌柜的莫要欺小子见识少,还是让我自己还去后院找找去吧。”说着她作势就要往内堂走。
这下,商二十九的汗珠彻底滴了下来,顾不上再隐瞒身上的工夫,一错身拦在了绮罗身前,竟然带上了哀求的声气,胡诌着说:“小店,小店近日刚刚失火,内堂实在不能见人,小公子就饶了老朽,去别的店里挑选合心意的吧。为了补偿小公子,您今天不管挑中了什么,都由小店付账。”说完他看着绮罗不为所动的脸,咬了咬牙又继续说,“要不然,您直接带上银票?”
铺子里的小伙计们也是商家千挑万选又精心培养起来,一个个都透着机灵,听到掌柜的这么说,赶紧去柜上取了五千两三国通兑的银票谄笑着递了过来。
绮罗扭头看了看天边快要落下的夕阳,不客气地伸手拿过银票,嘴里嘟囔着说,“小爷还有事再身,今日就不和你们计较了,以后再来。”
说着扔下暗暗叫苦不迭的商二十九和一屋子小活计们,施施然的出门,走了。
绮罗出了珍宝斋没再耽搁,雇了一辆马车,带着跟着她转了一天的跟班们,拖着夕阳的余晖,从安都西市的古玩玉器街,一路向东,穿过整个安都,直奔城东的鸿雁楼。
日薄西山,绮罗终于踩着夕阳最后的一丝余晖来到鸿雁楼外。
一下了马车,绮罗却怔住了。
本来正该车水马龙、宾客盈门的鸿雁楼此时却被官兵团团包围了,鸿雁楼的掌柜的带着伙计们在楼外对着不知情的熟客、生客们不停的解释着,“对不住了,对不住了,今天年大人例行查访,本店暂停营业,大家可以去旁边的云水间用餐,谢谢大家了。”
年竞桡满意的看着颇识得实务的鸿雁楼的掌柜,招手叫过一直在旁边候着的安都府衙的捕头严宽吩咐到:“今晚,你带人在这仔细地查查这个鸿雁楼的后厨,不要轻纵了,也别冤枉了他们,明天据实回报。”
年竞桡说完带着人前呼后拥的回府去了,家里那个娇艳的能掐出水来的芸娘,今夜指不定准备了什么谢他呢。
鸿雁楼掌柜的一边跟客人们道着歉,一边拿眼睛瞅着西边,眼风扫到那个黝黑着面皮的的少年远远的来了,在楼前下了马车,他恭送走了年竞桡,马上如同对着熟客一般迎上了绮罗,堆起满脸的笑说,“小哥,实在不好意思,本店今日出了点事,让您扑空了。您家老爷子预订的位置改在了水云间,那边的掌柜的已经派伙计来侯着了。”
随着掌柜的话音落下,一身老跑堂伙计打扮的商土闪了出来,一张修饰过的脸木木的没有一点表情,他冲绮罗一点头,转身就朝水云间走去。
绮罗看着出了事还一直沉着不乱的鸿雁楼掌柜,再看看一直绷着脸的土执事,心中纳闷,这个商家到底搞得什么鬼,一个执事还没有个外堂掌柜的沉得住气呢,好像谁狠狠的得罪了他似的,扮个跑堂的也不见半点笑容。
绮罗不知自己就是那个气着了了商土的始作俑者,她带着乱逛了一天的尾巴就是商土派去的人,这边还兀自莫明奇妙的猜测着,眼睛不时在商土背后瞅来瞅去。
商土仿佛感受到了绮罗的目光,猛一回头,正看到绮罗那双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睛,他气的心直痒痒,但是谨记老族长的吩咐,愣是忍住没说一句话,转身继续向水云间走去,一张本就黝黑的脸却憋成了紫猪肝色。
绮罗和商土各怀着不同的心思,走进了水云间。
一脚迈进水云间,绮罗就感觉不对劲了,虽然伙计们同样是堆着满脸的笑,但是那笑容下带上了一丝慎重,每个人都脚下生风,默默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相互之间也不见交谈,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