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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联想到身处的这个大气华丽的宫殿,以及殿内那个若有若无的药香,绮罗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处。
对着这张熟悉的面孔,绮罗脑子里灵光一闪,飞快的闪过了一些零碎的念头,她想要抓住什么,却被它们调皮的溜走了。
绮罗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对着近在咫尺的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淡淡一笑,“打搅了陛下的休息,是本宫的不是。”
说着,绮罗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就要爬起来,辰茂伸出惨白的冒着青筋的的修长手指虚虚的按住了绮罗的肩膀,悄声到,“嘘,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公主现在还离不得这里。”
辰茂说完,警惕的扫了周围一眼,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神色,一偏腿竟然坐在了绮罗的榻边。
绮罗一激灵,虽然理智上她知道这里是人家皇帝的寝宫,也知道现在自己是辰国的皇后,别说小皇帝就这么坐坐,即使他还想干的别的,自己也不好明着拒绝的。
不过,绮罗还是无法接受和他这么的暧昧的姿势相处,她身体本能向后靠了一靠。开口刚想说着什么,就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远远的传来。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鸟鸣声突兀的响起,似是着急的提醒着什么。
果然,听到鸟鸣声,辰茂的脸色变了一变,剑眉蹙到了一起,轻声地抱怨的一句,“她来的倒是挺快啊。”
说完,辰茂取出一个小瓷瓶,把里面的东西一古脑的全倒进了嘴里,然后抬起手背混乱的抹了一把嘴角。接着,他扔了披在身上的袍子,一般掀起了绮罗的被子,就钻了进来。而他的脚轻轻一勾,另一重厚重的深紫色幔帐落下,影影绰绰的把宽大的龙床隔绝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
绮罗被辰茂一连串的动作吓了个瞠目结舌,她下意识的环住了自己的身子,还没等她询问出声,辰茂一翻身,又吓了绮罗一跳。只见他那张惨白的脸上竟然还泛起了死气沉沉的青紫色,和着嘴角上疑是陈旧血渍的斑斑暗红,让绮罗的心头又是一跳,行将就木一词一下子就跳出了她的脑海。
虽然不知道辰茂要隐瞒什么,但是看着熟悉的面庞突然变成了这么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绮罗心头一颤,顺从的按照辰茂眼神的示意躺了下来。
绮罗不知道辰茂搞什么把戏,也不忍看看他这幅凄惨的样子,干脆一转身子,面向着墙壁闭上了眼睛,耳中则全神贯注的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细细簌簌,脚步声越来越近,径直穿过了院门停在了寝宫的门口,紧接着一个内监特有的公鸭桑大声唱诺,“太后娘娘驾临养心殿喽~~~~~~”
无声,寂静无声,只听到殿内外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有人轻轻的推开了大殿的门,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寝宫的龙床前,轻声催促道,“陛下,太后娘娘来看您了,您,您该起了”
过了许久,就在绮罗以为身边的小皇帝辰茂依旧不会出声时候,他却动了,先是咳嗽了几声,然后有气无力的说,“咳咳,朕昨夜大婚,乏了。你让太后先回去吧,等朕有精神了再去拜见太后娘娘。”
真是太阳打西边的出来了,小皇帝竟然顶撞起太后娘娘来了,小内监惊得连吞咽了几口唾沫。还没等他醒过神来,那位被拒之门外的太后娘娘自己搭了话茬,“陛下倒是好兴致,丢了自己的皇后娘娘都不自知。”
话音落地,早有小宫娥推开了寝宫的大门,司徒嫣带着一身的寒冬凉气,理所当然的走了进来。
“太后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辰茂似乎是强撑着坐了起来,他给侧身向内的绮罗掖了掖被角,修长的手指滑过床头。
绮罗耳中听到喀吧一声细微的脆响,小皇帝已经直了了身子,一撩幔帐坐在了榻边,继续刚才的话茬说到,“朕,朕身体一向虚弱,喝了太后娘娘特意备下的参汤,虽然身体也好了许多,但还是不能吹夜风的,这才破例,命人把皇后请来了朕的养心殿。”
断断续续的说完,小皇帝辰茂摇晃这站起身来,又咳了几声,接过小内监递上的棉袍子披在了身上,一指帐内的人影说道,“皇后奔波劳累了一晚,现在还在睡着,还请太后娘娘体恤一二。”说着话,小皇帝又虚弱的咳了起来。
司徒嫣本来就是来探小皇帝的底的,昨夜之事太过蹊跷,一夜之间司徒家安排在紫禁城椒房殿、储秀园等处的暗卫们都失去了踪影,她坐在墨琼宫中成了聋子的耳边——摆设。而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这一切的人,小皇帝辰茂就是最有嫌疑的人之一。
在寝宫外时听到小皇帝的推托之语,司徒嫣心中还笃定的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她才毫不犹豫、毫不顾忌的闯进了皇帝的寝宫。
但是,当她看到小皇帝那张白中透着青的死气沉沉的脸,她心中顿了一下,忍不住有点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来,尤其是他听到小皇帝说他竟然半夜里接来了皇后,这下子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难道昨夜之事,真的不是他所为?
司徒太后脸色转了几转,终于缓和了一点,饶有兴趣的问道,“陛下昨夜把皇后请来了养心殿?这倒是别出心裁哪,也给哀家说说。”
说话的功夫,司徒嫣已经走出了内室,在外间的在主位上坐下,直视的跟了出来的小皇帝,好像他能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三四九章 绮罗懵懂对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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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九章 绮罗懵懂对司徒
小皇帝跟着司徒嫣出了内室,也颤巍巍的在另一个坐下,漫不经心地说,“其实也没啥,就是朕身子不争气,委屈了皇后,被奴才们请来了这养心殿。”说完,小皇帝喘着大气,朝着远处两个垂首而立的小内监撩了撩眼皮。
司徒嫣背后站着的夏姑姑顺着小皇帝的目光望了过去,见两个低眉顺眼的小内监都是自己安插在养心殿的,平素里送来的消息没有出过一回差错的。
那两个小内监听到皇帝提起昨晚之事,夏姑姑又询问的望了过来。虽然他们还懵懂着不知道发生的什么事,但是自己干过的事还是知道的,昨夜四更是小皇帝吩咐他们去椒房殿请了皇后娘娘来的。他们不敢隐瞒,赶紧小鸡啄米一样的连连点头,把昨晚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司徒嫣看着自己的人证实了小皇帝的话,她脸上晦暗不明的转了几转,扯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吩咐道,“现在日上三竿,皇后娘娘也该起了。陛下大婚,哀家这个做母后的连一杯新媳妇茶都喝不上么?”
其实,早在司徒嫣进来,小皇帝穿衣出去,绮罗就知道司徒嫣肯定会要见自己的,她凝神细听着外面的谈话,听到两个小内监信誓旦旦的说是四更天把自己从椒房殿接来的,她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绮罗使劲的回想自己昨晚的经历,应该是她没等到小皇帝,却是司徒善生明目张胆的进了椒房殿,燃起了她困扰她心神的熏香,又给她灌下了含着血腥气的毒酒,再之后就是自己呼唤公子御救命了,然后,然后,然后就是不尽的疯狂有甜蜜的*梦……
绮罗想着就羞红了脸,正在她面红耳热之际,猛然听到了司徒嫣点名要见她,绮罗顾不上再想其他的,赶紧细细簌簌的弄出了一些动静,然后忍着浑身的不舒服下了龙榻,垂着头捱到了寝宫的外间。
司徒嫣看着明显不适的绮罗公主,递给旁边的夏姑姑一个眼风,夏姑姑会意,取过一盏热茶迎了上去,双捧着递到了绮罗的手里。
绮罗回忆着帝后大婚后拜见太后的礼仪,乖顺的接过了夏姑姑茶盏,然后走到司徒嫣面前。那里小宫娥已经预备下了的大红色的软垫,绮罗双膝一弯规矩的跪倒了软垫上,双手高举了茶盏送到了司徒嫣面前,“给太后娘娘请安。”
听着绮罗清冽中还带着一丝丝嘶哑的声音,看着她两颊那尚未褪尽的红潮,这初为人妇的满脸的娇羞明晃晃的刺了司徒太后的眼,她眸中的狠戾一闪又强压了下去,嘴唇轻动,“皇后娘娘对本宫的安排可满意?”
好一句没头脑的问话,她的安排多了,她这问的是哪一桩?是派司徒善生安都迎亲?是腾绳边城联手对敌?是燕京城内的颐园换人?还是指昨夜司徒善生出现在椒房殿?抑或是她稀里糊涂的出现在养心殿?
绮罗在心里迅速的盘算着,不论在安都、腾绳还是燕京的颐园,司徒家都没有吃了亏的。可是,司徒嫣现在大一清早的不合规矩的亲自来养心殿分明是一幅兴师问罪的架势,那一定是昨夜自己不知道的情形下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吃了亏大了。
绮罗脑中一阵绞痛,偏偏自己对于昨夜发生的事几乎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司徒善生给自己用了不知道什么法门,让自己的一身武功都没有了发挥的余地,还昏沉沉的任人摆布,最后他又强灌自己那种古怪味道的血酒,再之后,好像就是自己强撑着一线清明大声呼救了吧。
想到这里,绮罗脑中灵光一闪,记起了自己昏迷前看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是公子御,一定是公子御让司徒善生吃了大亏的,这才惹得司徒嫣暴怒闯宫。那自己稀里糊涂的出现在这养心殿也一定是公子御所为了,司徒嫣恐怕也是冲着他来的吧。
绮罗悄悄地瞥了一眼旁边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深吸了口气,嫣然说道,“巴郡之时,太后娘娘高抬贵手,才有我巴郡军民一方平安,绮罗深感五内。如今,绮罗践约而来,多谢太后娘娘的成全,以后还要仰仗太后娘娘关照。”说着,她稳稳的举着手里的茶盏又往司徒嫣面前送了送。
司徒嫣闻言,不见喜怒的脸上一滞,没想到这个丫头转了半天心思,竟然避开了自己满含深意的询问,大言不惭的翻出了在巴郡时的旧账来堵自己的嘴。她的人虽然跪着,这话里话外的气势,仿佛她是那个规规矩矩守约的,自己到成了无理取闹的那一个。
真是一张伶牙利嘴,司徒嫣心中暗哼了一声,现在和当年在巴郡的情形何其相似,明明是自己占据了主动,偏偏这个耀绮罗巧舌如簧硬是狡辩的气定神闲,却又让人一时反驳不出。
不过,这样一来,司徒嫣也确定了眼前之人却是耀绮罗本尊无疑了,昨夜那场诡异之事怕是也和她脱不了关系。想到了巴郡时自己亲眼看着她饮下的那盏韩着生儿血引得茶,再看她明显的初为人妇的娇羞体态,司徒嫣悬着的心蓦地一松,安定了下来。
随着司徒嫣的心情变化,她的脸上也带出了一丝和善,她终于伸手接过了绮罗举着的茶盏,端到唇边沾了沾,随手放到夏姑姑手里,这才缓缓说道,“哀家知道你是个聪明的,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以后在这紫禁城里咱们娘俩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一些事情哀家会慢慢教导你明白的。”
说完这些,司徒太后一抬手,吩咐道,“起来啊,昨儿大婚你也累了,还要迁就咱们的陛下各处奔波,以后也少不得要多照应陛下的龙体了。”
“谢谢太后娘娘教诲,这些都是绮罗的本分。”绮罗说完,就着司徒嫣的手势慢慢地站了起来,浑身的酸痛再加上这一跪,绮罗脚下一软,身子一趔趄,差点摔倒。
没想到,竟是一旁的夏姑姑手疾眼快的掺了她一把,又牵着她的皓腕把她安置在一旁的软凳上坐下,略带着戏虐的说道,“皇后娘娘小心些,伤了身子有人可是会心疼的。”
绮罗根本没听清夏姑姑说些什么,她混乱的点点头,心中还在翻腾着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