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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走火入魔就麻烦了。”丁香说着不再迟疑,一把抱起绮罗,沿着宫中小径飞奔了起来。
丁香及时出手点穴,暂时护住了绮罗的心脉,绮罗头中的痛楚也暂时缓和了一下,她昏沉沉的抬起头来,搭眼看着四周的殿宇楼阁,见丁香是直奔望柔台的方向。
绮罗心中焦急,今夜耀宫多事,鸾贵妃肯定会在望柔台周围派人监视的,而云霜恐怕也不会老实的呆着,一定会有所行动的,今晚的望柔台会是另一个不见笙歌的孔雀台,而且会更加的凶险。
绮罗晃着晕沉沉的头,勉强的想到这里,暂时清明的脑中又是一阵迷糊,她一咬舌尖,让自己又有了一丝清明,趁机快速的对丁香,“不,不去望柔台,悄悄去洗罗宫的密室,那里最安全、最保险。”绮罗说完,头一歪,彻底的晕了过去。
听到小姐的提醒,狂奔中的丁香这才留神细看,只见望柔台方向不时地有黑影飞速的闪现。丁香心中警铃大作,她一提中气,抱着绮罗赶紧隐入小径的古树枝头。
丁香刚刚藏好,就见一道黑影沿着她们来时的小径飞奔而来,如果不是她们先一步躲起,险些被那人撞个正着。丁香吓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调转身形,在密林树梢掩映下,机警的躲开时不时从各方暗处冒出来的黑影,一路躲躲闪闪的奔回洗罗宫,一路惊险,有好几次差点就被人撞破了行藏。
悄悄地来到洗罗宫外,丁香心中的弦依旧绷得紧紧的,她没有惊动洗罗公里面守夜的小宫人,背着绮罗直接绕到洗罗宫的后院,奋力越过高大的宫墙,悄悄地潜回寝宫,轻手轻脚的推开正殿的大门,快速的闪身而入,又赶紧掩上门扉,然后熟门熟路的绕开寝殿外间的八卦阵,连灯都没敢点亮,就摸索着进了殿底的密室。
进了洗罗宫密室,丁香终于松了口气,她摸索着点燃了壁龛上的油灯,甩一把头上的冷汗,扶着绮罗在平日里练功的软垫子上盘膝坐好,又给她服了一颗无忧逍遥丸,这才放心的盘膝坐在另一个软垫之上。
坐好之后,丁香双掌交叉,平放在绮罗背后,缓缓发力把自己丹田内的纯正真气慢慢送入绮罗体内,经过大小周天,再在丹田处汇集,最后融入绮罗的气海深处,然后引导着绮罗本身的气息缓缓泻出。
绮罗体内原本乱窜着的真气,遇到丁香同源相似的舒缓气息的平抚,渐渐犹如入套的野马,闹腾着平稳了下来,最后又不甘的窜了几窜,渐渐的一丝一缕的归于平静。
初见成效,丁香还是不敢停歇,她缓缓地引导着绮罗体内的真气继续循规蹈矩的运行着。大约一炷香的时辰,绮罗头上终于蒸蒸的冒起了白气,头发、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丁香的额头上也挂满了细密的汗珠。
足足有大半个时辰的光景,绮罗身上的热汗才慢慢散去,滚烫的浮热随之而去,脸色也渐渐的恢复了正常的红晕,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片清明,再无方才的混沌之色。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一四七章 盟而非友记心间
第一四七章 盟而非友记心间
丁香自然也感觉到了绮罗的变化,她站起身来,抹一把脸上的汗珠,转到绮罗身前,惊喜地说道,“小姐,你醒了,感觉如何?可还有不妥?”丁香说着,又顺手搭上了绮罗右手的寸腕,再次确认了一番。
绮罗耸耸肩膀,神清气爽的抻了个懒腰,笑呵呵的说,“我很好,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就好像刚泡完舒服的温泉一样。”
丁香点点头,却没有放开了绮罗的手腕,认同的说道,“嗯,不错,**清除了,酒气也去了七七八八,” 丁香说着,挂满了汗珠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随即又欣喜了起来,“小姐,经过了这番折腾,你的内力好像更加绵长深厚了。”
绮罗却无奈的撇撇嘴,“这个内力古怪的很,强大了又有什么用啊,一练招式就凝涩不通,遇到今日之事反而是个累赘,差点被它所害。”
说起这个,丁香也是是愁眉不展,“是啊,真不知当年的轩辕皇族为何传下如此古怪的内功心法,看得着,用不上。”说着,她仿佛才忆起自己不该再火上浇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转了口气,“不过,小姐强身健体的目的还是达到了,小姐现在登望柔台可是轻轻松松了呢。”
“权当如此吧。” 绮罗苦笑了一下,不再说这个话题。她面上浮起沉思之色,脑中盘旋着今晚的乱局,想清理出一番头绪来。
见绮罗不说话,丁香也沉默了下来,想起今晚之事,她很想好好的和小姐抱怨一番那个月知文的,虽然他对她丁香先有救命之恩,后又和小姐相谈甚欢,甚至约定了双方互为援手,缔结为盟。
丁香之前还觉得这个月国大皇子长的斯斯文文的一表人材,写的一手好字,吟诗作对,做的锦绣文章,私心里觉得他会是小姐的良配,小姐注定了的月国之行,因为有了堪称完美的月知文,让丁香隐隐的对小姐的终身大事多了一份期待,期待与小姐很般配的月知文能有什么另外的安排。
但是,今晚月知文的表现却让丁香从心底了厌弃了他,一想起他不顾小姐的感受和清誉,就那么理所当然的以小姐为饵,丁香就忍不住想暴打她一顿。
心中有气,丁香忍不住恨恨的出声,“这个月国的大皇子,明明知道今晚鸾家和穆家两个坏女人的布局,不提醒我们也就罢了,竟然还等在那里趁机轻薄小姐,亏他那天装模做样的说不会勉强小姐做不愿意做的事,还假惺惺的说要和小姐结盟。”
绮罗当然也生气月知文对她的冒犯,但是如今坐在密室里细细思量,她气得恐怕不仅仅是冒犯本身,隐约的还夹杂着一种被背叛了的心伤和自己认不清实势的懊恼。
其实,她与他之间本就因该是相互利用的短暂合作同盟关系,谁也没有义务为了谁真心的着想,绮罗气自己,受了那天月知文温情脉脉的蛊惑,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可以算是朋友了。
今夜,月知文用那仓促的强制一吻,以铁一般的事实,实实在在的给她绮罗上了一课,相互利用才是他与她之间关系的本质,新任不值得给予他,也不能奢望能从他那里获得。
不过,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记在心头就罢了,没有不要宣诸于口。如果自己的月国之行不可避免,少不了还要和月知文打交道的,绮罗不想心直口快的丁香一不小心说出什么来,徒增彼此的尴尬,没得给人留了笑柄,思量着,绮罗缓缓地劝到:“相互合作本就不是朋友间的肝胆相照,自然都是考虑自己合适的,咱们这次暂时配合了他,也算是还了他的人情了,毕竟他也曾经救过你,我不喜欢欠着人家什么,免得以后行事束手束脚。”
丁香撇撇嘴,不甘的说,“可是小姐,如果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还是太便宜那个登徒子了,奴婢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此去月国,我们身单力孤,少不得还要借助他一、二,这笔账咱们暂且给他记下,以后找到机会,小姐我自会报他今夜相辱之仇的。”绮罗用手狠狠一抹唇畔,仿佛抹去了曾经的过去一般,她杏眼微眯,幽幽的说道。
绮罗说完,她不等丁香再说什么,就快速的转移了话题,吩咐道:“今夜,鸾贵妃兴师动众,徒劳无功,她吃了暗亏之后,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一定要防备着她狗急跳墙,又玩出什么花样来。一会儿你趁乱出宫,通知白风,全力监视鸾府的动静。”
丁香见绮罗转了话题,只道小姐已经想好了主意,丁香向来是依赖绮罗习惯了的,她也就没再纠缠着过多询问,顺势接到,“丁香省得,一会儿就出宫去,把小姐的话转达给他们知晓。”说着她小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兴奋莫名的期待,继续说道:“今夜鸾家动作频频,我顺便去看看那个自大的白风,今晚可趁机捡了什么便宜没有。”
商议妥当,绮罗主仆二人又调息了一番,天色将亮未亮之时,绮罗通过秘道悄悄地潜回了望柔台,再柔宸殿的一角悄无声息的钻了出来,她自己动手,解了混合着酒气和汗味的衣衫,悄悄地爬上母妃留下的宽大的凤榻,闭目养神。
而丁香则趁着黎明时分,暗夜将去之机,耀宫守卫松懈之时偷偷的溜出了宫去。
耀宫闹得天翻地覆,商兰则早就得了商阙的口信,不论整个耀宫如何起云涌,她自巍然不动,身局外,安守望柔台上,趁势把各方势力的底牌看了个透彻。
各方势力粉墨登场,都没有逃过商兰的法眼,唯独绮罗公主是个例外,原本受伤遁入洗罗宫的绮罗公主,在天色还未亮透之时,竟然气定神闲得出现在了望柔台的柔宸殿内。
这让隐在暗处的商兰大吃了一惊,同样是在鸾贵妃精心布置的圈套里化险为夷、最终全身而退,但是如今的绮罗却是从容了许多,短短的不足半年的时间,她在各方势力角逐的间隙里一步步地站稳了脚跟,而且似乎还有了自己的隐秘的势力。
就比如这个自由进出望柔台的通道,自从上次绮罗突然现身望柔台之后,商家就暗暗的着手探查其中的玄机,可是至今仍然杳无头绪。
还有绮罗公主那原本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近日来也变强了很多,脚步轻盈,却轻而不浮,稳且有根,想来是她离宫的那几日有了奇遇,那次商家派出去追踪她们的暗卫,一路跟着她们向着西南的神秘大山方向,之后却再也没有消息传火来,难道是绮罗她们竟然进了那商家一直无法踏足的神秘大山,还有了奇遇不成?
商兰思前想后,一个谜题未解,另一个疑虑又浮现了出来来,这个绮罗身上的神秘光团引着商兰不断的探究,那被家族所遣,入宫时心不甘情不愿的情绪逐渐淡去。
而商兰不断地探求中,对于机缘巧合才入了老族长法眼的这个年纪相仿的柔弱少女,从原本的不屑直到渐生佩服,直至今日她顶着一身黎明前的很暗,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柔宸殿中,商兰的心里突然莫名的生出一个敬畏来。
绮罗回到柔宸殿内,躺在母妃的床上,仿佛躺在她的怀抱中一般,原来是闭目假寐的,结果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的,东升的朝阳带着丝丝的芬芳撒进寝殿之时,望柔台上开始淅淅索索的有了轻微的人声,绮罗才被惊醒,她抻了个懒腰,睁开了清明的杏眼,扬声唤到,“进来吧伺候吧。”
不出绮罗预料,听了招呼,一个小宫人低眉顺目的进来了,来人果然不是云霜,而是时常跟在云霜身边的一个小宫人彩霞,她规规矩矩的迈着小碎步来到绮罗面前,躬身行礼,“奴婢彩霞伺候公主更衣。”
绮罗心中明白,面上却不动声色,闲闲地吩咐,“嗯,让她们准备着,本宫晨浴。”
彩霞答应着下去了,她人不多话,手脚到是麻利,不大一会儿就带着人准备停当了。
绮罗满意的点点头,挥退了众人,把自己扔进散发阵阵阵玫瑰清香的浴桶里,她用皂角不停的搽拭着嘴角,直到唇畔微红才恨恨的罢手,随后又细细的濯净了身上的酒气和汗腥,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胸中的浊气,把昨夜的一切暂压心底。
沐浴洗漱完毕,换上家常的衣衫,云霜适时的带人送上了早膳,她额角上还带着未来得及完全抹净的汗渍,云霜悄悄环视了一圈,不见丁香一旁伺候,她脸上稍微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常色,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多言,微垂了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