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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联络感情大概是传统习俗了,等到一坛酒喝完,那三只已经开始高谈阔论谈兄论弟了,柳霜笑吟吟地看着,不时偷偷换下蔺俊碗中的烈酒,柳洋嗜酒但酒量不好,三碗下去就开始东倒西歪,这时候看人都是重影,也注意不了那么许多,杨济见到,却是会意一笑,倒把蔺俊笑得不好意思了,主动喝起酒来。
等到几人喝完出门。蔺俊扶着柳洋走,柳霜扶着蔺俊,都有些不太不稳,杨济还好,却也好不到哪里去,耳根都发红了,逸梦不放心,也扶着,往客栈去了。
上午过来的时候就先在坊市中找了一处落脚的客栈,这里的生意与平安镇的又不同,坊市中来往的都是修仙人士,最差也是练气期的,买卖都收灵石,房门又带小禁制,开关手法由自己更改,也不怕旁人闯入,有些保险意识。
扶着杨济进了屋子,逸梦正准备倒碗茶给他醒醒酒,就听到杨济说:“别忙了,你不是想知道贺佳仪在哪儿吗?咱们先休息,夜里去看!”
“你知道她在哪儿?”逸梦惊奇。她和杨济未曾分开过,怎地他知道,自己不知道呢?
“小黑嗅觉灵敏,只要是见过的人都可以凭气味找寻到。”杨济说着,停顿了一下,“要不,你还是在这里休息,不要去了,我一人来回十分方便,小黑也能够保护我。”
“不,我要去,我能够自己保护自己,不会成为累赘的!”逸梦不甘心,坚持道。
杨济无法,同意下来,让逸梦速去休息,保持充足的体力和灵力,逸梦应了一声,便回到房间之中,她昨日试验玉簪的防御阵法出了岔子,吸收了太多不同属性的灵气,早起便不太舒服,状态一直都不在最好。
天地灵气本来无形无色,只有修仙者凭感触体会其间滋味,蕴藏于体内的灵气也是这般,因为浓度充足而显现白色,并不是说它原本就是白色的。至于灵石,这种蕴藏天地灵气的石头,也是有着属性之别的。逸梦昨日匆忙补充自身灵气损失,导致吸入的灵气属性杂乱,好似顺流中突然出现了逆流,若是不及时梳理,必然会造成身体不适。
柳霜教她使用软缎的时候,她隐约有感,此时静下来,便开始认真归拢体内灵气,奔腾的流水来来回回,夹杂着不同的色彩,有金色,有蓝色,有红色,有青色,还有褐色,恰是五行属性,更有那等紫色,冰蓝色等异色,如同杂质一般在河流中隐藏着。
同属灵气,不会造成拥堵,但其分布不均还是会造成些许芥蒂,逸梦先是尝试着净化,想要把色彩洗涤成白色。结果灵气运转数周,无效而终,然后又是尝试五行相生相克的排列组合,企图把他们归拢为一体,但存在异色又以失败告终,最后,逸梦突发奇想,若是继续吸收,让白色的河流成为七彩,又会如何?
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了一些灵石,先是拿起了颜色《奇》最为稀少的木灵石。青绿的颜色渐《书》渐充塞汇集,银白色的河流《网》中多了一条青色的细线,如同搭建彩虹一般出现了最温和的一道,然后是火灵石,赤色… …
淡淡的云层朦胧着月色,杨济过来的时候,逸梦还沉浸在修炼的乐趣中不能自拔,杨济不耐烦等,留下一张字条,便先离开了。
顺着贺佳仪的气息,杨济很容易找到了坊市中的竞买场,这种只在夜间开放的竞买场里所有的东西来历都未必正规,但可以肯定的是质量都属上乘,历来是销赃的好去处,而这里面最不可为外人道的,便是炉鼎的拍卖。
低阶的女修有的因为自知资质不堪,所以自愿卖身为炉鼎,以一身灵力换取自家生活富足,有的则是被强取豪夺来的,坊市有专门从事此类买卖的人,自有封住对方灵力的方法,这类女修容貌修为都是上佳之选,最为高阶修士所喜爱。
杨济下午并没有休息,而是出去打探此事去了,他少年倜傥,自有沉稳气度,融合黑蛇的经验又有一丝高傲邪魅,只让人觉得这位是世家子弟,便有那等好事的向他说了这等所在,他判断了方向,知道是自己要找人的去向,心里便有了定案,这类地方是不适合带逸梦去的。
留在客栈也不是全然的安全,但看在柳洋领他们进客栈的份儿上,那些人只会把他们当做是柳洋的朋友,不敢轻易下手,又给逸梦房中留下了媚香。防范着旁人闯入,杨济这才放心来到这等竞买场。
竞买场所在地是一个住宅一样的地方,杨济并没有从正门走入,而是绕到后墙,越墙而入,落到了一个类似于仓库的地方,房间外面有禁制,一旦靠近就会有动静,但可以远观里面的情景。
杨济无视禁制直接走入,黑蛇作为灵兽有它特殊的一面,就是可以忽略大部分禁制,连灵山那种强悍的大型禁制都可以无视,眼前这种小儿科的禁制就更加无法阻挡他的前进。
“… …她是灵门的,可惜不是妖修!”
“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怎么就不弄几个女妖修来呢,那可是稀罕!”
杨济贴了一张隐身符,小心从廊中做过,向着有说话声音的地方走去,穿过几件放有法宝的房间也是目不斜视。
门虚掩着,杨济从门缝看到了里面的情况,水蓝衣衫的贺佳仪被金黄的绳索绑着,不见狼狈,脸色依旧是冷傲的,眉宇间有些沮丧失望,似乎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了反应,看守她的两个男人则在一旁说着闲话,不时对她品头论足一番。
“说实话,有些时候我觉得咱们做的这事情实在是缺德,要钱不要命,跟那等拐卖人的没什么两样。”两个男子中一个说着,另一个则嗤笑,拍了他的脑袋一下,说:“你怕什么,人是别人送来的,咱们只管看好就行了,卖都轮不到咱们,还缺德哪,同样是修仙界的人,有今生没来世的,你害怕因果循环轮回报应啊?!”
“也是,我这不就是感慨一下嘛!”那男子摸摸脑袋,嘿嘿一笑,很是憨厚的模样。
一直默不作声的贺佳仪这时候突然出声说:“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错信了旁人,累得自己有如此下场,怨不得旁人,你们若是能够做做好事,有朝一日遇见我的表妹,能帮我带一句话给她吗?”
两个男子都料不到她突然说话,一惊之后也来了兴趣,眼前少女冰清玉洁,又是一副高傲清冷的模样,出身定然不凡,如何落到这里沦为货物,怎么想都是离奇,年轻的那个先应了:“行,你表妹叫什么名字?若是我碰见了,我一定告诉她!”
“谢谢你了!”贺佳仪的眸中流露出感激,柔和下来的神情带着凄苦哀怨,“我表妹叫贺佳蕊,也是灵门之中的,这次灵门出事,她侥幸先前出去,躲过一劫,实乃不幸中的大幸。若是你见到她,把我耳上坠子给她,告诉她那句话也就是了。”
似乎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托付,杨济却听出了别的意思,暗叹这贺佳仪临死也要拖个垫背的,她不提她表妹之事,便是此番被卖了出去,也不会有人寻根究底,偏偏她提了,她本人已经貌美且修为不低,她的表妹又当如何呢?这一线遐思足以让有心人再次动手。
杨济可不相信她是无意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男子听了迟疑一下,也就上前去拿贺佳仪耳上坠子,小巧银钩吊着,圆润的耳垂月下愈显嫩白可爱,男子心中一动,手指似有意无意地摩挲过耳廓,淡淡的红晕泛起,更令他心神不宁,盈盈水眸看过来,即娇且嗔,还有一份羞意更令他心生绮念。
“谢谢了!”含泪的双眸映着自己的身影,好美!男子与贺佳仪的距离越来越近,另一男子看来,好似是这男子要偷香一般,反正无伤大雅,也就没有多加留意,但下一瞬,这男子却解开了捆着贺佳仪的绳索,贺佳仪也在同时发难,拔下头上发簪,刺在男子喉间,在那男子还意乱神迷的时候干净利落地杀了他。
不见手软,贺佳仪迅速扑到另一男子身前,似要拥抱他一般,眸色却是狠戾的,手绕到男子身后,从颈后刺入,突变虽快,男子应变也快,偏了一下头,抬手抵挡,但还是太慢了,贺佳蕊低头,似要亲吻他的脖颈,脑袋一摇,檀口中的利刃便割断了男子的咽喉,血喷如涌。
满身血腥的贺佳蕊冷然转身,嘴角的血色鲜红欲滴,微微翘着,似在嘲讽那死去二人的愚蠢,勾勾手用驱物术得了那二人的储物袋,抬脚便要出门。
杨济看得惊讶,他还是头一次见如此冷漠狠戾的女子,让到了一旁,看着贺佳仪离去,悄悄帮她破了禁制,却不打算出现在她的面前,都说蛇蝎心肠,便是黑蛇本身,若是害人也是直来直往,而这女子… …与之同行,是祸非福。
暗中跟了贺佳仪一段路,看她行进有方,也就不再担心,趁着夜色回到了客栈,先到逸梦房中看了一眼,她还在修炼,身边灵石散乱,都是被吸干灵气的,貌似无碍。
留下一些灵石在逸梦手边儿,方便她拿取,杨济伸了个懒腰,也不回自己房间,直接坐在椅子上打坐,逸梦这般安心修炼,他却满是不放心,还是看着帮她护法好些。
第二卷 修仙门派 第四十九章 狐踪
第四十九章 狐踪
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
林中静谧。皎皎明辉洒到林间已成幽影,莹莹点点好似秋天的萤火一般寂寥求索,暗深的绿色于夜更显深沉,幽暗处不见丝毫光影,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好似虫响,又似落叶被风推导着而起的摩擦声。
一只脚最先出现在明亮处,白衣白靴,银色的似乎是月华映衬出来的光晕,然后是腰带,也是素白的,不曾绣纹不曾嵌玉不曾系着荷包,白得茫然,最后露出了一张脸,少年的脸庞俊美无暇,黑琉璃般的眼眸滴溜溜一转,顾盼风流。
“果然,光有灵气是无法化成人形的。”拊掌而叹,怅然中有着怀念,少年侧目,看向身后阴影处。那里草木繁茂,没有人在,但朦胧的黑影却还是有些不妥,仔细辨认之下似乎是有什么在。
“既然你以内丹助我修行,我自然也会帮你完成愿望,鬼仙说是仙,不过还是鬼。这些日子你且跟着我,等我找到材料,自会送你入鬼界。”少年淡笑着,手指轻扣,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风中传来呜咽之声,似乎有人应和,黑光一瞬即逝,再看去,他的手心已经多了一个黑色的琉璃珠,幽幽发亮,随手往腰带上一拍,那琉璃珠变成了腰带上的一个装饰,黑得透亮。
少年再不言语,先是就着月光审视自己的双手,一握一松,做了些不太复杂的动作,缓缓行着,来到明亮的湖水边儿,忍不住俯身孤影,似乎对自己的容貌并不熟悉。看得专注而仔细。
“这里不太像她… …眼睛有几分像… …唔,这里还是她的好看一些… …”水波频动,波澜暗生,搅乱了那本就不甚清晰的倒影,少年勾起唇角,对着水面眨了眨眼,做出一个很调皮很狡黠的表情来,不等看清楚,自己先笑开了,踢了一块儿小石子进去,涟漪一圈圈荡漾,坏了原先的波纹。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哪里呢?”喃喃自语了一句,少年的眼神清亮,并不因这个问题而困惑迷茫,似乎早有定计。
即便远隔千里,即便不能够看到,却还是可以感到,血脉相连的悸动是任何语言也无法描述的奇妙,那早已熟悉的气息更是时间无法磨灭的,相依相伴那么多年。若不是必须,他又怎么会轻易离开?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