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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无端端又想起了某人?
还有,为什么要说“又”呢?
与对战拓跋毅时的打法不同,这回迎战拓跋宏,从一开始就采用了十分高调的战略战术,出阵对仗,主动偷袭,一连打了好几个胜仗。
不久前,宣威将军萧逸之兵出奇招,只用了自己旗下的一小队人马便切断了敌人的粮草供给乱了他们的军心。
戈特军现在是缺粮少米,低靡不振。而熙泽军则是兵强马壮,士气高涨。两相一对比,胜负已经见了分晓。
宇文轩在此时下令全军停止不前,原地扎营养精蓄锐,准备给敌人最后的一击。
易玲珑这些天始终没能睡上个好觉。自从陵阳城大捷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宇文轩一面,先前还以为他真的事务繁忙,而身边又有廖成风日夜守着,没有时间见她。可是再移到军营大账里头的时候,明明廖成风已经不能再守在他身边了,却还是不来见她,也不让她再去和他同住一帐了。真是反常的出奇。
以前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时,总觉得宇文轩那人这也不好那也不顺眼,脾气大又爱耍性子,还总是欺负她剥削她,压迫得她恨不得替天行道一剑斩了那妖孽,把上天不留神制造出来的垃圾清理干净了事。然而现在见不到了,却又动不动就想起他。每当想起他时,不由地就脊背发凉腾出一阵冷汗。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觉得这么平静的生活实在是太诡异了,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天大的阴谋。
难道是被妖孽轩给虐啊虐啊虐出瘾来了?这阵子不受虐了反而浑身不自在?易玲珑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时不时一边出冷汗一边想宇文轩,这种情况尤其在午夜时分尤为突出,常常睡着睡着猛地惊醒过来,明明感觉到帐子里似乎残留着宇文轩那独有的危险气息,张开眼睛时却发现偌大帐中只有她一个人,小小地蜷成一团显得那么无助。
开始十万分地想念从前和宇文轩同帐而眠的时光了。那时候,天是蓝的,草是绿的,腰是酸的,腿是痛的,脑袋一挨枕头就睡着了,哪像现在这样,白天无事可做闲得发霉,晚上怎么也睡不着不得不去数绵羊。
这天晚上,易玲珑又蜷在被窝里无聊地数绵羊:“一只小绵羊,两只小绵羊……三十三只小绵羊,三十四只小绵轩,三十五只小轩轩,三十六只小轩轩……”
(某不良作者:你数小绵羊就好了,干吗要数小轩轩?我家小轩轩又不是绵羊?
易玲珑:我数小轩轩了么?我数了么?数了么?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数小轩轩了?
不良作者:……好吧,你没数,是我听错了。)
就在易玲珑数到第三百五十六只小轩轩,说错了,是第三百五十六只小绵羊的时候,帐子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哗,有人喊叫声,有马嘶鸣声,乱哄哄地夹杂在一起乱哄哄地什么也听清楚。
起初易玲珑还以为是她因为失眠出现的幻听,揉了揉耳朵继续数小轩……数小绵羊。等她数到第三百七十只小绵羊的时候,帐帘猛地被人从外面掀起,跟着两个彪形大汉带着一身的寒气站到了她跟前。长得什么样子没看清楚,就看见手里提着的那两把明晃晃地大刀了。
“我投降!我投降!”想也没来得及想明白,易玲珑脱口而出,“国际公约有规定,要善待俘虏!”
这就稀里糊涂地做了戈特军的俘虏。
也不知道戈特军这次夜袭一共活捉了多少俘虏,和易玲珑被关在同一处的只有一个倒霉蛋而已。
看那人长相,浓眉大眼,勾鼻厚唇,相貌也算堂堂,身躯更是凛凛,似乎曾在哪里见过?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又相识呢?易玲珑暗自感慨了一把自己与那人万般不幸的遭遇,主动打招呼道:“这位兄台,你看起来很面善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那人挑起眼角斜斜瞧了她一眼,闭紧了嘴巴并不答话。
这个动作让易玲珑越发地熟悉。仔细思索一番,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呀,想起来了!我就说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就是那个,那个被小轩轩活捉了的倒霉蛋儿拓跋毅。唉,好端端一个王子一夜之间就成了别人的俘虏,你说这不是倒霉蛋儿是什么?”
那人的脸顿时黑了,继续闭紧了嘴巴不吭声。
易玲珑则再一旁眉飞色舞道:“不过也多亏了你长得很像倒霉蛋儿拓跋毅。你不知道吧,拓跋毅就是捉了我们的戈特军的王子。这回戈特军就是为救他而来的。我们正好可以充分利用你长得很像倒霉蛋儿拓跋毅这个有利条件,反正你已经长成这样了不用白不用么。待会来人了,就由你来冒充倒霉蛋儿拓跋毅,而我就说是倒霉蛋儿拓跋毅的贴身侍女(侍女就侍女,为什么要加上贴身呢?难道是习惯成自然?),然后咱们就混在戈特军营里头,必要时候再趁机逃走。哎,你不要害怕,待会儿看我眼色行动,包管你平安无事吃香的喝辣的。”说得胸有成竹很有底气的样子。
那人的脸更黑了,咬着牙还是不说话。
易玲珑继续感慨道:“真的,你真的长得很像倒霉蛋儿拓跋毅。难道你跟倒霉蛋儿拓跋毅是亲戚?不然你怎么就这么像倒霉蛋儿拓跋毅呢?真的真的很像倒霉蛋儿拓跋毅呀……”
那人的脸黑到了极点,忍无可忍终于放出话来:“劳您念叨,我就是倒霉蛋儿拓跋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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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这一章我有点凑字数了。
回去面壁…
五十一、这个鸿门宴吃得惊心动魄
在跟戈特大军的背水一战中取得压倒性胜利过后的第十天,熙泽大军的营地搬出了陵阳城,一路浩浩荡荡地凯旋班师回朝请功了。
在熙泽大军搬出陵阳城的第三天,一支崭新的充满生气的戈特大军犹如从天而降一般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并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占领了陵阳郡城,遥遥直追回朝的熙泽大军方向。
同一天,熙泽的军队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迎到了久盼不至的押粮官。
再过了一天,在接到新戈特大军星夜奔驰蓄意雪耻的消息不过一炷香左右功夫之后,从熙泽国都过来,传令“宇文轩即日率军班师回朝接受封赏不得有误”的传令官也赶到了。
用廖成风的话来说,这可真是“倒来得够齐全”。
宇文轩只微微一笑,挥手吩咐底下的人设宴为两位远道而来的朝官接风,转身回了营帐。
傍晚的时候,宇文轩端坐在他的主帅营正中上位,廖成风、萧逸之分左右而坐,下面依次坐着过来陪酒的一干武将和两位满脸笑容,一迭声恭维着“王爷英明”的朝廷命官。
眼风向下扫扫坐了一帐子的官员,宇文轩唇角挑挑,率先端起酒杯干了。
下面的人忙不迭也端起酒杯陪着干了。
宇文轩继续不说话,继续端,继续干。
下面的人见元帅不发话,也就不敢先开口说话,只好跟着端,跟着干。
于是便在一片沉寂中酒过了三巡。
三巡过后,宇文轩终于放下了酒杯,整个人惬意地靠在身后那张又宽又大的椅子背上,歪着头,对两位客人似笑非笑客气道:“军中事忙。本王责任大琐事多,没能及时为二位摆酒接风洗尘,怠慢之处万望海涵,还请恕罪。”
两个绿豆小官哪里担得起目前熙泽国最炙手可热的王爷的歉意,连忙欠身离座,口中连说“不敢不敢。”
宇文轩不接话,手里拿着个玲珑剔透的白玉杯不住地左转右转做经典的把玩动作。待两个绿豆官回到了座位上,方才弯了弯桃花眼,笑得和蔼可亲,道:“行军途中食少物寡,不及京城物产丰富。今天晚上这顿虽说是给二位的接风宴,恐怕还不及二位在京城家中的家常便饭可口。万望海涵,还请恕罪。”
两个绿豆小官一口菜尚来不及入口,又忙着欠身离座,口中说着“哪里哪里,不敢不敢。”
宇文轩又不答话,继续转着手里的白玉杯发呆,等到两颗绿豆回了座位刚拿起筷子,又道:“本王领的这一仗打得很有些日子。为了本王及众兵士,辛苦两位风餐雨宿颠簸一路了。万望海涵,还请恕罪。”
绿豆只好再次放下筷子,欠身离座,迭声告罪。
王爷啊,您就不能把这个“万望海涵,还请恕罪”一次给说完么?开席到现在,除了喝了几杯空腹酒,一口垫底菜都来不及吃,饿得头昏眼花还要不停地起身坐下,累得两双老眼呦,晕啊晕啊,四条老腿呦,抽啊抽啊。
宇文轩依然在滴溜溜地转杯子。转着转着,也不知道把个玲珑剔透的白玉杯想成个什么东西或动物了,脸上怒气闪现,手腕抖地一翻,把个白玉杯拍个粉碎。
下面一众人不知因为何事,见元帅动怒,忙一齐起身离座跪下。当然,包括那俩绿豆。
宇文轩却又阳光灿烂地笑开了:“不敢?田洵,你倒说说,你不敢的是什么?”
那个叫田洵的押粮官听见宇文轩单点他的名,连忙把头磕得跟捣蒜似的,连称“王爷饶命”。
宇文轩笑意更胜,连嗓音里也带了笑,道:“本王问你不敢什么,怎么你不答,反倒先求起饶了?好像本王喜欢滥杀无辜似的。”
田洵冷汗直冒,惧意更甚,直挺挺怵在哪里连磕头也忘了。
“你不说?还是你尚且不知道?那本王说来给你听听,可好?”宇文轩一挑桃花眼,笑得人畜无害,“若是本王记得不错错,本王挂帅离京的日子是正月初五,刚刚过了年还未出十五的日子,而大军开到边境见到戈特国军队的日子才不过是正月二十四,全程一共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你押运着大军的粮草,又是哪一天离的京?哪一天交的差?”
说完,不待田洵求饶,又问另一颗绿豆,传令官,道:“李裕齐,你跟本王说说,你是哪一天离的京,哪一天交的差?”
此时绿豆李裕齐已经回过味来,知道这促起的变故跟他没有关系,他不过是不幸跟个倒霉蛋蛋一前一后来了军中。遂在心底偷偷摸了一把老汗,挺身回答道:“回王爷的话,下官乃是三月初三离的京,今天,也就是三月十七交的差。”声音甚是洪亮。
宇文轩点着头道:“哦,那你倒是比本王走得更快一些。”又对田洵道:“这本王就要好奇了,是什么原因使得田侍郎在只有二十天左右的路程上耽搁了近两个月之久,命名是二月初就押着粮草离开了京城,怎么竟跟三月初三才动身的李副尉只早了一天来到?”
脸色陡寒,厉声喝问道:“田洵,你是打算将本王和这二十万的大军活活饿死在战场上么!本王问你,贻误军机之罪,你可担待得起?!”
田洵顿时瘫在地上,一边叩头一边辩解道:“王爷明鉴。这押后粮草贻误军机之事,便是给下官一万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去做啊。实在是因为,因为……”
“哦?因为什么呢?”宇文轩又恢复了风轻云淡地脸色,弯下腰身子靠近田洵,一副好奇的神情。
田洵私下里飞快做了一番计较,狠狠心,出口招认道:“是四皇子他吩咐下官……”
“田洵,做了便是做了,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认。事情闹大了再去攀咬别人是没用的。”宇文轩随手拍拍田洵的肩膀,截断了他的话
田洵面如死灰,却依然不死心,拽了宇文轩袖子,道:“王爷,下管说的可都是实情……”
“是么?”宇文轩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弯得几乎看不到眼仁。只见他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