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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大米撒落了一地,在阳光下泛着晶莹且诱人玛瑙般的光泽。
打造木牛流马只为博红颜一笑,偷粮叛主保心上人周全,那萧逸之果然是个痴情种子!如果换作是他自己被捉恐怕还要搏个以死明志的忠臣名声,却为个女人这般……
所以说,这世上的人就跟那蛇一样,一旦拿制住了他的七寸,还不是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拓跋宏对着一地的白玛瑙笑得很是癫狂。
远处,也有那么一个人,对着一地的白花花和拓跋宏得意洋洋的背影,露出残忍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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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写完这一章,我都觉得小轩轩太腹黑了。能利用的人全都给用上了。
和这么一个妖孽不懈地勇敢地做斗争,易玲珑,我对你,景仰之!!!
五十六、名叫易玲珑的小仙女儿
三天之后,萧逸之还是没能过得到戈特军营中来。
来的人依然是他的心腹亲兵,领头的依然是上次那个,带来的东西,也依然是一封未曾署名的亲笔书信,以及四十匹满载粮草的木牛流马。
虽然萧逸之上次在信中说得好好的这一天会率众来投降,日子到了他却连人影也不见露。鉴于已经得过一次好处了,这一次拓跋宏便再没有一丁点的怀疑了。十万分热情地接待了来送粮的亲兵,听领头的人说明了萧逸之不能如约前来的原因,再温言安抚表达了一番他对萧逸之的信任之情,赏赐了一堆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最后为保事情机密还打发了来人回去熙泽,末了,望着排成一长溜的木牛流马笑得踌躇满志。
那萧逸之在信中说道,既然已经决心要投降戈特了,那背叛宇文轩是个反字,背叛整个熙泽国也是个反字,一个是反,另一个也是个反,左右是对不起门楣祖宗了,干脆一次反到底,趁机杀了宇文轩,放戈特军过陵阳捣黄龙,把整个熙泽国都卖给拓跋宏……只求事成之后,能放他和心上人隐归山林全身终老,一生一世再不踏入红尘一步,“则此生足矣”。
可叹英雄也多情!想不到萧逸之为了个易玲珑竟能做到如此地步!拓跋宏强按下心头的欢喜之情,吩咐下面的人先将那四十几匹木牛流马搬进库房。因为担心事情还会有不想象不到的变故,不敢将粮食尽数吃光了,全军依旧保持着一天一顿的定量。所以萧逸之前几天送来地粮草还有些节余。没想到事态的发展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好,萧逸之这次送来的粮食足有上次的两倍有余,今晚该摆回宴席叫士兵们都吃饱吃好了。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跟着他进陵阳,捣黄龙,做熙泽人至高无上地统治者。
只要再耐心地等待几天。整个天下就都是他的了!拓跋宏觉得上天真实太厚爱他了,在他败得惨不忍睹颜面尽失之时派了那个名叫易玲珑的小仙女儿过来相助,不过短短十几天的功夫,快得就像眨眼之间,他就从一败涂地的谷底走出来转而向天下至尊的顶峰飞奔而去,快得叫他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快得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做着一个永远也不会醒过来的白日美梦。
熙泽,熙泽。他父王念叨了一辈子的两个字,转眼就要在他手里被改成戈特了。只要再等上短短几天地功夫,他那一双尊贵无比的御脚,就可以踏上他父王终其一生也不可能踏上的熙泽国都之底了。不知道当他吞并了熙泽国的捷讯,传到戈特皇宫中那一间华丽丽又孤零零的宫殿中去时,他那个年老眼花又偏心的父王会做何感想?会不会也会感慨一句从前低估了他这个才能卓越的大儿子,偏爱错了奢侈跋扈又任性的小儿子?
这天晚上的时候,戈特军营中处处都是欢歌笑语,人人都在大快朵颐。而主帐附近,多日来舍不得喝一直留到现在的最后五坛戈特皇宫珍藏御酿美酒被尽数启了泥封。数十个随军征战地高官重员围着一个拓跋宏频频敬酒,嘴里不断说着恭维贺喜的肉麻话,一个赛一个地声音洪亮,生怕说得晚了现成的好词都被别人抢走了。拓跋宏来着不拒。只要有人来敬酒来奉承就爽快地一饮而尽,每干上一杯,必然会仰着脖子爆发出一阵大笑声,笑得很是得意很是放肆……
“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本王重重有赏!”拓跋宏饮完了刚敬上来的一大杯酒,重又接了新地一杯,手里端着先不急着饮。冲身旁一直默坐不语地拓跋毅道,“二弟,你在想着什么呢,连这么好的美酒也没心思喝?莫不是在想着哪个被你藏在了某处,为兄还不曾见过的妙人儿不是?来来来,今儿晚上高兴。正该多饮上几杯舒心酒才是。等过了今晚。咱们要再饮酒,恐怕就要坐在熙泽那老儿的金銮殿上饮了。啊哈哈哈。”
拓跋毅垂着头,整张脸都躲在火光投过来的阴影之下,看上去颇有些落寞,正符合了他此时“几家欢喜几家忧”的境地。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跟拓跋宏碰了,一饮而尽,咂着酒味儿回答道:“弟弟能想些什么呢?一切都由大哥做主便是了。不过大哥有件事倒真的说中了,弟弟此时确实是在想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却不是什么大哥不曾见过的妙人儿。”
拓跋毅始终不肯对着拓跋宏称臣,称呼拓跋宏时也一直是“大哥”而不是“大王”。拓跋宏几次想发作,又觉得为了个称呼落下容不得亲弟弟地骂名划不来,苦于一直找不到别的借口,将这口闷气一直憋到了现在。然而他今晚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已经懒得去计较拓跋毅的称呼了。不就是过过口头上的瘾么,等再过几天,他成了全天下的王,还用得着去在乎这个?到那时,拓跋毅想不对着他称臣都不行!
于是大度地一笑,问道:“哦?那是哪个了?哪个本王也见过地妙人儿竟能叫二弟在此时也魂不守舍,牵肠挂肚地想念?”
拓跋毅不自在地笑笑,道:“大哥真是爱说笑。那个人,我虽惦记着,却还不敢把她放在心里头。”
拓跋宏更加好奇,追问道:“怎么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什么惦记却又不敢放心头地?到底是哪家的姑娘这么特别?”
拓跋毅这才缓缓抬起了头,对拓跋宏笑着解释道:“便是那个易玲珑小仙女儿了。被萧将军放在心尖尖上地人,弟弟怎么能再去痴心妄想呢。弟弟只不过是觉得,觉得咱们在这里喝酒吃肉有说有笑,留她孤身在帐中对灯黯然……其实本来这也没什么的,只是这女人家么,总爱有些钻牛角的小心思,若她偷偷在心里把帐内帐外的情景两相一对比,日后再说与萧将军知道了……总归不太好,大哥觉得如何呢?”
拓跋宏今晚喝得委实很有些多了,红彤彤地脸上早已醉态毕现。此时听了拓跋毅这么入情入理的解说,尤其是最后那句“大哥觉得如何呢”,听上去满含担忧之情,既极像是对他表示恭谨服从,又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提醒劝解他不要因小失大,总之说得他本就微醺的脑袋越发地舒坦了。
被这么一煽惑,趁着酒兴正浓,拓跋宏打着酒嗝站起了身子,大手一挥对底下众人说道:“都先散了吧,都散了回去安生睡觉。本王过去瞧瞧咱们的小仙女儿是好是不好。唔,总不能叫人家说本王待客不周不是。”说罢,也不要随从相跟,摇摇晃晃向易玲珑的帐篷走去。
六十、关于那天晚上的回忆
回京的队伍行得飞快,凯旋的军歌冲天嘹亮。初夏的阳光照得人眯缝起了眼,身上的热气有一阵没一阵地向外散发,兀地就起了一身的暖汗。迟暮的残花分立路两旁随处可见,在夏风中摇曳纷纷弯了腰垂了头。
易玲珑独跨坐在马背上,心事重重。
前方那迎风招展的“帅”字旗下,宇文轩铠甲鲜明宝剑霍霍,双眼直视前方神采奕奕,就连跨下那匹千里驹也是身形如龙毛色油光万里挑一。
这就是所谓皇族的气派与威严么?易玲珑在心中默念,手不自觉地在马鬃上狠狠一揪。战马发出一声嘶鸣,紧随其后的萧逸之眼明手快,连忙拍马上前替易玲珑稳住了马缰。
“萧,萧将军,多,多谢了。”易玲珑脸上飞红,忙偏过头向萧逸之道了谢,握着马缰的手不露痕迹地向一旁挪了挪。
却还是被萧逸之留意到了。脸上闪过一丝失落,萧逸之松开了手,低声道了句:“你自己小心。”便纵马退到了队伍后面去。
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易玲珑心中泛起一丝苦楚,只把头垂得很低不敢回头去望萧逸之。
呵,萧将军啊,请原谅她吧,她真的真的是不明就里,才会对他误错了意起错了感情。若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在萧将军的身边早已有了一位坚贞不渝生死相从的未婚妻为伴(关于萧逸之那个横空出世的未婚妻来历,敬请参看《五十四、稀里糊涂就成钓饵了》),那么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去接近去勾搭萧将
想萧将军是什么样地人物。风神俊朗,才华横溢,他那从小许定的未婚妻想来也差不到哪里去,必定也是花容月貌神女之姿,并且知书达理谈吐有度温柔大方……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自己是块什么材料自己心里要清楚明白,萧将军早已有了那样一位冰清玉洁举世无双的未婚妻,又怎么可能会看上平凡如草芥的她呢?一切都不过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可怜她懵懵懂懂毫不知情,只知道一门心思地去接近萧将军向他示好,居然还厚着脸皮问萧将军讨这要那,还还还送了那么一件说不出口的东西给他。想起来真是羞死人了。好在萧将军为人谦和有礼,并没有当面让她难堪。估计事后说与他那未婚妻知道时,两人相视一笑。当作茶余饭后一桩笑话咀嚼两日便抛之脑后不再理睬了。
、奇、所以这些天来,她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避免再与萧将军照面,生怕再见时难免尴尬徒生烦恼。然而多日来行军不止,大家又同在行伍之中,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害得她心慌意乱之余便不觉露了痕迹出来。几次下来,萧将军倒也没说过什么,总是默默地退了后,渐渐地便越行离她越远了。
、书、唉,人常说。所谓感情就是男男女女之间一生扯不断还不完地债。和萧将军之间这段有终无始的过往,怕就是她前世所欠,今生必还的一场桃花债吧。
、网、可惜夏天实在不是一个适宜感春悲秋的好时节。尚未等易玲珑感叹完她和萧逸之之间的那一段感情孽债,原本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宇文轩不知什么时候慢下了脚步。转眼间便与易玲珑并了肩。
桃花眼有意无意地向后扫了一扫,宇文轩弯下腰凑到易玲珑脸旁,字眼和着热气直钻进她耳朵孔里,吹得她大脑一阵晕眩:“想什么呢,珑儿?想的这么出神,脸都红了。”
她的脸之前有没有红易玲珑不知道,不过被宇文轩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名目张胆地做着暧昧地举动,她的脸登时便很不争气地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脖子根。脸上燥热地只想淋上一大桶冰水去去肝火。
可恨宇文轩偏不肯轻易放过她,桃花眼望着她一脸的通红满意地弯了弯,热气再接再厉往她耳朵里钻:“让我猜猜你在想些什么?嗯,难道……莫非……你还在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话音最后已是带了明显的笑意。
易玲珑顿时大窘,只想就地找个缝把头埋进去了事。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那个意乱情迷的晚上,那个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晚上!!!
那天晚上。宇文轩一把火将拓跋宏二十万大军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