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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雷公脸,似有所思。
“这人心胸狭隘,叛出门墙,杀了宗主,倒似乎还将我们恨上了……”她口中念叨几句,心中狠厉念头一闪,面上也带出些杀气来。
那银发青年,却正是当年在地底世界的死门中,得了数件神器的罗宇他心性本就偏执狠厉,九死一生也要得了古窦言的传承。这类人,肯对自己狠心,更肯对旁人心狠若头脑简单些也就罢了,但观他在地底表现,又偏偏能够审时度势,很是奸猾。云紫当日感觉此人必不简单,果不其然,被马洪韦追了两年,没有丧命不说,反倒让他将马洪韦杀掉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这罗宇若真将他们记恨上,等他成长起来,怕是有数不尽的麻烦……
她心中念头急转,看着罗宇的神色,也变得危险起来。而半空中的罗宇权衡半天,却骤然哼了一声,一振双翅,转身就往山中飞去。
云紫一见之下,身形浮动,就要追上去。
但此时,一只手却牢牢地拉出了她。
“不要走错了路。”她回过眼,见唐风越表情认真,只是拉着她胳膊的右手却坚定无比。他抿了抿嘴唇,话语低沉,又重复了一句,“不要走错了……我们的路,在那边。”
看到他认真的神情,云紫怔了怔,而此时罗宇却已经去的远了。感受着他的右手温暖有力,她心中一叹,索性不去管那罗宇,只是对着他道,“……当**们进了生门,而刚才那人,却进了死门,得了古窦言留下的神器馈赠。”
“嗯。”唐风越点头表示明白,却仍没有放开手。
云紫抿抿唇,这是她第一次与他的意见相左,她虽然不是硬要坚持,但却仍然想对他说明自己的想法,“这人叫作罗宇,是马洪韦的门人。我观他为人处事,心性狭窄又狡诈无比。面对师门宗主能够下手,足见他心性狠辣。我们与他无冤无仇,但因为见了他杀人的一幕,他却将我们记恨上。”
“他得了古窦言的神器,心性狡诈狠辣,若是被他记恨上,我们今后的日子,怕麻烦无比。”她一字一句解释道,表情也无比认真。
而唐风越眨了眨眼,对她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他将我们记恨上,是不是也只是你的猜测?你若这样追上去,是杀了他?还是如何处置?”
他的声音虽然轻,却让她心中一怔。原本满腔的杀意,也慢慢消散掉了。是啊,自己将那罗宇追上后,是一言不发就将他杀掉么?只因不留后患?但自己能下得了手么?这罗宇虽然一副恨世模样,但到目前为止,却与自己没有任何冲突不是?自己能只因为他一个眼神就定他的罪,将他杀死?若真的不问而杀,只怕自己向来圆融的心性也会留下缺憾,甚至阴影
那如果不杀呢?自己将他教训一顿,废了修为,往哪处一扔?还是没道理啊?不说自己这样就是生生接了一段因果,更与自己消除后患的心意背道而驰,对于罗宇这样的人,只要他不死,任何人都不能对他小瞧,而这以后,才是真正的麻烦不断。
这样想来,只要自己追上去,是不是都无法收场?她垂下眼帘,辩解道,“……那,那他得了古窦言的神器,也算是和古窦言有些关系了……要不我去告诉他关于古窦言的消息,用这段因果牵扯住他……”
“不好。”唐风越摇摇头,“当日古窦言留与他的,不过是些小玩意,不值一提。你也说他心性狭窄了。他若是与向苏他们在一起,知道了神匠的真实实力,怕不得将他们都记恨上。此后发生些什么都无法预料,你却又牵扯进这段因果里去了。”
云紫被他一说,想想确实如他所言,这罗宇浑身是刺,她还真是沾惹不起。杀了,影响自己心性,不杀,又无妥善处理之法。现在想来,自己没有追上去,还真是最妙的方法。
她叹口气,知道在这次的意见相左中,是自己想的偏差了些,便抬起眼,“好吧。这次听你的,我不与这罗宇计较了。”说着,她看看他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现在可以把手放开了吧?”
岂料他又摇了摇头,“不放。”说这话时,他一脸正色,似乎说的是比刚才“走错路”还要严肃的话题。顿了下,他深深地看着她,又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云紫先是一怔,却骤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脖颈处升上来,慢慢地,如玉的脖颈、耳朵,甚至是精致的脸颊,都一点一点染上娇艳的烟霞之色,心重重地跳了两拍,她垂下眼帘,语如蚊蚋,“那……你还是得把手放开,咱们还要赶路呢。”
见她少有的露出娇羞之色,他心中居然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悦。大大的笑起来,他的手从她胳膊上松开,却是顺势向下一滑,穿过她的层层广袖,将她的手握在了手心。她的手如暖玉般温润,玉指纤纤,他握住后,感觉她稍微往外挣了挣,却终于没有反抗,不禁心头大悦。
但她仍然将拇指挣脱开来,却反手覆盖在他的拇指之上,形成双手交握的姿势。尽管她是修为强大的九环蛇王,可这一刻,她仍然如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仅仅握着手,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但她毕竟又不愿被他握在手心,自己……总要有所承担。不管是这段感情也好,还是将来要面对的事情,她的态度,只从这一个动作,显露无遗。
“咱们……走吧。”她拉拉他的手,没去看他大大的笑容,自己却抿了嘴笑,驾着云往不动峰的方向去。
他们的速度这回却慢了下来,没有之前赶路的急速。甚至连神行梭也似乎被有志一同的遗忘了,只是慢悠悠的牵着手前行。
但终于交了心的两人,却一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拼命想着话题,半晌终于道,“……你刚才说,神匠的真实实力,是什么意思?”
唐风越见她拼命想着话题的模样,再加上面上淡淡的烟霞之色,也不揭破,只轻笑一声,“神匠……自然是能够锻造都天神器了。在都天神器之下,罗宇所得的什么神器,都不过是些小的不能再小的玩意,只能当作入门的考核。这些东西,又能造成什么威胁?”
云紫“啊”了一声,骤然想起之前梁冬所说,进入生门后,人型傀儡可不就要求用一样普通矿石,锻造出神器么?这样说来,那罗宇所得的,还真是小玩意了。只是……“什么是都天神器?为什么我从未听过?”
“都天神器……就是上品神器之上的,最极端的兵器。”他神情有些悠远,像在回忆什么,“你没听过也很正常,因为这都天神器,当世不超过六件……”
不超过六件?她心念一转,骤然明白过来,“这都天神器,莫非都在仙帝手中么?”
第二卷 天界之旅 第一百一十三章锁眉山之因
第一百一十三章锁眉山之因
唐风越神情显得有些悠远,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想了一想,“其实,都天神器大部分是由普通的神器来的。像哥——”他顿了一顿,见云紫望过来,又接道,“……多宝阁的邬茂?,他手上那件铁脊索,被称为捆仙灭世的天界第一神索,最初也不过是一株普通的铁脊藤,后来被邬家想了法子,炼成神器。直到邬茂?进阶为仙帝后,用帝魄温养上万年,才进阶为都天神器的。”
云紫心念急转,他这番话虽然不长,却透露出不少信息。首先,都天神器可以通过神匠锻造而成,也可以从普通神器进阶而来;其次,从无上真仙进阶仙帝后,会有帝魄这东西……这似乎是普通神器进阶到都天神器的关键了。
不过……“帝魄又是什么?”云紫抬眼看着唐风越,一副好学模样。以前她的修为不够,仙帝的阶层离她毕竟太过遥远,所以反而这方面,却从未有人同她说过。
唐风越却是张了张口,半晌露出无奈的笑来,摇了摇头,“这个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他转过脸来望着她,眼神深邃,“等回了不动峰,我一定仔仔细细同你讲。只怕到时候你还嫌我啰嗦也不定。”说着不禁笑起来,只是眼神中却透露着别样的认真。
云紫不过也只是问问,倒也没真想从他那里就得到答案。她虽说是飞升而来,对天界秘闻所知不多,但现在怎么也是九环蛇王,修为高深,自然会接触到一些潜藏的信息。但即使这样,她也不知多矣。而唐风越不过是金仙一阶,最多也就略知皮毛,她本没报太多希望,却是感叹了句,“仙帝的都天神器,想来是很厉害的了。原来神匠有着这般的实力。”
一时又想得了神匠传承的向苏来,她转过头看向风越,眼中带了些揶揄,“想不到你的师侄倒有了这般的际遇,委实不错。不过说起来,我可记得当初从蝴蝶谷出来,你说起向苏的时候,单单就提了句——有过一面之缘……哼哼,这一面之缘,感情却是深厚呐……”
知道这是因为关系更进一步,她却是能自在的开起玩笑来,他也不恼,只是被她说起这事,一向冷清的他也不禁摸摸鼻子,四处望望,“咦,我们这是走到哪里了?”
云紫和他笑闹了一回,两人悠悠地往泠叶城而去,自是不提。
…………
锁眉山连绵千里,因为连绵起伏的形状,与那美人蹙眉之状相似,因而有附庸风雅之人便将这连绵的山脉命名为锁眉山。而在这片大山偏西南的一角,则安居着一个村落。这村落毫不出奇,占地狭小,人口简单,村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子在山中打猎,砍柴,妇女们则在村落旁平坦的土地上开辟菜园果园,种些粮食菜果。这里民风虽然剽悍,连妇人有时都能入山采些草药,但相邻间相处和睦,俨然一处世外桃源。
而在云紫他们离开锁眉山的第三日一早,村东头的大槐树下的民居里,传来了孩童嘻嘻哈哈的声音。刚打门前过的老妇人听着熟悉的声响,也不禁笑笑。恰此时有人“吱呀”一声打开了门,一个白净丰腴的妇人端着盆子走了出来。
见到花白头发的老妇人,那妇人笑着打着招呼,“许大娘,又去汲水呢?”那老妇人点点头,对她笑道,“巧娘这是去洗衣服呢?咱们一道去吧。”
那白净妇人可不就是当日施展出姹女相的金仙巧娘么但此时她仍旧一身干净的半旧布裙,头上也只有一支素色头簪,却全然没有当时力战离魂宗的凌厉气势,反倒是温和的笑笑,和许大娘一道往村外走去。
一面走着,她也一面抱怨着,“小石头一点都不省事,看这衣服脏的我和山哥去走走亲戚,离家才几天,他就不知道在哪蹭得一身灰……”两人一面说着,一面出了村子。
村头有着一口吃水的老井,巧娘要洗衣服,却要到小树林那边的溪边去洗。走到井边,巧娘把衣服放下,却也不多言,就帮着许大娘汲起水来。乡里乡亲,哪家贫弱,都是互相帮衬着,更别提这汲水的小事了。
许大娘照例谢过,口中就讲起他们夫妻走亲戚的这几日,村里哪家又发生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倒没注意趴在水井边汲水的巧娘,偶然注意到井水的动静,神色却骤然变了。
“……谁知道原来是老方头养的大黄你说好笑不好笑,他们疑神疑鬼半天,最后才知道是一只狗”许大娘说得津津有味,转眼看过去,见巧娘正将水桶从轱辘上解下来,她赶紧上前去帮把手,就听巧娘笑着说,“是吗?这样说来,他们一家子还真闹了不少笑话……”
她说着也不顾许大娘的阻拦,盆子搁在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