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着说,“是吗?这样说来,他们一家子还真闹了不少笑话……”
她说着也不顾许大娘的阻拦,盆子搁在井边,就轻而易举地将水桶提起,一路跟着许大娘回去。经过自己家的时候,她在门口喊了一声,“山哥山哥”
一身布衣长袍却头戴麻棕头巾的陈大山应了一声,走出门来,见到巧娘的样子,他也不以为异,向许大娘打了个招呼,他走上前来就要接过水桐,却被巧娘挥手拒绝了,反而道,“山哥,我把小石头的衣服放井边了。你去看看,帮我带到溪边去先泡着,我马上就来。”她面上如常,但一道神念却暗暗传过去,“注意井水。”
待嘱咐完丈夫,她跟着许大娘去了村西,将水给倒满。笑着说了几句,她终于按捺不住心底慢慢升起的心慌,朝溪边等着的丈夫而去。待在溪边见到一脸严肃,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些惨白神色的丈夫,她的一颗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张了张口,她勉强笑笑,却终于问道,“……是不是他们?”
岂料丈夫摇摇头,神色凝重,“不仅仅……是他们,只怕,连他们也来了。”这两个“他们”虽然绕口,巧娘却是再明白不过。
她先是震惊,最后却慢慢平静下来,苦笑一声,“那日过后,我们就该知道不能怀着侥幸。我看那对男女气势惊人,怎么也不是万阴山和长生天的人。如果是的话,当时就可以把我们拿了,哪里还需要再费这个事?……唉,虽然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消息,不过躲了这么多年,我也终是累了。”
陈大山走过去将她揽在胸前,面上现出和缓的笑容来,“原来不只是我,你也有这样的感觉么?……”他声音沉稳,“不过……巧娘,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最甘愿的事情。我永不后悔。”
巧娘心中知道那些人只怕是已经到了,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逃跑,却是终于激怒了双方的宗门,这次既然敢来,必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叹口气,反手将丈夫抱着,声音幽幽地,“什么正邪不两立……哈……我虽是白媚的徒弟,你又是普觉的弟子,可是……万阴山和长生天的事情,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巧娘……”陈大山和她口中回忆着往昔,似乎已经认命,但其实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彼此的神经早已经绷紧了弦,神念中不断交换着如何应对,甚至如何牺牲自己保全孩子的策略。
只是……一道略显尖昂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绵绵情话,“白巧为了个和尚叛出我万阴山,真的值得吗?白媚娘娘对你一直青眼有加的,你就这样对她老人家?”树林间发出一阵声响,也不知道之前隐藏在哪里,居然陡然现出一大群黑衣人来。
而溪岸对面骤然现出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观海,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么”一群身穿明黄僧袍的武僧现出身形,他们个个面无表情,粗一看之下,竟然有着三十多人
巧娘和陈大山对视一眼,却在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坚毅的神色。他们缓缓传过身,面对着两拨不善的来者。
…………
而云紫他们对这一切自然不清楚。更不知道,当日一时心软放走的二十个离魂宗修士,却是害的这对隐姓埋名夫妇泄了踪迹,生生开启了另一段因果。只是,这世事万物都是夹杂不清的,因果纠缠,不是这里开了头,那里也总会开启祸端。凡间有句话道,“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话糙理不糙,也即是世事注定之意。
却说云紫他们又飞了一日,发觉离泠叶城仍有好长一段距离。他们便商量着是不是乘坐神行梭休息一下。
此时朝阳初生,天边别有一番风味。晨曦中万物朦脓,晨风清爽,金阳从山间跃出,洒下万丈光辉。云紫贪看这美丽景色,便道,待日上三竿之时,再乘坐神行梭,专心赶路。风越自是应了。两人正是甜蜜之时,执了手遨游天际,也是一番享受。
正笑闹间,云紫心中却骤然升起一股极为危险的感觉。她尚未辨别那是什么,只觉得脚下一空,两人脚下的祥云突然消失不见,居然顿时往下坠落下去她心中先是一惊,又唤着裂天缎,这一下却又更加惊讶,自己的神念居然一动不动,不听指挥,而星云世界更是突然就停滞下来,就像时光突然停顿,自己除了思维能动,一切关于修为的,竟然全部冻结在这种情况下,她甚至连化为原型都没有办法了
她这才大大的惊疑起来,但还没想出什么,只感觉到唐风越一把抱住她,两人就已经接近地面。大片原始古木越来越近,她赶紧闭了眼,只听“噼里啪啦”挂着树枝的声音,紧接着“啪——”得一声,一股巨力从身下传来,然后就是心口一痛,她咳了两声,嘴角沁出血丝来。
第二卷 天界之旅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上古禁地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上古禁地
从天上直坠而下的力道如此之大,她嘴角沁出血丝,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位,却是好久不曾遇过这样的伤来。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心中警觉,强忍住头晕目眩之感,身子稍动,才发现唐风越居然在她身下,以背着地,一双手却是把她牢牢地护在胸前
看着他蹙着眉,脸色苍白,显是摔得更重,她不禁心中大恸。一面挣扎着起身,并将唐风越也扶起来,她一面抿紧嘴唇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只见两人居然身处于茂密的原始森林中,地底潮湿,大片的枯枝烂叶堆起尺深,四周散发着一股子霉烂的味道。周围倒是静悄悄的,只有小虫从枝叶间钻进钻出的细碎声响,远远的似乎还有鸟鸣之声,似乎是一片再普通不过的森林了。
只是看起来久无人烟,这里的树木生长的相当高大,枝叶繁茂,遮天蔽日,远远望上去,连阳光都难以照下来。所以这森林底部,倒是光线暗弱,显得很是压抑。
云紫见周围暂时没有什么明显的危险,回头看唐风越,见他缓了一会,脸色好了很多。对上她担忧的眼神,他甚至给了她一个安抚地轻笑,低声问她,“你没事罢?”
“我没事。只是这地方好生古怪”她也低声道,暂时在地上坐着,缓了缓从高处坠下的心悸眩晕,身体里慢慢集聚着力量,“我的神念法力全被限制了,连化为原型都没办法。你呢?”
唐风越深吸了一口气,却差点被那股腐烂的味道熏得反胃,面色骤然变得古怪起来,“我也是。刚刚我就试过了,寄生珠和浮生界全都联系不上。所幸我们的防御能力还在,刚刚那一下,没被摔成粉碎,都是好的。”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四处看看,至少要探明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是陷阱……”她挑起了娥眉,一双美目如星子般璀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是谁的本事大了”
唐风越被她说得笑起来,看着她坚毅认真的神情,他一点一点慢慢敛了笑意,却将她的手握住,眼中也浮现出赞赏的神色来,口中郑重地答道,“好……”
他们相扶着站起身来,再打量了四周的环境。云紫见两人身下有不少被压断的枝叶,颇有几分庆幸。若不是这些古树的枝叶挡了一挡,卸了不少力,他们摔得怕是要更惨些。
唐风越四处望望,却突然发出惊疑之声,面上也现出意外来。他微闭了眼,似乎在感应着什么。云紫见状,也不禁静下心,闭眼感受起来,蓦地她睁大眼睛看向风越,“你——你也感应到了?”
风越先是一怔,才道,“你也——?”
云紫点点头,“似乎有个声音……好像是在叫我过去……”她想了想,朝一个方向一指,“那声音隐隐约约,时断时续,是从那面传来的”
风越看向那面,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我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不过我倒是能感应不动峰的位置,”说到这,他的嘴角轻轻上扬,“也是在那个方向”
云紫笑起来,四处看了看,在地上折了一根约三尺长,拳头粗的树枝。风越转眼明白过来,接过手,去掉树枝上旁生的枝桠。这一下却又有了小小的惊喜——除了神念法力被限制,他们自己的力气依然强大,加之防御能力还在,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拿过那支古树枝,又从身后拿出一直别在腰上的长笛来。“我用这个,你用飞琼。它是五万年的九皋翅骨做成,坚硬无比。”他将长笛递过去,“当初只觉得它音质清圆,便一直带在身上。没成想今日也能拿来防身。”
云紫见那长笛成玉色,敲之发出铿锵清越之音,上面还镌刻着两个“飞琼”古字,实在看不出来竟是翅骨所做。“好。”她也不和他客气,两人各执了防身的器具,便小心往不动峰的方向而去。
而那边,却也是云紫所能感应到的呼唤之处
走了半日,原始森林仍然无边无际,看不到出路。只不过这种茂密的森林,只要方向不失,就总有走出的一天。森林中还不时有蛇蚁蚊虫爬出,但大概是他们身上的气息不同一般,那些虫蚁终没敢随便攻击他们。他们互相搀扶,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所幸这路上都是一些普通生物,若是遇到灵兽,就我们现在这种处境,怕是有些糟糕。”云紫一直没放松警惕,口中却是淡淡地说着,面上甚至带了浅浅的笑容。
“我一路看来,心中却有个隐约的猜想……”风越定了定神,一手拂去前面遮路的树枝。哪料他的手尚未接近,那树枝居然往后一退,自动缩了回去。他们这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树枝,却是一条枯叶色的细蛇,此时往回缩去,很快就伏在树干上,一个花眼,就几乎隐匿不见。
不过这一路上他们遇到这种情况的太多,也不惊疑,脚下不停,继续朝前走去。只听风越继续道,“能压抑神念法力的禁制不是没有,但延绵这么广的范围,甚至连我们从天上经过,都能失了法力……能做到这地步,只怕不是普通修士能有的手段。”
他沉吟了半日,又道,“我甚至觉得……我们是不是遇到了传说中的上古禁地……”上古禁地云紫挑了挑娥眉,光是听这名字,就觉得很有些不妙。禁地……还是上古禁地……
“这么说……这不是针对我们来的?”云紫转念一想,却又笑起来,“那就没关系了。我们又不贪图什么,只是一心一意走出这里,不管闲事不问其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还没说完,突然看到前方的光线突然亮了许多。
两人对视一眼,仍是小心翼翼走了过去。却见那处古树的树冠之处一片凌乱,甚至空出一块来,一缕缕阳光透过那空白射下来,显得异样的瑰丽。
“别看了。”唐风越大袖一挥,手却蒙上了她的眼睛。他的手温温的,声音中却带了几分凝重。云紫嗅到空气中越来越浓厚的血腥味,混着潮湿腐烂的味道,很是恶心。但她却瞬时明白了唐风越的意思。
“我还是看看罢。”她拉下他的手,对他笑笑,“我的承受能力还算不错的。”她转眼看去,却见从那阳光所照之处,赫然伏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那尸体想是在这温暖潮湿的地方死了些时辰,又被一些蛇虫鼠蚁啃食过,大量红白之物和朽烂的枯叶交织,不时还有些软体小虫从破烂的肉中爬进爬出,导致尸体有些皮肉甚至都鼓动起伏起来,当是下面还有不少虫子还在爬行之故。
其中一人的头颅折成怪异的角度,刚好面向他们之面。一只眼睛已经被吃了一半,眉骨白森森的,其他部位倒还完好,尚能辨认,却是一个年青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