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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在十字架上血红的身体一阵一阵的抽搐着,鲜血迅速的浸红了脚下的土地。
我,一定会再来找你!
一切?难道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凯伊恍然大悟,凯格尔的悲伤,凯格尔的心意,凯格尔那不接受白衣的痛苦。自己一个人投身到地狱化成魔鬼,只是想把我留在阳光下。
我一定会让我的凯伊象布洛山顶上的红色飞鹰一样飞起来!
红色飞鹰,克尔达的凯伊!那红色的翅膀却是由你的血染成!
凯伊猛然抓起力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揣上一脚,在力微一松力的时候冲向了十字架。
我不要做克尔达的凯伊!我只想……只想做凯格尔的新娘!就算被全世界所唾弃!我也只想……只想和凯格尔在一起。克尔达灭亡就让它灭亡吧!我只要我的凯格尔能活下来!
天空突然刺眼的亮了起来,光耀却又悲伤的光充满了大地。凯伊眼睛被刺得下意识的一闭,脚步稍稍的停了一下。光芒在凯伊睁开眼睛时消失,一个扭曲的空间却出现在十字架的上方。
“来吧!我的替身!回到你的主人身边!”随着低沉的声音,十字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拔了起来。
“哥哥!凯格尔!不要!”
第四话
七月的阳光肆无忌惮的灼烤着大地,荒芜的平原和山地上零落的散着一些白骨。
“唔!”芙蕾雅捂着口鼻,远远的绕过一具腐烂的尸体,回头对后面的人说:“我说凯伊!你还是快叫人清理一下吧!这样也……”
芙蕾雅喃喃的停住了声音,对朝着她怒目而视的英格尔摆了一下手,干笑两声,慢慢蹭回凯伊身边,碰了碰她,说:“我们不进去?”
凯伊没出声,只是木然的望着城门。
纽若蓝……
在芙蕾雅百无聊赖般的转完三个圈后,又贴回凯伊身边,说:“凯伊……要不到那边凉快一点的地方?这里很热啊!”
“我们进去吧!”凯伊拍了拍芙蕾雅的手,说,跨过尸体,向城内走去。
凯伊……芙蕾雅轻轻叹了口气,连忙追了上去。凯伊变了!虽然她的表情仍然是一副严肃的老样子,可是那原来闪烁着火焰般热情的眼睛,现在却只有深切的悲伤。
王兄!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如果不是你授意德若引诱古里牙反叛,凯伊就不会被逼到要杀掉凯格尔的境地!而且!绕过我而直接授意德若……王兄,你把我当什么了!当然,如果我知道,一定会破坏!
力始终保持着两步的距离跟在凯伊的后面,身后传来英格尔和那个活泼的公主争论的声音,两人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凯伊却仍象没听见一样,只是慢慢的,沿着一片荒凉的街道往前走。
那一天,如果不是芙蕾雅公主赶到,从半空中接住抓着十字架座底的凯伊……烈日灿烂的照耀下,力突的打了个冷战,他不敢去想那如果后面的事情,也不能想。
从飞船上下来,凯伊已经恢复了冷静,她冷静的重新编整部队,向瑟巴里发出求和信件,把所有事情一一处理好后,却召集了安得路等重要将领说要来找回凯格尔王。
“哥哥还活着,我要把他找回来。”凯伊只是说了这一句,就静静的坐着不动,等着将领们的答复。
和阴晴不定的凯格尔不一样,凯伊一向是很稳重,但是,她一旦决定的事情,是没有人能改变的。
那一天,凯伊对将领们的质问一概不答,只是支着下颚,用冷静的目光等待着他们的回答。
“你有头绪吗?”当安得路问出这一句时,满室都安静下来。
“只要找到圣亚格梅尼的伊甸,就知道哥哥的下落。”这是凯伊说的第二句话。
找到伊甸!力的耳朵竖了起来,因为后面那个活泼的公主正信誓旦旦的说:“放心!我的情报网绝对没错!我说怎么老是联络不到伊甸!原来是出了故障掉到这里来了!要不是跟母国联系,还真找不到!你说什么?我们的破船!要没我那破船,你们能这么快到纽若蓝!这纽若蓝……”
“这里是纽若蓝吗?我看一下航线图先!”
凯伊停住了脚步,这是纽若蓝吗?那个美丽的纽若蓝!怎么会成为这样一座到处是死人的废墟!我们,我们只是离开了三个月而已!
“没错啊!”芙蕾雅咕哝着,抬起头再看看四周,说:“可是……怎么会是这样呢?”
“你这个小偷!”
“揍他!”
凯伊加快步划向喧哗声走去,一路走来,这是听到的第一次人声!
“喂,怎样?有人吗?!”紧跟在后的芙蕾雅一头撞在了突然停住的凯伊背上,摸摸头,芙蕾雅从她背后探出头。
“是圣亚格梅尼的人!”芙蕾雅惊讶的说,然后看了看凯伊的脸色,再看向前面的空地。
“你这下贱的克尔达杂种!竟偷到我们营房里来了!”
“看我不揍死你!”
一群身着圣亚格梅尼军服的军人正踢打践踏着一个男人,滚翻在地上的男人只是倦着身体紧紧护着怀里的一个小布包,完全没有抵抗的,任他们怒骂和踢踏。
“走吧!”捏紧了拳头,凯伊转过头,不能在这里和圣亚格梅尼起冲突!看那军服上的标志,应该是拥有全世界最强武器的圣亚格梅尼突击兵,而且以那军营的规模,至少是一个大队的突击兵,要自己这边的十几个人去和一个大队拿着枪的突击兵搏斗……有损我的威名!何况,还必须和圣王见面问清楚哥哥的下落,芙蕾雅说,她曾经看见圣王身边的一个女魔法师有那个从扭曲空间里带走哥哥的人的画像,那么,圣王应该知道些什么?
“芙蕾雅!伊甸……芙蕾雅?”见芙蕾雅没有回答,凯伊回头,却见芙蕾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盯着那群人,不觉疑惑的再次看向那边。
“好了!别打了!”一个刚从军营里出来的军官喝止住了士兵,对地上的男人说:“看在你替我们把后墙给砌好的份上,那个就当作你的报酬好了,不过下次要再偷东西,可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快滚!”
男人低声说了声谢谢,刚欲从地上爬起来,却被一士兵一脚揣倒,笑道:“是叫你滚!没听见!”
“芙蕾雅?”凯伊轻唤了一声,担心的看了一眼芙蕾雅握得紧紧而发颤的拳头,却听见她低声唤出一个名字,虽是弱不可闻的声音,却让凯伊如遭雷击一样看向那男人。
男人趴在地上,赤裸的皮肤被沙石磨出了道道伤痕,在地上留下一条血痕,在士兵们嬉笑声中,慢慢的爬过士兵们的跨下。
“怎么可能?!”凯伊不可置信的摇摇头,那个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那个人,现在应该在艾霖穆河的瑟巴里阵营里!而且,这个男人,凯伊看着慢慢站起来的男人,高大的个子,被灰尘泥土混合得看不出颜色的短发,脸上也全是灰尘和泥巴。
可是,当那男人走到另个个巷口,看着怀里的小包,嘴角慢慢上扬露出笑容时,凯伊心中微微一惊,然后在那男人快步离开时,拉住了芙蕾雅,说:“别发呆了!快追!”
男人象是非常熟悉纽若蓝的街道,一路小跑着急匆匆的向城西而去,偶尔他会停下来,靠着墙壁喘息着,一边发出剧烈的咳嗽声,等到喘息稍微平缓,男人立即继续小跑着前进。
凯伊拉着芙蕾雅保持着不被发觉的距离紧追在后面,在经过男人休息的地方瞟了一眼留有一滩暗红色血迹的地面。
凯伊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那个男人的背影越看越象是那个人,可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宁愿受那些杂兵的欺凌也不还手?
就在她一晃神间,男人的背影已经失去了踪迹。
“糟糕!”凯伊看了看四周,已经来到了纽若蓝的贫民区,这里的建筑错杂不齐,道路也杂而乱,根本就不知道他是钻到那个地方去了。
“殿下!”英格尔跟着到处乱转了一下眼睛,不解的问。
“去找!一定要把他找出来!”凯伊看了一眼芙蕾雅,放开了她的手,对后面的人说。
“帝瑟……帝瑟……”喃喃轻吟着男人的名字,芙蕾雅仍然魂游九天的样子在小巷里晃动。
然后,突的一下被一扇门后面的人给拉了进去。
“别动!”身后响起的低沉的声音让芙蕾雅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猛的一下子转过身,面对着后面错愕住的男人。
“芙蕾雅……公主……”男人的嘴角动了动,想露出一点微笑或是想说点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看着眼泪款款而流的芙蕾雅。
“帝瑟!为什么?为什么?”芙蕾雅心里有千个问题要问,但却一个也问不出,只能喃喃的重复的为什么。
“修!嘿嘿!”里屋里突然响起的笑声让芙蕾雅一愣,见帝瑟马上回身进屋,连忙跟着进去。
屋子里简陋到极点,只有最里面一间被打扫得干干静静,其他的地方都是布满了灰尘。
芙蕾雅看了一眼天花上的洞,然后走进里屋门口,帝瑟正坐在炕边小心的把布包打开,拿出包在里面的黑糊糊的窝窝头。
“来,蕾蒂,你看,是窝窝头哦,很好玩的窝窝头,来,吃一点,好嘛,先吃一点。”背对着芙蕾雅的帝瑟用着好象哄小孩的口气温柔的劝着床上的人。
蕾蒂?笨蛋白痴加大骗子蕾蒂!芙蕾雅上前两步,正想着是先给她来个大背摔还是温柔摇篮绞杀功,可是,在被帝瑟挡着的人显现在眼前时,芙蕾雅啊的一下捂住了嘴巴,跄踉着倒退了几步,跌入从外面进来的凯伊的怀里。
凯伊对急着想说什么的芙蕾雅摇摇手,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帝瑟哄床上的人吃窝窝头。
阳光从细碎的破洞里洒下,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蝉的鸣叫声,空气里有着令人窒息般的闷热。
蕾蒂安静的坐在床上,耀眼的阳光衬得她面色透明一样的苍白,帝瑟说一句,就张一下口接下他递到嘴里的东西,然后直接就咽了下去,而一双空洞的眼睛始终盯着抱在手上的一个圆忽忽的东西,不时发出痴痴的笑声。
凯伊看了一眼扭转头不忍再看的芙蕾雅,不禁上前一步,想看清楚她手里紧紧抱着的是什么,只是进了一步,凯伊便再也无法前进。灰白的阳光下,那赫然是颗人头,虽然血迹早已干涸,但是面目仍然栩栩如生,凯伊似乎觉得他那嘴角的笑意仍然在灿烂而放。
凭着直觉,凯伊脑袋里闪过一个名字,虽然那次隔了很远,并没有看请相貌,但,凯伊却感觉到,这就是那个人。死了吗?那个死神修?
突然的,从窗外吹进一阵风,让人意识到房间里叫人难受的气氛。
凯伊和芙蕾雅退了出来,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下。
有不得了事情发生了!两人这样想着时候,默默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发现,蝉声停了。
“很热!”帝瑟对院子里的两位女士笑了笑,从水井里提上一桶水从头上浇下。
帝瑟瘦了很多,芙蕾雅心痛的看着帝瑟冲去身上的灰尘和泥土,短短的头发在四散的水珠里反射着白金色的光芒,灰泥褪尽后显露出晒成浅褐色的皮肤,还有那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痕。
“喂!”一直到背过身去的凯伊猛捅了她一下,芙蕾雅才发现自己竟然直盯盯的在看一个男人洗澡,虽然他有穿裤子,不过,如果没有那条短裤……猛的一下羞红了脸,芙蕾雅连忙也转过身去,死不改悔的又想道,好棒的身材!真是越来越叫人心动了!帝瑟!不知道没穿那条短裤……是什么样子……
“那么,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帝瑟搬了张椅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