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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不语,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米纱接近你,只是为了报恩,报莲深的恩。”姬不道的目光飘然至长情不解的双眸,“而莲深正好是你的前世。”像是咒语般,这句话深深的敲进了长情的心里,让他一向理智的面孔片刻出现了混乱。
长情还没有缓过神来,手中的画卷便像有了生命般兀自飞向了五米开外的姬不道的手中。
“将军不肯将画卷给不道,那不道只好强取了。”
长情看着姬不道的背影没入无穷无尽的黑暗,耳中回响的一直都是那一句,
“而莲深正好是你的前世??????正好是你的前世??????”
仅此而已吗?
长情不明,在子夜兀自呆立成了一尊雕塑。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我啊~~~飙泪而去
☆、第011回
小五蹲在大门前看着从昨天夜里回来就一直掏出个糖人看个不停的姬不道,
一个时辰后,
咯咯咯!!
两个时辰后,
咯咯咯!!
三个时辰后,
小五忍不下去了,这前些日子在偷来的鸡都已经叫了三次,姬不道还跟个二傻一样堵在屋子里瞅着个鼻子眼睛都没了的糖人。
小五将额头前的一团乱发捋到脑门后,弓着身子伸出手在在姬不道没有焦距的两黑眼珠子前晃了又晃。
“小五,”
突然发出声音的姬不道把小五吓得“咚”一声跌倒在地。
姬不道将目光从糖人中转移开来,盯着不明所以的小叫花子,“要是小六以前看见你,就拿着大砍刀说是要为平阳城的百姓替天行道剁了你这贼手,你会怎么做?”
小五立马嗤笑,“不可能,院子里的鸡还是六子出得招数我们才弄到手的,他这么做不是自己抽自己耳刮子吗?!”
“我是说如果!如果!”
小五伸出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为难,但片刻后一拍大腿,怒骂道:“六子要是敢这么对我,我他妈第一个拿刀跟他对砍!”
姬不道心中猛然咯噔一响,手中一使劲,糖人的两胳膊碎裂在地哗啦啦的作响。良久,他才转过惨白色的脸对还停留在对小六极度怨恨中的小五幽幽的说:
“好了,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清净一会。”
小五愕然,做在地上没有动。
姬不道继续惨白着脸,“还有什么事么?”
小五指着他手中的糖人真诚得劝解道,“帮主,那东西您还吃不吃,不吃就让我替您保管着,千万别浪费了!嗷~”
二话不说,姬不道拖着小五的衣服一把扔出了门外,顺带“碰”一声巨响关上了自己的门。
门外的小五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斜了一眼在它身旁竖着鸡毛拍着翅膀的大公鸡,“再看,再看我就把你烤了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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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那边,也有个人一夜无眠。
但是也有一个人在吃了碗红烧肉,啃了一个烧鸡腿,打了个饱嗝后睡在柴房摸着圆滚滚的肚皮翻来覆去滚了两滚,美美的睡了一觉。
日上了三竿,柴房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所有人都以为这米小八要睡过去的时候,中午吃饭之际,这个神奇的物种她奇妙的醒过来了。
长情坐在圆桌优雅的用茶水漱了漱口,米小八闻着桌上的饭香像一阵风一样飘至而来,乖乖的站立在长情的身后,低顺着眉眼。
看见米小八进来的那一刻,长情手中的动作一滞,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昨日所见的画中的女子,但是一想起画下的“莲深”二字不由的又轻蹙起了眉头。于是把玩着筷子对着一桌子的美味没有任何食欲。
端菜的丫鬟在放下那盅百合冰糖燕窝羹后,凑上前插话,
“将军,府中的莲花开了,姐妹们都想着去湖中采些新鲜的莲子,托奴婢来向将军您说一声,不知???”
“莲花”“莲子”?
长情没有发话,脸色有些发黑,只是点了点表示同意,那小丫鬟乐滋滋的出去了。
福伯看着长情的筷子还是干干净净的,立马上前询问,“将军昨儿深夜是不是没睡好,要不这菜先搁着,让下人温一蛊用深山泉水酿制的芦荟甘露提提神?”
“深夜”???“深山”???
长情干脆将木箸放置在了桌上。
“福伯,把桌上的菜都撤了吧。”
“是。”福伯看着长情的脸色不大好,赶紧招呼了身旁的人上前。
米小八吃惊的看着福伯带领着一帮人撤盘子的动作,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珠子都瞪出来。她还没来得及饱饱眼福,万恶的不给工钱的奴隶主又开始使唤她了。
“米纱,你跟过来!”
长情一声吩咐,米小八只好忙不跌的跟着健步流星的他,走到后院的凉亭内,长情指着一面雪白的攀附着常春藤的墙面说:
“去面壁思过去!”
米小八张大着嘴巴看着面前脸色有些发青,眼睛有些浮肿的某人,她将自己昨日与今天的所谓所为思前瞻后的都考量了一番,未曾发现自己又是哪不长眼闯了祸居然要这个小心眼用面壁来体罚自己!于是,她合上了嘴巴,明白了。
“将军,你发烧了!”赶紧找个郎中看看病吧,千万别耽误了!
话还没有说完,长情忽然掏出了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绳子扣住米小八的双手,打了死结,接着将另一端刷在凉亭的柱子上面,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他展露了一个很和煦的微笑,
“去,面壁思过去!”
米小八看着长情背后那四处游走的的怨气,很识时务的乖乖的以当年上大学军训的站军姿的动作笔直的挺立在那边,双手的五指合拢,中指位于裤缝中处,手被栓着????那就放置正前方,双脚曾45°外八字分列,挺起胸膛,抬高下巴,目视前方。不到眼睛两厘米的距离就是墙壁,米小八目视了没几秒就不小心就对称了斗鸡眼。
长情看了一眼她滑稽的姿势,想笑出声但一想到此时是一个很严肃的时刻,于是硬生生的给止住了。
米小八像是脑门后长出了一双眼睛似的,他刚刚用咳声来掩饰自己失态的时候,米小八清脆又真诚的声音响起,
“将军,憋笑很容易别称内伤的,尤其是对肾那块很不好,会影响您将来和谐友爱的性生活的!真的!”
长情的笑意一下子没影了,他狠拽了手中的绳子,米小八立马被一股外力给拽得跌倒在地,摔了个狼狈。
她龇牙咧嘴的站直了身体之际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个耳掴子:妈的,这张嘴巴就是贱,少说点又不会死,非要说出这么一个伟大而富有实践性的真理,让那个死闷骚死在内伤得了,哎哟喂来,娘唉,这昨天在门口磕地的脑门伤还没有好,今日又撞了伤,痛死姑奶奶我了!
长情看着米小八跌倒的姿势,看着她抬着两只手护着额头轻轻的揉,想上去看看有没有伤得太严重,但是内心闷骚别扭的性格张牙舞爪的战胜了他微薄有爱的一颗善心,于是他拎着手中的绳子轻扯了一下,
“不用面壁了!”
米小八抬起头感激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高马大,帅气俊美阳光型腹黑男,就差上前飞腾上去给他一个大拥抱再泪水哗哗煽情的道谢,“长情将军,你人他妈太善良了,终于肯放过我这颗三月里黄,没娘疼没爹爱的小白菜了!
长情扫了一眼米小八那愣没出息的衰样,露出洁白的牙齿邪恶的笑道:“这事还没完!”
平阳城的大街上,长情光鲜的走在拥挤的人群中,他的身后是被拖着的一脸疲惫加委屈的米小八,忽然长情手中的绳子不动了,他拽了一下,却发现绳子的另一头狠狠的拽了他一下,拧着眉头他看向身后,
米小八指着她手中早已经被解开的绳子在远处眉开眼笑的做着口型,
长情在晃动的人影中艰难的看着她的唇形,在米小八兴高采烈的扭动着屁股做着鬼脸的那一刻,他终于看懂了,
那四个字是:你个傻帽!
长情推开面前挡着视线的人,再定睛一看,米小八溜得连人影都没了,长情怒得将手中的绳子扔在了地上。
米小八逃出来之后想来想去没地方去,突然她看见自己的头顶上的上方有一个白影和金色影子飞过,米小八闲着没事也就一个飞身追随着他们的踪迹瞧着热闹去了。
那两个影子飞得忒快,米小八追得累死累活,终于他们在一片树林里停了下来。
浓郁的金色光环中走出了白色短发的黑衣男子,米小八凝视着男子金色的双眸不由的在心中发出了一声感叹:“这眼珠子不错,跟琥珀石有得一拼了!”
“傅轩临?是你!狐族跟鬼族一向没有恩怨,你这是前来挡我的道干什么!”清冷的呵斥从他的口中吐出有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像是腊月的寒风,吹在人的身上散发着阵阵阴寒。
白光消散后,傅轩临的瘦削的身躯也开始显现了出来,
“人间的轮回石早在几万年前龙氏一族夺得统治地位的时候就已经破裂了,你如今派着鬼族的人日日夜夜守着那块轮回石的碎片,此番逆天的动作多少让帝君会有些怀疑。轮回石已经破裂,即使鬼王守着他们也不会令大荒的时光倒流。”
白衣男子一番话说得儒雅,不紧不慢。
黑衣男子直视着他口中的傅轩临,“若是真如逆所说的这样,大荒的轮回石无法再恢复原样,那此刻,你出现在人间又为的是什么?”
“把手中的火云石放下,今日之事我们便一笔勾销!”黑衣男子右手中忽然腾起一束光球。
米小八这才看见那个白衣男子手中的那颗火红的火云石,还没看得清楚那个黑衣男子如鬼魅般的动作,他的右手已经伸出了长长的獠甲,气势凶猛的劈向白衣男子,白色的荧光在阻挡着这团火球般的攻势的时候,黑衣男子的白发突然瞬间染黑在树林随着气流乱飞舞的枯叶中长至脚边,他猛然抽去右手的攻势,腾空一个跳跃,如闪电般跃至白衣男子的身后给出致命的一击,一道白光闪过,白光中隐约闪动着只雪白色的九尾狐,他的火红色的眼睛怒视着前方那个闪着金色荧光的黑影,口中的火云石被牢牢的衔含住,一条染着鲜血的巨尾从身后倒置甩向前方,甩过之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柱齐齐射向黑衣男子。
什么叫瞬间移动!米小八此时才看清了,黑衣男子嗖得一下子又不见了人影,却只看见雪白的狐狸被击伤在地,口中的火云石吐出了不远处。
黑衣男子显现了身形,从容的弯着腰拾起那颗普通的如鹅卵石般大小单棱角分明的石头,黑色张扬的长发忽然又缩至成原先齐耳的短发。
“几千年不见,你的功力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闪电般刺眼的金色再度笼罩着他,说完这么一句话,他捏着手中的火云石消失不见了。
地上的庞大的九尾狐慢慢的、慢慢的缩小成了一只普通的雪狐,鲜艳的血染红了他的毛发,那火红色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隙,最终无力的阖上了眼。
米小八安静的看着这只雪狐,想着刚刚那场恶战,心中仍然还有些恐慌,以仙的身份过惯了人的生活,以为这个世界即使有仙也不过如此,然而仙界的厮杀比起人类的殴斗,那才叫终极战斗!
米小八想着这只雪狐刚刚那么厉害,应该不需要这么弱小的她去解救,于是她想来个遁走。
“米纱,把他带走!”
米小八伸出头看了看周围,出了地上那只奄奄一息的狐狸,四周已经无他人。于是她自动脑补成是幻音,继续硬着头皮开溜。
“把他带走!”
又是一句,像是从自己的胸膛处蹦出的声音,凛冽的女音,充满了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