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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晰当然摇头,她随意的瞟了眼查宁,见他丝毫没有落选的耻辱样,心里微微叹气,走向大门:“没什么理由,我先走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没等明晰转头,手臂被握住了,忍住使出过肩摔的冲动,明晰转头,恰恰对上亚雷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有事?”
亚雷皱着眉盯着明晰的眼睛,迟疑,低声道:“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不需要谢谢。”明晰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又看了眼查宁,转身继续走向大门。
查宁哼了一声,狠狠的瞪了眼剩下众人,也朝大门走去,见明晰已经到了门口,大嚷道:“跟在我后面!”
明晰脚下一顿,一股不可抗力把她的腿硬生生定住,她懒得反抗这股力量,只是目无表情的等在门边,在查宁出去后,跟在了他后面。
“我跟着你,你很得意吗?”
“什么?”
“你现在难道心里会很高兴?”明晰轻声说。
“当然高兴,加不加入我无所谓,但是能让他们难看,这不是很好吗?”
“……”明晰感到绝望汹涌而来,她努力走到查宁前面,拦住他,“你不觉得很羞耻吗?自己的机会需要别人来给你争取,而你竟然还这么草率的对待,实力不足被人刷下来了竟然丝毫没有耻辱感,还希望别人也难看……你知不知道丢脸是什么意思啊?我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啊!”
查宁愣住了,似乎还没消化下去,只是结结巴巴的:“但我,我努力过了……”
“什么努力?”明晰戳着查宁的帽子,衣服,腰带还有法杖,“这就是你的努力?这个?这个?这个?这是你自己做的吗?啊?!努力……这些都是你老爸手下的努力,是你老爸赚钱的努力,是做这些东西的人的努力!你付出的努力只有把它们穿上再把它们展览出去!你……”
没等明晰说完,查宁猛地一推,大吼道:“你想要我怎么样!?你还想要我怎么样?!要我跟我所有的朋友断交?要我死皮赖脸的挤到这群自以为是的混蛋的圈子里去?他们就是好人吗?他们就干净吗?哼!明晰,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别逼我命令你做你痛恨的事情,以后要是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明晰向后踉跄了两步,条件反射的想推回去,但仅是想想就全身一阵无力,只好愤怒的瞪了他两眼,转身就走。
我再也不管你了!她一边走一边愤怒的想,再管你我是白痴!
刚想完,只觉得后面安静的诡异,回头一看,查宁正被两个全身被黑袍罩住的人捂着嘴慢慢消失在一团黑雾中,他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只剩下眼睛滴溜溜乱转,惊恐的朝两边看着,然后盯住明晰,呜呜呜乱叫。
“靠!”明晰从来没见过这种场景,但她不知道查宁会被带到哪里,一瞬间想到的是自己的小命,想也没想就冲上去,双手的峨眉刺快速旋转起来,锋刃划破空气的声音立刻激发了她的战斗欲望。
不为查宁,就为自己!
还没冲到,其中一个黑衣人手中忽然暴起一团黑球,轻轻一甩,朝她急射而来,明晰想也不想,峨眉刺直接迎了上去。
“趴下!”耳边传来暴吼,明晰立刻向前扑倒,黑球飞过她的头顶,砸在她后面的树上,只听到轰然一声,腰围粗的大树应声而倒。
见此情景明晰头皮一阵发麻,她回头看到另一个黑衣人又扔了一个黑球过来,直接砸向她。
“靠之!”她只来得及发出这个声音,眼睁睁看着这黑球越来越近,身体拔凉拔凉的,僵硬得做不了一个动作,忽然一股大力把她的头往下压,她猝不及防,脸贴在地上,感到天灵盖一阵强烈的冲击,似乎所有的头发从此要离她而去,直到冲击缓缓消失,她才小心翼翼的抬头。
亚雷,他单膝跪在自己前面,双手握剑,黝黑无光的剑插在地上,大地以他为中心裂成了蛛网状,他的身前有大块的冰的碎片,而他身上散发着金色的淡淡的光辉,水一般流动在他的身上,那么流畅而强势,内敛着绝伦的力量。
就在爆炸结束后,趁着这短短的时间,两个黑衣人带着查宁在黑雾中彻底消失,此时,他们脚底下的水缚还在缓缓酝酿,远处的弓箭手凡森特才刚刚拉开弓弦。
“幸好赶上了。”墨斐特舒了一口气的声音,忽然问亚雷,“如果没有我的冰墙,你能单用斗气抵抗住吗?”
“……很勉强。”亚雷缓缓收剑,手抚过剑柄,露出一个有些温暖的笑,这笑容一闪而逝,明晰以为自己花眼。
“这样啊,那可能有高级魔法师实力了。”墨斐特摸着下巴,看看明晰,“明晰,还不去告诉宰相?”
明晰傻乎乎的坐在地上,她本来打定主意,怎么这也得追上查宁,没想到竟然是这方式,这这这,让自己上哪追去?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查宁此时并没有被带太远,因为自己没有感到虚弱无力。
那么,只好找宰相啦,这种事情,自己帮不上忙吧。
明晰缓缓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先朝亚雷和墨斐特分别深深鞠躬:“谢谢你们,我欠你们一条命。”
说罢,不再耽误,转身准备离开。
“明晰。”
“什么事?”明晰转头。
亚雷笔直的站着,探究的看着她:“你说不需要帮助,其实是因为你深陷麻烦吧。”
“……随便你怎么说吧。”
明晰苦笑离开,其实自己,本身就是一个麻烦吧。
连心
宰相家炸锅已经有两天了,查宁杳无音讯,绑匪没有任何指令。
所有人都等着绑匪的来信,他们消失的方式太彻底,无迹可寻。
不是他们的方法少见,而是这是黑暗系魔法师独有的一种短途传送方式,对法师的各方面要求很高,要求达到了也不一定学到,加上黑暗系法师本身人就少,所以本身这样的人就难找。
可是,最麻烦的是,放眼大陆,再少的合要求的黑暗法师,加起来的数量也蔚为客观了。
黑暗法师在大陆是正当职业,外行人把他们与亡灵法师混为一谈,其实两个职业完全不同,黑暗法师主要利用黑暗的力量进行诅咒和削弱,而亡灵法师却是背德的利用尸体和亡者的灵魂进行攻击。
所以即使明知道动手的是两个黑暗法师,在数量可观的会“黑暗隐匿”这个法术的黑暗法师中,实在不好查人。
明晰在宰相家呆了没几天就去上学了,再加上身份尴尬,她在宰相家完全没权利可言,以前的她巴不得如此,现在却很无奈,因为她并没权利获知事情的进展,可是她却是最关心的。
她只知道卡特已经将嫌疑范围扩大到国外,宰相府的势力空前活泛遍及大陆,似乎所有人都在寻找着查宁,可是只有她明白查宁并没有走远,他就在附近,因为她知道。
但她该怎么告诉别人呢,她编不出理由,更不想用什么恶心扒拉的所谓心灵感应或是女人的直觉……这些都不会是理由,说不定还会无端的被怀疑。
宰相家所有的子女都被保护了起来,即使是军部的卡尔和瑞特也被关在家里,明晰更别说了,她毫无反抗的理由,这两天她随时都会惊醒,唯恐查宁被杀,而她是那个莫名其妙的陪葬品。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明晰住在三楼,是一个带阳台的巨大卧室,听说是宰相为他夭折的大女儿准备的,所以充满了女性的气息,也非常幽静。
她不止一次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似乎永不凋谢的花园,心中暗暗盘算着路线。
卡尔和瑞特非常抵触父亲的过度保护行为,但他们虽然和父亲不同立场,但是却都是孝顺和知感恩的好孩子,虽然时常抵抗,但却并没有过激。
明晰则说什么是什么,乖的像个木偶,她对宰相没有感情就像宰相对她有点假惺惺一样,吃人家住人家的,不好撕破脸。
所以她比卡尔和瑞特多个优势,至少没有卫士在阳台也盯着她。
床单撕成条垂下阳台,枕头扔到着陆点以防摔伤,明晰顺利的下了阳台,按照盘算好的路线偷偷摸到大门边。
宰相家的围墙四周都有预警结界,没有魔法的她想破除结界跑出去简直是送死,无奈只好打大门的主意。
她计算过,再过两个小时侍女会给她送饭,也就是说她要在两个小时内找到机会出去,如果不行,就必须原路返回。
从不信神的明晰此时也忍不住求神拜佛,她不相信宰相手下那些废柴能顺利找到查宁,比起那些人自己至少有一个优势……该死的契约。
一个半小时后,明晰有些绝望,宰相府大门口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马车不少,却没有能攀上的。
看来今天不行,只有找下次机会了。
这时,明晰忽然发现在正要出去的马车中晃过一个熟悉的颜色,像极了墨斐特的水蓝色长发,而那缕头发飘出的马车正以诡异的路线靠近大门,说它诡异,因为它不走寻常路,专门贴着沿路的灌木丛。
天助我也!
明晰心里乐开了花,她对自己身手的自信是不消说的,在那个马车即将路过之际,她一个跳跃滚进,撞开本就松动的马车门跳进马车。
刚进去她就感到了笼罩在了汹涌的杀气中,至少有三把剑对准了自己,另外还有一股极为冰寒的气息。
她条件反射的举起双手要表明身份,嘴巴忽然被捂住,耳边有马车外的声音:“检查!”
“我的马车也需要检查?”墨斐特悠然的声音。
“抱歉,刚才坎恩大公出去的时候也接受了检查,请谅解。”
“那,好吧……”
明晰一阵心惊肉跳,在开门的瞬间,她被一股大力一卷,眼前一片黑暗,腰好像被铁钳掐着,呼吸不畅,背上热乎乎的,还有人平缓的呼吸。
“这个人……”声音直指自己的方向。
感到搂着自己的手空出一只,伸出斗篷,还伴有剑被抽动的声音:“我习惯抱着剑。”
“哦,哦是亚雷将军,失礼失礼,请吧!”
马车门又被关上,明晰在黑暗中感觉过去了很久,终于在一阵风中有了光明。
“呼!闷死我了!你穿那么厚的斗篷不热啊!?”明晰挣脱出来,疯狂呼吸。
亚雷表情不变:“我不穿斗篷,你出的来?”
“俄……”明晰讪讪,“没那么巧吧……你们……”
“明晰!谁让你出来的!”一声大吼传来,明晰转头,看到亚雷身后的木板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她这一转头正好和多尔瑞特两兄弟对上眼。
“啊,那个,我想去救查宁……”明晰很老实的表明了自己纯洁又伟大的诚意。
谁知在场除了亚雷全都撇撇嘴:“得了吧,脑子烧坏了才急着救他吧。”
“那你们跑出来……”
“我们?当然是历练任务拉。”
“你们不是毕业了么?”
“谁说我们毕业了!”瑞特大叫,“我是太优秀了,被提前招去实习!”
“那亚雷为什么不去实习?”他也很优秀不是吗?
瑞特脸一红不说话了,多尔一板一眼的说:“亚雷十五岁就已经上战场,现在已经是我们的顶头上司了,只不过他还太年轻,所以没有实权,但那是迟早的事。”
“哇哦!”明晰崇拜,“亚雷您贵庚?”
亚雷不理她,自顾自擦剑。
“明晰,你都不问我……”墨斐特故作伤心的表情,“我和亚雷都二十啦。”
“果然小孩子么。”两个世界年龄加起来超过四十,心理年龄奔三的某女非常自然的说。
马车里寂静了一下,众男观摩了外星人后沉默不语,唯恐神经病传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