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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
这回美郡主有了反应,但不是对傅尔,而是对关山月,她的神态像是在品赏一种名贵的古玩玉器,或者是一幅出自大家手笔的名画,由她的神态可以看出,显然,她给予了他最高的评价:“嗯,人品不差,所学也不俗,难怪你那么狂,那么傲,那么大胆,那么神气,但这狂,傲,大胆,神气可恶可恼,尤其是那张油嘴……”
那声“嗯!”是鼻音,螓首轻点着“嗯”了这么一声,模样儿娇煞,美煞,那声“嗯”,说不出有多么动听,醉人!
关山月要开口,但是她没让他开口,紧接着说道:“听说你打过向荣的宝贝儿子,是么?”
关山月道:“郡主,谁是向荣?”
美郡主道:“你装什么糊涂?九门提督!”
关山月“哦!”地一声道:“郡主,我事先不知情,否则我没那么大的天胆!”
美郡主美目流波,瞟了他一眼,道:“你的胆子还小,算了吧,别气我了,你以为我没听人说?你不但事先知道,而且末后还敢来个闯‘查缉营’,要以你连我这个郡主都不放在眼里的胆子看,我听说的该是千真万确……”
关山月笑了笑,没有接口!
美郡主目光一凝,忽然接问道:“听说是为了一个卖艺的女人,有这回事么?”
关山月脸一热,淡然笑道:“郡主,可以不谈这件事么?”
“不行!”美郡主刁蛮而任性地一摇头,道:“我要谈,为什么不能谈,你又为什么不愿谈?怕人知道?这有什么关系,男人家,尤其像你这种男人家,哪个不风流?哪个不喜欢这种调调儿?再说,现在再掩盖,再也来不及了呀?”
关山月道:“郡主,我跟常人有什么不同么?”
美郡主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好像是,可是我说不出来!”
关山月笑了笑,道:“郡主,我无意掩盖什么!”
美郡主道:“那就谈谈呀!”
关山月道:“假如郡主执意要谈,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女儿家的变化是难测的,美郡主娇靥突然一寒,冷笑说道:“我执意要谈?好心情,一个卖解的女子……”
关山月微扬眉梢儿,道:“郡主,卖解女子也是人,而且并不比谁低贱!”
“哎哟!”美郡主笑了,笑得有点勉强:“干什么那么护着她呀,她是你的什么人呀?”
关山月淡然说道:“郡主,理字之上,不分什么人的,也不必她非是我的什么人不可!”
“她呀她的!”美郡主道:“干什么那么亲热,听起来让人……”
似乎有点失身份,傅尔忙道:“郡主……”
美郡主娇靥一沉,叱道:“我的事你少管!”
似乎有气正愁没处发泄!
傅尔碰了一鼻子灰,头一低,忙道:“是,奴才不敢!”
美郡主转望关山月,那目光有点冰冷:“英雄救美,你这个英雄又得着了什么呀?”
关山月淡淡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何必计较报酬,那岂不显得太俗!”
美郡主脸色一变,道:“关山月,你敢说我……”
关山月道:“郡主误会了,我不敢!”
美郡主似乎有点藉题发挥,她冷然说道:“我看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听说向荣那宝贝儿子拈花惹草出了名,跑江湖卖解的女子,也十个有九个不正经,说不定……”
“郡主!”关山月淡然说道:“郡主要没什么事情,‘雍王府’正忙,我要告辞了!”
“怎么?”美郡主冷笑说道:“不爱听了?她是你的什么人呀?哼,你想走我就不许你走,你不爱听我就偏让你听……”
话锋一顿,接下去她正要……
突然,急促步履响动,一名亲随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近前打下千去,一声:“奴才给郡主请安!”
站起来就往后院走!
美郡主喝道:“站住!”
那亲随忙停了步哈下腰:“郡主吩咐!”
美郡主道:“什么事这么匆匆忙忙地往后院跑?”
那亲随道:“回郡主,舅爷来了!”
美郡主“哦!”地一声道:“他来干什么……”
那亲随道:“回郡主,奴才不知道,想必是来看看侯爷跟您!”
美郡主脸色一沉,叱道:“他来了就不能禀报我,非得禀报侯爷么,他人在哪儿?”
那亲随道:“回郡主,舅爷命奴才先进来禀报,他随后就……”
“到”字未出,步履响动,那条青石小径上,踏着雪走来一个身穿一身雪白轻裘的青年人。
他看上去廿多,比美郡主大不了几岁,服饰之气派,讲究,为关山月进“北京”以来所仅见,人品之俊美,也是关山月进“北京”以来之首见!
他有着颀长的身材,略显瘦了些,但那无损他俊美的人品,翩翩的风度,的确是位佳公子,然而,太公子哥儿了些,还带着点脂粉气!
可不是么,他一走进,香味袭人,跟大姑娘的芳泽一样!
他第一眼便望向了美郡主,其实,他像根本就没有发觉在美郡主的身边还有别的人。
他笑吟吟地叫了声:“玉霜!”
美郡主的表现并不怎么热烈,相反地,她有点冷淡,瞟了这位带着脂粉气的年青人一眼,淡然说道:“你来了?”
俊美年青人赔笑说道:“是的,玉霜,多日不见了,你好,有些日子我到关外去了一趟,没能陪你……”
“不要紧!”美郡主傅玉霜浅浅一笑,道:“我一个人也挺惬意的,再说,有哥哥跟嫂子,还有红妹妹陪着我,也颇不寂寞!”
她说的是实情,可是俊美年青人会错了意,不安地道:“玉霜,你生气了?”
“生气?”美郡主傅玉霜微一摇头,道:“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俊美年青人忙道:“玉霜,你……”
美郡主傅玉霜浅浅笑道:“我说的是实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俊美年青人道:“那么,今天我陪你……”
美郡主傅玉霜突然向傅尔摆了手:“傅尔,去请侯爷去,就说舅爷来了!”
傅尔答应了一声,急步走向后院!
这时关山月抓住空哈了哈腰:“郡主,我告辞了!”
美郡主忙道:“不行,没我的话,你就得站在这儿不许动,怎么?一听我让傅尔去请我哥哥你就要走,怕见我哥哥?”
关山月淡淡一笑,道:“我不否认,傅侯虎威,有一点!”
美郡主傅玉霜淡淡笑道:“那你就站在这儿,我想看看你害怕时的样子!”
她简直有点虐待狂!
关山月眉锋微皱,还没有说话,俊美年青人像是才发现眼前站着个轩昂七尺须眉,突然说道:“玉霜,他是谁?”
美郡主傅玉霜抿嘴一笑,美目微转,道:“他呀,来头跟名气都大着呢……”
俊美年青人眉梢儿一扬,道:“‘北京城’里,论名气,有谁能大过我胡玉珠!”
便连名字也带些女人味儿!
胡玉珠,敢情是胡家的二少,可不是么?没听下人们称他舅爷?该是傅侯的内弟,傅侯夫人的亲手足!
美郡主傅玉霜“哦!”地一声,扬眉说道:“你的名气能大过我哥哥?”
俊美年青人胡玉珠怔了一怔,忙赔笑说道:“不,玉霜,我的意思是说,姐夫跟你该除外!”
美郡主傅玉霜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不错,你胡玉珠在这个家儿,在‘北京城’或者是在武林里,却很够响亮,可是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
胡玉珠忙道:“玉霜,那怎么会,你说的话我都爱听,最爱听了!”
美郡主抬手指向关山月,道:“在目前这‘北京城’里,尤其在这内城里,你的名气就未必比得过他!”
胡玉珠脸色一变,道:“噢?他是……”
美郡主傅玉霜道:“关山月,你听说过么?”
“关山月?”胡玉珠脸色又一变,旋即他长长地一声“哦!”满脸轻蔑,不屑,目光冷淡地扫了关山月一眼,道:“我当是谁,是个怎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原来是那个自不量力,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的‘侍卫营’小小的领班呀!”
关山月没在意,没有说话!
“谁说的?”美郡主傅玉霜打了抱不平,道:“人家自称连四阿哥也礼下的士哪,狂着呢,傲着呢,你没听么?他始终跟我你呀我的!”
这哪是打抱不平,分明是火上浇油,有意挑拨!
关山月冷然翻了她一眼,仍没说话!
“哟!干什么?吃人哪!”美郡主傅玉霜道:“玉珠,你瞧,他这是什么态度,拿什么眼光看我?”
胡玉珠脸色好不难看,冷笑说道:“没规矩,无礼,放肆,我代四阿哥教训教训他,也好替你出口气!”
话落,举步欺向关山月!
美郡主傅玉霜慌了手脚,娇靥上却含着笑意,一把拉住胡玉珠,急急说道:“哟,哟,玉珠,不能打,不能打呀!”
胡玉珠愕然回身,道:“怎么,玉霜,为什么不能打?”
美郡主傅玉霜摇头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不愿让你在我眼前丢丑,自找没趣!”
要命,关山月厌恶地看了她一眼!
美郡主傅玉霜的心理很微妙,她极力拨挑高傲的胡玉珠,想让胡玉珠惩治关山月的狂傲无礼,狠狠地揍关山月一顿,替她出出这口从来没有过的气!
那是因为她觉得关山月深深地伤害了她的尊贵,仔细玩味一下,不难发觉她这是什么在作祟!
可是,另一方面她却又希望关山月大展神威,击倒这位跟傅、郭两家并称于世的胡家二少!
爱非罪,情也不是孽,可是她这种做法错了,大错而特错,而坏的是,她不自知,且暗感得意,认为这样关山月就会向她低头,屈服于她,可惜,关山月非常人,她那双美目,也算不得慧眼。
说来说去,该是自幼生长权门宦海,那种娇生惯养,积久成习,养成的骄傲、任性脾气害了她,甚至于害了她一辈子,误她一生!
瞧吧,这句话像在熊熊的大火上浇了一大桶油,胡玉珠勃然色变,一双星目中的利芒怕人,冷哼一声道:“胡家武学从来不让人,我让你看看是谁会在你眼前丢丑,会在你跟前自找没趣!”
一拧胳膊,轻易地挣脱了傅玉霜的玉手,其实,傅玉霜又何尝是真揪着他?要是真的,胡玉珠他固然不至于挣不脱,但至少不会那么容易!
胡玉珠他到了关山月近前,一停步,冷然说道:“关山月!”
关山月含笑欠身:“胡二少!”
胡玉珠道:“你想怎么走出这‘神力侯府’?”
关山月装了糊涂,愕然说道:“二少,这话是……”
美郡主傅玉霜叫道:“玉珠!他装糊涂!”
胡玉珠已让妒火烧昏了头,他像没听见,冷然说道:“我解释给你听,你是想好好的走出去,还是想让傅侯派人,抬着你把你送回‘侍卫营’去?”
美郡主傅玉霜道:“玉珠,不是‘侍卫营’,是四阿哥的‘雍王府’!”
胡玉珠没答理,关山月却道:“胡二少,我当然想好好的走出去!”
美郡主傅玉霜叫道:“关山月,我还当你多大的胆呢?原来你只敢欺负女人哪!”
关山月厌恶地看了她一眼,淡然说道:“郡主,关山月本就胆小如鼠!”
美郡主傅玉霜羞怒地笑道:“昂藏七尺大男人,却生了一颗鼠胆!”
关山月对她是厌恶透了,没再理她!
胡玉珠冷然说道:“你以为他的胆有多大?……”
一点头,道:“那好,给傅郡主她跟胡二少我,每位叩三个响头,我马上放你走,好好的走!”
关山月眉锋一皱,道:“胡二少,这……”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