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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俊浩道:“阁下双眼不瞎,他武功甚高,在谷中身分定必不低,在下不相信阁下会不顾他的性命!”
这一着,水俊浩算是完全做对了,这三个中年儒生在谷内全都身份极高,地位仅次于谷主以下二三人。
两个中年儒生耳闻此言,脸上不由全都变了色,暗道:“此人究竟是谁?是个什么来历?不但武功高绝,而且心智胆识超人,口齿锋利无比……”
居中的中年儒生忽然哈哈一声大笑道:“朋友,你也未免大自作聪明了!”
水俊浩淡淡—笑道:“阁下。你别枉用心计。妄想在下会放开他”
居中的中年儒生道:“朋友,我劝你还是放开他的好!”
水俊浩道:“阁下,在下决不会得那么傻!”
居中的中年儒生道:“但是你此举已经傻极了。”
水俊浩道:“阁下,你纵是天荣莲花也是没有用。”
居中的中年儒生道:“事实上,你虽然挟持着他也无济于事。”
水俊浩道:“有个人质在手上。总比没有的好,对么?阁下。”
居中的中年儒生道:“如此。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水俊浩轻笑道:“在下不怕!”
居中的中年儒生道:“可是区区却很管你可惜。”
水俊浩道:“可惜什么?”
居中的中年儒生道:“可惜你一身高绝的武功!”
水俊浩心念一动,问道:“在下一身高绝的武功怎样?”
居中的中年儒生道:“你与本谷作对为敌,将是死路一条,天下虽大,也无路可走!”
水俊浩淡淡道:“只怕未必见得吧?”
居右中年儒生忽然轻声一叹,道:“当然,区区现在这么说你是决不会相信的,不过……。”
水俊浩接道:“不过怎样?”
居中的中年儒生道:“十天之后你知道了。”
水俊浩心念电闪,道;“阁下言中似乎隐含玄机,可否先透露一些原因在下听听么?”
居中的中年儒生微一沉吟,缓缓说道:“朋友如能投诚本谷,以朋友的一身武功,当必能获得谷主的重用,日后武林天下……”
居听中年儒生突然截口道:“杜兄,说不得!”
杜姓中年儒生道:“没有关系,告诉他了。”
居右的中年儒生道:“谷主知道了, 要降罪的!”
杜姓中年儒生道:“谷主降罪下来。小兄一肩承当便是!”
居右的中年儒生微一皱眉道:“杜兄,兄弟希望杜兄多多考虑
下。”
杜姓中午儒生道:“小兄已经考虑过了。”声调一落又起,目注水俊浩道:“谷主不久将能一统天下武林。朋友定然不失一方盟主之位。”
水俊浩道:“贵谷主自信不久定能一统天下武林么?”
杜姓中年儒生:“谷主功叁造化,学宄天人,如今已是一智在握,十天之后,必能完成武林千秋帝业!”语声一顿又起,道:“朋友,区区已透露了谷主的秘密,现在你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水俊浩道:“哪两条路?”
杜姓中年儒生道:“一条是立刻投诚本谷,为谷主效力!”
水俊浩道:“另一条呢?”
杜姓中年儒生沉声道:“死!”
水俊浩道:“蝼蚁尚且贫生,在下现在还不想死。”
杜姓中年儒生道:“那就请投诚本谷。”
水俊浩道:“除此以外,别无他路?”
杜姓中年儒生道:“没有。”
水俊浩忽然朗声一笑,道:“阁下,很抱歉,你说的两条路在下部不想走,在下要走自已的路!”
倏地出手一指,点了他拿住的那名中年儒土的昏穴,抄起挟在腋下,转身大踏步往外走去!两名中年儒生不由齐皆一呆!
蓦然,一声沉喝骤起:“站住!”
轻风飒然,人影横空,一个身材高大的白发老者,掠身飞纵落水俊浩的对面,气沉山稳凝立。这白发老者一身黄袍,须眉俱白,1脸色红润油光,双目精光如电,显然是功力上乘的高手。
水俊浩停步仁立.问道:“阁下何人?”白发者者道:“最好别问老夫名号。”
水俊浩道:“为什么?”
白发老者道:“说不得。”
水俊浩道:“见不得人么?”
白发老双目一瞪,威态迫人地道:“胡说!”
水俊浩道:“那又为何说不得?”
白发老者道:”说出来会吓坏了你!”
水俊浩笑道:“放心,在下的胆子大得很!”
白发老者道:“你真要知道老夫的名号?”
水俊浩笑道:“否则,在下何必要问?”
白发老者道:“老夫符敖通,外号‘追魂恶判’。”
水俊浩淡淡一笑道:“符老在此谷中是何职位?”
“追魂恶判”符敖通成名江湖六十年前,一身武功高深莫测,
为人介乎正邪之间,生性刚爆,行事作为,全凭自已一念之喜怒。
是个江湖煞星,也是个江湖正邪两道人人头痛,一至公认为最难
缠难惹的武林怪杰。
在符敖通以为,对方一闻听自已的名头,一定会吓得脸颜变
色,哪知对方根本丝毫无动于衷,仅只淡淡一笑而已,心中不由暗
道:“难道这小子没有听说过老夫的名么?”
但是,符敖通并不是个弱者,马上便又回敬过来,嘿嘿一笑
道:“不要紧,老夫胆子比你还大,请问阁下又是何人呢?”
水俊浩摇摇头道:“在下认为还是不说为是!”
“追魂恶判”符敖通早于三十年前就已退隐江湖、遁迹深
山,但,生来刚烈火爆的脾性,却仍一如当年,并未因山居静修所
陶冶,改变得许多。这真所谓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之至理
也。:
水俊浩一再不肯报说师门来历,符敖通认准水俊浩心存轻
视,是以,水俊浩话声一落,他更立时双目暴瞪,威态慑人地怒声
道:“小子,你敢是瞧不起老夫?”·
水俊浩朗声一笑道:“老前辈,你误会了。”
他因发觉这符敖通满腔正气,眸光神采灼灼,毫无一点阴骛邪恶之色,心头不由顿生好感,是以口头称呼也就由“你”而改成了“老前辈”。
符敖通威态稍敛,道:“那你为何还不实说师门来历?”
水俊浩道:“非是在下不肯实说,实因另有苦衷,目前还不能说明,尚请老前辈原谅海涵,别强在下所难。”
符放通自眉一轩,道:“事实不可对人言,你有什么苦衷?竞连师门,都得隐秘不能说出?”
水俊浩正容道:“老前辈说的是,只要上不愧于神明,下无疚咎于良心。天下事情,没有个不可对人言的,但是…… ”声调一落又起,朗声接道:“在下所言苦衷,事关重大,目前不得不耳。”
符敖通白眉微皱道:“怎样重大?”
水俊浩道:“涉及整个武林苍生正气道统,千万人的幸福安危!”
符敖通听得脸现惊疑之色,目光有若寒电激射,逼视着水俊浩问道:“你这话可是真的?”
水俊浩剑眉—轩,肃色道:“在下虽是武林末学,生平却从不作谎言欺人,请老前辈相信,不久之日,老前辈定能明白一切真相,即知在下之言决非虚谬!”
话语清朗锵锵,气度神态凛然!
符敖通心念微微一动,问道:“小兄弟,你说的可是‘金狮盟’那批恶徒?”
一声‘小兄弟’的称呼,只听得垂手默立一旁的两名中年儒生双眉暗皱,心中暗犯嘀咕!此老当年在江湖上行事作为虽然介乎正邪之间,性情刚烈火爆而且怪僻,但却最敬重胸怀正直无私,光明磊落之人。”
对于胆识豪气两高,狂傲而并不自负的年青后进,尤其喜爱结交,只要台了此老的脾胃,投了此老的性情,便成忘年之友,探受其照顾,遇上险难,必倾力相助,虽赴涵蹈火,也决不稍皱眉头。
不过,倘一旦发现对方稍有恶行,或对他有所隐瞒不实,欺骗了他,定必立即反脸成仇,惨死其掌下,也就因为此老性情刚爆怪僻;嫉恶如仇,乃才被江湖黑白两道人物,称做“追魂恶判”。
从此老由“小子”而改称”小兄弟”的称呼上看来,水俊浩那冷傲而不狂妄的性情,正义凛然的气质,显然已经投合了此老的怪僻脾性,心底对水俊浩已产生了好感喜爱,有了结交之意。水俊浩因为从未闻听说过“追魂恶判”的名号为人性情,这些,他自然也就毫无所知了。
符敖通话声一落,水俊浩不由立时摇头哈哈一声朗笑,道:“老前辈,你完全想错了。”
符敖通道:“不是,金狮盟’么?”
水俊浩道:“老前辈,那‘金狮盟’虽然为恶江湖,大肆屠杀武林同道,但,他们决不可能成为气候的!”
符敖通白眉微皱地道:“小兄弟,你可是另有什么发现了么?”
水俊浩道:“在下虽然略有发现。但,目前尚在探索中,向在真相未明,未获确实证据之前,请原谅还不便透露,以免被人指为枉言诬陷之罪名。”
符敖通微一沉吟,点点头道:“这话有理,小兄弟,老夫相信你了。”语锋一顿,话题忽转,问道:“小兄弟,你潜入本谷窥探,究竟有何意图?”
水俊浩摇头道:“这实在是极大的误会。”
符敖通道:“你不是有心潜入本谷的么?”
水俊浩摇头道:“在下深入此山,本是寻访一位武林前辈,偶然发现林内灯光透射,只道是那位武林前辈隐居之所。”
符敖通道:“你要找的那位武林前辈是谁?”
水俊浩心内快如电光一闪,道:“丐帮长老‘幻影神丐’姚老前辈。”
符敖通忽地目射异采地道:“姚老化子还在么?”
水俊浩道:“据‘神风追魂’麦帮主说.姚老前辈仍然健在。”
符敖通道:“姚老化子隐迹本山中,便是小麦告诉你的么?”
水俊浩点首道:“是的,只怕他也不知道确切地方。”
符敖通道:“你找他做什么?”
水俊浩道:“查问一件事情”
符敖通道:“什么事情,可以告诉老夫么?”
水俊浩摇头道:“这又得要请老前辈原谅了!”
符敖通道:“又是一项不能轻易透露的隐秘么?”
水俊浩点头道:“在下不愿谎言欺骗老前辈。”
符敖通道:“看来你们中蕴藏的隐秘着实不少呢!”
水俊浩正容道:“事关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在下实在是不得不十分谨慎慎言。”
符敖通颔首笑道:“小兄弟,看来你武功不但已臻上乘,身手高绝,而且心智也极细密得很嘛!”
水俊浩做微一笑道:“多谢老前辈谬赞,在下实感汗颜得很!”
语锋一顿又起,道:“在下想告辞了,老前辈如果信任在下所言,不欲困难在下,便请让路放。”
符敖通笑了笑,忽又问道:“小兄弟,你此行一定要找到姚老化子么?”
水俊浩所言此来系寻访“幻影神丐”查问一项事情,虽然本是托词,符敖通如此—问,只得点头坚定地答道:“是的,在下此行非要找到姚老前辈不可!”
符敖通道:“小兄弟,老夫想拜托你一桩事,可以吗?”
水俊浩道:“拜托不敢当,老前辈倘有什么吩咐,只要在下力所能及,而是不违忭情理者,在下定当遵命照办!”
符敖通笑道:“如此,老夫先谢谢小兄弟了。”
水俊浩道:“老前辈请勿客气。”
符敖通笑了笑,道:“小兄弟如果找到姚老化子之后,请再度来此通知老夫一声。
水俊浩问道:“老前辈和姚老前辈是旧识么?”
符敖通点点头道:“姚老化子既然尚在人世,老夫当然还要和他印证一番。”
水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