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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仇天雕该住在天神殿,逍遥宫可能被仇冠群占据,寒月女则该居住造化楼,自己有伤在身,且一时无法找到通往外头真正出口之秘道,倒该先躲入寒月女那头,一方面可掩藏自己行踪,另一方面亦可掩饰秘道。
心已想定,他则潜往造化楼方向,且行十数丈,忽而往下延伸,出现石梯,他想这该是身居仙洞高处,现在该走往平地之结果。
于是他大胆下梯,一连行退数百丈,始见平缓。
再行半里左右,果然见及石壁挡前,他始拍打开启,一阵淡香立即传来,敢情是女人闺房吗?
唐小山暗笑,难道父亲也是登徒子?抑或是设计之后被某位女子看中意而搬进门住下?
他探头瞧去,闺房布置幽雅整齐,除了一张软床,另有梳妆台、七彩屏风、诗琴桌,以及十数盆景散摆窗前、茶几之上,以松相、菊花居多,更显雅气。
“会是谁的闺房……”
唐小山慢慢爬出,复将那刻有天女散花之石墙给恢复原状,这才往梳妆台探去,忽地发现碧玉发簪,他一眼即已认出是寒月女所有,暗自怔笑:“敢情是夫人闺房,难怪如此气派!〃
他觉得待此不妥,得另找地方,免得坏了人家名节,于是探门而出,始发现此乃独立雅轩,其左右各有轩房连接,居中则为亭台小桥流水。
他当机立断,往那四间轩房连成一排之雅屋行去,希望能撞入艳桃花房中,也好温存片刻。
十数丈之距,几步便到达,唐小山一眼又认出,右栋厢房窗纸画有桃花点点红,不是艳桃花闺房是什么?
于是探门而入,里头格局和寒月女闺房差不多,只是盆景全变成各式各样的桃树,有的开着朵朵红花,倒也清新怡人。
唐小山瞄了几眼,忽见床边另有衣衫乱丢,其中且见肚兜,敢情这艳女平日生活懒散惯了?
心里不由升起她可能裸睡之念头,一时想入非非,却牵动伤势,咳出声音,嘴角血丝又现,吓得他赶忙收回心神,将乱衣踢下床,自己则爬往床头,放下粉红坠花香帘,开始盘坐以疗伤。
时间分秒流逝。
不知不觉中已近黄昏。
天神帮徒众当然搜不到唐小山。
仇冠群等人自是懊恼,寒月女及四大金钗却暗喜,看来唐小山已安全离开了吧!
在搜不着人之下,寒月女始带着女儿及四大金钗返回造化楼。
寒月女为顾及种种,仍要女儿到天神殿以打探仇天雕那头的消息,以备随时支应唐小山。
她们哪知唐小山却已躲在香闺之中?
折腾大半天,众人自觉疲 ü。
在寒月女同意之下,四大金钗已各自回房。
艳桃花果然选择左侧第二雅房,那窗纸正画着点点桃花,看来唐小山选择完全正确。
只见得艳桃花方掩门而入,已伸手抓向胸口,喃喃说道:“热得满身湿汗,难过死了,得洗个清澡才是。”
习惯敞开衣襟,红肚兜已现,她仍想解去,呵呵笑道:“唐小山这家伙倒乱七八糟,竟然把神仙头发给炸光?呵呵,而且把老道变秃驴,总算出口气啦!〃
心头一高兴,已自飞舞起来,旋身一转,粉红外衫已褪飞,那红肚兜下若隐若现,的确迷人已极。
纵使唐小山仍在运功治伤,亦自难忍色心,眯开眼晴,从那帘缝偷偷窥瞧,总不免想入非非。
老实说,艳桃花的确绝美,而且媚力四射,性感天生,只要是男人,恐怕难以逃出她诱惑吧!
艳桃花飞舞旋来,正待褪去肚兜,忽见床帘滑下,直觉不适,平常,她只要一翻身便撞入床头。此时却要掀帘,已自呵呵笑起:“莫非洞房花烛夜,罩得这么神秘?”欺身向前,伸手即掀帘布。
这一掀,顿时发现一男人色眼眯眯瞧着自己,吓得她花容失色,哎呀惊叫,一手掩胸,一手欺掌即劈。
猝然瞧清这人,惊声再叫:“是你!〃
唐小山干声一笑,喉头还封着血气,不敢随便开口。
外头却传来刑小莹声音:“二姐,叫什么?”直觉有事,准备过来支援。
艳桃花欣喜欲狂,却得压抑,急道:“没事,我正想洗澡,好像发现死鹦鹉藏在里头,现在倒飞去了,你看到没有?”
小莹呵呵笑道:“哪见着,这鹦鹉倒是色了,你得小心啊,别让它发现什么。”
艳桃花笑道:“自会小心,它敢再来就宰了它。”
小莹呵呵直笑,退回房中
艳桃花这才嘘口气,转向唐小山,暗呼好险,眯起媚眼,邪媚直笑:“你怎躲在这里?
难道想我?对我念念不忘?”
唐小山干笑,得渐渐散去血气,方能开口。
艳桃花则己等不及,猛地扑身过来,将人按倒床面,胸脯压得唐小山血脉冲腾,想入非非。
她更自媚笑:“既然来了。就结为夫妻如何?我早就被你深深吸引了呢!〃
反正已和他有肌肤之亲,现在干脆落落大方将肚兜解下,露出洁白坚挺胸脯,一劲儿倚靠过去。
那软柔感觉压来,终把唐小山挑得把持不住,呜地一声,功力尽泄,直叫着千万不可,竟也伸手抚向迷人胸脯。
那嫩滑、弹性、柔软之感觉触指传来,竟然充满无尽舒畅,且挑情媚力,直若吸食鸦片般紧紧锁得他欲罢不能,又自想双手抚去,艳桃花受到挑逗,自有一股战胜之少女娇羞,斥笑着:“你好坏!〃半推半就便上去。
她虽大方,但节骨眼里却显窘羞,然却心下一横,决心奉献欣赏之男人,嘤咛一声,亦楼拥男人,张嘴即想深吻。
唐小山此时哪顾得了什么,竟然欲火高涨似地,紧紧搂着女人,亦想吻去。
然他受伤甚重,哪能近得女色,这一动气,呃地一声,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又自涌挂嘴角。
两情相悦本是好事,但见了血,怔吓都来不及,哪还有心缠绵,艳桃花霎时怔叫:“你受了重伤?”
唐小山这才想及动作粗鲁,赶忙收回抚在女人酥胸之手,干窘笑道:“受了一点儿伤,可是被你挑得内心伤的更重哩!〃
艳桃花斥笑:“少贫嘴,就快掉命,还那么色,给我躺下!〃
把人按于床上,媚笑道:“要是风流死在我身上,叫我如何过下半辈子呢?不行不行,我得把媚力身子包起来,免得你想入非非。”
说完,赶忙找来肚兜及外衣,匆匆穿回。
唐小山不由暗道可惜,然想及伤势,只有放弃这露水姻缘了。
艳桃花立即找来疗伤药丸,喂他服下,急道:“你快运功疗防,别拖得更严重。”
唐小山依言盘坐而起,再次运功。
有了药丸帮助,感觉上舒服许多。
艳桃花则替他拭去嘴角鲜血,总是难以放心,道:“你挨的不轻,我的药丸可能效力不够,待我请师父前来救治如何?”
唐小山于笑道:“不怕泄了暧味之事吗?”
艳桃花不由呵呵笑起,媚声道:“和你光溜溜鬼混都被看光了,还怕什么暧昧,倒是失去这次机会,叫人可惜啊,老实说,我等了十八年,还没碰过男人呢!〃
唐小山干窘直笑,不知该如何回答。
艳桃花自知事情轻重,要他等等,便自往外头奔去。
她才踏出门,刑小莹竟然倚门而立,吓得她怔叫要命。
小莹已自呵呵捉笑:“偷藏男人,还说什么鹦鹉窥浴?我看你是春心荡漾!〃
艳桃花虽窘,却仍落落大方,斥道:“那么精干啥?倒坏人家好事,小心报应,别忘了咱们还有赌约,我快迷住那小子,你准备付赌债吧!〃
小莹黠笑:“还好,好事多磨,你慢慢等好啦!〃
艳桃花自信满满笑道:“走着瞧!〃
扬长找向师父住处去了。
小莹偷偷窥向屋内,见及唐小山正也瞧向自己,霎时让她想及胸口红痣一事,窘得她有若光裸裸见人,赶忙闪向一角。
其实她何尝不羡慕艳桃花!要做便做啊!
不敢再胡思乱想,急急逃开,叫向许纯纯及冷秋霜,直道唐小山在此,两人怔诧跳门而出。
艳桃花则己领着寒月女慌张赶了过来。
三女则跟其后,行入雅房之中。
经过多日交斗,四大金钗总和唐小山有了莫名感情,此时见他受伤,亦自提心吊胆,询问不断,随又闭嘴,盯着师父正一指指替他治伤。
寒月女仔细替他推脉,随又逼出污血,然后喂他服下丹九,双掌方始抵其背心命门穴道,功力源源迫去。
唐小山得她帮忙,功力运行较为畅顺,胸口那层闷疼始渐渐转弱,他立即闭目凝神,借劲疔伤,能好几分算几分。
如此相互运行两刻钟之后,唐小山自觉爽朗许多。
寒月女始撤去掌力,嘘口气,抚向额头汗水,道:“觉得如何?”
唐小山感激笑道:“大概已压住,过个几天自能复原。”
谁知话方说出,复觉血气涌浮,鼻子竟然又渗出血丝,众人乍惊,唐小山更是怔愕:
“难道不只受伤?还中了毒?”
他拭去鼻头鲜血,自行运功检查。
未久,果然发觉胸口稍闷,且带点儿热,已自苦笑:“那白烟敢情有毒,我吸了不少,这毒实是厉害,不动声色,要不了命,却让人身体渐渐不适,到后来将若病死,难怪我一时未察觉出来。”
艳桃花急道:“我们不也吸了,怎么没事?”
运功查去,全无异样。
唐小山道:“或许你们吸进不多,或许此毒得在受伤时才发作,反正我是中了奖,可惜没有药草可配,否则我可自行解去。”
寒月女惊道:“既是中毒,且服我解毒丹试试。”
她拿出白玉瓶,倒出数颗白色丹丸,分别交予唐小山及四大金钗,自己亦服下一颗,以防万一。
唐小山服下之后,立即催化它,再引流解毒,然逼引数次,闷热感觉仍在,不由苦笑:
“此丹可能无效,或许得他独门解药才行。”
小莹急道:“怎么办?”
艳桃花道:“得找不死神仙要去。”
小莹道:“凭咱们可能要不到,何况他还可能是丑恶妖人。”
许纯纯道:“找帮主要啊,他不是承诺不杀唐公子,帮主一向还守信用。”
寒月女恍然,道:“不错,他和神仙老头,有着厉害关系之交,神仙老头暂时还得买他伥,只要他出面,大概仍能要到解药。”
小莹道:“就算帮主去要,那妖人可能猜出唐小山还在总坛,这并不妥!〃
艳桃花道:“有我们护着,他难道敢造反!〃
冷秋霜道:“若撕破脸,他根本不会把天神帮放在眼里。”
寒月女轻叹:“都是这昏庸老头惹的祸,我去要,便说你们四人中毒,想必他不敢不给!〃
四大金钗闻言,各个同意。
寒月女交代小心看好,才快步出门。
行出造化楼之后,瞧向东方天神殿,心头感慨万千,或许有数年未踏此殿一步,今日却得破例矣!
她醒醒脑,掠步便奔,数个起落,已绕行巨湖岸,抵达巍峨霸气之神殿前方,守卫见人,纷纷拜礼。
寒月女冷道:“帮主可回来?”
守卫道:“正在大厅……”
寒月女闻言,不假思索,立即步入大厅。
只见得红毯铺地,十数张太师椅两边并排,居中那张金雕龙椅简直金碧辉煌,椅背足足人身高,气派非凡。
椅前铺着虎皮,仇天雕正气急败坏,踩着虎头,坐在那里唠叨直念。
他见及寒月女,仍念个不停:“竟然有妖人能从我手中溜走,可恶可恶!〃
寒月女冷道:“你怎不说,不死神仙也像龟孙,从你眼中溜走?”
仇天雕摆摆手:“他没溜,他在超度瘦、矮双僧,没空儿办事,才被妖人所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