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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风雷拐”突然走至江玉帆的身侧,低声说了几句话。
说话之间,目光一直望着缓步走去,相互低谈的三个中年武士。
江玉帆听罢,立即望着三个中年武士沉声道:“三位请稍待!”
三个中年武士,闾声一惊,急忙回头,同时,止步恭声道:“江盟主是……?”
江玉帆立即颔首道:“不错,请三位随在下来!”
说罢转身,当先向大殿内走去。
这时,大殿内的灯火,显得较方才更明亮了。
陆佟五女和“鬼刀母夜叉”,简玉娥,仇兰英,以及憨姑等人,早巳带领着那个背剑的绿衣女警卫走进大殿内。
三个中年武士彼此互看一眼,不禁有些迟疑。
但是,当他们看到“悟空”“一尘”“风雷拐”,以及“铜人判官”等人,仍虎视眈眈的立在那儿不动,知道不去不行,只得举步登阶,跟在江玉帆身后。
“悟空”等人一俟三个中年武士走过,立即跟在他们三人身后。
三个中年武士看了这情形,暗自心惊,如芒在背,看情形,江玉帆显然要对他们三人不利。
心念及此,心中愈加紧张,不自觉的东张西望。
显然,三人都希望陆丽莎莎和阎霄凤华幼莺三人能够及时出现。
但是,他们也知道,江玉帆等人在后宫住了二十多天,养息疗伤,俱都相安无事,今晚突然召集全宫武士,显然是真的已接到两位姑娘被“老驼龙”劫走的消息。
果真如此,今晚上是没有人会出面为他们三人撑腰的,也就是说,要全靠他们三人自己见机行事,营救自己。
但是,有一点却令他们不明白,方才是谁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命令他们三人不要出面阻止那个绿衣女警卫呢?
继而一想,顿时恍然大悟,江玉帆等人既是莎莎公主的同门师弟,他和他的五位娇妻,自然也会“传音入密”。
心念间,抬头再看,江玉帆已坐在大殿中央唯一设置的亮漆大椅上。
佟玉清和陆贞娘以及简玉娥等人却率领着那名绿衣背剑女警卫,出了后殿门,走向了后宫。
三个中年武士,走至江玉帆身前,同时抱拳恭声道:“参见江盟主!”
江玉帆含笑一肃手,并望着“黑煞神”和秃子哑巴三人,吩咐道:“快给三位宫监看座!”
三个中年武士听得浑身一战,神情同时一呆,他们似乎在说,江盟主怎会知道他们三人的职务?
“黑煞神”三人那敢怠慢,急忙为三人搬来三张亮漆大椅,放在江玉帆斜前方的客座上。
三个中年武士一见,赶紧抱拳躬身,谦声道:“江盟主座前,暨诸位大侠的面前,那有小的三人的座位?”
江玉帆见对方三人并没有反驳“宫监”的称呼,知道他的揣测没错,这三人果然受了新任命。
这时见三人推辞就座,立即含笑肃手道:“三位不必客气,坐下来好谈话!”
三个中年武士没想到江玉帆会对他们如此礼遇,自是不敢过份谦逊,只得恭声应了个“是”,依序坐在椅上。
江玉帆立即含笑问:“三位宫监的府上……?”
如此一问,三人自然显出他们的职务高低,和姓氏原籍来。
只见白净面皮,额下蓄着短须的中年武士,首先拱手欠身恭声道:“小的戚佑俊,原籍中原湘北人氏!”
话声甫落,另一黑面膛,满颊络腮胡子的中年武士,也立即欠身恭声道:“小的马德魁,原籍中原苏北人氏……”
另一个中年武士,颊下蓄有五绺黑须,这时才欠身恭声道:“小的黄继成,是辽东人氏!”
江玉帆听罢,颔首微笑,谦声道:“这些天来,承蒙三位宫监,照顾,在下内心十分感激……”
黄继成三人赶紧欠身道:“不敢,礼应如此!”
江玉帆继续技巧的问:“在下的师姊陆丽莎莎公主临走之时,对你们三位可有什么交代?”
三人同时恭声道:“公主临行时,仅命令小的三人,善加招待贵同盟男女诸大侠,并无其他事情交待!”
江玉帆佯装迷惑的“噢”了一声,趁机看了“风雷拐”和“一尘”道人一眼,继续问:
“她没有说何时回来?”
自称黄继成和戚佑俊的两个中年武士,立即摇了摇头,简单回答道:“没有!”
但是,自称马德魁的黑脸武士,却同时道:“公主只说前去觐见女王,禀奏哈巴达被杀的事,并没有说何时回来!”
江玉帆一听,知道陆丽莎莎的确已去了宫都。
但是,坐在马德魁上首的黄继成和戚佑俊,却有些不满,但又不敢发作的望着马德魁,迷惑不解的问:“马兄,你是怎的知道莎莎公主已去了宫都觐谒女王?”
马德魁被问得神情一呆,接着已面色大变!
江玉帆一见,赶紧解释道:“不错,莎莎师姊确在宫都,方才送信的人就是由宫都赶来!”
黄继成三人“噢”了一声,不由关切的问:“敢问江盟主,不知莎莎公主在信上怎么说?”
江玉帆凝重的道:“莎莎师姊说,‘驼背龙’已经知道他的独子哈巴达被杀,十分震怒,立即派大批高手暗中将两位师妹劫走……”
话未说完,那叫马德魁的神色一惊,脱口急声道:“这么说,‘老驼龙’他……”
说话之间,发现其他两个中年武士黄继成和戚佑俊都以懊恼的目光冷冷的望着他,心头一震,以下的话倏然住口不说了。
江玉帆故意俊面一沉,冷冷一笑,道:“你们三人言语闪烁,含糊其词,分明没拿在下当自己人看,难道你们自信你们的关系比在下与莎莎公主的关系还亲密?”
三个中年武士听得悚然一惊,赶紧抱拳欠身恭声道:“小的们不敢!”
江玉帆继续沉声道:“现在我的两位师妹被劫,下落不明,你们三人也正该忧心如焚才是……”
话未说完,颊蓄五绺短须的黄继成,惶声道:“不是小的们有所隐瞒,而是小的们也确实不知我们两位姑娘,个个武功惊人,怎的会被老驼龙的手下劫去!”
“一尘”道人突然道:“俗话说得好,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如果‘驼背龙’成心暗算两位姑娘,就是两位姑娘武功再高,恐怕也不难着他们的道儿?”
白净面皮的中年武士戚佑俊,道:“小的是说,既然江盟主接到莎莎公主的火急函报,急于赶往女王宫都,何以不跟着送信来的使者前去,而要呜钟召集后宫的男女武士加以询问?”
江玉帆似乎没想到对方有此一问,神情一呆,顿时不知如何回答了。
足智多谋的“一尘”道人和“风雷拐”,一看江玉帆的神色,只得顺水推舟,懊恼的道:
“是呀,盟主,我们当时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江玉帆经过了“风雷拐”俩人的缓冲,业已想好了说词。
是以,淡然的一笑,道:“三位对在下的话,可是怀疑不信?”
三个中年武士并不否认,但却欠身道:“小的们不敢!”
江玉帆淡然一笑道:“你们敢也好,不敢也好,没有将送信的那位姑娘留下来带路,这是在下的疏忽,原以为诸位武士中大都知道宫都的位置,没想到连问二三十位皆答不知!”
三个中年武士似乎深怕江玉帆来向他们询问,是以,急忙欠身道:“小的三人也均不知!”
江玉帆淡然一笑道:“现在已有一位姑娘引导在下等人前去,业已用不着三位烦神了,不过,在下却要向你们三位证实一下,你们的莎莎公主确曾派人送信来过!”
说罢转首,立即望着“悟空”等人,吩咐道:“快去取莎莎公主作为凭证的‘摧毒箫’来!”
“悟空”等人都知道,“摧毒箫”是陆丽莎莎在兰英岭南端的绝峰上练剑时留给盟主作纪念的。
这时见江玉帆突然吩咐取来,知道他必定另有说法和用意。
“悟空”几人尚未开口,“黑煞神”已抢先道:“‘摧毒箫’在臊娘们儿那儿,俺去取来!”
说罢,如飞奔向殿后门。
江玉帆见三个中年武士俱都神情迷惑,因而不解的问:“你们难道从没听说过苗疆至宝?”
三个中年武士,连连颔首道:“小的们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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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帆微一颔首道:“知道更好!”
说话之间,“黑煞神”已两手捧着“摧毒箫”,如飞奔回来。
“黑煞神”飞奔至江玉帆面前,双手将“摧毒箫”一呈,恭声道:“属下将‘摧毒箫’取来了!”
江玉帆看了一眼“黑煞神”捧在双手上,色呈淡绿,雕刻精细,光泽柔润的“摧毒箫”,立即肃手一指三个中年武士,道:“请三位宫监辩证观看!”
黄继成三人久闻“摧毒箫”为苗疆至宝,一直都保存在莎莎公主的身边,这时一见“黑煞神”捧来,俱都瞪大了眼睛观看,似乎有些呆了。
戚佑俊伸出双手欲接,似乎要看个仔细。“黑煞神”急忙一躲,同时沉声道:“当心掉在地上跌碎了?”
戚佑俊神色一惊,急忙缩手,连声应了两个“是”。
江玉帆见三个中年武士已看过,立即望着“黑煞神”,吩咐道:“拿回去吧!”
“黑煞神”应了声“是”,转身向殿后门走去。
江玉帆望着三个中年武士,和声问:“三位宫监现在总该相信你们两位姑娘被劫的事了吧?”
三个中年武士同时欠身应了声“是”。
但是,黄继成却不解的问:“江盟主,小的尚有一事不解,既然有莎莎公主的亲笔函和她身边的贴身侍女送来,何以还要亲持玉箫为证呢?”
江玉帆剑眉一蹙,不答反问道:“请问三位宫监可识得公主的笔迹?”
三个中年武士被问得一楞,俱都摇头道:“小的们不识!”
江玉帆继续问:“那么莎莎公主身边的所有侍女和贴身女武士,三位也都见过?”
三个中年武士见问,俱都无话可答了。
江玉帆淡然一笑道:“三位俱是追随莎莎公主二三十年的忠实部属,尚且没见过公主的亲笔字迹,我这远在中原的师弟,又怎识得?”
说此一顿,一整面色,继续道:“再说,‘老驼龙’初闻独子被杀,十分震怒,万一用计将在下等人骗了去,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猝然向本同盟攻击,后果如何,不待在下赘述,三位理当深知……”
话未说完,三个中年武士已连连颔首称“是”。
江玉帆继续道:“在这等情形下,莎莎公主以苗疆至宝为凭证,派人前来向在下通报消息,才会获得在下的信任……”
说话之间,发现自称黄继成和戚佑俊的两人,微蹙双眉,似有疑问,因而改口关切的问:
“怎么,三位可是听说‘摧毒箫’早已落在‘老驼龙’的手里?”
黄继成立即正色道:“不,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江玉帆立即迷惑的问:“那你是……?”
黄继成欠身恭声道:“小的是说,莎莎公主与我们两位姑娘,纵然与江盟主因杀了‘阴阳秀士’和‘独角兽’俩人而感到不快,但是,现在已经知道他们五人,私结哈巴达,图谋窃据,已是本宫叛逆,江盟主杀了他们五人,莎莎公主正应感激才是,何以至今仍在生气,迟迟不来相晤呢?”
话声甫落,早已经想好了说词的“风雷拐”,立即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埋怨道:
“黄宫监业已年逾不惑,心思为何却仍是如此呆板,年轻人的事……唉!你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