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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这就是林和所希望的场景。
翔空儿的意外受伤,平凡只是解释了两句,林和便从容接受,显得极是卑微,而全场下来,林和也未过多开口,即便开口,也是屈膝求存之道,如此下来,林和还能面不改色,必是得了心中所想。
……
舒莫延再次信了叶朗之言,也不管他是叫叶朗,还是夜狼,心中担忧寺中那些中毒之人,便让其离开了此地,一个人快步下了少林寺的后山。舒莫延明白,要想知道叶朗的主人是谁,就不可与其断了关系,就算真是叶朗在少林寺的茶中放毒,无凭无据,也只能让其离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舒莫延就不信自己查不出浩劫令背后的阴谋,面带着一贯的自信之气,下得山来,刚一落地,却遇到了随后追去的司徒义。
少林寺后山的山峦叠嶂,山林也一望无际,司徒义随后跟来,稍微慢上一点,便会失去舒莫延的踪迹,而他没有追上山去,想必便是如此。司徒义见到舒莫延下山而来,如同专道等候一般,忙迎了上去。司徒义拱手施礼道:“敢问兄台如何称呼,在山前一掌,实在让我等汗颜呢!”
舒莫延见状,也忙拱手相迎道:“在下舒莫延,司徒大侠的大名,我是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司徒义随道:“舒兄弟过谦,谁人不知搏天功的威风,在舒兄面前,大侠二字,实不敢当啊!”
司徒义三句不到,便称呼舒莫延为兄弟,让舒莫延也是少了一些规矩,轻松了不少。舒莫延问道:“司徒兄在这里做何,难道也是追人到了此处?”
舒莫延是明知故问,以舒莫延的能力,早已知道有人跟了出来,只是怕司徒义知道其见过了叶朗,再起争执,便主动开口,以避其问。司徒义回道:“不错,舒兄弟的功夫了得,可曾追上那个贼人?”
“那贼人甚是狡猾,不曾追上,不知寺中那些中毒之人怎样,便下了山来。”
“噢,难道那贼人的功夫要比舒兄弟还要高吗?”
舒莫延听出司徒义又在夸自己的功夫,却又在质问自己,为起怀疑,便露出了喜悦之色,回道:“司徒兄真是高看在下了,寺中那些中毒之人,我已看过,所中之毒并无大害,想来那下毒之人也不想痛下毒手,必是另有所图,还是随他去吧!”
“你如何看出那是蚕蛹之毒呢?”
“说来也巧,在下祖上世代行医,从小便接触各类奇毒怪药,小有见识罢了!”
“真是神了,素闻舒太公搏天功外,另有神郎中之称,看来,此言不虚呀!”
“蚕蛹之毒是慢毒之祖,食者在一刻钟内毫无感觉,一刻之后,却有一时的麻痹之症,真是奇毒,所以我也过目不忘。”
“少林寺的客人陆续到此,饮茶者也分了先后,看来此毒之奇,尽在这一刻钟啊!”
“司徒兄真是一语破的,据我所知,凡是要人性命之毒,必在半刻钟内有所知觉,那下毒之人图的是一刻钟后,故而用了这慢毒之祖,我斗胆猜想,下毒之人定在寺中,而且仍在院内。”
司徒义听得,突然一怔,顿了顿问道:“以舒兄弟之见,何人下毒?”
舒莫延也是一怔,随后回道:“下毒之人一定与浩劫令有关,他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诬陷少林寺下毒,因为他别有用心的选了此毒,一定也不会这么简单,单单为了陷少林于不义!”
“舒兄弟可识得剑峰山的易万春?”
“听过大名,并不识得!”
“此人姗姗来迟,半道出现,似乎是在掩人耳目,难道是此人下毒?”
“多半不是,易少主对平凡大师十分有礼,又是名门之后,不需功不需利,自然无必要做此恶事。”
舒莫延直接否决了司徒义的猜想,让司徒义好不尴尬,司徒义随笑道:“大奸似忠,舒兄弟聪慧过人,可不能让其外表蒙蔽了眼睛啊!”
舒莫延也笑道:“司徒兄又过奖了,谁人不知中原四秀是何等的聪明,我只是随大流罢了!”
“世人眼里中原四秀的聪明,都是冲着莫天苑的王宇志,跟我等不相干呀,我也只是说句实话罢了!”
舒莫延一笑,顿了一顿,方才说道:“你我二人一见如故,此地却也不能久留啊,也不知院内众人如何,不如我们边走边聊,以免院中再生事端。”
司徒义淡淡回道:“舒兄弟所言极是,应该如此,先请吧!”
司徒义说罢,便示意让舒莫延先先行,而舒莫延也是相让道:“司徒兄也请!”
司徒义也不再让,与舒莫延并肩而行,刚走两步,舒莫延便在心中暗道:“我既然言明中毒之人仍在院中,这司徒义却并不急于回寺,反而一再相问,却是何故?难道是我道出了事情的端倪,怕我知道什么?此人不简单啊!”
又走几步,只听舒莫延对司徒义朗声说道:“中原四秀,以前只识得河南的王宇志,没想到,今日却又认识了河北的鱼星枫与山东的司徒兄,当真快哉!”
司徒义即回道:“今日识得舒兄弟,才是快哉啊!”
舒莫延不仅笑了出来,显得有些得意,舒莫延初见鱼星枫之时,也是如此。舒莫延喜欢交朋友,特别是一些江湖上的人物,司徒义是司徒山庄庄主司徒南振的长子,也算是一号人物,故而高兴。
但舒莫延也是有分寸的,在司徒义身上,除了一腔客套谦虚之调,似乎还有些神秘莫测,让他偶感犹豫。两个人初次见面,一方向另一方屡屡客套,必是有所图,就好比舒莫延讨好上官韶怡一样,司徒义也有自己的想法,这一点,舒莫延明白的很。
二人一路说,很快便消失在了少林寺后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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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为何怕我
在少林寺内,众人的议论及后来的中毒,让舒婕觉得实在无趣,便趁着无人在意,与鱼星枫出了少林寺的前院大门。舒婕不是讨厌自己的哥哥,而是一向无拘无束,怕其管教,自知这个哥哥是多么疼爱她,又不得不听,只能避之。其实,舒婕要是知道舒莫延会在少林寺,她也不会来此凑热闹了。
舒婕与鱼星枫出了少林寺,没有走出几步,便听鱼星枫对舒婕说道:“现在我们去何处?”
“既然你一直放不下五行刀,那就去断流崖吧!我也想见识一下刀狂是何等的厉害。”舒婕轻快地回道。
舒婕自在地走在前面,鱼星枫紧跟其后,听其之言,说道:“我也本有此意,只是那刀狂汪树臣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你要是去的话,只怕会伤了你!”
“伤我?没那么简单,你要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
鱼星枫一笑,说道:“这个自然知道,谁要是伤你,无论是谁?我也定会挡在你的身前,只是不可轻视那汪树臣,还是小心为是!”
鱼星枫随口而出,舒婕却瞬间红了脸,鱼星枫始终把她放在心上,即便是随口之言,也不忘记舒婕的安危,让谁都难以抵挡,舒婕是彻底心动了。舒婕只顾着心中高兴,却说不出话来,仍在前面走着,鱼星枫身在其后,不知舒婕的表情,面无异样地跟着。
随后,鱼星枫又是开口说道:“你哥的功夫,果然了得,今日在山门外的那一掌,足以震撼整个江湖!”
舒婕一听,即回道:“那是自然。”
“那两个茶花阁的人也不弱,未出手便重伤了独鸢翔空儿,实在让人惊讶!而且,这是其次,平凡方丈一开口,大义门的林和连争辩都没有,茶花阁三个字,足以让人闻而生畏啊!”
“说到大义门的林和,当真是奇怪,大张旗鼓的邀来这么多人,自己却连说话都是畏首畏尾,如何成大器,可笑,可笑!”
“林和这个人可不简单,他身边的那个老者,名叫吴温礼,论身份地位,只怕平凡方丈都要让其三分,此人不露声色的跟着林和,可想林和是多么厉害了,怕是故意做给众人看的。”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才懒得理他。”舒婕顿了一顿,随后又道:“有些饿了,先到前面镇上大吃一顿。”
鱼星枫跟着笑道:“如此甚好。”
……
舒莫延回到了少林寺,在少林寺的前院,林和等人正在向平凡道别,原来,随着先前那些人的离开,留下之人也已为数不多,林和等人便也要告辞。舒莫延与司徒义的回来,让部分人都停了下来,林和也在其中。
莫天苑的人没有离开,五人中却不见了草冉,苏夫并无异样,想必是知道了草冉的去处。所走之人,皆是所来的小门派,铁求权不在院中,自然也已离开,就在舒莫延回来的时候,依然有人在走动。舒莫延是从正门进来,一出现,众人大都停了下来,注视起了舒莫延与司徒义。
舒莫延在前,见到众人要走,便上前说道:“发生了何事?”
舒莫延一问,众人却都是看着他,如同哑然失色般,相视无言。半晌才听童仁说道:“舒少侠回来的正好,可发现什么人没有?”
舒莫延回道:“没有,让他跑掉了!”
易万春看着舒莫延与司徒义二人,却冷笑道:“这位年轻人的内力与轻功不错,怕是遇到什么故人了吧!”
舒莫延知道易万春之意,但又不愿得罪他,继而恭维笑道:“易大侠过奖,确实是我不才,未能追到那人!”
“但愿是吧!”易万春随之又道。
易万春之言,虽不失剑峰山的面子,却明显有些放纵,司徒义等人都是不懈得看着他。童仁此时为了缓和场面,随和说道:“该留的一定会留,离走的终会离走,还是随他去吧!”
众人一听,又是大家准备离开少林寺的情景,也难免凑巧,不觉得像是在说众人,都是无言。林和看了一眼舒莫延,也没有引起舒莫延的注意,由于先前已经跟平凡大师道别一次,等到此时,自觉无话可说,不等再礼,转身便走。吴温礼的随之跟上,也让部分人跟着而去,其中便包括了无形派福音师太等人。
平凡、童仁等人目送众人远去,舒莫延也站在一侧,舒莫延见到那些中毒之人都是安然无恙,也不问发生了何事,脸上轻松了起来。所来的门派大都离开了少林寺,田铮铮她们也早已跟着离开,弱门派终归是弱门派,不只是田铮铮随波逐流,就连田目天与梁丕这样的掌门人也一样,身不由己,却又不得不随之而来、随之而去。
司徒勇与司徒义简单交谈几句,也继而离开,临走之时,司徒义还与平凡、舒莫延一一道别,以视友好,司徒勇却没有将此放在心上。司徒勇跟着司徒义,一言也不发,既表现的听从于自己的大哥,又突显出自己不懈与舒莫延等人为武,等司徒义转身离开,方跟着而去。其实,从始至终,易万春都没有看他们几眼,直到他们走后也一样,看似简单,实不简单,矛盾往往都是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举动慢慢激化的。
苏夫等人站的相对靠后,舒莫延等司徒义他们走后,看到了莫天苑几人,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妹妹舒婕,便走了过去。不等站住就问道:“小婕呢?她如何不在这里?”
舒莫延一问,殷由、闻袖还左右去看,同时却听苏夫说道:“不用看了,早已跟着鱼星枫趁乱离开了!”
舒莫延顿了一下,又问:“草冉呢?”
“说是去寻你了,难道你没有看见她吗?”闻袖道。
哪知闻袖刚一说完,草冉便从舒莫延、司徒义所来的方向闪了出来,众人看时,草冉是笑脸相迎,对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