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K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剑-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恍Γ骸巴蛉酥鲜敲淮恚次幢厥且蝗酥隆!背K己赖溃骸澳训阑褂性谑赘ㄖ系墓僦埃俊�

荆零雨叹了声:“唉,你这人笨得可以,人上有人,可也未必在于官职大小,难道,你把那笼子铺忘了么?”

常思豪听她提到东厂,加了谨慎,便不再说,直上三楼找了空桌坐下,伙计过来伺候,递上一本菜谱,笑眯眯地问:“两位吃点儿什么?”荆零雨接过这菜谱来瞄了眼封皮,翻也没翻,直接拍在桌上,道:“瞧你这菜单子厚的,光字数怕就得有个百来万吧?出来吃饭,就是图一开心热闹,哪有耐心烦儿瞧这个啊?劳你驾,就把这菜名儿给我们报报吧?”

伙计点头哈腰地笑道:“回姑娘,报菜名从早儿报到晚上也报不完,小的倒是不怕累,就怕姑娘您饿着。这么着,今儿我们厨下李师傅在,辽鲁菜都会,文武火俱佳,拿手招牌干炸里脊烩三丝、清水蛰头炒芛片、大锅出溜煲羊肉、特一品鲜氽丸子,我们这儿出了名儿的量大给的多,而且菜码儿实诚没虚头,一样来一盘儿您就吃不了了,这几样儿您要是点全了,待会儿我作主再附赠姑娘两个震天雷,一串嗞喽花,就算小的我请的。”

常思豪道:“我们吃饭,你附赠炮仗干什么?”伙计笑道:“姑娘图热闹,咱们一边放一边吃,就当提前过年了。”荆零雨笑道:“不用理他这土包子。听不懂笑话儿,还兴跟你打起来呢!我说,你这嘴皮子可挺溜么,是姓刘啊?还是姓谢啊?”

伙计笑道:“回姑娘的话儿,小的姓肖,名叫肖念兹,我娘生了我们哥儿俩,一对孪生兄弟,我是哥哥,我弟小的时候上学堂,不知怎地就不很合群儿,慢慢地得了一种忧郁之病,窝囊死了,倒是我活得精精神神儿,话也越来越多,可能我弟的话都教我说了,后来找活干的时候,人人嫌我嘴碎,到哪儿哪儿烦我,只好到酒楼当伙计来了。”

荆零雨笑得两手抓桌,脑门抵在空碗上,简直乐不可支,常思豪心中奇怪,不知她这是怎么了。荆零雨一边笑,一边连连摆手:“好了好了,就照你说的这几样上。去吧去吧。”

伙计笑应一声:“擎好儿吧您哪!”抱起菜谱下去。

常思豪见荆零雨始终咯咯在那笑个不停,纳闷地问:“你倒底在笑什么?”

荆零雨按着笑肚子,好像按着一条七扭八跳的活鲤鱼,好容易平复了些,这才道:“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哎,毕竟是口福居,服务就是不一样。”

常思豪奇怪:“怎么不一样?是说给你炮仗的话吗?”

荆零雨道:“你还没反应过来呢?刚才那伙计不说了吗,他叫肖念兹……噗……”说到这儿,忍不住趴桌上又笑起来。常思豪直直地看她,不知她犯了什么病。

荆零雨强忍着笑,道:“好了好了,我给你说。你看,他弟弟和他一样上学堂,为什么他就没事,他弟弟就不合群?为何他开心,他弟弟却忧郁?”常思豪道:“我哪知道,他又没说。”荆零雨道:“他怎么没说?他说了,他叫肖念兹,又是哥哥,常言道:‘念兹在兹’,那他弟弟应该叫什么?”

常思豪道:“那就叫‘肖在兹’呗……”说到这儿,感觉出这读音不对劲,心想:“肖在兹,念着岂不像小崽子?”

荆零雨道:“你终于明白啦?他弟就是因为起了这个名,结果上学堂被同学一叫,就很郁闷,结果郁闷死了。岂不可乐?”

常思豪“哎”了一声,手捂了脸,扭开头去:“人都死了,有什么可乐?真无聊。”

荆零雨忽然板了面孔,轻轻一拍桌,郑重地道:“小黑,我接下来的话,你要一字一字地记下,入进心里,日后落在行动上,否则你这辈子就白过了。你这人,其实没趣得很,我说出来吃饭要热闹开心,他就说个笑话逗我而已,哪是真有这弟弟?常言道:‘寻开心、寻开心’,开心是要寻出来的,不去寻,岂不枉负了这世界?你要知道,这世界是一本大书,里面尽是苦难,只有自己学会找乐,这书才有读头,要不然,错过了多少好事都不知,死气沉沉地读一辈子有什么意思?”

常思豪想了一会儿,点头道:“你说的也是。”

两人坐等菜来,常思豪始终想着上楼时的话题,见周围人等各吃各的,无人注意这边,便又压低了声音道:“笑话的事先搁在一边,我听你方才的意思,东厂竟能左右阁臣不成?”荆零雨道:“那你以为呢?”常思豪道:“我原以为,东厂只不过监督大臣们的言行,如果有什么犯上的言语,便逮了治罪,可是内阁那么高的地位,直接与皇上沟通,处理的又是关系到整个天下的政务,难道事事还要听东厂摆布?”

荆零雨道:“虽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但事实是差不多的,太祖爷取消了丞相一职,所有国家事务都要他自己亲自处理,累得很呐,后来的皇帝只顾吃喝玩乐,便懒得再批那些奏折了,于是便让内阁的大学士在奏章上签注意见,把事情分析好,并且给出解决方案,这就叫‘票拟’,皇上看完,不用动脑子,只批行或不行就得了,这就是内阁崛起的缘由。”

常思豪心想:“人说富不过三代,当皇帝也是一样,打天下的开国皇帝知道江山来的不易,儿孙没经过战争,可不就是怎么省心怎么来么?”

只听荆零雨声音低了些,继续说道:“但到了嘉靖帝这,他整天烧香学道,几十年不上朝,跟大臣都见不着面,于是这‘票拟’的折子就要通过太监递进宫去,皇上有时批字,有时就口传旨意,如此一来,这些鸟笼子不就有了玩花样的本钱和机会了么?冯保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甚至可以代皇帝对内阁票拟进行批示,所以啊,就算当朝首辅大人,也要瞧着他的眼色,相互间搞好关系才行。至于提督东厂,倒是小事一桩了,对一个太监来说,如何固宠才是大事,伺候好了皇上,什么都有,东厂不过是个工具,是把刀,是条狗,用时一指就过去了,所以冯保倒不怎么管,都全权交给郭书荣华去办。”

常思豪眉头微凝,寻思:“票拟是首辅提上去的,太监竟有代皇帝批示的权利,那么只要首辅和司礼太监暗地联合在一处,岂非就可以避开皇帝,为所欲为了?这样一来,天下倒真是成了他们的。”这时伙计端来酒菜,一样样往桌上摆,他便不再问了。

伙计退开,两人举筷进餐,荆零雨专夹些虾球、炒肉来吃,全没出家人的样子,常思豪想着刚才的问题,颇有些食不知味,便不住斟酒来喝。几杯下肚,听得西方靠墙之处有人大声谈话,一人正赞道:“声雄,气壮,真好诗也!想不到风尘中有此女子,难得,难得!”侧目瞧去,原来那桌坐着两个文士,一个三十多岁年纪,面如扑粉,眉角巍峨,身穿白色画袍,上有云山锦绣,大江中流,好一似妙笔画得,势态浑雄。另一个方面大耳,目朗神清,颧高须短,一身正气,身上青衫罩体两袖盘符,打扮近似道人。

这两个人侧着身子,正瞧着西墙粉壁上的一片字迹,感叹便是由此而发。

常思豪原没注意过这酒楼墙上居然有题字,搭眼瞧去,不由一愣。

第二章 墨飞

荆零雨拿筷子捅他道:“瞅、瞅、瞅!看什么都新鲜!这边没有?非抻脖子往人家那瞅什么!”

常思豪“哦”了一声,自知失态,回看时,果然周围墙上都有字,近处靠梯旁这壁上也有,细看时,一首写的是:“面朝西来耳听东,望断高楼燕巢冰。多情倒底一生月,渡口筏轻走渔灯。”

他对诗文不大懂,只觉念着还顺口,瞧不出什么好来,往下再看,还有什么“灯下观美分外娇,桃源秋色岂萧萧。谁知发结连心锁,难抵柴米岁月刀”、什么“自古相思最销魂,红尘既堕乐红尘。持明不舍终遂愿,大愚若智亦高人”等等,好像都是些书生、文人感情受到挫折、留墨于此,情情爱爱的,无甚看头。往北墙瞧,写的大体也都差不多,个中倒有二三首,看上去像是夸人,又像骂人,好像带着彼此争胜、打笔仗的意思。

他越看心里越有气,寻思:“这些字迹也不算太旧,边关打得乱马人花,每天都有人死,京师这边却有人闲得要命,写这些狗屁东西。”低头准备继续喝酒,却听两个文士在那仍赞不绝口,心中反感一生,倒想起荆零雨的话来,心说大好人生,自己确实不该总这么压抑激愤,还是开开心心些好,那两个穷酸聊得这么热闹,不知在耍什么宝?不由自主地,眼睛又往那桌瞧去。

那两个文士侧脸看字称赞,留给这边两个后脑勺,常思豪的目光越过二人落在墙上,倒是一愣。

只见那墙上的题字很长,黑压压的占了一片,不细看倒像一幅画。写的是:“酒醉成狂且,遗溺玷绮罗。渍迹如疆拓,一派好山河!怜我边民难,相扶捱饥渴。强暴卷地来,铁蹄迸魂魄。妇女面涂泥,啼婴入鼎镬,茅芦起红盖,烈火满城郭。叹我九州中原地,英雄男儿无几多!恨不能随红玉、学谯国,仗剑西去平鞑虏、收番魔!提得单于掼帐下,游四海、示东倭!”

前面几字,尚有几分绢然秀意,然愈往下,笔力愈狂,字体忽大忽小,如刀劈,似斧剁,如鸦惊,似水决,狂暴无端,直有破壁之势,至到最后,简直撕天裂地,难以辩识。落缀五字:“河东水颜香。”势如疾风摧竹,纷飞刀叶。最后那香字旁下尺余,还有一个极大的墨点,呈放射状崩炸开来,显然是写到最后,愤力掷笔于墙所致。

忽听嗤儿地一声轻笑,回头看时,荆零雨眉往高分,眼眯成半,饧饧松松一副不以为然模样,道:“这诗不像诗词不像词的玩意儿,不知是哪个写的,真是丢死人了。”常思豪道:“刚才那两位先生好像说,是什么风尘女子所书。”荆零雨道:“嗯,把尿裤子写成诗,天下少有,也就是风尘女子,才有这等厚脸皮。”常思豪道:“什么尿裤子?你别瞎说。”荆零雨嘻笑:“我怎么瞎说了?她不是写得很清楚了么?说她自己喝酒醉成个傻屌,尿了裤子,尿渍像边疆线一样扩展开来,就像一片好山河。”

“哈哈哈哈,”只听西桌那身穿画袍的文士清笑几声,道:“这位小师太好学问哪,若不嫌弃,请两位过来共饮一杯如何?”荆零雨见他气度雍容、眼底含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头上帽子,心想:“这人眼睛倒是尖得很。”笑着甩个眼神儿过去道:“你这人太也寒酸小气,连邀客也不大方,贫尼虽然年纪还轻,但是酒量可是不小,等闲的三五斤下肚,也只当垫个底儿,你只请一杯,那还喝个什么劲儿?”

那画袍文士大笑:“哈哈,师太挑得是,那么请二位过来,咱们放量畅饮,一醉方休,如何?”荆零雨道:“算啦,我不过解释了一下那蹩脚的尿裤诗,你说我学问好,便是讽刺,我又何必过去受你讥诮,自取其辱?”常思豪知她自变成小尼姑之后,脾气大涨,怕她惹事,忙使眼色。那画袍文士笑道:“师太差矣,在下是真心佩服,绝无它意。须知‘且’这一字,本是极古,传至今天,原义早泯,今人多已不知,师太竟能一语道破,显然学识非同寻常。”荆零雨脸上微红,哼了一声:“一个象形字,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常思豪心想:“象形字?象形象形,莫非是取其形象?小雨刚才解释‘狂且’是傻屌,那么‘且’多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