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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塔上箭如蝗虫,队列中头抵着盾正闷头向前冲的士兵突然之间就被射成了刺猬倦在地上。
在丢下了四五百具尸体后,第一队抵达了第一座箭塔,接着他们很尴尬的发现---他们够不着那座箭塔。这座箭塔远远看起来好似竖在平地上,其实是用木头很奇异的搭在一侧绝壁上的,有点斜斜的,但却好似现在没事,再过几百年也没事一样,更可气的是---它也不是很高,仅仅比士兵高一个人身,但就是够不着。
第二波冲击部队没有理会第一波的士兵,继续顶着盾向前冲,很优雅的把屁股对着绝壁上的箭塔。身后的箭塔里的十几个士兵在狂射了一通之后,被第一波的士兵搭了云梯冲上去一个个的砍死。
血流遍了大地。
土城上的箭映着阳光,闪着点点寒光像暴雨一样射来,伊莎贝尔的士兵腾挪着身子、挥舞着盾牌,却一个接一个的被射倒在地,痛苦的呻吟着。后继部队继续奋不顾身的冲,前赴后继,拼了命想要靠近土墙,好似自己的初恋情人在那儿等着一般……
战场一片嘈杂,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临死前的惨嚎声、受了伤被自己人踩过了的闷声,箭射中盾牌反弹的火花和划过剑士甲的刺耳刮鸣,一座座箭塔被推倒扬起盖天的尘土。
一个个士兵扑倒,更多的士兵冲上前去,以血肉之躯迎着敌人的利箭弯弓回射!
一排排的云梯搭上土墙,一个个的剑士如猿猴一般飞腾而上,接着如下雹子一般给劈了下来。云梯搭上,被推倒,再搭上,最推倒,有的云梯已经被火烧的摇摇欲坠了,但更多的人依然拼死向上挤着。
一根根圆木被数十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抱住喝着口令反复撞击土墙,一阵阵的闷声让人觉得嗓子发甜。滚油、石头、火热的马尿披头盖脸的泼下、砸下,抱着圆木的士兵捂着被烫熟的脸、惨叫连连;大石头砸下来,住住数个雅格剑士连着精刚战甲一起变的粉身碎骨;但圆木却始终被数十个人抱着,土墙也不停的震动,大块的土珂下雨一样往下掉。
乌木在土墙上暗暗咋舌,他印象里雅格里没有哪只部队这样勇猛和悍不畏死,连能征善战的柏图战士都被压制的死死的。一队队的雅格剑士正稳住阵脚,把箭雨百倍的还给土墙上的敌人,不停的有人从土墙上被射翻下来,更有大量的火箭把土墙内不少防具烧的七零八落。
乌木转身下了土墙,跨上自己心爱的战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数以千计的战马急躁的在原地踏着碎步,马上的战士凶狠而且阴沉!乌木接过长枪,对副手说:“交给你了!”副手点点头,紧了紧手中的鼓槌!
一万名骑兵全部穿着厚实、抹着牛血的皮甲,脸上刺青就算远远望去也是狰狞恐怖,举着的长枪枪尖向天,在城门中十人一排,列成长长的纵队。烈烈风吹过,带过一片血腥之气!乌木排在最前排,高高举起的长枪慢慢放下、展平的一瞬间,一万柏图骑兵发出响彻整个战场的吼声:神与我们同在!
黑色的大旗高高举起,土墙上的大门瞬间大开,不远处几队剑士看到大门轰然开了,却不知道该扔下云梯冲过来还是继续向土墙上爬,但接着便被数千战马拱倒踹死。
一万骑兵伏鞍纵马,狂嘶烂吼,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击向对面的伊莎贝尔军团。
这是一场一比十的决斗!
城头上敲起了图柏族特有的高昂战鼓,所有土墙上的战士高声欢呼!无敌的柏图铁骑,向前,向前,再向前!!!
挂在土墙上的雅格士兵也忍不住回转头来瞧着,一时之间战场就是仅余下了轰鸣的蹄声和隆隆的鼓声!
最先迎击柏图铁骑的是正在向前冲锋的左思统带率领的师团,他们离城门最近,也最能感受到那一万柏图骑兵一往无前的可怕气势。左思统带也仅仅来的及把阵列变厚实的方阵,那一万柏图骑兵便如一根烧红的钢针插入奶油一般,冲进了队列。
左思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晴,就像看到他已经死了的老爸和他老婆偷情---他还没娶老婆昵!前列的雅格士兵像约好一样,在柏图骑兵强大掀力的帮助下整齐的飞到空中,挥舞着脆弱的双臂远远掉进人群---接着是第二列、第三列……厚盾坚甲的剑士在这些骑兵面前好像是泥雕一般破碎、歪倒了。
“杀!”骑兵们喊!然后一瞬间,左思的半个师团便被黑色淹没消失了。
“不!”左思喊着,领着亲卫剑士营杀上前,他要稳住军心和队型便只能硬撼敌军锋锐了,不过他就向一块急飞的石子冲向滔天巨浪一样,转眼就无影无踪了。
连阻挡一刻都办不到。
一万名骑兵伴着高昂的鼓声左冲又突,踹倒了一个又一个团队,踢翻了一个又一个的师团,黑色的闪电击到哪里,哪里便土崩瓦解,准剑士恐惧、剑士害怕、剑士长脸绿了、旗使尿了裤子、统带想回家、统领颤抖着双腿……伊莎贝尔的精兵良将刀剑锵锵作响,但却谁也不知道该拿这倒黑色闪电怎么办!
一个一个的团队在这黑色闪电前架起枪林,柏图骑士却好似不知道前面为何物般,纵马、跃起、砍杀直到变成尸体挂在枪尖上,然后同伴踩着他的尸体,把对方刺穿砍倒。这种疯狂,能让世间的一切胆寒。
“杀杀杀!”柏图人高喊着。
前线的三个师团一瞬间便被从花了半天的攻下的阵地上拱了下来,溃不成军,他们叫着:完了!都死了!快跑吧!
而伊莎贝尔的本部前阵数万人抵着他们,喊:上啊!上啊!杀了他们!
两堆人挤在一起,一团混乱,被柏图铁骑挤着屁股用长枪刺,用马刀砍,杀的血肉横飞!
伊莎贝尔头盔下的眼神平静,带着一点点淡淡的冷漠远远看着冲击在最前列乌木狂野的身姿。她渴望强大的力量,如果她拥有这样的骑兵三十万,拥有比乌木更强悍、更智慧、更坚韧的将领---就像克里那样的十余人,那这个世界还有谁能阻挡她?
挥了挥手,伊莎贝尔身侧的巨钟---首次出现在战场上的乐器发出了覆盖整个战场的低鸣声。一排排的督战队成散兵线站到了伊莎贝尔本部的最前端。
低呜的钟声唤醒那些战败者荒乱的心灵:后退者,死!
面前战友们亮出了兵器虎视眈眈。
片刻间,虎吼和哀嚎杂乱的响起,败逃的士兵重新掉转头来撕杀起来,那种必死的凶悍甚至压过了柏图骑兵的气势。
乌木大吃一惊,没料到在如此冲击下,这些败兵却也能反身而斗。
伊莎贝尔冷冷的看了土墙上那排大鼓,不错,便是那鼓声指引着万名柏图骑士冲击的方向--绕过正面,从侧面、屁股狠狠的踹倒了她的三个师团,在这种放眼望去除了人头就是人头的战场上,五步之外都看不清楚,没有这鼓声,这些轻骑至少要去掉一半的战力。她纵马开始奔向前线战场,她直属的一个万人师团发出巨大的吼声紧紧追随。
一列列的长盾,一列列的长枪迎向了柏图骑兵,伊莎贝尔冲在最前边,两个最精锐的剑士营被命令:绕过敌人,用箭把那些鼓给我射烂。
伊莎贝尔冷笑,美丽的脸在头盔下被扭曲起来:这是一场十比一的决斗!
第六十三章十一之战
一面面的盾牌被紧紧绑在手臂上,手中的长枪和刀剑随着前行整齐一致的摆动,虽面临死战却个个面容沉静,伊莎贝尔看到这一切觉得很满意,这便是随她转战数年、她一手带出来的精兵。
足以和柏图铁骑争辉。
柏图骑兵终于和伊莎贝尔的本部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柏图骑兵随着鼓声急速的改变着运动方向,黑色的洪流砍杀着和伊莎贝尔的本部一侧擦过,无数的柏图骑士给枪挑下马,更有无数的雅格士兵被锋利的马刀剁下了头颅。
伊莎贝尔很明白柏图骑兵的战术,她摆动着旗帜,手下的万人队也随之改变方向。在外围转圈总比不上原地转圈快捷,此时反而变成了伊莎贝尔虎视眈眈的盯着柏图骑兵的侧翼,准备把他随时一刀两断。
这还不是最糟的,就在此时,鼓时突然中断了!一时之间,外围的柏图骑兵们环目四顾,夹在人群里的柏图骑兵则按着惯性向前挤着。
伊莎贝儿的本部师团没有放过这次机会,他们呐喊着冲击、扑进柏图骑兵群里猛烈劈砍。
“结阵!结阵!”乌木狂吼,但在这种势均力量、面对面、刀枪见红的撕杀中,要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体系并不容易。骑兵们互相妨碍、你推我挤,军官们叫的声嘶力竭,暴躁的柏图马打着响鼻狂奔急驰、身上的汗化成白气高高飘起。乌木勉强集中起一队骑兵才堪堪抵住冲进队列的乱兵。
“给我射!”伊莎贝尔骑在高头大马上大声命令,这个命令很快被下级军官用旗号传递下去,后边挤不进去雅格剑士扔了刀剑,拉满了弓就混乱的队伍射去,完全不理会夹杂在敌人队列里的战友---剑士全身钢甲,防护力要比那些光着脑袋穿着皮甲的柏图人要强的多,就算射死了……又有谁知道?
一队队剑士把剑、刀、战锤高举过肩狠狠劈下,拼了命的要挤进柏图人的队列里去。有的被马踢翻在地,就在被踩死之前用力斩着马腿--剑士甲太重了,在平时摔倒要站起来也得花三五分钟,何况现在兵荒马乱。
柏图骑兵完全失去了他们引以为傲的机动力、冲击力,只能在原地控马踏着碎步排成一列居高临下的用锋利的马刀和雅格剑士对砍,更令他们恐惧的是--雅格的剑士越挤越多,慢慢的几乎马都踏不开步了,高高在上的他们是长矛手和弓箭手的最佳目标。
“公主万岁!”雅格剑士们狂呼声如山崩地裂,一阵高过一阵,一匹匹的战马被捅倒、一个个的骑士被数支长矛高高挑起再落下被斩成碎片,场面残忍而且血腥。
鼓声又再一次响起,但却无能为力了,万人的骑兵冲锋已经被这些越来越多的厚甲剑士们挤住了,给柏图人的感觉就是把刀子用力刺向了铁墙一样,墙没什么事自己却被折断的刀子伤害了。
你一刀我一刀的撕杀整整的又维待了十分钟,伊莎贝尔军团又有两个师团参战,柏图骑兵的后队首先开始了崩溃了,他们顽强的阻击着这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如的部队,企图为整理队型争取时间,无数的刀矛击在厚厚的剑士甲上、头盔上,他们拼死战斗,但还是顶不住这万斤重的压力,他们立不住脚,连马都被挤的一步一步后退,他们一个个被刺个对穿,一个个被斩下马来,一个个被砸成肉泥,阵脚一阵阵的松动,一阵阵的散乱,最终土崩瓦解。
片刻后队列被击散了,整个后队完全和伊莎贝尔军团混杂在一起,每个人身边即有敌人、也有自己人,没有了长官的命令、也谈不到什么战术,每个人都凭着自己的本能、激发着自己的全部力量斩杀敌人保存自己。
伊莎贝尔果断的亲率一支精锐剑士营插入了敌人中部,成功的把敌人从成首尾两断,一时之间雅格方面万岁的呼声更高。
乌木带着绝望的气息砍杀了数个围着他的雅格剑士,纵马向伊莎贝尔冲来,大吼:“无耻之徒,与我一战!”他手中的长马刀还滴着鲜血,一个立功心切的旗使横冲出来,挥着阔剑高高跃起,直取乌木脖颈。乌木猛然俯下让过阔剑,在那旗使大骇中又急速挺直腰身一个刚猛的肘锤打的他脑浆迸裂。乌木狂笑,神情几近疯狂,伊莎贝尔默不做声,拍马迎上,她裹在战甲里的身躯是那么娇小,面对乌木这近两米的巨汉小的可怜。
两个的马头相对,加速向对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