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枪影盘旋飞舞,诡异快疾绝伦!
牧野静风一惊,心道:“此人枪法却在‘霸天十卫’席游之上!不知屈庄主能不能应付?”
但见身边的屈小雨无动于衷,心想大概屈庄主是能够应付下来了,于是牧野静风并未急着出手,而是提高警觉。
却见屈不平左掌在地上猛地一拍,他的身躯便如一片毫无分量的叶子般向后倒掠而出!
其轻功之卓越足可傲视天下!
软枪堪堪走空!
只见枪尖在地上一点,枪身弯曲如弓,倏然弹直,而持枪者此时已落了地,身子顺着反弹软枪之去势陡然倒折,竟如同一弯拱桥!
软枪在他的头前暴扎如电闪!枪尖闪掣成点点繁星,声势极为壮观!
屈不平的兵器居然就是他手中那只短箫!
但他那诡异飘乎的身势步伐弥补了他的这种不足,只见他如穿花之乱碟般在对方看似密不透风的枪影中穿掠游走,竟不曾被那凌厉飘荡的软枪所伤!
牧野静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已看得出屈不平应付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便在此时,他突然注意到那两只巨禽已重新回到了“天宗阵”中!
牧野静风一下子醒悟过来,如果待这两只巨禽再将阵内其他人全部送出来,那么屈不平的压力就太大了。
眼下之策,最好是在对方后援还未出阵之时,便将其制服!
想到这儿,牧野静风再也沉不住气了,他双足一点,已穿窗而出!大概是觉得以二对一本身有点不够光明磊落,所以就更不愿意偷袭对方了,于是他先是大喊了一声:“小心了!”这才拔出剑来!
正待加入战团,却听得屈不平道:“穆少侠且先替我保护好小雨及其他人,此人我能应付!”牧野静风一怔。
就在这时,上空响起了鸟翼鼓扇之声,牧野静风一抬头,便见金黄色巨禽身负另外一个人,居然真的是向屋子那边飞去!
也不知是这只鸟太机灵了,还是它的主人调教有方,牧野静风暗骂一声:“此鸟莫非已成精了?”不敢怠慢,他赶紧返身过去。
当他重新掠进屋于的时候,只听得屋顶“咔嚓”一声暴响,椽子已断了数根———此人竟选择了自天而降的路子!
一个身影连同着碎瓦断木一齐落了下来!
牧野静风不假思索,一声清啸,团身而上!
他要乘对方立足未稳之时攻得他措手不及!
没想到对方极为狡猾,仿佛他早已料到牧野静风会有这么一手,身在空中,他已“铮”地自后背拔出他的兵器来,却是一对钹儿,每只都有大半个脸盆大!
他拔出兵器,却不是攻向牧野静风,而是向与他一起落下的碎瓦断木砸去!
铁钹推出之际,竟是轰然有声,可见此人之内力着实不可小觑!
碎瓦、断木受此一击,便如飞蝗般向牧野静风射来!
无奈之下,牧野静风只好放弃原先的计划,长剑团旋如风,犹如倏起的风暴一般!
碎瓦、断木被悉数拔开!但同时对方也已安然落地!
这时牧野静风已看清了此人。只见他双目深陷,让人乍一看会误以为他的眼部只剩下一个空洞,而他的头发又格外稀少,飘飘扬扬地飞舞于头际,呈一片荒凉之景象。
也因为这个原因,使人很难判断出他的年龄,大概是在四十到六十之间。
那人一见牧野静风,便古怪地一笑——说他笑是因为他咧开了嘴巴,事实上他笑的时候绝不比不笑的时候好看——只听得他嘶声道:“小子,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敢没事找事与死谷作对的人!此事本来与你毫无关系的,你又何必趟这淌混水?”
牧野静风道:“此言差矣!你们的人是我杀的,按理应该是与倚弦庄毫无关系才对!”
那人深陷的双目突然精光暴射,沉声道:“好狂妄的小子!只怕还没吃过什么苦头!”
牧野静风“哼”了一声,道:“你就是什么索魂使者吗?我且先问你一事,如果索魂使者死了,你们死谷是不是还会纠缠不清?”
那人怪笑一声,道:“死谷派出的索魂使者还从来没有出过事!”
牧野静风哈哈一笑,道:“凡事总有个例外,对不对?”
那人道:“若你真的有这种能耐,死谷便不再与你为难!”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不对,若你就是索魂使者,那么你说过的话又有谁来证明呢?因为到时你已经死了,而死谷却不认帐,那该如何是好?”
那人脸色变了变,这使得他的模样更加难看了,冷森森道:“只怕你还不配索魂使者出手,以我铁骷髅郁灵就足以要了你的小命!’
牧野静风恍然大悟地道:“哦,原来你只是一个跑腿的,也罢,打哭了孩子自然跑出娘来。”
言罢,脚下一错,已平滑而出,剑尖直指铁骷髅郁灵的咽喉处!
正是一招“大智若愚”!
此乃空灵子以五十年的精力集天下武学之大成,去繁化简,古朴精绝,又岂是寻常人所能够抵抗的?
铁骷髅郁灵见他发出此招,先是有些不屑,然后便骇然一惊!
有那么极短的一瞬,他几乎是如同木偶一般站在那儿,根本不知该如何应付牧野静风这大巧若拙的剑法!
这却又,恰好说明铁骷髅郁灵的武功不弱,否则也难以看出牧野静风此招的深奥之处!
牧野静风长驱直入,他的剑尖一直是以对方的咽喉为目标,如同整只手臂连同他的剑都已凝固,而且永不更改。
但他的步伐却是鬼神莫测!
郁灵终于从最初的极短暂的惊骇中醒悟过来,他的一对铁钹已在此时飞舞抡动,将自己的身躯包裹其中!
他的铁钹毕竟是极利于防守的兵器!牧野静风那凌厉无匹的剑法在这种兵器的防守面前,难免打了折扣。只听得密如雨点的金铁交鸣声在屋内激荡回响!
第三章 灵禽救主
郁灵感到似乎整个世界全是牧野静风的剑影,除了竭尽全力地防守之外,他未能反击一招!
虽然他本就已瞧出牧野静风施展出的看似朴实无华之一剑其实暗藏无穷杀着,但仍是没有料到一旦接实,对方的剑会突然变得这般得可怕!
在牧野静风暴风骤雨般的剑势下,郁灵不觉生出心虚之感,心烦气躁,双臂也被震得有些发麻,心中暗忖:“幸好对方使的是剑,若是其他分量重些的兵器,只怕我支撑不了啦。”
此时,牧野静风也是有些气恼,因为对方的铁钹大大限制了他的剑法的发挥,任凭自己攻势如潮,郁灵只是一味地防守,如此相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正焦虑中,只听得屈小雨惊叫一声:“爹!”已穿窗而出,很快外面又响起了屈小雨的呼喝之声!
牧野静风心中一惊,猛地想起对方来的人并非只有两个,自己在此与铁骷髅郁灵纠缠不清时,对方的人岂不是可以借机围攻屈不平?而方才屈小雨的惊呼声则是最好的证明!
如此一想,牧野静风不由大为担忧外面的局面,立即剑势一架,同时施展出自己足以傲视武林的轻身功夫,只见他的身影已如漫天飞扬之乱蝶,如江河倒泄般的剑茫则铺天盖地般卷向郁灵!
郁灵左挡右支,渐渐地难以招架!在他的感觉中,那漫天剑影似乎已如水银流泄般无孔不入!
倏地,牧野静风一声暴喝:“着!”
他的剑已带起一缕冷风,从郁灵双钹之间稍纵即逝的一处空隙中穿掠而进!
就在他的剑与郁灵的衣衫相接触的一刹那,郁灵的全身骨骼突然响起了一阵密如骤雨般的声音!
牧野静风的剑划开了对方的衣衫——但,却出人意料地没有进入对方的躯体!
他听到了一种类似于刀斧砍于坚石之上的声音,然后便觉手中之剑一滑,竟不可思议地从对方肌肤上滑过!
没待牧野静风变招,郁灵双钹一合,将身躯一缩,已如一只圆球般滚将出去!身形过处,恰好有一个倚弦庄的下人站在那儿,还没等那下人反应过来,已被郁灵的铁钹顺势斩中,腹部豁然洞开,他连惨叫声也来不及发出,便已倒下!
牧野静风大怒!他没有想到郁灵连不谙武学的人也不放过!
一声龙吟,牧野静风如同离弦之箭般长驱而入,郁灵只觉眼前人影一晃,牧野静风已如天神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砰”地一声,牧野静风竟不再用剑,而是暴挥一拳,正中对方一只铁钹!
“拳法无边!”
“啊”地一声惊呼,郁灵只觉左手剧痛难当,在牧野静风无以匹敌的一拳之下,他的虎口已被震裂,连整只左臂也是又酸又痛!
没等他回过神来,牧野静风又是一招“拳定乾坤”!
这一招,已凝入牧野静风的八成内力!拳风呼啸,屋内劲气鼓荡汹涌!
一声巨响,郁灵的左手铁钹再也把持不住,脱手飞出!
而此时牧野静风的左手拳面亦是鲜血淋漓,但他却浑然来觉,在对方的铁钹脱手飞走后,立即乘虚而入!
失了一钹的郁灵,其防线顿时大为逊色,可以说是漏洞百出!
但见牧野静风翻腕斜撩之处,已一剑削中郁灵的后背!
而此时让牧野静风吃惊不小的事又再次发生了:只听得一声轻响之后,牧野静风的剑再次不可思议地从对方的后背滑开!
牧野静风这才明白对方“铁骷髅”这一称谓的含义!所谓的“铁”,指的并不是他所用的兵器,而是指他的一身骇人听闻的横练功夫!
当然,牧野静风知道对方不可能是仅仅靠血肉之躯与自己的剑相抗衡,而是利用身体肌肤的收缩变形与本身的横练功夫在自己的剑与他的身体相接实的一刹那的共同作用,从而在化解击剑的一部分力度的基础上,挡住了剑的攻击!
饶是如此,也是很不简单了!
牧野静风暗道:“好啊,我倒要看一看你究竟有多硬!”
如此想着,他已将自己雄浑的内力凝于剑上,暴然刺出!
这一剑之威力,已远不是方才之剑可比!当然,就精绝玄奥而言,已不如方才之剑招,此时牧野静风只不过是要以融入了自己内家真力的剑破除对方不同凡响的横练工夫!
郁灵没能防住这一剑,剑已刺中了他的后背!
剑弯如弓!
“铮”地一声,剑竟断了一截!
但牧野静风手中断剑的去势未停,仍是顺势而出!
“嘶”地一声,是兵器划开肌肤的声音——牧野静风的一截断剑几乎全部没入了铁骷髅郁灵的身体内!
郁灵在对方之剑被震断的一瞬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毕竟,牧野静风的剑给了他极大的压力,能够震断对方的剑对他来说,已是有些侥幸,所以不免有了一些松懈之感——但是在牧野静风面前,又怎允许有任何的松懈呢?
牧野静风早已算准了这一点。事实上以他的内力剑法,完全能够使自己的剑不被对方所毁,但那样一来,对方定是又有应变之策,如此缠斗下去,不知何时方休。于是牧野静风便心生一计,故意使自己的力道有点偏差,结果剑便折了!
剑一折断反倒给了他机会。
郁灵的所有动作在一瞬间突然停止了,他背对着牧野静风呆呆地站着,仿佛入定了一般。
这一剑并不足以致他于死地,但巨大的惊讶、恐惧与后悔一下子吞噬了郁灵的心: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败的——于是,一时间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感觉到的只有自己背后有些鼓胀的疼痛感。
牧野静风用力地拔出了自己的断剑。
郁灵仿佛也在这一刻被惊醒了,他手中的那只铁钹倏然反扫!
这是以他最后的生命力凝结成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