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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之后,不由暗自猜测:“难道白道上的人已开始有大举措要对付我们死谷了?’
这一次,死谷已是不可能再撤了。因为再撤便是死谷的最核心层了。若是让人单枪匹马便闯入了死谷最核心地段,那死谷的颜面还能往哪儿搁?
所以,这一次,死谷门下弟子已是豁命一拼!
当另一护法宗逾赶至时,其他人立即退开去了,宗逾与全祖年一样是紫袖级的人物,但他的武功犹在全祖年之上,而且极富心计。平日他与全祖年各司其职,今天这边战事吃紧,他才匆匆赶来相助!
牧野静风在此人那鹰隼一般的双目中也看出对方颇不寻常,他立即高声道:“来者可是死谷谷主?”
宗逾手持战戟,冷笑道:“连我们谷主你也识不得,岂不可笑?”
牧野静风心道:“原来他不是死谷谷主。”当下便道:“我与你们谷主之间有约在先,他为何不来见我?”
宗逾喝道:“你休得在此信口雌黄,我家谷主怎么会与你有什么约定?”
牧野静风心道:“大概此人不知屈小雨、屈敏的事!”
于是他道:“我只想带回我所要的人,并不欲与你们结仇,否则你们的人只怕早就有十几个性命不保了!”
宗逾大笑道:“莫非你竟想吓唬我们不成?进了死谷,你还想活着出去吗?”
牧野静风心头火起,喝道:“我且问你,屈家两位姑娘是否还在此谷之中?”
宗逾先是一愣,接着便冷笑道:“原来是为了女人而来的,倒是一个情种,可惜我们这儿根本没有什么你要的屈姑娘,只怕这是你的借口吧?”
牧野静风一听不由一震,怒道:“莫非……莫非她们又遭到了你们的毒手不成?”
他暗忖宗逾言下之意大概是要翻脸不认帐了,看来日剑前辈的推测并没有错!
想到这儿,他心中杀机顿起,冷声道:“死谷阴苍匹夫果然狠毒!这一次,我会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宗逾怒道:“大胆!你小子竟敢辱及我家谷主!”
说完一声怪啸,手中战戟一颤,暴刺牧野静风咽喉!
利刃划空之声如破帛,扣人心弦!
一招甫出,便有惊心动魄之气势!
牧野静风目光一闪,暗忖此人的武功定在方才与自己恶斗者之上,看来死谷实是藏龙卧虎之地!
不及细想,右手倏然在腰间一拍,“破日神剑”已电闪而出!
剑如惊虹,划出夺目光弧,在对方漫天的戟影中闪掣如鬼魅!
一阵乱雨般的铁金交鸣之声响起!牧野静风已逼进二丈有余!
宗逾步步后退,他的脚下青石纷纷暴裂!因为牧野静风之剑的气势太过骇人,他只能以此方法化去!
十招之下,宗逾的战戟已有些变形!此戟乃他心爱之物,今日受损至此,他如何不又惊又怒?
其实能在“破日神剑”之下保持大致形状,说明此戟亦不是平凡之物了。
其他人受了激斗双方的逼人锐气,纷纷退避开来!
牧野静风断定死谷已对屈小雨两人下了毒手,所以剑下便毫不留情!
宗逾越战越心惊,他已看出牧野静风的剑法极为玄奥,似乎有气吞宇宙之豪情,只是对方似乎交战经验并不丰富,否则只怕自己已支持不了这么久!
这是什么样的剑法?怎么有似曾相识之感?
思忖之间,手头不免慢了些,只听得“嗖”地一声,“破日神剑”已从他头顶二寸距离的地方削去!
剑虽未及身,但他头发已被剑气削下一撮!
宗逾大惊失色!他临敌经验极其丰富,当即不假思索立即曲腰倒拧,同时战戟奋力斜挑!
这一切动作,他完全凭借的是平日积累起来之丰富经验来完成的!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战戟恰好迎上了牧野静风顺势反扫的剑身!
没待他松一口气,牧野静风之剑在他戟上一沾即走,如同点水蜻蜒,光华内敛暴吐,已是如鬼魅般自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穿射而进,奔袭他的前胸!
“生死由剑!”
宗逾心猛地一沉!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已不可能在这一招之下全身而退!
惊骇之余,他的戟尖倏沉,“当”地一声脆响!地上一块碎青石已被挑得暴射而出,直取牧野静风!
然后便是一声闷哼!牧野静风在以剑自保的同时,左拳已霍然挥出!
拳风如雷!
宗逾没有想到牧野静风不但剑法如神,而且还有如此可怕的拳法!
他几乎是没有做任何闪避,便那么硬捱下来了!因为牧野静风之拳攻击的正是他本想撤身闪避的方向!
受此一拳,宗逾只觉五脏六腑如同已挪位了一般,身躯倒飞出去!
身在空中,战戟直点地面,只见战戟与地面径相磨擦,一时火星四射,足足飞出一丈多远,宗逾才借力止住去势!
刚刚站定,便觉喉头一甜,宗逾好不容易才把一口逆血吞下!
但他的脸色却已变得苍白如纸!
一咬牙,宗逾双手一错,战戟再出!
便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大喝:“慢!”宗逾应声而止!
除了阴苍,天下间没有人能够喝止宗逾!连武帝也不能!
来者正是当今名震天下的一代枭雄阴苍!
第五卷
第一章 真假难辩
牧野静风循声望去,他看到的是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人。对方的衣衫很整洁,几乎不打一点折,这使得他的气度并未因为衣着不够华丽而打了折扣。
甚至,他是步行而来的。
在他的身侧,是一个与牧野静风年龄相差无几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的腰杆挺直如同一杆标枪,他的目光正视前方,沉着而且稳重,这样的目光,本来只有在四十岁的中年人身上才会有。
但他那微微上挑的嘴角又说明了他的另外一面: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年轻人,甚至,他比一般的年轻人更有冒险精神!
他那极富个性的嘴角就像是一种无声的挑战:挑战权威!挑战强者!
牧野静风甚至觉得自已已不由自主地对这个年轻人有了一种独特的好感,他觉得这个年轻人在某些方面与自己很相像。
阴苍身上特有的难以言喻的气质明确无误地向牧野静风说明了他的身份。
但阴苍出现的场面与牧野静风所想象的相差太远了。
在此之前,他曾见过霸天城主出现的场面,那是何等的威风气派!
同样是一代枭雄,却是相差这么远!牧野静风微觉诧异。
他立即想起了自己的来意,于是面向阴苍,朗声道:“阁下是否便是死谷谷主?”
阴苍道:“不错!”
牧野静风一听,心道:“总算把你惊动了,想必这时死谷的注意力已大多被我吸引过来了,却不知日剑前辈他有没有开始行动?”
心里想着,口中却道:“两位屈姑娘是否安然无恙?”
“屈姑娘?我们死谷内没有你所说的屈姑娘。”阴苍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说谎。
牧野静风自然不信,他咬牙道:“你果然是个言而无信之人!你不但害死了屈不平,还连他的女儿也不放过!好在我没有相信你的话,而去杀日剑前辈!”
阴苍眼中精光一闪,惊讶地道:“本谷主何时让你杀日剑了?何况在此之前,我们从未谋过面!”
牧野静风冷笑道:“你自己心知肚明,你先是扣押了屈敏,然后以此威逼屈不平,屈不平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只好来了死谷,没有想到最终他们还是落得如此结局!”
说此话时,牧野静风其实还是心存侥幸,他希望这只不过是对方诈自己的话,自己则先拖住他们,好让日剑蒙悦从容些。
这时,包括宗逾、阴苍、姬冷,都是一脸的惊讶!
阴苍一脸不解地道:“屈不平是何许人物?我根本不知他是谁,又怎么会去害他?”
这时,宗逾附在阴苍耳边说了些什么。
阴苍听罢,哈哈一笑,道:“原来二十年前倒有一个屈不平,但他已失踪了二十年,而且与我死谷素无瓜葛,我们为何要杀他?”
牧野静风道:“你们想让他为你们效力!可是屈庄主是什么样的人物?又怎会与你们同流合污?”
阴苍双眉紧锁,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少顷,他若有所思地道:“如果本谷主没有猜错的话,你定是被人利用了。”
牧野静风“哼”了一声,冷笑道:“既然敢做恶事,为何现在却又不敢承认而百般推托责任?”
阴苍道:“如今你孤身一人在此,即使你的武功再高一些,也不可能从本谷五千人马中全身而退吧?若事情真的是本谷主做的,我又何必推脱?只要我一声令下,完全可以让你现在出不了死谷!屈不平武功并不能算如何的高明,我又何必为了一个屈不平而大动干戈?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了屈不平,又有何证据?”
牧野静风冷声道:“这便是证据!”
说着,他把藏在屈不平箭中的那卷纸掷于死谷谷主阴苍脚下!
姬冷拾了起来,用手仔细触摸过,然后又闻了闻,查清的确未做什么手脚,这才交给了阴苍。
阴苍接过看了一遍,忽然哈哈大笑!
牧野静风道:“你是否要用笑声来掩饰你的心虚?”
阴苍微微摇头道:“如此漏洞百出的计谋,难道你也识不破?你且听听我的分析。”便将纸团掷还。牧野静风冷笑一声,接过纸团。
阴苍继续道:“如果我们是以人命要挟你的,那么又何必以文字告之你?我们只需直接与你说便是,写下了字据,岂不是留下把柄?”
牧野静风一怔。
阴苍看了他一眼,又道:“谁都知道日剑蒙悦乃当今武林中的绝世高手,寻常人自是杀不了他,你的武功也是卓绝不凡了,但要想杀他,也是难以办到的。我又怎会让你去做一件根本无法做到的事?”
牧野静风心道:“怎么他说的话似乎都有些道理?”
阴苍继续道:“如果要挟你的人是利用你所说的屈不平的两个女儿,那么他应该利用的是你们迂腐的所谓侠义之心。既然如此,蒙悦是被白道中人奉为圣者之人,如果你是具有侠义之心的人,又怎么会去杀他?如果你算不得具有侠义之心的人,那么你又怎么会为两个女人而冒险?谁都能够想象得出刺杀日剑蒙悦就几乎等于自寻死路!”
“所以,要挟你的人其用意根本就不是要你杀蒙悦,因为他早已算准你不会杀他。那么,他的用意是什么呢?”
他神秘地一笑,道:“此人真正的用意是要对付我们死谷!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为了你所说的屈姑娘,你不得不去找蒙悦,当然,你不是去杀他,而是希望他能帮助你。蒙悦一向以侠道圣者自居,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如此一来,我们死谷便一下子多了两个强敌:你与蒙悦!”
说到这儿,他回过头去,对姬冷道:“你去吩咐众人加强防范,蒙悦极有可能会在今日进入我们死谷!”
姬冷领命而去!
牧野静风吃惊至极!他万万没有想到阴苍竟如此料事如神,而且他的推测丝丝入扣,完全符合情理!
如此说来,以屈小雨、屈敏性命要挟自己的难道不是死谷?
他的脑中忽有一道亮光闪过:“我一路冲杀进来,死谷并无预先防范之措施,这一点,显然与自己原先推测的不符。”
牧野静风一时有些躇踌了。
对于姬冷去搜寻日剑蒙悦之事他倒并不惊慌,因为他相信以日剑蒙悦的武功,自保应是没有什么问题。
阴苍望着牧野静风,他似乎已从牧野静风的神情中捕捉到了什么,笑了笑,道:“从你对屈不平及其女儿的称呼可以看出你与他们一家人之间并无亲密关系,那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