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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这时说:“公子!船来了!”
小神女一看,果然,一条吃水颇深的大船,缓缓地向这岸边驶来,白衣书生有些惊喜:“你们是在这里上船?”
婉儿说:“是呀!这是我家公子预先订好了的,要不!我们跑来江边干吗?”
“原来如此,不知能不能搭上在下?”
小神女说:“先生如不嫌弃……”
白衣书生又是一揖:“在下能搭上,已属万幸,怎敢嫌弃?”
婉儿说:“公子!不知船上还有没有舱位,万一……”
白衣书生连忙说:“在下只求在船头船尾有一席可坐之地就可以了!”
婉儿问:“到了夜里,你不睡吗?”
“小哥!在下可以靠壁闭目盘坐而息,不需要有一个睡处。何况此去衡州府,一天一夜便可到达,一夜不睡又何妨?”
“哦!你经常坐着睡觉的吗?”
白衣书生一笑:“那也不是经常,但出门在外,就不敢那么讲究了!”
“那么说,你是出惯了门,经常在外面跑动了?”
“不错!在下素好名山大川,古刹胜景,所以不时在外面走动。”
婉儿打量他一下:“秀才!看来,你好像没有疯呵!”
白衣书生愕然:“在下怎么疯了?”
小神女说:“婉儿!别乱说,船已到了!”
说话间船已经靠岸,一个水手搭好跳板,请小神女和婉儿上船,白衣书生也跟着上船。水手有点意外,拦着说:“先生,这不是客船,是一艘货船,你要搭船,请搭别的客船好了!”
小神女说:“船家,这是我的一位朋友。”
“原来是三少爷的朋友,小人失礼了!先生!请!”
白衣书生上了船后,又向小神女一揖说:“多谢兄台关照,至于船钱和其他费用,在下一定如数奉上。”
小神女说:“先生,我们既然让你上船,就不必计较这区区一些银两了!”
婉儿说:“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上船吗?”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水手在旁一听,又有些愕然,看来这个书生,并不是三少爷的什么朋友,恐怕是偶然相遇而已。他是幽谷大院的飞虎队员之一,对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有一定的警惕性,要不是三小姐的一句话,根本就不容许他登上船来。江湖上人心险恶,他不能不防。
小神女说:“婉儿!你怎么又乱说话了?”她对书生带歉意地说,“先生!请别见怪,我这书僮一向心直口快,说话不知轻重,请先生原谅。”
白衣书生忙说:“哪里!小哥是心地天真坦率,胸无城府,快人快语,在下何怪之有?”
婉儿笑着:“你不怪我就好了!不然,我家公子就会骂我啦!”
方府押货的成管从船舱走出来对小神女说:“三公子,你的住处我们已准备了,现在我带你去看看。”
小神女说:“好的!但这位先生,也希望成爷给他安排一处住处。”
成管说:“三公子放心,小老自有安排。”
成管是方府对外经营的管事,专门打点对货物的运输,年约五十多岁,也是一位精明的老江湖。他话头醒尾,从小神女和白衣书生谈话的语气中观察到,这位书生并不是小神女的朋友,只是偶尔相遇,知道这位书生要去衡州,一时热心同情关照他而已。所以他吩咐水手在前舱里找一处地方安排书生,自己就带着小神女、婉儿,穿过中舱,到后舱一个特大的房间里去了。
这个房间,安排了两个床位,凡是女儿家所需用的东西,应有尽有,甚至连马桶也有,设备比客栈里的上等房间还舒适。当然没有客栈中的房间那么宽大,但也可供小神女婉儿练功了。
小神女和婉儿看了十分喜欢,说:“这太好了!成爷,可麻烦你了!”
成管哈哈笑着:“你们喜欢,小老就放心了!”随后又轻轻说,“船尾是掌舵船家俩口居住,中舱是小老居住,前舱是四位船工轮流起居的地方,都是自己人,三小姐尽可以放心在船上安居好了!有什么事,吩咐小老去办就行。”
小神女说:“我可没什么事,希望成爷别将我们当成外人就好了!像自己人,随随便便,别过分招呼,不然,我们可住得不舒服。”
“小老怎敢将三小姐当成外人的?随随便便,就更好了。小老其实也害怕客客气气。”
“这样就好啦!我们都别客气,像自己人般的住在一起,那多方便!”
成管笑着说:“小老真想不到三小姐为人竟是这样的随和,我还以为一代惊震江湖的奇侠女,会有一股傲人的神态,有一种与常人不同的作风,要小心伺候才好。”
小神女问:“是不是你在江湖上,听到了我什么坏话了?我不是一个行为乖戾的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吧?”
成管笑道:“那却没有。小老只听说三小姐是位令江湖上群雄丧胆的奇女子,侠义道上令人敬仰的一位人物,只是如神龙似的,常人难得一见。想不到小老今日有幸,能见三小姐的真容。”
“成爷,我还不是同常人一样,没多个鼻子和耳朵吧?”
婉儿说:“要是这样,那三小姐不成了一个可怕的丑八戒了?还有人敢见吗?”
小神女笑着:“看你这丫头说的,有时我会变得比丑八戒更可怕,变成了一个大头山妖,会将你这丫头吓死了!”
“三小姐,我才不会吓死哩!”
“好呀!小丫头,你等着有这么一天的。”
“三小姐,你不是说真的吧?”
成管见她们主仆二人如此的亲密无间,也不禁好笑,看来人们所传说的小神女,是有一些与常人不同。便说:“三小姐,要是没什么吩咐,小老告辞了!”
“我没什么吩咐,成爷,你去忙你的好了,不用特别招呼我们了!”
于是成管告辞而去。婉儿正想四下看看,一见窗外江边的景物移动了,不由“咦”了一声:“三小姐,怎么船开动了的?”
“不开!还等你这个丫头吗?”
“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的?还以为船没有起航哩!想不到一下就到了江中了!小姐,我到船头上看看,看好不好玩的。”
“你不害怕掉下江里,变成汤圆了?”
“船头这么大,我会掉下去吗?”
“万一风起浪涌,船身摇摆,你掉下去怎么办?”
“小姐,不会这么巧吧?现在可没有什么风呵!”
“好了!丫头,现在先别去玩,我们谈些正经的事。”
“小姐,有什么正经事要谈了?”
“我问你,你觉得那个书呆子怎样?”
“他怎样了?他没有怎样呀!还不是呆头呆脑的书呆子一个?”
“你对他的行为,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
“他有什么奇怪了?没有呀!”
“他,说傻不傻,说精不精,似疯非疯,不像是一个完全丧失理智的人,说他是书呆子吧,说话也没有什么‘之乎者也’酸溜溜的东西。”
“小姐,这么说来,他是有点奇怪了!那他是个什么人的?不会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吧?”
“还有!他怎么连临江楼发生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要是说他给吓得疯了,应该连自己是什么人也不会知道,可他的行为举止,完全不是一个疯子,而且他怎么会在那处江边出现的?似乎知道我们在那里等船?”
“小姐,我去试探他一下,看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丫头,你千万别去试探他,要是他真的是一个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的人,你不但什么也没有试探到,反而给他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和真面目。”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先别打草惊蛇,让我来慢慢试探。不管他是人是鬼,他总会露出一些破绽来。丫头,你最好装得什么也不知道,像以往一样的对待他。”
“小姐!他是什么人呢?不会是阴险的小人和东厂的耳目吧?可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
“他怎么不像了?”
“他的神态,反而像不懂世故的书呆子,呆头呆脑,半点也没阴险小人那令人生厌而感到可怕的作风,是东厂的耳目吗?他文质彬彬,没有半点武功,也没有向我们打听什么或问我们是什么人,东厂有这样的耳目吗?”
“丫头,有时一个人的神态和风度是看不出来的,就像过去回龙寨的邵老贼一样。任何接近他的,都以为他是一位和霭可亲的慈善长者,为人极有义气,谁知他是一个心狠手辣,异常残忍的豺狼?”
“他不会是邵老贼这样可怕的人物吧?”
“这很难说,不过目前看,他怎么也不像邵老贼这样的人物,也不像目光游离的阴险小人和东厂的耳目。”
“小姐,你疑心他是什么人了?”
“一个扮猪吃老虎的神秘人。”
“这又是什么人了?”
“杜鹃!”
婉儿吓了一跳:“什么?他就是神秘的杜鹃?”
“有这个可能。”
“小姐,你不是故意在捉弄我吧?”
“我怎么故意捉弄你了?”
“他怎么会是杜鹃呵!一个呆头呆脑、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会是那来无踪,去无影,机智过人,神秘莫测,杀人在瞬间的杜鹃吗?小姐,你别捉弄我了!就是打死了我也不相信。他要是杜鹃,能让东厂的人将他似捉鸡一样扔在地下,打得他嘴角流血,押解他去豹子岭皇庄吗?”
“丫头,我是说他有这个可能,没肯定他就是杜鹃。”
“他有这个可能吗?”
“当然有,这个书生似乎不是长沙人,不但方府中的人没一个认识他,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一个白衣书生,就是临江楼上那一群富家子弟,官场中人和武林人士,也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那个为他说话的什么彭少侠,不是认识他么?”
“彭少侠是长沙城中一个侠义人士,见不平事出言,并不稀奇,要是他们相识,这个白衣书生就不会独自一个坐在大厅一角独饮闷酒了!”
“就算他不是长沙人,这也不能说他可能是杜鹃呀!”
“事情是他的出现,前有岳麓山响鼓岭下余庄主之血案,后有在他被提去豹子岭的当夜,在皇庄中所有的东厂人,几乎全部成了杜鹃剑下的游魂。杜鹃前后所杀的人,都是冒充他的名声而干坏事的家伙。似乎与他的出现有关。丫头,事情不会是这么的巧合吧?”
“小姐,不论你怎么说,我都不相信他是杜鹃。因为我看出,他半点武功也不会,行动还有些笨手笨脚的,身手一点也不轻灵、敏捷,他怎么高来高去呵!”
“一个内力修练十分深厚的人,往往反璞归真,不是一般人能看出来的,就是一些武林高手,也看不出来。”
“那他是内力十分深厚的人了?在扮猪吃老虎骗我们了?”
“有这种可能。”
“那小姐看出他了?”
“我现在还看不出,不知他真的深藏得好,还是真的不会武功,的确是一个书呆子!”
“那小姐凭什么对他起疑心?”
“他的疑点太多了,其中一点,更引起了我的注意。”
“其中哪一点令小姐更注意的?”
“他不是说他素好名山大川,古刹胜景,不时到外面去走动吗?”
“不错!他是这么说过。这又有什么可疑的了?”
“丫头,你也不想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身边没有一个人为伴,他要是没有防身自卫的本领,敢一个人去名山大川游览吗,敢孤身一个去探访古刹幽景?万一碰上了盗贼,他怎么办?恐怕十个书生,有九个成为了盗贼们刀下的鬼魂,山野上的孤魂野鬼,能活到现在么?何况现在天下并不太平,不时有一些拦路抢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