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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别追究他是谁了!他既然不想人知道,你追究也追究不出来。我们还是多想自己的事吧。”
“我们有什么事可想了?”
“丫头!经过这一次交锋,难道没感到自己的内力不足么?一个人的内力不深厚,哪怕有再巧妙的剑法,也发挥不了威力,胜不了对手!”
“姐姐!那我怎么办?”
“勤练内功呀!早晚勤练,不然,你连我传你这一门身法,也练不到上乘的佳境,连一只虎也制服不了!”
说着,衡山下的南岳镇已在望了。南岳镇离衡山县城不远,只有十多里,所以在太阳西斜时,她们也来到了南岳镇。南岳镇一边,就是有名的南岳大庙,隔河相望,便是祝圣寺。
婉儿问:“姐姐,我们是先找地方住下,还是上衡山?”
小神女想了一下:“我们还是在镇上找一处地方住下来,先去看看南岳大庙,明天一早再上衡山玩。”
“好的!不然玩也玩得不舒服,心里老是惦记今夜里不知在哪里住好!”
“你这丫头,什么不担心,却担心没地方住,看来你今后要多些在江湖上走动才行。”
的确,小神女在江湖上行走,从来没考虑过住的地方,更不会将住放在心上。荒山野岭,流溪岩下,森林乱葬岗、破庙败院,大户人家的深院重楼,哪一个地方不可以住一夜的?甚至在凉亭顶上和高高的塔尖上,她都可以稳睡一夜,而不会掉下来。当然,这得有一身过人的武功才行,不是任何人所能办得到的。
她们在南岳镇找了一间客栈住下,便去游玩南岳大庙。不知是时间不适宜,还是什么原因,来衡山游玩的人不多,不但客栈住客稀少,就是来南岳大庙游玩的也少得可怜,冷冷落落,加上她们姐妹两人,还不到十个人,而且都是一些文人雅士和有保镖的富家子弟,才有闲情逸致跑来玩,吟诗作对。
南岳大庙坐落在衡山脚下的一块山坡平地上,规模宏大,布局严谨,是五岳庙中最为完整的古建筑群之一,整座庙共有九进,有正殿、寝宫、御书楼、盘龙亭等等建筑物,历史悠久。相传在唐开元十三年就有这座大庙了。
正殿有七八丈之高,建筑得庄严肃穆,气势雄浑,殿内有七十二根石柱,象征衡山的七十二座山峰。
小神女和婉儿可以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一座占地极广、殿堂亭楼众多的大庙。大殿如一座宫殿一样,雕梁画栋,彩绘斗拱,金碧辉煌。殿中央供奉的一位神像,比真人还大几倍,称为“南岳司天昭圣帝”。
婉儿惊讶地说:“怎么这个大堂这般的大,神像也这般的大,那不浪费吗?叫人打扫,那怎么打扫呵!”
在正殿值班的道士听了婉儿的话,不满地看了婉儿一眼,客气地说:“女施主!请别喧哗!”言外之意,就是不得胡言乱语,以免亵渎了神灵。
正殿也有二三个文士在参观,听了婉儿的话,轻蔑地一笑:“这真是无知妇孺之言。”
婉儿还想说,小神女忙说:“妹妹!别再乱说了,我们到别处去看看。”
她们转出了殿外,来到草地上。婉儿问:“姐姐!我刚才说错话了?”
“错是没有错!只是他们听了刺耳,不高兴而已。”
“我又没说他们!他们干吗骂我的?”
“算了!你总不会因为这样去教训他们吧?这样,你就变成持艺凌人了!出门在外,有时能忍就忍,能让则让,千万别招惹是非。”
她们两人在南岳大庙转了一圈,要看的也看了。她们感到,南岳大庙,虽然是大,也没有什么好看的,说园林美景,它还不及慕容家的紫竹山庄,说清雅和赏心悦目,也不及小神女所住的听泉山庄,它的建筑,只是雄伟而已。当她们转出来,经过盘龙亭时,迎面碰上那位富家子弟和他跟前的保镖和四位家丁。
小神女预感有麻烦事要发生了,轻轻对婉儿说:“妹妹,你心中要准备了!极有可能会让你施展一下手脚。”
婉儿愕然说:“姐姐,他们不会乱来吧?”
“希望不会,但有个准备的好。”
果然,那位富家公子不怀好意地趋近,一脸是笑,弯腰一揖说:“姑娘!小生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小神女故作惊讶地问:“你等候我干吗?我们素不相识呵!”
“正因为是素不相识,小生才在这亭上等候姑娘的到来。”
“公子!你有什么话请说。”
“小生十分仰慕姑娘。”
“哦!?你仰慕我什么了?”
“小生虽然未曾目睹过姑娘的仙容,但从姑娘身材之美,行动之轻盈,说话声音之动听,想必是一位绝色的美人,未知姑娘可否让小生目睹一下姑娘的仙姿?”
“我看你别看了!”
“哦!?为什么?”
“因为我的容颜极丑,你一看,准会吓得半死。”
“姑娘就是容颜再丑,小生也想看看。”
“你难道不怕死吗?”
“小生是吓不死的。”
这个不知死活的纨绔子弟,见日近黄昏,四周无人,便想动手动脚掀开小神女斗笠垂下的布看看。婉儿在旁再也忍不住了,横身过来,拦住了这个不知死活的轻佻富家公子,喝问:“你想干什么?你以为我姐姐是好欺负的吗?”
富家公子还没有出声,他身后的一个家奴却出声了:“大胆!你这小丫头,竟敢这么对我家少爷说话?你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人?”
婉儿问:“他是什么人了?”
“他是我县主簿大人的公子,你这丫头胆敢这般无礼对我家少爷?”这个家奴以为亮出了主簿的名号,准会将这丫头吓得再也不敢出声了!
谁知婉儿对官府中的官职一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官府中有捕头和捕快。于是茫然地问:“主簿!?主簿是干么什么的?他比捕头还大吗?”
“你这丫头真是没见过大蛇屙屎!连主簿大人干什么也不知道。他手拿全县巡捕盗贼大权,什么捕头、捕快,全都归我家老爷管,看我家老爷面色行事。”
“哦!?那他不比县官老爷更大了?”
“大是大不过县老爷,但全县一切大小事,县老爷也得和我家老爷商议,才能办得通;我家老爷不点头,县老爷也不敢办。”
小神女说:“妹妹,主簿官儿不大,却是一个实权的官儿,很多人都得买他的怕。”
婉儿说:“怪不得他们敢动手看姐姐的脸蛋了!”
这个俗不可耐的公子说:“小姑娘别这样说,小生不过是想看看令姐的芳容,亲近亲近一下而已。”
另一个家奴说:“我家少爷,不但是主簿心爱的公子,也是全县花钱如流水的首富人家哩,所以你们姐妹二个,要是跟随了我家的少爷,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小神女一笑说:“是吗?那太羡煞人了!”
这个好色的绔纨子弟,误以为小神女动心了,大喜说:“那么姑娘答应了?”
小神女问:“我答应你什么了?”
“不是答应和小生亲近亲近么?”
婉儿说:“和你亲近?你真是异想天开,你知不知道我姐姐是什么人了?”
公子愕然:“她是什么人了?总不会是什么公主郡主吧?”
“公主郡主给我姐姐提鞋也不配。”
这一下,好色公子和他身边所有的人一齐睁大了眼睛:“什么!?公主郡主给她提鞋也不配?那是什么人?”
婉儿说:“你们听清楚了!我姐姐是阎王爷的姑奶奶,我也是阎王爷的小姑奶奶,专操人间的生死大权,你们怕不怕?”
在场的人一听,更傻了眼。好一会,好色公子说:“你想吓唬我吗?”
“我才不吓唬你!”
“什么阎王爷的姑奶奶,阎王爷有姑奶奶吗?本少爷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好色公子,再不自称什么小生了,改称本少爷了!
一个家奴跳起来:“小丫头,你敢吓唬我们?”另一个家奴说:“少爷!别听这小丫头胡说八道!少爷要是喜欢,小人们将她们拉到亭子上,随少爷爱怎么干就怎么干!小人们在两头路上守住,不准人过来破坏少爷的好事。”
好色公子说:“姑娘,你听到了吧?要是姑娘乖乖随我到亭子上,本少爷不会亏待你,一动强,就没有什么乐趣了!”
婉儿说:“你们真的不怕死?敢怎么胡来的?”
好色公子大笑说:“别说你们不是什么阎王爷的姑奶奶,就算你们是什么公主、郡主,到了这里,也得听本少爷的摆布!”
两个家奴早已抢过来,一个要抓婉儿,一个要拉小神女。婉儿大怒,一掌就将这个家奴拍飞了。至于那个去拉小神女的家奴,他还没走近,小神女略一出指,一股无形无声的指劲,“喀嚓嚓”一声,这家奴的一条腿骨便断了,痛得他大声叫喊,滚倒在地上,双手抱住了断腿。
这一突然的变化,令好色公子等人全愕住了!给婉儿一掌拍飞的家奴,他们还看得清楚,至于滚倒在地抱着腿叫痛的家奴,他们就不知是怎么回事了。怎么无端端的会翻倒的?小神女可没有出手呵!
那位保镖愣了愣,跳了出来对婉儿说:“好好!看不出你这个小丫头竟然是个会家,我来领教你的高招!”
婉儿问:“你们还想作恶?”
小神女说:“妹妹,别跟他们多说,时间不早,你也不必和他交锋了!”说着,又出指凌空封了这保镖的伏兔穴,他“叭”的一下,跪在婉儿的跟前。
婉儿笑道:“哎!我还没有动手呢!你怎么就跪下来求饶了?”
小神女出指没有击断这保镖的腿骨,只是封了他的伏兔穴,令他不能动,主要是看在他一直不出声,不像那两个家奴,狗仗人势,助纣为虐那么可憎可恶,所以才不令他终身残废。
那位好色胡作非为的公子,一见这一情景,更吓得呆若木鸡了。他恐惧地问:“你,你,你们真的是阎王爷的姑奶奶?”
婉儿说:“你现在才相信了吧?”
“你,你,你们想怎样?”
“你这么想看我姐姐的脸蛋,我当然带你去见阎王爷啦!看看阎王爷怎样发落你这个淫贼!”
他身边的两个家奴见情景不妥,拉了他们的少爷转身便逃。婉儿说:“你们还想逃走呀!太迟了!”说完,便纵身过去。
小神女用密音入耳之功说:“妹妹,你别杀了他们,封了他们的要穴就行了!他们虽然可恶,罪不当死。”
两个家奴想回身反抗,他们哪里是婉儿的手脚?婉儿出手四五招,便将他们全点倒了,顺手将那个好色之徒提了起来,掷在小神女的跟前:“姐姐,你看怎么处置这淫贼?”
这个仗着父母的权势,四处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这时已吓得魂飞魄散了!他磕头求饶说:“望姑奶奶饶命!望姑奶奶饶命!”
小神女问:“你现在不想看我了吗?”
“我再也不敢了!”
婉儿说:“姐姐,我看杀了他算了!以免他今后去糟蹋别的女子!”
“算了!妹妹,我们现在还没听到他有什么劣迹,和逼死什么女子。”
“姐姐!要是他有呢?”
“到时我们再杀他不迟,现在留下他一条性命好了,让他有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姐姐,我们就这么放了他,一点也不惩罚么?”
“妹妹,你想怎样惩罚他了?”
“起码也得断了他的手脚,令他永远忘不了今天的罪行!”
“妹妹,那就割下他一只耳朵好了!不必弄残了他。”
婉儿从一个家奴身上取下了一口刀,一刀就将这个好色之徒的耳朵割了下来。婉儿这次来游玩南岳大庙,没有带兵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