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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真的也是做好事而没有好报了。哎,你多管什么闲事了?”
“我看见一个恶少,不但当街调戏一位乡下女子,还叫他手下的恶奴,将这女子抢回家去。本来少爷叫我不要多管闲事,可是我看得太气愤了,便上前阻止,将两个凶奴打倒,叫那乡下女子快点走!”
“那个乡下女子走得了吗?恐怕那个恶少手下的恶奴不止两个吧。”
“的确不止两个,一共有四个。恶少亲自去拦那乡下女子,另两个凶奴提刀要来砍我。”
“你于是又将那两个凶奴杀了?”
“我见他们有刀,我也只好拔出了我的防身匕首,三两下功夫,不但将两个凶奴刺伤,连那个恶少,我也刺伤了。这个乡下女人才能逃离镇子。可是就在我拉着我家少爷要离开时,在镇口上给官兵捉了起来。”
“你干吗不将那几个官兵也放倒?你斗不过这些官兵?”
“不是斗不过,是我家少爷不准我反抗。还说我们去了官府,是非曲直,自有公断,要是我拒捕,没罪也变得有罪了!”
“所以你们两个,就乖乖地让官兵抓起来?”
“可不是,不然那几个官兵也拦不住我。”
“那官府公断了没有?”
“飘少爷,什么公断,我们简直是自投罗网。”
“哦!?那么说,这个官府大人是一个贪官,收了那恶少的银两,反而将你们判罪了?”
“他没有收那个恶少的银两,因为那个恶少,就是他的宝贝儿子。”
“哦!我明白了。看来这位巡检大人,他父子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怪不得他判你们有罪了。他判你们什么罪?”
“杀头之罪。”
“什么!?没有这般严重吧?”
“他说我们是强盗,光天化日之下,在闹市抢劫,行凶伤人,不是死罪是什么?说什么有人证和物证哩!说五天之后,就拉我们去法场斩首示众。我死不要紧,可是将我家少爷也连累上了,我死不瞑目。”
“棋兄弟,现在离五天还有多少天?”
“还有两天。”
“好好!还有两天,那你们死不了!”
棋儿惊喜:“飘少爷,你能救我们?可是你自己……”
“我自己的事好办,你和你家少爷就放心多呆一天一夜,有吃就吃,有睡就睡,到了明天夜里,一切化险为夷。”
“真的!?”
“放心!风水先生骗你们十年八年。明天夜里,我的说话就会见效。好!现在天快亮了,我们睡觉。”
可是小怪物没有睡多久,就被人提去大堂审问。小怪物一向不与官府中的人打交道,更没惹上官非蹲过牢,他这是破天荒第一次,他要不是打听书呆子和棋儿的下落,看看官府怎样草菅人命,他才不乖乖的任由人将自己绑起来,蹲在牢里过了一夜。
来到大堂上,两旁站立的不是什么差役,而是士兵,全部佩刀。坐在大堂上的也不是什么文官,而是武将,年约五十多岁,长得深目鹰鼻,一脸的凶残奸相。这大概是什么巡检司大人了!官阶不大,却在这一带作威作福,当地百姓视他为土皇帝,一个操纵生死的活阎王,以阴险残酷的手腕统治这一处关卡要津。
大堂上有一种令人生畏的威严和肃杀气氛,一般百姓被捉到了,早已吓得胆战心惊。而小怪物却熟视无睹,仍是一脸笑嘻嘻的神态,不知大难来临。巡检大人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愕然。怎么是这样一个不知畏惧的大孩子?好像还没有成年,说他是大盗,恐怕没人相信,说他是小偷还差不多。
巡检大人将惊堂木一拍:“跪下!”
小怪物问:“你叫我跪下吗?”
两旁士兵喝起来:“大人叫你跪下就得跪下!”
“好好!我跪下,你们大声喝叱干吗?”小怪物心想:好!本少爷暂时给你跪下,到时,你们全部都给我跪下叩头叫饶命,不然,我就不叫小怪物。
两旁士兵听到小怪物这么说,不禁互相愕然,有的忍不住笑起来,这是一个什么小孩?怎么不知道害怕?
巡检大人又将惊堂木一拍:“小贼!姓甚名谁,从实报上!”
小怪物故作愕然:“你不是已经知道了?还叫我报上姓名干吗?”
“什么!?本大人几时知道了?”
“你刚才不是已叫了我的姓名吗?怎么说不知道了?”
“小贼!本大人几时叫你的姓名了?”
“噢噢!你不是又叫了?我姓肖名则呀!”
“什么!?你叫小贼?”
“对对!我就是叫肖则。说起我的祖先来,名气可大了,那是尽人皆知。”
“唔!你祖先叫什么?”
“叫肖何呀!是肖何月下追韩信的肖何呀!他可是汉朝开国的宰相哩!你看,我祖先的名气有多大!还有什么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现在成了一些人的口头禅了!可见我肖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巡检大人又将惊堂木一拍:“小贼,你给本大人正经一点!”
“哎!我说得很正经呵!还有,我的一位远房姑母,还是什么辽国的有名太后哩!叫肖太后。大人,我想你听过吧?而且你也可能在戏台上看见过。你想,我们肖家的祖先多威风。只是我没有给肖家争气,而取名叫则,叫起来,别人以为我是什么小贼了!那多难听。大人,你给我改个名好不好?”
两旁士兵一听,一个个更是忍不住笑起来,心想:怎么抓来这么一个宝贝?这哪里是审问,简直是说笑话!大堂原有的严肃气氛,完全被小怪物的说话冲得一干二净。
巡检大人板着面孔,连连拍着惊堂木,吼道:“你们一个个是不是想死了?肃静!”
士兵们一听,一下吓得不敢笑了。巡检大人又问小怪物:“小贼!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
“不知道呀!我犯什么罪了?”
“你包庇、窝藏大盗,还说没有犯罪?”
“我没有呀!”
“看来你这个小贼,是不见棺材不流泪!鲁四,你出来!”
大堂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小怪物一见,的确是愕然:“你——!”小怪物初时以为这个贪生怕死,出卖了相助自己的小贩,也被官兵捉住了,把自己供出来。可是现在一见,完全不是这样,他现在的装束却是巡检大人跟前一个随从似的,一脸含笑,十分得意的模样,向巡检大人一揖说:“大人,小人在!”
巡检大人问小怪物:“小贼,这个人你认识吧?”
小怪物说:“认识!认识!他不是你们所说的那个杀人放火的大盗吗?”
“你包庇、窝藏了他,是不是犯罪?”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是他突然跑进我的房间来,说有人缉拿他,叫我找个地方将他藏起来。当时我害怕极了,想将他赶出去。他一下将我抓起来,威胁我:要是不将他藏起,就立刻杀了我。接着,有官兵来了,他一下就钻到床底下去,并恶狠狠地说:‘要是你说出我来,就先杀了你。’大人,你说,我敢出声吗?后来官兵来了,我心中巴不得将他搜出来,我也不知道官兵的一双眼睛是怎么长的,竟然没看见他,就这么走了。官兵走了后,他也从床底爬出来了,一下将我身上仅有的十两银也抢了去,更威胁我不准报官。这下好了,大人,你将他抓起来太好了!叫他还给我十两银。不然,我连回家的盘川也没有。”
鲁四嘿嘿地笑道:“小子,你以为我真的是杀人放火的大盗吗?”
“哦!?你不是大盗,那你干吗威胁我?还抢走了我身上的银两?”
鲁四说:“看你不出,人小鬼大,满嘴的奸猾狡辩,长大了,准是一个不满朝廷、反抗官府的刁民。大人,这样的人不杀了,将来一定为害朝廷,与官府为敌。”
小怪物说:“你这样诬良为盗,设计害人,为害百姓,不更为害朝廷吗?要杀的人,首先是你。”
巡检大人又一拍惊堂木:“鲁四,别与他争吵,先退回去。”
“是!大人。还有,那两个小娘们的去向,他一定知道。”
“你快退回去,本大人自然会问。”
“是!”鲁四又转到屏风后面去了。
巡检大人问小怪物:“小贼!现在人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小怪物说:“大人,我不明白了。捉我的官兵,口口声声说他为杀人放火的大盗,可他不是什么大盗,而是你的手下。这是怎么回事?全将我弄糊涂了!”
“嘿嘿,本大人要不是这样,在众多百姓当中,怎分得清楚,谁是良民百姓,谁是刁民了?”
“大人,你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吧?”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吃饱了没事干呀!要不,怎么会这样设计害人?”
“小贼,你是不是想早一点死了?敢这样污蔑本大人?拖下去,先给我打八十大板!”
两个士兵上前将小怪物按在地上,拿起大板,就向小怪物的屁股打下去。他们两个才各打了十板,就累得浑身无力,像得了一场大病似的,最后连板子也举不起来,瘫坐在地上。
巡检大人看得愕然,问:“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昨夜去睡娘们,累得连打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哪里知道,小怪物不但有一身不怕打的功夫,而且还能将别人的内力,全吸到自己的体内,不啻给小怪物增加了功力。这两个士兵内力有限,才打了十板,内力全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形同废人,又怎不瘫坐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两个士兵说:“大人,小人昨夜没去哪里,刚才还挺精神,不知怎的,才打了几下大板,就感到浑身无劲了。”
“没用的东西!滚开!换两个人上来再打这小贼!”
另外两个士兵,也才各打了十板,也一样瘫坐在地上。巡检大人看得更是愕然:“你们怎样了?”
这两个士兵苦着脸说:“大人,小人也不知道,小人好像得了一种怪病,全身没力气了。”
正在这时,鲁四慌慌张张地从屏风背后跑了出来,附耳和巡检大人说了一句,巡检大人面色一下顿变:“什么!?你说什么?大声一点。”
鲁四只好大声说:“公子死了!”
“胡说,我一早起身,他还向我请安,精神极好,怎会突然死了?”
鲁四说:“小人也不清楚,听说是在书房遭人行刺而死!”
“谁那么大胆,敢行刺我的儿子?凶手抓到了没有?”
这一下,堂上众人都相视愕然。连小怪物也一时愕然起来。他本想继续再戏弄这个巡检大人,等第三次再来打自己时,自己就一下装死,现在出了这么一件大事,想装死也不行了!小怪物的计划全被打乱了。暗想:谁杀了他那戏弄、污辱妇女的宝贝儿子了?不会是小神女和婉儿qi书+奇书…齐书,为了救自己,而将他的花花宝贝儿子杀了吧?这样好吗?其实你们不用救我,我也会在今夜里大显身手,叫这一对父子吓得破了胆,将他们双双吊在小镇的镇门之下示众,现在杀了他的儿子,不便宜了他吗?还有,这个鲁四,我也不能放过他。
小怪物听到鲁四惶恐地说:“凶、凶、凶手没有抓到。”
“什么!?你们连凶手也没有抓到,内院那些家人、兵丁是吃斋的?”
“因、因、因为没人看见凶手。”
“什么!?连凶手也没看见,那么说,是什么人杀了公子也不知道了?”
“小、小、小人只听见公子在书房一声惨叫,连忙带人赶去,只见公子躺在血泊中,书房空无一人。”
“将公子身边伺候的家人、丫头,全给我抓起来!”
“是!小人马上去办。”
这个巡检大人也无心再去审问、拷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