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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物说:“叔叔,不管怎样,你比我好多了!我两次都给他点了穴位,丢到了神台下和柴草房里。我见到他的都是假面目。”
婉儿说:“哎!你们两个,别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这光彩吗?”
一阵风说:“好好!不说!不说!总之,我叫化若碰上了这个杜鹃,一定叫他给我说个明白。”
小神女问:“叔叔,这一次是真的从京城来,去西安追踪杜鹃?”
“我当然是真的!难道杜鹃在西安出现是谣传?”
“不错!杜鹃的确是在西安突然出现,他干掉了姓乔的。当时我们刚好也在西安。”
一阵风愕然:“既然是真的,你们干吗跑来这里,不在西安一带追踪杜鹃?”
婉儿说:“叔叔,我们就是为了追踪杜鹃,才来到这里。”
“杜鹃不在西安一带?”
小怪物说:“要是在,我们跑来这里干吗?”
“杜鹃在这一带出现了?”
“叔叔,你不会将我的鼻子也忘记了吧?”
“不错!不错!我叫化几乎忘记了你有这么一个鼻子。他现在在哪里?小兄弟,这一次我们可不能再放过他了!”
“他只是经过这里,要是我没嗅错方向,他北上了。”
小神女问:“叔叔,你从京城来,路上有没有看过什么熟人熟面孔的!”
“熟人熟面孔的?没有呵!”
“上京城赶考的墨滴墨二公子,叔叔也没有看见?”
“你是说那无端端闯祸的书呆子?”
“是呀!没看见?”
“看见了!我叫化可不明白,这个自命清高、淡泊名利的书呆子,混在一伙书生秀才们中间,也上京赶考,博取什么名利。看来读书人,都是嘴讲一套,做的又是一套,没一个信得过。”
婉儿说:“叔叔,你别这样说,他是迫于父母之命,不去不行,不然,他的父母就会死给他看。”
小神女问:“叔叔,你在哪里见到他了?”
“在真定府城中,不过,我看见他,他没看见我叫化。”
小怪物一怔:“什么!?你在真定府看见过这个书呆子?”
一阵风说:“没错!我叫化不会眼花看错人的。”
“这里离真定府城有多远?”
“看来有五百多里吧!一般人坐马车,也要五天,我叫化不用半天就到了!你们不是在追踪这个书呆子吧?”
小怪物叫起苦来:“完了!完了!”
一阵风愕然:“什么完了完了的?”
“我辛辛苦苦地还是追来追去,追到的还是这个书呆子,却将杜鹃追丢了!你说我不完了?”
婉儿说:“杜鹃和书呆子走在同一条路上,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要是他们真的在一条路上,当然好,我最担心的是我在郑州一带,就追错了人,杜鹃由水路往黄河下游一带去了开封等地,而我却嗅到了这书呆子北上的道路。那我不白追了?”
一阵风说:“小兄弟,你真的肯定杜鹃离开了西安一带?”
“我当然敢肯定。”
“这就好办了!我叫化跟你转回郑州去,往南、往东去追踪。让这两个丫头北上去跟踪这个书呆子。要是往南、往东都没有杜鹃留下来的气味,那说明杜鹃北上和书呆子走在一起,你并没有追错。”
小怪物无可奈何地说:“只好这样了!这个该死的书呆子,他干吗要上京考试呵!留在家里多好。就是上京考试,偏偏在那东西南北交汇的郑州出现,两人的气味又混在一起,他早半个月或迟半个月又不行吗?。”
婉儿问:“早半个月迟半个月又怎样?”
“早半个月,书呆子的气味就会消失,留下来的那一定是杜鹃,我就不会追错人了!迟半个月,就不用我说了吧?可是他们偏偏几乎在同一时间在郑州出现。”
小神女说:“小兄弟,你别抱怨了!你和风叔叔在一起,我也放心,今后,我们在京城见面。”
婉儿问小怪物:“你知道在京城什么地方见我们吗?”
“知道,知道,在高升客栈。”
小神女说:“四妹,你还担心他找不到我们?不论我们去了哪里,他都能够找到。”
婉儿又叮嘱小怪物:“你不可贪玩,更不可胡乱饮酒,就是风叔叔要饮,你也不准风叔叔多饮,知道吗?”
小神女在一旁听了觉得好笑,这个小丫头,居然像大姐姐似的关心起小怪物来了。小怪物却挤眉弄眼地对一阵风说:“风叔叔,你可听到了吧!我现在多了一道使命,不准你多饮酒!”
一阵风笑着对婉儿说:“你不是说真的吧?”
“叔叔,我当然说真的啦!你不怕在路上饮酒误事吗?我想你在四川没掀开杜鹃的三角大黑帽,一定是事前多饮了两杯,才这么的糊涂。”
一阵风愕然:“不会吧?不错,那一天我是饮了两杯,可没有醉呵!”
“谁知道你醉不醉的。不醉,干吗你等杜鹃受了伤才出手的?不早一点出手?”
小神女笑道:“丫头,你别打横来,在那千变万化的刹那间,叫风叔叔怎么早出手?他及时救了杜鹃,已是难得的了!”
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分手,小怪物和一阵风南下郑州去追踪杜鹃,小神女、婉儿则北上去真定府。
小神女和婉儿一过安阳、磁州,便踏入京师广平府邯郸县的地方了。邯郸在春秋战国时期,可是赵国的首都,到了明朝,已沦为京师广平府下的一个县了。这里是南来北往交通的要道,有一条驿道,直通京城,人来人往,颇为热闹。小神女和婉儿不便施展轻功,只有在前后没人的地方才施展一下,所以她们用了一天的时间,在黄昏时才进入真定府城投店住下,这对一般人来说,已快得不可思议,可对小神女和婉儿来说,简直比蜗牛爬行还慢。
这间客栈,也是上京考试的举子秀才们常住的地方,婉儿略向店小二打听,便知道了书呆子和棋儿今天一早和一些秀才已动身起程北上京城去了!
婉儿问小神女:“三姐姐,我们要不要连夜追赶?”
“你走了一天的路,不累?”
“不累!”
“算了!先别追赶了!要是这书呆子和一些秀才走路,看他们也走不了多远,明天我们就可以追上,今夜里你还是好好的睡一夜。”
“三姐姐,我们见到了书呆子后怎么办?”
“四妹,你拉开棋儿,问他这一路上经过了哪些地方,这个书呆子有没有和他分开过。至于这个书呆子,由我来和他说话。”
“三姐姐,你怀疑这个书呆子真的是杜鹃。”
“要是这个书呆子和棋儿有分开的日子,我不是怀疑,而是可以肯定。”
婉儿惊疑:“不会吧?要是棋儿在他身边没离开过呢?”
“那么他就不是杜鹃,除非棋儿也在说谎话骗你。四妹,你和他说话,要巧妙些,别让他看出了你的用意。”
“三姐姐,我会的,要是风叔叔和小怪物在别处找到了杜鹃怎么办?”
“那说明书呆子真的不是杜鹃,杜鹃是另有其人,我们以前的怀疑完全错了!杜鹃是一个半老头子。好了!丫头,睡吧!”
“三姐姐,要是书呆子是杜鹃,我们怎么办?骂他?”
“不不!我们要不动声色。我要看看他,在京城玩出什么花样来!”
“三姐姐,我真不敢相信他就是杜鹃。”
“要是他是真的呢?”
“那我跟他没完!”
“丫头,你忘记他对你有过救命之恩了?”
“那是另外一回事,他不该这般的骗三姐姐和我们!枉我们那么关心他。”
“丫头!这事我们以后再说吧!”
“三姐姐,他真的是杜鹃吗?”
“我也不知道,也不敢肯定。等我们明天见到他再说。丫头,睡吧。别去为这事多想了。我也希望这书呆子不是。”
果然在第二天中午时分,小神女和婉儿在定州北上不远的清风店小镇路边的凉亭内见到了书呆子墨滴和棋儿,书呆子和同路的两位书生在凉亭内歇脚。
小神女走进凉亭,向墨滴书呆子一揖说:“墨公子,想不到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书呆子一时认不出女扮男装、一身书生打扮的小神女,一时愕然:“阁下是……”
婉儿叫起来:“墨公子,你不会连我家的三公子也不记得了吧?你真是贵人健忘呵!”
“三公子!?”
“是呀!我们前年、去年,不是在长沙见过面吗?还一同坐过船哩!”
墨滴看看婉儿,又望望小神女,顿时惊愕得睁大了一双眼睛:“是你们?你们也来到这里了?”
这时在一旁的棋儿,也认出了女扮男装的小神女和婉儿,他更是呆住了,不知怎么说才好。
小神女一笑说:“是呀!在下是奉家父家母之命,上京参加会考。状元、榜眼我不敢奢望,希望能中个进士,博得一官半职,也好光宗耀祖,不辜负父母所望。”
别人不知,墨滴怎能不知小神女的来意?这个当今一代神女侠,在江湖上行侠仗义,除暴安良,视功名利禄如草介,怎会上京参加会考呢?就是皇帝封她为公主,她也会一笑置之,弃之如敝屣。她这一次去京城,不闹它天翻地覆才怪呢。墨滴只好喁喁的应着,不知小神女为什么说这样的话来。
小神女又笑道:“在下素闻墨公子淡泊名利,怎么也跟随俗流,上京赶考?墨公子,你不会是上京另有用意吧?”
墨滴一怔:“在下有什么用意?在下也是奉父母之命,不得不来。”
“原来墨兄是位孝子,可敬!可敬!”
书呆子真是哭笑不得。婉儿也拉着棋儿说:“大人们谈话,我们到那边去坐一会,好不好?”
棋儿不由得看了墨滴一下,墨滴挥挥手说:“你就和婉兄弟到那边叙叙旧吧!你们也是好久没见面了。”
“是!公子。”
两位同来的书生,一见这等情景,知道墨公子遇上了熟人好友,必有一番长谈,便知趣地告辞而去。
他们走后,小神女问墨滴:“这两位秀才是什么人?你的好友?”
“不不!我只是与他们同路而已,一个是河南的举子;一个是武昌的一户官宦人家的子弟。说不上是好友。”墨滴说完,又问小神女,“你真的要上京会考?”
“是呀!你不相信?”
书呆子茫然:“你不是说真的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女扮男装的去考试,可是欺君之罪。”
“欺君就有罪了?可是这个糊涂昏庸的皇帝,欺天下百姓,那不更有罪?”
书呆子不由得四周望望,轻轻地说:“这话你只可对在下说,千万不可对人说,不然,就会惹下天大的祸。”
“哦!?你几时变得这么谨小慎微了?你在长沙、重庆干吗那般言语无忌,放胆直说?”
“正因为这样,在下才招来了杀身大祸。今后再也不敢了!何况这是去京城的重地,东厂的耳目甚多,防不胜防,一切言行举止,要格外的小心。”
“哦!?你也知道害怕了?”
“在下两次死里逃生的教训,怎能不害怕?”
“你别害怕,有我在暗中护着你。”小神女几乎是句句话中有话,在试探这个书呆子。
“不不!你别护着我,而且在下今后也不敢再闯祸了,以免连累你们。女侠的好意,在下永远铭记在心,相救之情,更是终身难忘。”
“你既然知道了,干吗还要四处乱跑?”
“在下是奉父母之命,不得不为,其实在下什么地方也不想去,也害怕去,只想固守家园。”
“那你不想拜访名山大川,走遍大江南北?”
书呆子叹了一声:“在下何尝不想,只是时下太乱了!奸党当道,贪污腐化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