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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珠道:“都在没进贝勒府之前?”
宫子玉道:“是啊,就是因为八爷看我还算个能人,所以千方百计把我给要了过来,一旦离开了‘侍卫营’,我的那种差事,当然也就交了。”
纪珠一想不对,赵桂琴所发现的那颗珊瑚珠既然是八阿哥府之物,怎么会是宫子玉没进八阿哥府以前干的?
他心念转动,口中说道:“那山东地面的几件漂亮事,就不全是你一个人干的?”
宫子玉微愕道:“总座,您是指……”
“山东济南附近,有个姓季的在山东江湖道,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他的独子竟被官家的人罗致了……”
宫子玉‘顺’地一声道:“您指的是那回事啊!”
目光一凝,带着狡黠:“你怎么知道那件事不是我干的?”
纪珠平静地道:“你进贝勒府多久了?”
“算算也不少年了。”
“到底多少年?”
“总有三四年了吧。”
“你自己算算,时间怎么对?”
宫子玉狡黠的一笑:“总座,可是我在‘侍卫营’的时候,就在替八爷效力了?”
这宫子玉真是个好大喜功,受标榜自已的人。
纪珠一摇头:“我不信。”
宫子玉忙道:“那么,关于那个姓季的事,你是怎么听说的?”
纪珠看了看他,笑了笑:“我要是先说了,岂不等于告诉了你。”
宫子玉一怔,一拍大腿笑道:“倒也是,那不要紧,您是不是听说了,那个姓季的,后来被人做了,老婆也不见了?”
“当然听说了,有人说,凶手就是他老婆。”
“凶手是谁,我不敢说,其实也无关紧要,要紧的是,您有没有听说,谁在姓季的身上发现过什么?”
“这倒没听说。”
纪珠明白,那颗珠子的事,季晓风也好,赵桂琴也好,绝不会到处宣扬。
“可惜,”宫子玉道:“我可以告诉您,姓季的身上该有颗珊瑚珠,那是八阿哥府的信物,也就是我让他日后带那颗珠子进京,径往八阿哥的贝勒府的,我看他有一身的好武功,所以为八爷罗致了他。”
纪珠道:“的确可惜.我没有听说有谁在姓季的身上发现过什么。”
这意思当然是不信。
宫子玉一急,还待再说。
纪珠抬手一拦,道:“够了,别的不冲,只冲着你在‘侍卫营’中所建的汗马功劳,以及八爷千方百计把你要过来;还有你在‘侍卫营’的时候,已经在为八爷效力,我看你是留定了,不但是留定,而且要建议八爷重用;不过,刚才那四个,我是决定请他们走路,你可别给我泄露出去。”
宫子玉满脸喜色:“这您放心,我是个干什么的,连这点事都守不住,还能在‘侍卫营’建那么多功劳么?”
“那就行了。”纪珠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你回去歇息吧!”
宫子玉还能不知道已经到了是该走的时候,忙跟着站起身来,一欠身道:“总座,小的告退了!”
他要走,忽又停住了。
纪珠道:“还有事?”
宫子玉忽上前一步.低声道:“总管,您在直郡王府,打算呆多久?”
纪珠道:“怎么?”
“难到您不知道?”
“什么事我该知道?”
宫子玉道:“许是您用来.王爷还没告诉您.你要是明天还不走,就能碰上了,两府请了个能人来,专为对付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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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纪珠一怔:“对付!怎么个对付法?”
“当然是要让东宫倒下。”
纪珠神情一震:“行刺?”
“不,行刺就不稀罕了.要能行刺也早行用了。”
“那是——”
“用法术、符咒。”
纪珠一怔,笑了。
“怎么,您不信这个?”
“你以为能信?”
“总座,您说着了,我还真信我亲眼见过,就在山东的时候——”
“哦!”
宫子玉道:“听说那几个是从崂山上下来的,还真有点儿神通呢,把人咒得发了疯,没多久就死去了。”
纪珠道:“这一类的事,我倒是听说过不少,可从没一回亲眼见过,怎么,王爷聘来的,也是来自山东崂山?”
“不是。”宫子玉道:“要是往山东去找人,那不就舍近求远了么,京里就有,不过并不原是京里的。”
“那是哪儿的?”
“西藏。”
纪珠心头一跳,道:“呢,我明白了,你说的是‘西藏密宗。”
“对,听说还是个挺有道行的红衣大喇嘛。”
纪珠心里又是一跳,道:“‘西藏密宗’里,我听说过有不少奇人异士,不过我还是没亲眼见过。”
宫子玉道:“我还能骗您么,不信您留下来看看,好在您也不差这一天。”
纪珠装作颇感兴趣:“要是真有这种事,我倒要多留一天,见识见识。”
宫子玉自觉如今跟纪珠很熟了,也自觉跟纪珠很近,使得他有点忘形,闻言一抢手道:
“好啊,大不了明儿个找个人替您往贝勒府送个信儿,您就多留一天,明儿个我做东,咱们出城去吃一顿去,然后赶回来看看那个大喇嘛怎么个作法?”
纪珠道:“送信儿倒不必了,我又不是上别处去了,至于出城吃一顿,这样吧,我来做个小东——”
宫子玉忙道:“那怎么行,哪有这个道理——”
纪珠道:“你要是不让我做东,这顿饭咱们就不吃。”
请得动新任的总教习,是面子,能让总教习请,足证总教习的着重,更是面子,好大喜功的宫子玉,自是巴不得,他忙说道:“好,好,好,既然您非请一顿不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说到这儿,宫子玉心花怒放,欢天喜地的走了。
宫子玉一走,纪珠走到桌前坐下,找出文房四宝来,一封简单的信函一挥而就,然后把信折叠得小小的,放进了怀里。
刚放好文房四宝,如意进来了,见个礼道:“他们都走了?”
纪珠应了一声。
如意道:“您饿不饿,是不是要吃点什么?”
纪珠道:“我不饿,也没晚上吃东西的习惯,时候不早了,你去歇息吧!”
如意道:“您还没洗澡呢/”
“那你就不要管了,我会自己打水。”
“那怎么行?”如意道:“我这就给您准备洗澡水去。”
她说着就要走。
纪珠忙抬手叫住了她,道:“如意,我不习惯让人这么侍候,就算你要侍候,也侍候得太多了吧。”
如意头一低羞涩地道:“总教习还不明白王爷让婢子侍候您的心意么?”
纪珠心头一震脱口道:“你是说——”
说什么,他没说下去。
如意也低着头,没接口。
不过灯下可以看得很清楚,她耳根子都红了。
纪珠吁了一口气,道:“如意,你不必那么做,我也不需要你那么侍候。”
如意低声道:“婢子不侍候您,侍候别人也是一样的,真要比起来,婢子愿意侍候您。”
纪珠心头猛一阵跳,看了看她,道:“如意,你今年多大了?”
“婢子十七了。”
“你是哪一旗的?”
“婢子不在旗,是个汉人。”
纪珠只觉一种异样感受从心底升起,道:“那你怎么能进直都王府来?”
如意道:“他们下三旗的,经由内务府派到各王府来,是来当包衣的,像婢子这样的,就是被选进来侍候府里的侍卫的。”
纪珠只觉又一阵难过,道:“直郡王府里,像你这样的还有多少个?”
如意道:“不算多,连婢子在内,共是五个。”
“你们进直郡王府来多久了?”
“比起来,婢子进府是最晚了,王府的,原来,婢子一直是在赵姑娘身边。”
这也就是说,她还没有“侍候”过谁。
纪珠动了侠义心肠,心念转动了一下,道:“你家在京里?”
“不,婢子是石家庄人。”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如意头垂得更低了:“婢子的爹刚过世不久,家里已经没人了!”
纪珠心里一松,道:“你愿意在直郡王府待下去还是愿意我把你带到别处去?”
如意忙跪了下去,道:“婢子愿意跟总教习走,一辈子侍候总教习。”
纪珠忙道:“你起来,你起来!”
如意答应了一声,站了起来。
纪珠道:“如意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要你跟着我,我只是把你带到别处去。让你用不着这么侍候人。”
如意忙又跪了下去,道:“婢子也愿意,婢子永远感激总教习的大恩大德。”
纪珠道:“不要老跪,你起来。”
如意起来了。
纪珠道:“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说,只让任何人知过,我就没法带你走了。”
“婢子知道,婢子绝不会说。”
“我走的时候,一定带你走,不过从现在起,你得听我的。”
“是,就是总教习不带婢子走,婢子也不敢不听总教习的。”
纪珠道:“你去给我准备洗澡水吧,洗澡水准备好以后,别的你就不用管了。”
如意道:“婢子还要给总教习洗衣裳。”
“那可以,万一,等明天以后有人问起你来,你就说我不让你侍候。”
如意摇摇头:“总教习——’
纪珠道:“你不懂,我让你这么说,你就这么说就是了,不过你放心,只我在这儿一天,绝不会让任何人把你要走,连王爷都算上。”
如意放心地低头施礼:“是。”
口 口 口
第二天上午,纪珠找了宫子玉,两个人一起出了内城。
宫子玉似乎刻意地修饰了一番,长袍马褂,衣着鲜明,不但得意,简直就美得挂不住针儿似的。
一出内城,纪珠就看见了铁霸工手下的弟兄,铁霸王手下的弟兄也盯上了他,不过想必是顾忌宫子玉,没敢在近处看。
纪珠找了个空,随手把那折叠得很小的信丢下了地。
当然,当他跟宫子玉走过去以后,铁霸王手下的弟兄就过来把信捡走了。
纪珠请官子玉上“东来顺”吃了一领,还喝了洒,宫子玉心情很好,不免多喝了几杯,人都有点醉意了,送出“东来顺”的时候,都得纪珠伸手扶了他一把。
两个人边聊边走,宫子玉兴高采烈,拐进一辆僻静胡同之后,他突然不说话了。
许是酒力上涌,他醉倒了,纪珠一手扶住他,他人事不醒。
就在这时候,从一条横着的小胡同里,驰出来一条带车篷的单套马车,驰到了纪珠的身边停下。
车镇上跳下了赶车的,车篷里另下来一个小伙子。
两个人冲纪珠恭谨躬身:“三少爷。”
纪珠道:“把他带交你们爷,今夜三更我会再出来,就用这辆车在城门口等我。”
恭应声中,两个人把宫子玉架上了车,赶车走了。
纪珠则转身出了胡同。
口 口 口
纪珠一个人回到了直郡王府,府中的护卫不少,少个宫子玉并没人在意。
一进直都王府,就听说了,片刻之后,不但任何人不许近后院,后院里还不许有人。
但是,王爷的令谕,几个人例外,总教习李纪珠、总班领金天弼、总管福清,还有一个赵姑娘。
正好!
纪珠回到住处写了个纸条儿,让如意拿着去见赵姑娘。
没多久,赵姑娘去见直郡王了,表示要单个门儿去,而且不愿意一个人出门,想带如意一块儿去。
直郡王答应得很爽快,不过他有个为难处,那就是如意现在在侍候总教习李纪珠,他不便就这么擅做主张让如意一块儿去。
赵姑娘说得好,把总教习请来商量商量。
直郡王在好要找李总教习,于是派人把纪珠请来了。